《闻香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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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蚀骨-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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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是伊楚身上的这件天青色的旗袍,我觉得什么样旗袍都无所谓了。

    “对了,她还撑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看样子,死的应该比我还要久……”

    “未必是鬼!”伊楚还没有说完就被大叔打断了,他从我手中拿过那个黄纸,也学我的样子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这上面没有死气,这明显是女人香水的味道,那个女人应该是个人,不是鬼。”

    “可是,她为什么能看见我?”伊楚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会错,继续争辩道。

    大叔苦笑了一下,用手指来回指了指我跟他两个人:“我们两个也不是鬼,也能看见你。这个世界上,能看见鬼的人还有很多,他们平时都跟平常人一样。”

    伊楚无力争辩,气呼呼的跑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无奈了拍了拍大叔的肩膀:“都多大年纪了,还欺负一个小女孩。”

    大叔白了我一眼:“她那岁数都可以做的奶奶了,还小女孩。就你把她当小女孩。”

    然后大叔也走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哭笑不得,明明就不关我的事,现在怎么搞得我两头不是人。

    不过,他们走了也好,我也可以安静的思考一下。我坐在床上,拿着那张黄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铺子里预约的黄纸用的是烧给死人的那种黄纸,而这个黄纸显然跟我们的不一样的,它的材质要细致一点,摸在手里也要光华一些,不像是烧给死人的那种劣质黄纸。

    这时,我在口袋里摸到了一张符纸,应该是早上的时候从大叔那里拿过来,还没有用完的,我就顺手放在了口袋了。上面乱七八糟的画了一张符,我跟着婆婆学过一些,这个是道家弟子入门的“避鬼符”。只要有一点点道行的人都会画,因为这种符是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

    等我把那张符仔细的摸在手里的时候,我惊讶的“咦”了一下,我发现,大叔这个符的材质,跟那张黄纸的材质是一样的。

    我把两张黄纸放在了一起,只是大叔的符纸要大一点,是长方形的,而另外一张黄纸跟他的宽度是一样的,只是,是正方形的。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这片黄纸是道家弟子拿来画符用的。

    那么,这个送黄纸给我女人应该跟大叔一样,是道家的弟子。可是,她为什么要找上我,而且,还给了我一张这么奇怪的纸。

    如果来找我的是死人,那肯定没什么疑问,不是来给我相亲的,就是来找我卖香的。但是,我想不到活人找我能干嘛?

    那个女人说,我看到这张纸就明白了,我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张纸,上面除了那个云的图案什么都没有。我烦躁的一巴掌拍在了床上,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暴躁的走来走去。

    “看了就明白,我明白个鬼啊!”

0027 忘川() 
我在房间里暴走了很久,但是一无所获,我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外面电闪雷鸣,大雨磅礴,我看着窗外的大雨,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一幕情景。

    我准备关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我懊恼的扶了扶额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下楼的时候,大叔也刚刚回来,身上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他还没来得及问我,那警车就停在了门口。我抱怨的看了一眼大叔,早知道他们还是会找来,我们就不费劲的从市区跑回来了。等下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送回来。

    大叔无奈的冲我摊了摊手,然后车上下来两个警察,没有撑伞,就这么站在大雨里面,冷着脸对我们说:“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

    我对着大叔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走进了警车里面,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居然还有一点小兴奋。

    这个时候,刚好是吃晚饭的时候,看到我们这个架势,纷纷端着饭碗就跑出来了,站在屋檐下看着我们。

    这时,我看到黑老三也出来了,他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眼睛里面露出来的幸灾乐祸。

    显然,大叔也看到了,他一边侧过头,从窗户往后看,一边用肩膀顶了顶我的肩膀:“看来,他对你有怨恨啊,断了他的财路。”

    对黑老三这个人,我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我不屑的冷哼了一下:“他这人心术不正,要不是老镇长罩着,早就被人打死了。”

    大叔冲我摇了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看着黑老三那阴险的笑容,我就觉得大叔的话绝对是对的,什么叫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我看着大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问他:“我还不知道你的来历呢,你怎么把我家当你自个儿家一样!”

