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赋走到床前一看,只见摇摆起伏的锦被中,刘长情雪白的双臂死死抱住身上一人,白腻的脸颊上一片潮红,口中正不时发出火热的喘息。
梁文赋心中叹息:“这兄妹俩真是极品,父亲刚死,一个开怀大笑,一个却当夜就与人偷情。”
可等看清那与刘长情抱在一起之人时,梁文赋大吃一惊:另一个竟然也是女人!而且看长相,正是昨天早上在入云楼门口见过的那个刘府的丫鬟!
磨镜子!梁文赋心中立刻冒出了这个词,“磨镜子”是古代对女同性恋的称谓,可即使在另一个开放的时代,梁文赋也还没亲眼见过女同性恋呢,没想到今夜竟然第一次得见。
看看被中抱在一起的两人,梁文赋心中大概明白了:昨天刘云亭回来之后,一定是想起儿子说从刘长情房中传出声音的事,于是半夜悄悄过来查看,没想到却发现还未出阁的女儿竟然在和丫鬟磨镜子!最后大概是刘长情不愿意丑事被暴露出去,也可能是刘云亭发现女儿的事情后不愿再把家业给她,于是刘长情一怒之下就和丫鬟合起来,杀了自己的父亲刘云亭!
(多谢深藏之海的打赏!)
第六十章:行善()
梁文赋觉得如果自己猜测属实的话,那么内院那个现场肯定是假的,毕竟刘长情在自己独院中偷情方便多了,何必要在父亲在家的时候特意去父母居住的内院?
应该是她和丫鬟在这里杀了刘云亭之后,移尸到内院小楼中故布疑阵,然后再假装成刘云亭的声音呼救,最后迅速离开再假装被呼救声惊动而去。众人就算听到的求救声与刘云亭不太像也不会怀疑,毕竟人在惊慌惨叫时,声音本就与平日不同。
想到这里,梁文赋在室内仔细观察,想看看这里是否就是第一现场。先检查了一下帷帘和床帐,却一点血迹都没找到,用手一摸床帐,手指上沾了不少灰尘,看来明显已经挂了很多天了,不会是刚换上的,室内其它地方也没有什么可疑的。
梁文赋又把西院中所有房间查看了一遍,竟然没有一间像是发生过命案的!又回去仔细把刘长情的房间查看了一遍,确定命案确实不是在这里发生的,当下梁文赋再次迷茫了。
就在这时,床上刘长情发出一串急促的喘息,一阵颤动之后,床上渐渐平静了下来。然后刘长情忽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似自责又似撒娇:“你这冤家可真是要命!今天我父亲刚过世,我本是不想和你做这事的,但也不知到底中了什么邪,竟然又和你做了这一回!”
那丫鬟并不回话,举起手来“啪”的一声,也不知是拍在了刘长情哪里,刘长情鼻中应声哼出一声慵懒地轻呼,听起来娇腻诱人。
梁文赋摇摇头,准备离开这里再到内院去看看,却听刘长情忽然又问道:“你说,我父亲到底会是谁杀的?我可不信真的会是那什么鬼!”
猛然听到刘长情竟然说起此事,梁文赋重又走了回来,想试试能不能听出些什么。
“这还用问吗?老爷过世对谁最有好处,那自然就是谁下的手啊!”那丫鬟低声回答刘长情。
刘长情叹了口气:“我也怀疑过刘文琦,但我总觉得那草包没这个胆子,而且今天吃饭时我还仔细观察他了,怎么看也不像是刚杀完人的样子啊。”
“凶手杀了老爷之后,一点财物都没拿,那就说明是仇杀!可是老爷平日善名远扬,谁会跟老爷有仇啊?一个个还不都盼着老爷长命百岁?也就只有少爷因为得不到家产而对老爷怀恨在心了!”
