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和玉,说来听听。”
苏幕遮暗暗示意相里聪不要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不行她还有一跑呢,凭她现在的能力,带着相里聪逃命是不成问题的。
“祭祀一事劳民伤财,应减少规模简单办理,不如将库银下放到灾民手中。”
“灾民一事从何说起?”相里聪糊涂了,怎么没有告诉他有灾民啊?
翁和玉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封奏折呈上:“西洲区干旱,土地逐渐被黄沙吞噬,再不加强治理,黄沙会把红石国吞掉的。”
“真有此事?”地处沙漠,最怕的便是黄沙,相里聪看完奏折,急切问道:“以你之见,如何治理。”
“加大防护林种植!”翁和玉声音稳健,听不出任何情绪。
其他人沉默不语,和祭祀太阳湖相比,被黄沙吞并更可怕!那可是毁灭国家的危机啊!为了不让危机有一点儿的存在,大家都赞同加大防护林这个办法。
苏幕遮沉思一会儿道:“海伯侯所言极是,皇上在加大防护林的同时,臣觉得还应修建防护墙,不用太劳民伤财,只用于保护农田作物便可。”
一人起头,其他人也加入了讨论之中:“应将城墙再往上修,黄沙进城会引起百姓恐慌的。”
相里聪点点头,不过他也没忘记征求苏幕遮的意见:“往上修城墙可行吗?”
行个屁!苏幕遮眨了眨眼:“修城墙不花钱啊?不如在城墙外面种植白杨树,减少成本,还可将剩下的银两作其他用处。”
海伯侯点头赞同:“国师所言极是,红石国国库支撑不了那么大的工程,皇上就按国师所说种植白扬树,不过这白杨树需九璃国买入。”
“这个不难,九璃国太子还未起程,皇上可写封信给他,想必他会帮助红石国的。”又有一人出列出主意。
一听九璃国,相里聪扭头看着苏幕遮,苏幕遮点了点头:“可以!”
“就这么定了!种值防护林就交由海伯侯翁和玉办理!”相里聪得到苏幕遮同意,连忙吩咐下去。
就这样,早朝结束了,礼部尚书阿普顿郁闷地走出皇宫,还未归家,就有人请出艺馆,看到黑衣斗篷,他一点也不奇怪道:“参见马恩大祭司,大祭司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马恩转过身来,冲他摇了一下铃铛,阿普顿吓得后退一步,马恩大笑起来:“阿普顿,多日不见可好啊?”
“托大祭司的福还好。”阿普顿稳住心神,陪上笑脸回答道。
“本祭司找你来是想问问你,祭祀的事情办的怎么样啦?”马恩期待地问。
阿普顿沮丧道:“黄沙蔓延了土地,皇上将大部分的钱用到种植防护林上,而祭祀之事要从简来办。”
马恩不笑了,祭祀之事简单办理,这不是变相告诉红石国的百姓,皇上不看重天机教么?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回去告诉皇上,祭祀不能从简,否则太阳湖的神明会怪罪的。”
“大祭司,这事定下了,不好改吧?”阿普顿为难道:“不如就简单着办吧,弄得比以前小规模一点儿……”
“不行!”马恩不容分说,直接走上前来,抬起头仰着脖子瞪着阿普顿:“我是大祭司,若有人胆敢对神明不敬,我便请求神明惩罚他!”
阿普顿走出艺馆时脸色是苍白的,他挣扎了一天终于还是进宫面圣,告诉新皇马恩说的话,他以为新皇会训斥他一番,等了许久,终不见新皇发话,而是在新皇身边的国师笑了笑:“看来马恩是等不及了,告诉他皇上没钱了,他所求之事要么小办,要么不办,若真想办得大一点儿,不委屈神明就自掏腰包,皇上这边是真拿不出了。”
“是!”
