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超市去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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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个超市去清朝-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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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认真执行禁烟命令,雷厉风行开展禁烟运动的,是著名的林则徐。他以钦差大臣的身分南下广州,坐镇禁烟第一线,与英国商人坚决斗争,并在虎门焚烧了英国烟商二百多万斤鸦片。

虎门禁烟,大长中华民族的志气,大灭英国奸商的威风,是一次中国人民自尊自重自强自立的伟大爱国壮举。然而,此举招来了英国的疯狂报复。他们用铁舰大炮逼得道光皇帝屈服,不仅严厉处分禁烟的英雄林则徐,还签下屈辱的南京条约。从此,英国的鸦片又大量地向中国倾销。

外国的鸦片不能禁止,便有人提出干脆弛禁,对进口的鸦片索取高税,并允许中国民间种植罂粟。一来以此抵制外国鸦片的大量倾销,阻止白银外流,二来国家课以重税,增加国库收入。那时,朝廷正与太平军在江南激战,军饷极缺,只要能变出银子来,什么事都可以做。这个建议立即被采纳。朝廷公开向“洋药”和“土药”一齐收税。于是,鸦片交易成为一种合法的买卖。国内开始大量种植罂粟,公开生产鸦片,其中尤以云南、贵州、四川、东北、陕西等省为甚。

到了同治末年,太平军和捻军相继扑灭,内地大规模的战争逐渐结束,军饷的紧张程度略有缓解。于是,鸦片烟带给社会的严重祸害,又引起朝野有识之士的忧虑,要求禁烟的奏疏纷纷递进大内。朝廷再次禁烟。

世界上不管什么事情,倘若反复折腾几次,此事必定办不好;也不管多么大的人物,倘若他一而再地朝令夕改,此人必定没有威信。

禁烟,这样一场包含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在内的全国性的大事,如此禁而弛、弛而禁,它如何会办得好!身为九五之尊,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他如何能树立威信!因而,各地种罂粟的、熬制鸦片膏的,以及吸烟贩烟的人,全然不把禁烟的命令放在眼里,如同废纸般地看待那些皇皇上谕。

陈二狗此时尚不知情。陈二狗并无半点顾忌地告诉雷天易:“东北全省各地都有种罂粟的。澧县一带还不算最多,种植面积最大的在晋南曲沃、垣曲、运城那些地方。”

陈二狗摸了摸瓜皮帽说:“具体有多少亩地我也说不上,依我看,东北的好田好土总有一半种上罂粟苗了。”

这句话令雷天易大为吃惊,沉重的心绪又加重一分。他疑惑地问:“种这东西究竟有多大的获利?”

“获利大着呢!”一触及到“获利”二字,陈二狗顿时来了神。“我这几年在东北有的时候也收鸦片膏,按成色分上中下三等。上等一两二钱银子一斤,中等一两,下等七钱。收成好,一亩地可收鸦片膏五十斤到六十斤,最不好的也有三十斤左右,通常可收四十多斤,也就是说可卖到四十多两银子。若不种罂粟而种庄稼的话,即使种麦子,又收成好,一年下来,也只能得到三四两银子。若种包谷、高梁等杂粮,则只有一二两银子的收入。罂粟苗是先年秋天下种,第二年秋天收获,就按两年计,一年也可收入二十多两银子,是种庄稼的六七倍。”

“怪不得都种这号东西,不种庄稼了。”王开元恍然大悟。他举起酒壶,一边给陈二狗斟酒,一边问,“这东西怎么变成了鸦片膏的?”

“这很简单。”陈二狗笑着说,“每年七八月间,罂粟花凋谢半个月后,就有一个个小青包出来。这就是罂粟果。每天晌午过后,用大铁针将罂粟果刺三五个小孔,立即便有羊奶一样的东西从果内流出来,凝结在果皮外。过一夜,到第二天早晨,用竹刀刮下来,放进陶盆里,再阴于,变成一块块的。成色好的是黄黑黄黑的,不好的是乌黑乌黑的。这主要与气候土地有关。这就是鸦片了,但是生的。”

“有生的,就有熟的了。”王开元好奇地问,“熟的鸦片又是怎么制出来的呢?”

