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同你之间用不着这个字。”
不知还能陪她多久,宫少卿深深地想,无论以后将会是什么,现在都想去争取她想要做的事情,哪怕她身边有能力者居多。
“少卿公子……”
不知为何宫少卿看她的目光与往日不同,苏幕遮想不出到底宫少卿眼中藏着什么,柔软的情感?还是分离的序曲?宫少卿同楚北鸿一样,身份一直是个迷,他们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苏幕遮相信,不管什么秘密,他们对她没有恶意,总有一天她会慢慢揭开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们去收服怪兽,单单不让自己去,相里聪心里很不平衡!很不舒服!可他不是御术师,遇上危险他们还要保记他,相里聪这一次很乖地送他们出了府,目送他们走远后,立马吩咐加里阿清:“阿清,你去找十位御术师来见我。”
“殿下,你想做什么?”加里阿清没有动,望着相里聪躲闪的目光,加里阿清又加了一句:“幕遮小姐留下殿下是不希望殿下涉险,所以殿下还是不要辜负幕遮小姐的心意……”
不待加里阿清讲完,相里聪冷下脸急道:“小五对我好,我为什么不能对她好,如果不是她替我解毒,我早就死了,这条命归她,阿清,明知她此去凶多吉少,你还要我坐以待毙吗?难道我是废物,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不能帮她,相里聪觉得比死还难受,要他干等着什么也不做,他一刻也做不到。
“殿下,你不能去!”凡是让太子殿下冒险的事情,加里阿清都要阻止。
“我偏要去!”倔犟地双眼瞪着加里阿清,相里聪一字一句道:“这是命令……”
相里聪还没说完,只觉肩膀一痛,整个人失去了知觉,他知道是谁所为,还是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加里阿清把相里聪抱回房间盖上毯子,擦去相里聪眼角的泪珠,心底被触动了,晃晃手中的宝剑:“殿下所期望就交给阿清去办,只要殿下安好阿清别无所求。”
加里阿清跟随相里聪多年,从未见他这么执著一个女子,相里聪除去身份尊贵外,一无所有,更没有与别人竞争的优势,那么他就帮相里聪去守护那个女子,但愿那个女子能够明白相里聪这份心意。
泽王府亮堂的院子中,马恩恭敬地跪在相里泽的脚下,相里泽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望着晴朗的天空出神。
“王爷,王爷……”马恩轻唤两声,见相里泽没有反应,马恩沉不住气了:“王爷,苏家丫头已经出发了,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收服怪兽,被皇上封为国师吗?”除了怪兽没有什么好着急的,另马恩寝食难安的是国师之位,若真落入苏幕遮之手,还有天机教的立足之地吗?
相里泽面色阴沉,瞟了一眼马恩,语气冰凉:“不管谁被封为国师都阻挡不了本王,天机教受不受到威胁,本王就不知道了,马恩大祭司与其扰了本王的清静,不如趁现在还来得及做点什么,大祭司你说是吧?”
枯树皮地脸一滞,起身领着众教徒走了,相里泽放下酒杯,望着远去的黑影,他吩咐身边的女仆阿丽雅:“吩咐奥格在府外备马等着。”相里泽嘴边噙着笑容,这么大的盛会他怎能缺席呢?
第二百零四章 沙漠之战(一)()
烈日当头,炙烤着砂砾,一望无际的沙海之中,五头骆驼在一个又一个沙丘上慢行。
衣服裹住了口鼻,只露出来五双美丽的眼眸,每双眼眸光芒或明或暗,露出来的信息也各不相同。
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漫无目的行走了整整一天,什么动物都没有见到。
坐在第一头骆驼上的白衣女子让骆驼停下,回头征求其他人的意见:“休息一会儿吧?”