阿普顿哭丧着脸回了家,免得再被马恩吓,他修书一封托人带给马恩,为了不让相里聪和马恩闹起来,他特意用意委婉,并且声泪俱下,晓之以理写了整整一大叶才收笔,就算是这样,马恩看过后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马恩,找本座有何事?”
阴阳怪气地声音自黑玉座后面响起,马恩不敢抬眼看,语气恭敬道:“礼部尚书传出来话,今年的祭祀因国库不充足打算小办,吾主的意思是?”
“小办?哼!一定是苏幕遮的主意!”
提起苏幕遮,马恩恨得牙痒痒:“自她来后,红石国便灾难重重,我为她占卜过,她确是煞星,吾主,且不可让她在红石国成了气候。”
“就凭她也想颠覆天机教,做梦去吧!”
马恩不敢接声,他一直没想明白,教主失踪多年,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而且还是和姬萝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多方打听,都打听不出来教主藏身之所,姬萝府上更是查过一遍,都没有任何发现,马恩琢磨一通,本来事情可以在他的掌握之中,现在多出来好多的意外,另他原本的计划泡,不得不重新计划。
“马恩,今年的祭祀可以小办,不过我要你当着百姓的面再进行一次占卜!”
古怪的声音掺杂着另人不舒服的音符,马恩不敢多待便恭敬倾身道:“是!谨遵吾主法谕!”
经过张太医的诊治,容坚的伤口渐渐愈合,整个人又精神了,吉娜本应要进宫侍候相里聪的,因着容坚未全愈,便留在原太子府中照料容坚。
“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吉娜小美女,多谢你的悉心照顾。”
容坚换好伤药也不忘记调戏吉娜,他以前经常去花楼娼馆,见过许许多的美女,头一次与这种富有异国风情的小女生待在一起,不免起了调侃之心。
吉娜哪里是他的对手啊,害羞地低下头:“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容公子不必言谢。”
“哪里哪里。”容坚一把拉过吉娜的手,满眼饱含情意看着吉娜道:“没有你照顾我,恐怕我不会好的这么快,我是真心感谢吉娜小美女的。”
“不,不客气。”吉娜抽了抽手,一脸窘迫道:“奴婢还有事要做,还请容公子松……松开奴婢的手……”
苏幕遮出宫后,没有直接回摘星楼,想起受了重伤的容坚,顿时生出怜悯之心,过来太子府内看望,谁知推门正看见容坚拉着吉娜说体己话,顿感不是时候,正要退出去等一会儿再进来,谁知吉娜看见了她,使用上吃奶的力气挣脱了容坚的手,慌张地跑了出去,连给她打招呼都不曾。
苏幕遮不高兴了,来到床边给了容坚一巴掌:“看你把人家小丫头吓得,真是死性不改!”
第二百二十五章 容坚坚持()
“听吉娜说,你现在很了不起,成为一国的国师,遮儿,滋味如何啊?”
容坚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苏幕遮坐下,苏幕遮撇了撇嘴,这人适应力真强,才几天不见,真当太子府是他家了,“容三公子,伤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离开啦?”
“谁说伤好了?”容坚指着缠住的绷带,装出虚弱的样子:“那个什么教主下手真重,我看是好不了了。”
苏幕遮抬手拍在绷带处,容坚吃痛地哼了一声,苏幕遮不仅没有紧张,反而笑得很欢实:“别装了,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遮儿,是真痛。”容坚继续装可怜,这些日子以为,比他在九璃国还愉快,好不容易找到人生乐趣,走?能去哪儿呢?
无奈地摇摇头,苏幕遮无比认真道:“这次真得要感谢你,连累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不要命的帮我,我很过意不去。”
刚才谈话的氛围还很好,苏幕遮真情实意道谢,容坚怔愣住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是我主动要跟着你的,受了伤,我活该,反正你也不会心疼,能感谢我也算你有良心。”
“容坚,别这样说,没有一个生命是活该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苏幕遮上刀山下油锅绝不反悔!”
“能算你发誓吗?”