    大叔白了我一眼:“九叔的家,跟我自己家没什么区别。”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我了。

    “嘿……”九叔九叔,还叫的挺亲切的。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是别人叫他“老九头”,有一次,我听到过有人叫他“九爷”,从来没听过有人叫我爹“九叔”。

    我心一想,这“九叔”这么一叫,他一下子就把自己辈份抬上去了。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怀疑过我老爹的身份,现在听大叔这么一讲,我开始有点疑惑了。我开始回忆是什么时候有人叫我爹“九爷”,但是总是想不起来。那个时候只觉得是个很厉害的称呼。

    一路无话,整个警车里面的气氛压抑的厉害,外面的雨很大,刮雨刷的速度调到最大,都刮不掉那不断落下来的大雨。

    开车的警察低声的咒骂了一声,慢慢的把速度放了下来,通往市区的大路这几天才准备修路,已经封了一边的道,另一边只有一辆车可以通过。

    之前这条路是黄泥路,被雨水这么一冲刷,更是凹凸不平的,我们坐在车后面,就跟坐碰碰车一样的,东倒西歪的。

    大叔也没有心情闭目养神了,坐了起来,看着外面的天气。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外面就黑压压的一片漆黑,如果没有车灯照着,前面三五米开外就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突然,车头发生了一下很猛烈的撞击声,开车的警察猛的踩了一下刹车,我跟大叔没有心里准备,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面的座椅上,撞的我脑门“嗡”的一下。

    我正想开口骂的时候,只听见开车的那警察颤颤巍巍的说:“刘队,我好像撞到人了。”

    那个叫刘队的人也被吓的够呛,整个人的脸都白了。我看了看四周的,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来看,这里刚好是在东浦到市区的交界处,属于还没开发的地段,别说人了,平时连个鸟都没有。

    那个叫刘队的,毕竟老成,立刻就收了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棺材脸:“快下车看看,你们两个在车上。”

    虽然我们都心照不宣的觉得这个不毛之地根本就不会有人,但是,人命关天,万一出点意外什么的,他们两个身上的警徽都别想要了。

    大叔憋不住,看到他们两个下车,也跟着下车了,我当然也坐不住了,也跟着下了车。大概是我们一路上表现还不错,这次去也只是问个话,所以看到我们下车,那两个警察也没有说什么。

    汽车大灯直线照过去的地方,别说人影了,两个鬼影都没有,直到大灯照不到的地方,我们才停了下来。

    “车里有手电筒,我们都边上找找一下,会不会撞到别的地方去了。”刘队发话了,我们只能又折回到停车的地方。

    刮雨刷的声音还在“刷刷刷”的响,混合在了大雨里。在离车有两三米的地方的时候,我一下子把大叔拦着了。我跟大叔走在前面,我们两个停下来了,后面的两个警察也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刘队不耐烦的问道,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车有问题,刚刚出来的时候,我明明记得驾驶座的门是关了的,现在为什么是开着的?”刮雨刷还在刷刷刷的响个不停,汽车大灯照的我有点刺眼。

    我身后开车的那个警察应该是个实习的,显然没有刘队沉稳,听到我这么一说,神情也有点慌张,但是碍于领导在场:“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出门把车门关了的。”

    有问题还不只是车门:“出来的时候,我记得刮雨刷也是关了的。”

    大叔身形一动,手就想往身上摸,结果低头骂了一声,出门的时候,那两个警察说不能带武器,大叔就把他那把大银刀放在了家里。

    刀没了,符还在,可是,大叔的符的质量显然不好,竟然不防水,还没拿出来呢,就已经从头到尾湿了个透。

    大叔把求助的眼神看向我,我无奈的对他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他那符都不防水,我的香就更不防水了,这么大的雨,打火机都打不着,别说点香了。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刘队已经开始掏枪了,他绕过我们,慢慢的向驾驶座靠去。

    “唉……”我本来想拦着他的,毕竟我们碰到的可能是鬼,手枪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有用的。

    但是,我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大叔拦着我,他示意我不要出声。

    然后悄悄的在我耳边说:“警察本身就是避鬼的,不是因为他们的身上有多大的阳气,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代表着正气,所以,鬼怪一般都不会靠近穿警服的人。”

    刘队双手握着枪,我看的出来,他也是有点紧张的,他绕过车门边,把枪指向车里。然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他放好枪,走到另外一个警察的身边:“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肯定是你自己忘记了,快走,不要再磨蹭了。”

    被这么一闹,刘队也没有坚持说到旁边去找一下是不是真的撞到人了。但是,那个警察一致确定,自己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我跟大叔没有说话,听话的坐上了警车,我跟大叔都心知肚明,刚刚不可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是那个警察大意忘记了。

    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看来只是个恶作剧,不是想伤害我们。”

    我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到警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听说那学校已经一连有三个人跳楼自杀了,所以警局里的人都在加班加点,因为今天这位死者的家属刚刚在警局大闹了一番,声称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自杀的。所以,局里成立专案组,专门调查这起群体自杀事件。

