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设队官和副队官,相关的军令官,军政官,军宪官,军需官等详细的配给,一会儿会有一张表给你。此次任务是从大同出兵台湾,那边情形紧急。我们只能给你相关的军官配给,把架子给你搭起来,然后你到我们指定的地方招募新兵,相关的武器,会由海船直送台湾,你不必操心。到了台湾笨港,你和常威等人会合,开始操练新兵,你的这个团,全部给齐全是三千五百人,希望你能把他们练好,并且在台湾挥应有的作用。”
孙敬亭说完后,张瀚微笑道:“恭喜你,李团指挥。”
李守信很沉稳的道:“属下想知道台湾那边的敌人情形,多少人马,有无后援,后勤补给,还有使用何等兵器。”
孙敬亭道:“根据常威的报告,侵略上岛的荷兰人有六百到八百人,由三艘主力舰和六艘商船组成的舰队护送上岛,他们的意思是现有的力量无法驱除走荷兰人的舰队,也无法攻击荷兰人在岛上筑城,但荷兰人现在正往台湾腹地扩张,这一点必须阻止。”
李守信道:“如果我编练出三千多人的主力部队,装备齐全,难道还不能把这六百到八百人撵走?”
“不能。”张瀚摇头道:“台湾那边的情形和北虏这里完全不同。李守信你千万不可轻敌,敌人数字虽少,却是征战多年的老兵为主,而且凶悍异常,他们的武器也是以大炮和火铳为主,使用的时间久,定然比我们的新兵要强的多,另外就是他们有战舰,不打败敌人的战舰,仅任步兵是没有办法击败他们或是赶走他们。等你到岛上,要做的就是和当地的夷人搞好关系,利用汉民向内地扩张,另外就是扼制荷兰人继续向内地扩张,不使他们迅占领和平定地方,获得利益,这样对峙下来,等我们的舰队成型,那时才是和他们决战之时。”
孙敬亭道:“就是说现在你要以守为主,并且不使事态扩大,促使他们增兵,或是以军舰到处袭击我们的商船,然后就是你们要强势压服当地土夷,还有和我们不合作的势力。”
李守信沉思一会儿,回说道:“属下懂了。”
“嗯,”张瀚点点头,说道:“你可以先回去仔细看看资料,明天我们再继续谈。”
李守信出去后,李慎明立刻道:“这个人选很适当,用在现在台湾的局面上十分合适。”
张瀚沉思道:“沉毅稳重,是个当主官的好料子,台湾的局面,三年到五年内能稳住就行,我相信他能做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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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妄言()
孙敬亭这时道:“团指挥下设一名副指挥,一名团参谋官和团军令、团军政、团军需、团军宪还有团军训官,每官都各有副手两名,管理大队到各连的相应军官,然后配给是每个连八个军士长,全部由老兵组成,加上团直属近卫连,还有炮兵和骑兵,我们要配给李守信二百名老兵,每连要配训练好的鼓手一名,旗手一名,这些旗手和鼓手也很要紧,由团级旗手和团级旗手官统领和进行日常训练,设团军医官一名,副手一名,每连配连军医官一名,副手三名,这样再算,再加近百人,就是说,李守信出时,我们需要给他搭起一个二百来人的架子,由他领着分批出。{(八{一中文)}>;.))]〉}.>;”
张瀚正色道:“这样配给很好,三个月内,李守信就能带出来一支能上阵的军队。我的想法是要成立一个军训司,在平时负责把成熟的军官和新人配合起来搭班子,扩军时就是用这样的形式,很快就能编成出一支万人以上的大军,并且在几个月内形成战斗力。”
李慎明点头道:“这一次的军制大改,也是为了配合文澜向来坚持的步兵大阵,每连就是一个长的线型阵列,由三个五六十人的小型横阵组成,整个大队乃至团一级的长蛇线列就是由一个个大队级和连线的横队组成,训练好了,如山如墙,退可守,进攻攻,两翼配合炮兵和骑兵,北虏无可当者,这是上次战事就证明了的。”
李慎明说起来十分兴奋,孙敬亭也是连连点头,张瀚先是面露微笑,接着又是沉默下来。