“算,我苏幕遮对天发誓。”
“那好,上刀山下油锅就不必了,咱们履行婚约就行了。”容坚晒笑。
“什么婚约?我们明明就退了婚啊,还是你主动退的。”苏幕遮忿忿。
“那个……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当时是这样一个情况,苏靖康和赵子奕骗我说你长得丑,又什么都不会,还懦弱不能,我喝了点酒,脑袋一热听信他人之言,遮儿真不是出自我真心,其实吧,那天见到你我就后悔了,你不知道我难受了好几天,想向你道歉怕丢人就没敢见你,不是我的错,我也是受害者。”容坚急得满头大汗,终于将早就想澄清的事实讲了一遍,又在心里暗骂了苏靖康和赵子奕,这辈子交得朋友最损得就他俩了。
“是么?此话当真?”她说呢,容坚怎么那么有勇气跑到将军府退婚,原来是借着酒劲啊。
“当真!”容坚坐正身体,握住了柔软的小手。
“算了,相信你啦。”苏幕遮反握住他的手晃了晃,露出灿烂的笑容:“既然你接了婚书,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知道我对楚北鸿是真心真爱,所以你就要参合了。”
“真心真爱?”容坚不免大笑,内心涌起酸楚之感:“你了解他吗?你知不知道,楚北鸿虽然在九璃国名气很大,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他就是一个迷,你确定光真心真爱有用吗?”
“这……”是啊,她还不太了解楚北鸿,美丽的笑容渐渐消失,苏幕遮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上面绿油油的草地出神。
容坚望着她的背影,落寞,迷茫,他不得接着说:“遮儿,我不想看到你伤心,真的,楚北鸿没有资格拥有你……”
“别说了,容坚,我来够久了,我要回摘星楼了。”苏幕遮冷冷地瞪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容坚,直接从窗口跳下去,飞身越起快速逃离太子府。
容坚颓废地躺回床上,胸口处隐隐生疼,但他不觉得疼,真得不觉得疼。
摘星楼,宫少卿倚栏而坐,双目中跳进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女子,可那女子脸上怒气未消,他马上迎上去,还没等他开口问,女子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苦着脸扑到他怀中抽泣。
拍拍她的肩膀,宫少卿软语问:“苏小五,出了什么事?”
“少卿公子,没事,我就是想哭。”被人直戳心窝,再不哭出来她会憋坏的。
宫少卿任由她抱着没有动,语气平缓,面部线条却绷紧了:“好,你放心的哭吧。”
“你们……苏幕遮!”
凌冽的声音自摘星楼大门外传进来,这一声喊让抱在一起的俩人同时分开,又同时朝门口处看去,一大一小两个人灰头土脸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小幕,楚北鸿,你们俩这是……”
不等她问完,楚北鸿失望地转身走开,小幕噘着嘴跟在楚北鸿身后走了,苏幕遮眨巴着眼睛,什么情况啊这是,他们俩怎么走了啊?
“欸?”苏幕遮揉揉眼睛,寻问同样懵了的宫少卿:“我刚才没看错吧?是楚北鸿和小幕吧?”
宫少卿点点头:“我虽然不认实那孩子,确是楚北鸿没有错。”他一直奇怪,自他送容坚回来治伤后,又发生了些什么?楚北鸿怎么没有和她一起回来?这些原因他问过苏幕遮,苏幕遮不肯告诉他,只说遇上点意外。
“哎呦,他们终于回来啦!”苏幕遮欢呼着追了出去,眼看一大一小就要在次消失在她的眼前,苏幕遮大吼一声:“小幕,楚北鸿,你们俩给我站住!”
一大一小很听话的站住了,见鬼了似得回头看苏幕遮,小幕受惊了忽闪着大眼睛:“姐姐,小幕被你吓了一跳。”
“小幕乖,姐姐是怕你们走了才这么大声的。”蓝水精比和她的散的时候长大一些,苏幕遮快步走到楚北鸿面前,定定地看着楚北鸿:“你带着小幕去哪儿啦?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们。”
俊朗地面容抽搐:“担心我们?我怎么看不出来?”他可是亲眼看到温馨缠绵的一幕。
“你眼瞎!”