“有几种办法。”陈二狗以一种行家的口气说,“一种是煎熬。将生鸦片用木炭文火轻轻地煎,慢慢地熬。一种是发醇,像发面一样的,加一点酵母进去,让生鸦片发开,再放到风口里风干。第三种是将生鸦片放进陶罐子里,加进上好的山泉水,用火来煮。煮干后,再加水接着煮,一连煮干三次,就行了。这三种办法,手法不同,目的一个,都是用来去掉生鸦片中的杂质和那一股不大好闻的生气。熟鸦片是棕色的,顶好的熟鸦片有一种亮光光的感觉。熟鸦片烧成烟泡,吸起来,又醇又香,效力又大。”

王开元从来没有尝过鸦片烟的味道,听陈二狗这么说,禁不住问:“鸦片烟吸起来是个什么味道?”

第133章 烧的就是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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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烧的就是鸦片

“这个……什么味道我还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我一般不沾的。(”

听到了王开元的问题,陈二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陈二狗不是不知道鸦片的危害,相反身为鸦片贩子的他比谁都知道鸦片是沾不得的。但是眼下是在和对方交易,所以陈二狗还不能说明了鸦片会害死人的。于是陈二狗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希望对方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咱们先不说这个,你刚才说鸦片一斤只不过一二两银子,那你为何卖给我八两银子,而且还只是这一小盒?”

此时一旁的雷天易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慢条斯理的朝着陈二狗问道。

刚才陈二狗自己也说了,他。在东北这地方也是像赵广义那样收购罂粟的。而质量最上乘的一斤也只不过是一两二钱银子。而陈二狗那一小盒则是八两银子,合成一斤的话,岂不是需要一百六十两。而这差价竟然在一百倍,所以雷天易有此一问。

“雷掌柜,我刚才说的那些只不过。是罂粟的成本,而要把罂粟变成鸦片膏可是需要大量的人力,而且一斤罂粟能产出的汁不过二两。而这二两再做成鸦片烘干,顶多也就是五钱的鸦片。所以说这个价钱也并不是很贵。

况且,这还是咱们土烟的做法。。而洋货加工的更是复杂,而且味道要好,这价钱自然也就上来了。”

听到了雷天易的疑问,陈二狗解释到。

金融专业的雷天易一听到这些数字,马上就算出。了鸦片的成本。按照中等罂粟一斤一两银子的算法,制作出来一斤鸦片膏至少要二十斤罂粟,所以说一斤鸦片膏的成本则是二十两。

而赵广义那里的鸦片膏卖到五十两一斤,也就是。说是一点五倍的利润。赵广义的鸦片一斤是分成一百个纸包包好的,也就是说一包是一钱的分量,要卖到五钱的银子。相比之下虽然说分量比陈二狗的多一倍,但是价钱上却照陈二狗的那种洋货每盒便宜了接近十倍有余(陈二狗的零售价是五两银子一盒)。

照理说,一点五倍的利润并不是很高,天逸楼的。那些菜所赚的也比赵广义的多。但是架不住赵广义薄利多销,赵广义控制的农田少说也有几千亩,按照每亩六七十斤的产量,那就是二十万斤的罂粟。

而按照赵广义。的那种熬制发,每年至少要做出一万斤的鸦片膏。而每斤获利三十两的话,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三十万两银子,即便是出去各种费用,二十万两银子总会是有的。

看来雷天易远远的低估了赵广义的财力,原本以为赵广义能有个十万八万两银子就不错了,现在看来这个数字至少是雷天易估计的十倍,甚至是二十倍。

看来鸦片真的是暴利啊,在算出来结果的时候,雷天易在心中暗自感慨。

不过这一万斤鸦片到底能危害多少人呢?雷天易在心中做了一下估算。

按照一个人每天抽一盒鸦片膏来算,那么一年下来至少需要四斤,而那一万斤鸦片可以供给两千五百人吸食。这还是说对于有钱人的情况下,必定一年四斤鸦片需要二百两银子,不是每个家庭都可以承受的。