第二头骆驼上黑衣男子点头同意,命令坐在第三头骆驼上的绿衣少女:“在竹船里备些饭菜,待会儿在走。”
“是!”绿衣少女翻身下骆驼,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竹船模型,走到一片空地上放好,随手挥出绿光罩住竹船,眨眼工夫,竹船变成一人多高,稳稳停在沙海之中。
白衣女子见竹船弄好,便走过来问绿衣少女:“薄雪,我来帮忙。”
“不需要!”薄雪一口绝,转身便进了竹船里,再也没有同白衣女子说一句话。
“遮儿,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过来帮我生火做饭。”
容坚注意到了这边不和谐的氛围,出言唤苏幕遮到他身边来,苏幕遮看着用沙子堆出的小土圈,和容坚一起捡些柴火,取出火折子点了个小火堆,俩人蹲在火堆旁苦恼着要烤什么肉,身后就响起了柔和的声音:“你们俩干什么呢?”
“想烤肉吃。”容坚和苏幕遮拖着腮,幻想烤肉上了架,渍渍冒着油。
知道他们俩饿坏了,宫少卿想了想,从储物手镯中取出锅碗瓢勺,准备发挥一下厨艺,谁知他竟然忘记了一件大事。
苏幕遮从幻想中挣脱出来,见宫少卿锅都支上了,却对着储物手镯发着愣,便好奇地问:“少卿公子,你发什么愣啊?”
宫少卿长长吁出一口气,抱歉道:“没水了。”
听到没水二字,容坚清醒过来,指着烧红的锅,对苏幕遮着急道:“快,下点雨。”
苏幕遮瞥了容坚一眼,自己又不是专司下雨之职的雨师,还下点雨,不过她现在确实穷得只剩下水了,纵然不高兴,还是乖乖地弄出一堆冰块,挨个放进锅中,随着温度上升,冰块很快化成水,最后沸腾起来。
宫少卿一拍脑门,他怎么就忘记身边有个天然后水库了,看见水开了,二话不说,发挥厨艺技能,依次将食材放入水中,没过一会儿,饭就出了锅。
“谢谢少卿公子。”
“多谢宫兄。”
苏幕遮和容坚接过碗筷,津津有味地狼吞虎咽,宫少卿看着毫无吃相的俩人笑道:“慢些吃,还有许多呢。”
“好好吃哦,少卿公子,再来一碗!”苏幕遮舔着嘴望着锅中翻滚的热浪垂延欲滴,她还不忘随口夸赞宫少卿:“以后谁嫁给你有福气喽。”
听到这话,盛饭的手指一顿,宫少卿将盛满食物的碗递给苏幕遮:“哪有那么多废话,快吃吧,不够我再给你做。”
苏幕遮嘿嘿一笑,正准备下口的时候,一阵狂风大作,头顶上方飘来几十条黑色的船,黑压压像一朵朵存满雨水的乌云。
苏幕遮仰起头,船上站满了人,个个身穿黑衣,头戴着只露两只眼睛的面罩,苏幕遮对这样的装束非常熟悉,之前是单打独斗,今天是集体出动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在黑衣人群中扫视,苏幕遮努力找出来指挥者,无奈眼睛瞪得生疼,也没有看出谁才是这群黑衣人的头领。
“哈哈哈哈,苏幕遮,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阴阳怪气的话语像幽灵一样从天空砸下来,所有人不免皱起了眉头。
“你认识我?难道阁下来自天机教?”
在红石国得罪的人屈指可数,不是相里泽就是马恩,相里泽没必要还蒙着脸,那只有马恩了,可是,这种诡异非男非腔调不是出自马恩之口,难道是天机教其他祭司?