苏幕遮毫无压力就说出了这三个字,可是听在楚北鸿耳中就是击怒他的信号,所以他非常配合地怒了,像一头狮子一样发怒了:“我是眼瞎,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好不容易回来就听说你现在风光的很,什么国师,什么未来皇后,什么神仙的。”
“什么玩意?你们究竟去了哪儿?”苏幕遮懵了,无缘无故被人责备,真是给整懵圈了,“我从洞里出来,怎么没看见你们啊?你们俩丢下我到底去哪儿啦?”
第二百二十六章 楚北鸿的倒霉经历()
置气,就要置得明白,让别人知道你在为什么生气,不然其不是冤枉?小幕扯着楚北鸿的衣角娇声娇气道:“小幕特别的饿,还很渴,特别特别想吃酸酸的东西,哥哥,能不能进姐姐的大房子里再告诉姐姐我们遇上什么恐怖的事情?”
楚北鸿本想一走了之,好让苏幕遮多追一会儿,经小幕没出息地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调头离去是多么得不值,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楚北鸿这辈子大风大浪都经过,以为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为难他,这一趟让他知道自己的能力还是太弱,哪怕他已经成为九级御术师。
“苏幕遮,你不打算款待款待我们?不会当了国师,就看不上我们这些小人物了吧?”
她能当上国师,证明成功收服了神兽,楚北鸿瞒欣慰的,没有他在,苏幕遮照样非常强大,刚才观察苏幕遮一下,她的御术又有提省,离七阶已经不远了,想必和这次经历有关吧,楚北鸿不得不感慨,人与人真的不同,苏幕遮算是御术师中的异类,当初她筑基的时候,勉强修习,现在真是天差地别!
“啊?哦,你们里面请。”苏幕遮偷偷撇嘴,究竟谁看不上谁啊?是他一声不吭就走好吧,要不是她吼了一嗓子,这货一辈子都可能不想理她,好吧,他傲气,她不和他一般见识。
将楚北鸿和小幕请进摘星楼好生伺候,楚北鸿要的茶,小幕的杏,一应俱全,等他们喝饱吃足,苏幕遮迫不及待开口道:“可以说了吧?你们究竟遇上了什么?”
“我们被一个怪物吞进了肚子里。”拿眼瞧着苏幕遮,楚北鸿哼了哼。
楚北鸿简扼明要用几个概括了,苏幕遮等待他继续说下去,等了半天没声了,她与同样一头雾水的宫少卿对望一眼:“然后咧?”
“然后啊……”小幕舔着手指插嘴:“小幕特别饿,特别想吃姐姐给小幕的杏,然后……”
“小幕,你给我一边吃杏去!”苏幕遮满脸黑线,刚刚还真指望蓝水精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知道吃杏,都不嫌酸么?
小幕像受了什么委屈似得包了一包泪抱着一盘子杏跑一边吃去了,苏幕遮把视线放在楚北鸿脸上催促道:“接着说下去啊?”
楚北鸿挺直脊背,看了宫少倾一眼,心有不悦,但也没说什么,便把他为何不见了的原因讲了出来。
苏幕遮在山洞里正与蜥蜴大战的时候,楚北鸿带着小幕冲向那唯一的光亮,正庆幸逃出去的时候,谁知外面有一只比蜥蜴更可怕的怪兽等着他们,怪兽是名符其实的怪,四只手,三只眼睛上下竖排,底下是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嘴,两条腿曲着,两只脚分别长了个四个脚趾头,指甲又长又利,紧紧抓住地面,看见他们俩,大嘴张开流出如洪水般的口水,臭得两人直抖索。
小幕抱住楚北鸿不松手,楚北鸿没有多想,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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