而再加上平时偶尔抽上两口的那种穷人,雷天易大概的估计,整个澧县周边地区吸食鸦片的人绝对不会少于五千人。

澧县一共有多少人口?在没有算清那个数字之前,雷天易还没怎么意识到鸦片的危害。可是如今知道了至少有五千人在抽鸦片,雷天易就感到非常震惊了。

怪不得洋人连一个小县城都不放过,在这里面卖鸦片。原来鸦片的市场是这么庞大,一个小县城以及周边地区就有五千人,而那些大城市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鸦片对于国人的迫害真是不轻啊,现在的雷天易有些感到痛心了。洋人试图用鸦片来打垮中国,这种行为时国与国之间的侵略行为,尚可理解。不过想赵广义这样的人也跟着熬制鸦片,这让雷天易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悲哀。

不过赵广义毕竟在这澧县里面根深蒂固,不是说动就能动的。而眼前的陈二狗就不同了,一个给洋人跑腿赚取点中间差价的伙计,整治起来绝对要比赵广义这个大毒枭容易得多。

“好了,咱们不谈别的了,那一千盒货带来了么?我要清点一下。”雷天易用手指掂了掂桌子,笑着对陈二狗说道。

听到雷天易的话,陈二狗精神一振。本来很早的时候他就想说货的问题了,偏偏这个天逸楼的老板和旁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东一句西一句的乱扯。见到雷天易不提货的事情,陈二狗也不敢贸然提起。而现在雷天易终于要看货了,这让等了半天的陈二狗松了一口气。

“带来了带来了,您吩咐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怠慢呢?一千盒福寿膏,一盒不少。可都是正宗的洋货,您点点。”

一千盒鸦片膏可不是个小数目,加在一起足足有五六十斤。陈二狗话音刚落,连忙从桌下抬出一个麻袋来,憋了一口气把它抬到了桌子上面,并且解开了麻袋上面系着的绳子。

这一千盒鸦片可真是来之不易,原本到了客栈与洋人谈好了需要一千盒鸦片膏,并且第二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可是没想到回到家里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人,原本陈二狗有将尽一千两银子,不过他的老婆那天刚好出去买了一对青花瓷瓶回来,花掉了二百两。而加上雷天易的一千两银子,也只不过是一千八百两。

而洋人那边的开价是二两银子一盒,并且从不赊账。于是陈二狗只好一边骂着老婆败家,一边想办法借银子。

几尽周折,陈二狗终于凑够了两千两银子,可是在取货的时候却又发生了一点点小意外。

那就是样人说现货没有那么多,只能先给陈二狗八百盒,等到过两天再给剩下的那二百盒。这一来陈二狗便傻了眼。

原来那样人还是有一千盒的现货的,不过被这澧县的另一家卖洋货的人给买走了。而且那个人订货的时间比陈二狗早,再加上洋人的计算失误,导致了只有这八百盒的现货。

正常来说着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早两天晚两天的事情。可是这次对于陈二狗来说无疑是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必定天逸楼的东家可是个大买主,陈二狗之前还从来没遇到过一次买一千盒鸦片膏的人呢。人家定了三天要货,并且已经给了一千两银子的定金。如果到期交不上货的话,赔点银子事小,失去了一个如此阔绰的大买家,陈二狗的损失可就大了。

没有办法,陈二狗只好多方打探那个从洋人手里买了二百盒货的人。

澧县并不是很大,谁那卖鸦片已经打听就能知道,所以陈二狗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人。不过毕竟都是做鸦片生意的,这里面的利润大家都知道,陈二狗也不可能直接用二两银子一盒的价格从对方手里买回。没有办法,陈二狗只能再借了二百两银子,以三两一盒的价格把那二百盒鸦片买了回来。

而洋货本来就不是很好卖,二百盒鸦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完呢。而现在又人一下子买二百盒,在一天之内赚上一百两银子也是不错的,于是那个人就把鸦片交给了陈二狗。