第一百零五章 沙漠之战(二)()
“遮儿,你先不要动手,我先去会会他们。”
作为风属性御术师,容坚蠢蠢欲动,沙漠除去沙子之外还有时不时吹起来的小风,这些小风驱散不了炎热,不过他可以借此发一下威,他可以将小风变大风,大风变飓风,让这群人感受一下坐风船的感觉。
苏幕遮默默点头同意,五人之中自己使用水元气,本身水元气在沙漠里使用不能用吃亏来形容,那是坑爹的斗争,所以尽量不使用,宫少卿和薄雪的木元气,在这寸草不生的沙海中比她还坑爹,楚北鸿就不同了,使用金元气的他倒是无所谓,只是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楚北鸿最好还是保存起来。
众人中唯一一个不受限制的就只剩下风行者容坚,那可是无孔不入的风啊,天地之间流窜的都是他源源不断的自然力量,取之不尽用之不完,容坚可以随时随地用风元气干一架,他出手最合适不过的。
“好,你小心,他们就交给你啦。”苏幕遮赶紧招呼其他三人为容坚腾出一片空地,驱使竹船慢慢腾空移出相对远一点的距离。
薄雪早就备下膳食,只是还没动筷子,就遇上这种影响心情的糟心事,她自然不会高兴,看见船中多出的两个人,抿了抿嘴多取出两副碗筷来。
苏幕遮自知薄雪不太喜欢自己,吃过一碗饭菜的她肚子自是不饿,不如知趣观赏风行者是如何战斗的,想到这里,苏幕遮咧嘴一笑:“薄雪,我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出去看看。”
她话音刚落,一团黑衣扬起,俊朗面容微动,唇边轻轻一笑:“我也不饿,我也出去看看。”
“楚北鸿……”真是无语,就算她答应了他,也不用刻意这么明显吧?苏幕遮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溜出了船舱。
楚北鸿好像什么都未察觉,双目看向悬立于黑船前的傲然男子,语气平淡道:“容三公子居然是风行者,布坦大陆找不出第六个。”
苏幕遮只知道风行者很少,却不知会少到这种地步,“不会吧,容坚成大熊猫了。”稀有动物啊这是,看来以后要多笼络笼络容坚了。
“大熊猫?”楚北鸿一本正经问道:“什么东西?”
苏幕遮哑然失笑:“就是珍贵物品。”布坦大陆没有大熊猫,苏幕遮也不解释,她靠近他低声询问:“我储物手镯中还有几个苹果,你要不要吃?”这几个还是出来时偷偷藏相里聪桌子上的摆盘,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穷。
说到苹果,楚北鸿胸口一堵,面容抽搐:“不要!”其实他见苏幕遮吃宫少卿亲手做的饭幸福的样子,心中老不舒服了,不知不觉就啃了一盘苹果,外带一串葡萄,所以他更不饿。
宫少卿目不睛地望着船边的二人,一黑一白重叠的影子,心底生出嫉妒,取出碧玉笛,回想与苏幕遮初次相见的画面,叹息一声,重新收了起来。
薄雪不是滋味地撇撇嘴,就着满肚子气扒了几口香喷喷的米饭,豆大颗泪珠溢于眼睫,不想承认的事情摆在她面前,让她什么都做不了。
容坚换了把黄金扇,扇面由镂空的古老文字组成,容坚添了一下自个的手指,将自己的指血混合风元气注入黄金扇,那些镂空的部分被鲜红血液填满连接在一起,黄金扇好像被激活了似得发出刺眼的万丈方芒。
“哼,调虫小计!”难以捕捉的怪声响在众人耳中
容坚属于纨绔子弟中的极品,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别人说什么话,他从来都不认真听,有人看不上他的招术,他不仅不生气还能笑出声来:“是不是雕虫小技,阁下待会就能体验到了。”
“黄金扇,威力一般,就是挺能喝血的。”
“岂止能喝,简直无血不欢,这么多人,我的黄金扇有得喝了。”
“贱命一条,只要你能取得,随你便。”
容坚拍拍黄金扇:“听见没,给老子好好表现。”
黄金扇从容坚手中飞出,晃了晃扇身,容坚满意地点头,神色一凛,收起玩笑之色,手指朝黄金扇画着圈,大声喊道:“御风术——龙卷飓风!。”
“哈哈,我当是什么呢?”非常非女的怪声大笑更难听:“你们还等什么呢?给我挡住这股可恶的风。”
“是!”