    刘队负责给我们做笔录,无非是问一下我们昨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里。因为有人看到我们是昨天进去的,今天早上才出去的。

    我挠了挠头,感觉这个解释起来非常的麻烦。

    这时,我刚好从看到那天带着沈航去东浦的那个警察从窗口路过,我拍着桌子叫刘队去把他叫进来。

    虽然我的举动有点奇怪,但是刘队还是走出去,把刚刚那个警察叫了进来。

    显然他对我还有点印象,我一提醒,他就想起了我是谁。然后我跟他说,我是到学校找沈航的,想问一下那天的事情,因为不知道他叫什么,所以就在校园里面瞎逛。结果,到点了,校门关了,只好在学校的凳子上过了一夜。

    虽然这个理由不太有说服力,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先把我们放了。

    并嘱咐我们短时间内不要离开本市,我们也应允了。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我一想,现在回去太晚了,说不定还能碰上那东西。我就跟大叔说要么今天晚上就到附近的宾馆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再搭车回去。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现在回去也没有车,似乎这个才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于是点了点头。

    我们走出去打了一辆车,说到最近的宾馆,那司机奇怪的从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

    大概开了有十分钟左右,我突然看到旁边有一家店铺一闪而过,门面上的标志跟那张黄纸上的图案很像,店铺的招牌上写着“忘川”两个字。

    我连忙叫司机停车!

0027 忘川() 
我在房间里暴走了很久,但是一无所获,我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外面电闪雷鸣,大雨磅礴,我看着窗外的大雨,一下子就想到了小时候的那一幕情景。

    我准备关窗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我懊恼的扶了扶额头,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下楼的时候,大叔也刚刚回来,身上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他还没来得及问我,那警车就停在了门口。我抱怨的看了一眼大叔,早知道他们还是会找来,我们就不费劲的从市区跑回来了。等下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我们送回来。

    大叔无奈的冲我摊了摊手,然后车上下来两个警察,没有撑伞,就这么站在大雨里面,冷着脸对我们说:“你们两个跟我们走一趟。”

    我对着大叔也是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走进了警车里面,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居然还有一点小兴奋。

    这个时候,刚好是吃晚饭的时候,看到我们这个架势,纷纷端着饭碗就跑出来了,站在屋檐下看着我们。

    这时,我看到黑老三也出来了,他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但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但是还是掩盖不了他眼睛里面露出来的幸灾乐祸。

    显然,大叔也看到了,他一边侧过头,从窗户往后看,一边用肩膀顶了顶我的肩膀:“看来,他对你有怨恨啊,断了他的财路。”

    对黑老三这个人,我是打心眼里的不喜欢,我不屑的冷哼了一下:“他这人心术不正,要不是老镇长罩着,早就被人打死了。”

    大叔冲我摇了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看着黑老三那阴险的笑容,我就觉得大叔的话绝对是对的,什么叫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我看着大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问他:“我还不知道你的来历呢,你怎么把我家当你自个儿家一样!”

    大叔白了我一眼:“九叔的家,跟我自己家没什么区别。”说完这句话,他就闭上眼睛,不再搭理我了。

    “嘿……”九叔九叔,还叫的挺亲切的。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是别人叫他“老九头”,有一次,我听到过有人叫他“九爷”,从来没听过有人叫我爹“九叔”。

    我心一想,这“九叔”这么一叫,他一下子就把自己辈份抬上去了。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怀疑过我老爹的身份,现在听大叔这么一讲,我开始有点疑惑了。我开始回忆是什么时候有人叫我爹“九爷”,但是总是想不起来。那个时候只觉得是个很厉害的称呼。

    一路无话,整个警车里面的气氛压抑的厉害,外面的雨很大,刮雨刷的速度调到最大,都刮不掉那不断落下来的大雨。

    开车的警察低声的咒骂了一声,慢慢的把速度放了下来,通往市区的大路这几天才准备修路,已经封了一边的道,另一边只有一辆车可以通过。

    之前这条路是黄泥路,被雨水这么一冲刷,更是凹凸不平的,我们坐在车后面,就跟坐碰碰车一样的,东倒西歪的。

    大叔也没有心情闭目养神了,坐了起来,看着外面的天气。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外面就黑压压的一片漆黑,如果没有车灯照着,前面三五米开外就已经看不清人影了。

    突然,车头发生了一下很猛烈的撞击声,开车的警察猛的踩了一下刹车,我跟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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