听了丫鬟的话后,刘长情竟然冷笑了起来:“哼!人人都盼着老爷长命百岁?只怕恨死了他的人可不少!”说到这里,刘长情停顿了一下,叹口气道:“唉!算了,这事说了你也不懂,睡觉吧。”
接下来床上悉悉邃邃了一会儿,渐渐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而一直在室内听完两人对话的梁文赋,现在心中疑团反倒越来越大了:从刚才两人偷情的事来看,两人肯定不会认为旁边有外人,所以她们后面的对话不可能是在故意演戏。这样说来,这刘长情确实不是杀父之人。
凶手会是谁呢?梁文赋现在对刘长情最后说了一半的话很好奇,他觉得这刘长情一定知道些刘云亭的仇人!
自打知道刘云亭为人之后,梁文赋就已经不想管他的事了,但现在此事关系自己的功名,不得不上心,所以等刘长情真的睡着之后,梁文赋直接进到了她的梦中。
梁文赋直接利用幻界对自己进行了一番伪装,让身边烟雾缭绕看不清楚,再故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粗犷一些,然后将刘长情的阴神招进梦中,直接暴喝道:“孽障!你跟那丫鬟苟且,败坏我刘家门风也就算了,被为父发现之后,你竟然还敢弑父灭口?!”
梁文赋这叫先声夺人,先说破她的丑事,让她心思慌乱之下,就不会再注意自己和她父亲的差别。
果然,刘长情本就看不清面前之人,听到自己秘密竟然被揭穿,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父亲!女儿与人偷情确实不该,请您责罚!但您的死可与女儿无关啊,父亲千万不可冤枉我!”
梁文赋一皱眉,回道:“为父死前没看清那凶手的模样,但我刚才去找过你哥哥了,也不是他下的手。既然不是你们两个孽障,还会有谁要杀我?这么多年来我这样热心行善,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想杀我?”
刘长情本是满脸慌乱,但听父亲没再追究自己败坏门风的事,也就放松了不少。此时听到“父亲”的话,脸上竟然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梁文赋故作不满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为父算不得大善人、别人都不感激为父?”
“莫怪女儿说话难听!”刘长****言又止许久,还是开口了,“越是受你恩惠多的人,恐怕心里对你仇恨也就越大!这么些年来您施舍过那么多人,可最后绝大多数还不是永远跟你断了往来?有几个人成了您的朋友或者忠心下属了?”
梁文赋虽不知刘云亭的交际情况,但猜想他女儿说的应该不会错,于是奇怪地问:“噢?那些人为何会这样呢?难道是恩大成仇?”
所谓恩大成仇,就是当别人受你恩情太多无法报答时,他心中的感激会慢慢变成自卑,这种自卑会让受恩者深深地感到自己无能,他最后只有疏远你、永远不再想起你,心里才会好受些。甚至有些自尊心极端强烈的人,能被这种自卑感折磨疯,到最后只有杀了那无法报答的恩人,他们心里才会获得解脱。
这种事表面听起来似乎难以理解,但其实很符合心理学,而且历史上这种故事有很多。所以古人才会说“升米恩斗米仇”、“尺布树恩匹布成仇”、“大恩不言谢,深恩几于仇”
梁文赋心想:难道真的是刘云亭曾帮助过的某个人,最后被心理折磨逼疯了,夜里来杀了他?
“不,这事不是这样的!”刘长情却忽然打断了他,“这事在我看来,其错在你!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乐善好施?你总认为高高在上的施舍是行善!而且你只在乎施舍时能有多少旁观者吹捧你,所以每次对人施舍时总爱大张旗鼓的搞仪式,让那些受恩者当众讲诉自己的悲惨故事,只有故事最惨者才能获得您的施舍,受恩者在人看来越悲惨,也就越显得你刘大善人仁义!”
说到这里,刘长情竟然对“父亲”投以讥讽地眼神:“你考虑过那些受恩者的感受吗?他们为了得到你的施舍,不得不在几千几万人围观下,跪在你面前,自揭伤疤和苦楚来换取你的同情,这种羞辱感你有感受过吗?
你没有!你只在乎那些旁观者对你的吹捧,可对那些受恩者来说,得到你的施舍时,他们的尊严早就已经被你当众践踏成了灰!更别提那些自揭伤疤之后还没能获得你施舍的人,你觉得他们心里会感激你?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杀了你!”