船上的黑衣蒙面人整齐划一,共同发出巨大的防御屏障,龙卷风以席卷天地万物之势碰上了这张防御屏障,打了个圈又给弹了回来,容坚拧紧眉毛赶紧也弄了一个防御罩罩住自己,身体向安全地带撤离。
龙卷风不是躲过就能化解的,容坚是安全了,可在容坚后方看热闹的两个人咬牙切齿,苏幕遮的水元气挡不住这么强力的风,楚北鸿一人之力,挥出一面金色盾牌正好挡在竹船前面。
龙卷风在众人紧张的神情下擦着金色盾牌滑了出去,又在沙漠上旋了一会儿才散开。
绝世容颜瞬间失去血色,苏幕遮朝容坚大喊道:“你行不行啊,不行换人!”
好不容易在苏幕遮面前有展示的机会,换人多没面子啊!容坚回头尴尬一笑:“别介,刚才失误,失误。”
“哈哈。”怪声又开口了:“哈哈,还没打就自我了断,不太好吧?”
“我去你的自我了断,你死我都不会死。”容坚被惹毛了,自认为好脾气,可是这讨厌的声音真是太难听了,他也不管姿势潇不潇洒,招式帅不帅气,打赢了再说!
这次他换了一个攻击的方法,这群人统一起来,他自是斗不过的,唯一的方法就是逐个突破,想到这里,容坚马上行动,这次容坚使用的招式就是乱打一气,专检防御稀薄的地方狂扇,起初数不胜数的人共同面对一个就是无坚不摧,没想到敌人不按规矩出招了,这么多船,谁也不知道他下个攻击的是哪条?
苏幕遮恨不得捂着脸,她期待的大场面没有,这么没出息的乱窜让她颇为失望:“看不下去了,太阳都快下山了,咱们不如就这么溜走吧。”
她知道这样不道德,可是她也得让容坚发挥一点点作用吧,他们走远了,容坚再跑也不迟啊。
楚北鸿勾起了唇角:“幕遮快看,容三公子还是有法子的。”
苏幕遮半信半疑,从指缝中窥探战况,乖乖!每条船上都有一把硕大的纸扇,这些纸扇比船还要大,容坚悠然自得地催动黄金扇,指引众把纸扇慢慢像扇风似得摇起来,苏幕遮离的远,看起来就像慢镜头那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动。
其实,每把扇子扇出来的风都是飓风般的威力,船上的黑衣蒙面人被近距离的风吹结果就可想而知了,没过一会儿,众人挤在了一起,防御起来就显得非常吃力,而船身也被吹的剧烈摇晃,脚下又站不稳,一些人开始与这股风对抗,还有一些人真扛不住跌入沙漠中,顺着流沙翻滚出好远。
纸扇扇动的速度越来越快,风也越来越大,本不受影响的竹船也不得不再退远一点,就这样船窗还不时“吱吱”作响。
天空中十几只船像下雨似得往下掉人,船上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人还在苦苦死撑,容坚趁机偷袭,有些船的防护罩破裂,船顺间被风吹解体。
太阳往西掉落,天空中除去竹船,就只剩下一个小巧精美的暗红色木船,船头站着一位风情万种的美艳女子,高耸的黑发间戴着一朵魔鬼红莲,表情复杂,眼睛望着远方几乎快看不见的竹船。
只剩下一个了,将这个击落,容坚就可以在苏幕遮面前直起腰板做人了,他正高兴的时候,看见船头只立着一位美人,惊讶之余便出言问:“你就是幕后主使?”
美人只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仍就着急地看着远方。
“嘿,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啊?”被人忽视容坚不悦道。
“我不认识你。”美人看也不看,冷冷回道。
容坚离近一点儿细看,越发觉得眼熟:“不对,你不是那个……那个和宫少卿一起的那个……”
听到宫少卿,美人收回目光,仔细看了看容坚的脸,失声叫道:“你是不是上次对我言语侮辱的人?”
“不是,我从来不言语侮辱女人。”看来这人记性不行,容坚不承认。
“姬萝,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杀了这个人。”
船舱里响起了雌性难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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