虽然说里里外外借了四百两银子,但是陈二狗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些鸦片是要转手卖给别人的。只要这笔生意成功了,陈二狗转手之间就可以赚到六千两银子。而相比之下那四百两银子也就不算什么了,即便是在多一倍陈二狗也是愿意的。

而眼下就到了交货结账的时间了,陈二狗怎么能不兴奋呢?此时的他连桌上那传说中好几百两银子一壶的极品茶叶也顾不得了,殷勤的打开了麻袋。

随着麻袋被解开,只听“哗”的一声,无数个三指长宽的小木盒被倒在了桌子上面。

这些小木盒制作的都非常精致,虽然看不出是什么木头做成的,但是纹理清晰,还带着淡淡的木香,想来也不是什么次品。

不过好在这些木盒密封得都比较严实,没有把里面鸦片的味道扩散出来。不然的话闻着那种种的尿味,在座的几位能不能喝得下去茶水都是个问题了。

雷天易见到满满一桌子的鸦片膏,没有动,而是朝着旁边的王开元示意了一下。

一旁的王开元接到雷天易的眼神之后,从靴子里面拿出了一把匕首。并且从桌上的那些木盒当中随便挑了几个放到了面前,之后用匕首轻轻地撬开了盒子。

一股难闻的尿味扑鼻而来,王开元用匕首从盒子里面挂出了一点鸦片膏。之后拿过桌子上面的蜡烛,在刀下面烤了烤。

一股浓烟从刀子上冒了出来,在座的几个人都是用袖子挡住了鼻子。

好在王开元也就是试验一下是不是鸦片,如果再这么少下去的话,几个人都成了被动吸烟了。那样的话这一千盒鸦片也不用做别的了,干脆直接留着给几人抽好了。

“雷掌柜,你看我是不会拿土烟来骗您的,你看着冒出来的烟这么浓郁,只有正宗的洋烟才能这样。要是自己熬制的那种土烟,冒的烟要比这少得多。”

见到了王开元在试货,陈二狗在一旁殷勤的陪着笑解释到。

“不错,确实是正经的洋货,很好,辛苦你了。”雷天易笑着对陈二狗说道。

见到雷天易点头了,陈二狗终于松了一口气,想来雷天易已经很满意了,而今天的生意肯定是要做成了。

“雷掌柜,这一千盒是八千两银子,您已经给了在下一千两,还剩七千两银子。咱们这是第一次交易,您看这样吧,您就给在下六千五百两银子就好了,希望雷老板日后多多照顾照顾在下。”

陈二狗陪着笑对雷天易说道,他希望便宜这五百两能够博得雷天易的好感,如果以后雷天易还能够从他陈二狗这里进货,那就不只是五百两这么简单的了。

不用说别的,这一次陈二狗就几乎在雷天易的身上赚到了五千两银子。按照天逸楼客人这么多,那一千盒鸦片膏顶多也就在一个月内就会卖完。而要是一个月能够赚五千两银子的话,一年可就是五六万辆白花花的银子。到时候陈二狗就成为澧县里面数得上数的夫人了,到那个时候即便是赵广义也不得不正眼眼袋他陈二狗了。

“来人,把这陈二狗抓起来,带到后院去。”

就在陈二狗异想天开的时候,雷天易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冲着门外大喝道。

而就在雷天易话音刚落的时候,雅间的们被打开了,只见两个少年冲着进来。两人的手里都拿着火枪,一进来便端起了枪对准了陈二狗。

“雷老板,您这是……”

陈二狗实在是想不明白,俄日什么刚才还好好的雷天易一下子翻起脸来。莫非是这鸦片有什么问题么?陈二狗在心中暗道。

“陈二狗,你知不知道鸦片害了多少百姓?你知不知道洋人通过鸦片卷走了我们多少银子?你知不知道因为鸦片而拆散了多少家庭?

而你竟然还助纣为虐,帮着洋人贩卖鸦片。帮着那些侵略者……算了,和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但是你可知道,你这种做法天理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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