相比北虏,东虏才是他的最终目标,眼前所做的一切已经到了尽头,底下无非是扩军,训练,再扩军,然后抢占地盘,他不知道东虏还会给他多久的时间,只知道眼前的一切,已经穷尽了他所有的智慧和精力,哪怕是失败他也无可怨言。
……
第二天继续会议,这一次主要说的就是军队改制,虽然保留了诸如指挥,千总,队官这样的称呼,但大明边军和卫所体系的痕迹几乎就只剩下这么一点东西了。从每团军官的配制,到团、大队、连、中队、小队,几乎都是为了保持方阵的线性攻击而设置的,而跳荡战兵的配制算是东西方军事精华的融合,这些战兵可以最大可能的扼制住敌方的死兵和游兵,保持已方阵列的相对稳定,至于每千人六百长枪兵的配制,也是因为哪怕是和裕升的火铳质量,这时代的火铳输出杀伤仍然是不足的,仅凭火器在激烈战斗时很有可能被不断的突破阵列,而方阵的火器输出一旦被打断,就面临整个方阵崩溃的局面,就算是训练再严,将士能承受重大的伤亡,但失败还是不可避免。
长枪兵则是战兵身后的长墙,他们是直面对方本阵的主力,这种大方阵说白了就是游兵保护长枪兵的阵列,长枪兵则是保障军阵的完整,两侧和前列的火铳兵是伤害输出,这三个兵种少一环都不成。
新改的军制就是依据方阵来改,每一环都是如此,包括炮兵和骑兵的编制几乎也是相差不多。
军队的事儿说完之后,又是继续完善细节,军政司的人开始和那些商会的人签署新的合约,和裕升的股本肯定是最大头,其余的商人对加入公司已经没有疑义,到响午前,所有参会的人都签了约,人人都是满脸的喜气。
还有一些商人估计可以直接签字,但没有来参会,也有一些接到通知没来的,估计签字也会犹豫,这些人直接就失去了机会。
到响午时,这件大事已经做完,所有人都有一种参与到重要事情里的自豪感,眼前这事在大明来说是十分新奇的新鲜事儿,没有人想到居然会参加到这种事里头。
张瀚本人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东印度公司的形式绝对是在吸各国的血,用别人的膏血来壮大自己,而现在张瀚的目标就是用北虏和南洋各国的资源来壮大自己,从本质上来说和英国还有荷兰的东印度公司是一回事儿。
现在他还困于草原,可能若干年后,一支庞大的舰队会扬威海上,并且开疆拓土,把异国的土地和人力都抓在自己的手心里,用他们来创造财富。
到用午膳时,侍从司的人带着人在院中摆了几十张方桌,几百号人分别落座。
这时不论军人还是和裕升的人,或是商会的人都混杂着坐,大家彼此都十分客气,所有人都在心里明白,从今往后,这里的人都算是自己人,没有内外之分。
更有人心里琢磨,今日来参会的人应该算是有“从龙之功”?如果张大人日后在草原建立新朝,自己这帮人也能捞个一官外职?
李守信也接到侍从司的通知,他拒绝了邀约,派了自己的护卫到炊兵队打了饭回来。
因为他的官邸被征用了,李守信只住在了一个一进的小院里头,四四方方的院子不大,好在青砖漫地,四处都十分干净,整洁,家俱也是军政司准备好的,一应俱全。
一家人坐在厢房吃饭,主食是牛肉和羊肉,都是用白菜炖的,加上白面蒸的馒头,配着洒了葱花的肉汤,一家人吃的唏里呼噜,十分香甜。
李父拿着面饼,着征道:“在家里的时候,怎也没想到你们吃这么好,还想着老大在鞑子地界打仗,不知道怎么辛苦哩。”
李守信微笑着道:“早前也没吃这么好,都是杂粮饼子配腌肉汤,这几天不是大人召了不少人来开会,伙食标准上来了。”
“怪不得。”李父高兴的道:“成立什么公司,这事儿定了之后,我儿是不是以后年年都有花红可拿?”
“对。”李守信挟了一筷子牛肉放在母亲碗里,答着道:“我的那几千亩地,田皮租二十年,折成银子算我入股在公司里,日后年年都有银子可拿。”
“能拿多少?”
“田皮一亩一年算五钱银子,这是按多算了的,现在毕竟是荒地,三千五百亩地,一千七百多两银子,按二十年算,是三万四千多两,十两一股,是三千四百多股子。张春牛问过军政司,这一股肯定不会象此前五千两一股分的那般多,不过一股总有七八钱到一两多银子可分。”
李父少年时当过伙计,能写几个字,也会算帐,当下迅道:“这样算来,老大你一年能分四五千两!一两银现在能买两石粮多些,就是说你多了能分到七八千石粮,这张大人不是亏了?”