听了刘长情声色俱厉的一番话,梁文赋当真是振聋发聩,久久说不出话来。
梁文赋前世在电视节目中看到过太多这种情节:某个明星坐在那里悲天悯人的大谈爱心,旁边某个穿着寒酸的少年,满脸是泪的当众讲述自己的悲惨往事,还不时当着镜头下跪磕头
以前看到这些时,梁文赋最多也就觉得太煽情,却从没想过那些少年的心理,此时想来,也难怪很多大明星们高调捐助的孩子,长大之后却跟他们关系冷淡。
刘长情见“父亲”久久地沉默,语气又柔和了下来:“父亲,您如果真心想行善的话,为何不能私下里去捐助那些人?您每次捐献的钱可能只有一百贯,但布置仪式、请高官大儒出场、向周围府县扩散名声用在这些东西上的钱却最起码能有上千贯!你说你是真心行善,还是沽名钓誉、邀买人心?”
梁文赋摇了摇头,听了刘长情一番话,他算彻底明白这刘云亭的为人了。后世这种慈善家多了,捐款几十万,但用来办仪式、请领导、请记者采访、买报纸版面、沟通电视台的钱却能花上千万。
当然了,在梁文赋看来,这种人虽然爱好虚名了些,却也总好过那些为富不仁、一分不捐的,最起码他们确实还是捐了不少钱、帮了不少人的。
只是刘云亭竟然两种毛病都占了,而可怜的女鬼八月,竟然都被他给骗了过去。
梁文赋从刘长情梦里出来后,脑袋彻底大了:如果真像她所说,刘云亭是被某个受过他羞辱的人所杀,那这事现在可就麻烦大了——刘云亭施舍过的人多了,自己难道一个个去排查嫌疑?那还不得累死啊!
就在这时,梁文赋忽然发现床上有动静,仔细看去,只见那丫鬟悄悄坐了起来,从衣服中摸出一个小瓶子轻轻放在刘长情鼻子下,刘长情吸了一下气后脑袋一歪,彻底沉睡了过去。
然后那丫鬟直接穿衣下床,开门走了出去,梁文赋心下好奇,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要去干嘛。
第六十一章:吃惊()
等梁文赋跟着丫鬟出到院子里时,在一边等了许久的八月一下跳了过来,抓住他胳膊,小脸嘟着很不高兴的样子:“哼!流氓,你在里面看了那么久,不怕长鸡眼吗?”
“我呸!只听说过鸡眼长在脚上的,我眼睛里怎么会长鸡眼?”梁文赋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我是在里面查案情呢!”
八月抿嘴一笑:“那查的怎么样了?你现在怎么又跟着人家这个俏丫鬟?”
“唉!头疼啊,案情越来越乱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查下去了。不过我刚发现这个丫鬟比较可疑,咱们先跟上去看看她要干嘛再说!”
八月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和梁文赋一起跟在那丫鬟身后。
丫鬟一路上鬼鬼祟祟地,脑袋一直在向周围观察,还不时猛地转回身看看身后。两人自然知道她不可能看到自己,看来她是在观察有没有人跟着,因此也就越发觉得她行为可疑。
丫鬟来到内院之后,径直进了主楼,拨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这个房间布置华贵,还有股淡淡地脂粉香,看起来应该是刘云亭夫人的卧室;此时床上正有一个三十多岁年纪、气质雍容的妇人在沉睡,想来就是刘云亭的夫人了。那丫鬟回身把房门关上之后,径直走过去上了床,然后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放在那妇人鼻子下面。
八月奇怪地想要询问梁文赋,梁文赋挥挥手,让她只管继续看。
床上那妇人吸了几口气后,立刻醒了过来,看样子之前也是跟那刘长情一样被迷晕了,这丫鬟两个瓶子里一个是迷药、一个是解药!
那妇人醒来之后看清身边的丫鬟,竟然一下扑进她怀里:“可人,奴家这一整天都好怕!”说着话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丫鬟抱住妇人,右手在她雪白的背上轻拍,左手却直接从她的肚兜里伸了进去,在她双峰上轻轻揉磨。
八月没想到这两个女人也能做这种事,吃惊地长大了小嘴说不出话来。梁文赋也吃惊不小,他是没想到不但刘长情和这丫鬟磨镜子,就连她母亲也跟这丫鬟有一腿!难道这同性恋也遗传?而且竟然对象都是这丫鬟,真没看出来,这丫鬟魅力竟然这么大!而且看两人之间的样子,这丫鬟反倒更像主子、而夫人却对她柔顺服帖。
不一会儿,妇人口中就发出了腻人的娇哼声,但却还在推拒:“奴如今实在是无心做这事,只要一闭上眼,那死鬼就出现在奴面前,来向奴家索命!”
“怕得什么?人都已经死了,还能真的变成恶鬼回来索命不成?”丫鬟说着手上加了几分力,揉得那妇人一阵轻呼,又接着说:“早就计划好要先杀了那老东西,然后再做了他两个儿女,等将来这家产全都是你我的了!如今才杀了一个,你却就吓成了这般模样?”
妇人叫屈道:“此事也怪不得奴啊!咱们本是计划好了要用药的,谁会想到昨夜竟然会发生那种事?如今奴家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是那死鬼满脸狰狞、脖子里喷血的样子!”
“咦?”梁文赋忍不住惊叫出声,真没想到啊,本只是好奇之下来看看这丫鬟想干嘛,却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凶手!而且她们竟然还要杀了刘文琦兄妹,想来着妇人应该不是二人的亲生母亲。
就连一边的八月,也从两人对话中听出了苗头,拉住梁文赋问:“她们说的死鬼,是不是就是刘云亭啊?难道她们两个就是杀人凶手?”
梁文赋正要回答,却听床上那丫鬟道:“这不是意外嘛!昨夜为了避免他发现咱们的事,我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房里了,谁想到那老色鬼竟然会半夜来打我的主意?事情已经到了那一步,不及早下手还能怎样?不过杀了也就杀了,反正已经推在了鬼身上,你怕得何来?”说着松开妇人,冷着脸靠坐在床头。
梁文赋从两人话中猜测,大概是昨天刘云亭看上了这丫鬟的姿色,于是晚上就没去夫人房中休息,妇人见丈夫不在,半夜就忍不住去找丫鬟偷情了。但没想到却被前来****丫鬟的刘云亭撞见,两人本就有杀心,刚好又被撞破奸情,于是就直接下手杀了他!只是由于事出突然,这夫人到现在想起杀人时的事还在害怕。
妇人见丫鬟生气了,急忙跪起身来扑到她怀里,伸出雪白丰腴的胳膊环住她的脖子,将脑袋抵在她颈间哀肯道:“你不要生气了嘛!都怪奴家不争气,等下次杀那两个孽种时,奴来亲自下药!”
丫鬟终于脸色缓和了下来,重新抱住妇人:“等这次风波过去,就要赶快动手了啊!刘文琦是个草包,不用管他。但那刘长情可是机灵得紧,如果不赶快除掉她,迟早咱俩的事要败露!”
梁文赋心里忍不住感叹:这丫鬟还当真是蛇蝎心肠,心里早就计划着要杀了刘长情,刚才却还在床上和她**!
“嗯,奴都听你的!”妇人娇声答应,把一只手伸进丫鬟裙子里摸索着,嘴上却还是忍不住又问:“你说县衙的人会不会不相信是鬼杀的人啊?奴白日时生怕被人看出破绽来,就没有见那县衙派来的人。”
丫鬟嗤笑一声道:“派的只是个秀才而已,说明衙门根本就不注重此事,你就放心吧!”说完勾起那妇人下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调笑道:“现在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可真是一刻都受不得你这诱人的妖精了,如此良宵不可辜负了,来趴好!”
看着听话地光身趴在床上的妇人,梁文赋心中腹诽:怎的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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