李母嘀咕道:“要是伺弄好了,三五年的地就熟了,就算和佃农一家一半,三千多亩地一季咱就能分三四千石粮呢,还能种高粱,豆子,又收几千石,对了,那孔先生还叫咱种玉米,番薯,也能收不少粮食。”
李父瞪眼道:“你早前不要买牛,盖屋,买叉耙?不要肥田?那地你不要轮种?你不要引水,打井?这么多东西砸下去,你哪有这么多银子?没有孔先生教着,你一亩地能收三四石?”
李守信也点头道:“这帐怎么算也是军司亏了,当时我就说要是按田皮入股,也是该一年一年的算,一下子算二十年折银,其实是把以后的收成提前折算给咱们了。”
李父拍腿道:“对,是这个道理。”
李母这下倒有些不安,放下筷子,说道:“那张大人他们会不会反悔?”
李守信笑道:“大人从来没失信过,更何况咱们是他的部下,将来打下更大的地盘,还是大人得大头,咱们拿小的,现在这样就很不坏,昨天晚上我在军营里走了一圈,将士们都高兴坏了。”
李父连连点头,也是一脸高兴,他看着李守信,说道:“老大你是不是还当这个集宁堡的守堡官?我和你娘不打算回去了,这边也在招人种地,我和你娘别的不坏,种地是把好手,咱们的地交给别人种,心里总不踏实,咱们在这里好歹也帮下手,能做点事,咱一家人离的近,没事咱俩还能见见你,和你说说话。”
李守信有些不安,说道:“爹娘何必这么辛苦?买幢房子也不多贵,还能雇几个丫鬟小子服侍二老,我小时候你们吃了太多苦,现在儿子出息了,难道还叫你们土里刨食?”
李父不以为然的道:“富贵了也不能忘本,况且现在你们还没得天下,总归还要过些年才见火候,现在什么时候,就不能吃苦了?”
李守信闻言愕然,他从未说过什么“得天下”一类的话,没想到父亲嘴里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父抚须一笑,眼中满是狡黠之色,他道:“现在议论的人多了,都说张大人将来肯定是能得天下的人!”
“不可妄言。”李守信正色道:“特别是不能回大同那边说。”
“你以为大同那边说的少?”李父摇头道:“早就议论开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军医()
李守信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事!
这时已经有好几个军官走进门来,各人都拱手道:“李指挥,我们该走了。中<?'文〔' (?〔 〕〕〕.)})}].}c>;o}m'”
李守信站起来,看着呆的父母,半跪抱拳道:“爹,娘,我给你们留了一百多两银子,够你们畅开用了,你们身体还好,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有军医医治,我也嘱咐军政司留意你们,有什么事可以找军政官帮手。”
李父和李母都站起来,两人不晓得生了何事。
“不能说。”李守信去台湾是秘级较高的任务,他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李父李母一路跟到院门口,眼睁睁看着儿子和一群军官翻身上马,在屋里还不觉得怎样,到了外头感觉北风呼啸,风刮的厉害,吹的人浑身寒,老两口看到儿子在马上裹上披风,接着李守信又是一抱拳,然后两腿一夹,马儿向前猛然一窜,众多军官跟着,所有人往堡门处飞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老俩口的眼前。
待李守信走了很远之后,李母才猛然道:“我给老大才缝了一件厚厚的棉袄,叫他衬在他军服里头,这一下忘了。”
李父怒道:“你现在说有屁用!”
……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大同府也连续下了好几场雪,道路和田埂上都有积雪,两边的农田和树木上更是白皑皑一片。
往年这个时候,每天早晨天不亮时就有赶路的人,过了辰时之后路就开始有些化冻,到午时化冻最厉害,人们都是在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路,十分困难。
今年如果有心人注意观察的话就会觉与往年截然不同,天成卫到大同府城,到镇虏卫,到阳和卫城,再南到广灵,灵丘,蔚州城,这些路几乎都修过了。
每条路都是垫好土,用碎石沙子再夯实,用碾子来回的碾平,一层层的修上来,最后在路面上还撒上碎石和沙子,两边有路基,排水沟,这样不怕暴雨,当然更加不可能有冻土化开,导致道路难行的窘迫情形了。
二百多年来官府没有办成的事,几年之间,被和裕升悄悄的办好了。
黄玉安就是过了辰时才出门,在路上走了一阵,太阳升起老高,热力散出来,他身上穿着不多,原本冻的瑟瑟抖,被太阳晒了一气,又一直在走路,身上渐渐暖和起来。
自上次伪造王心一奏折的事情过后,黄玉安就躲在家里几乎不敢出门。然而他又不敢真的任事不理,隔几天就会悄悄打听一下消息,如果消息不对,他好趁早潜逃。伪造巡抚奏折,这等大罪只要抓住了,斩都是轻的,很可能被凌迟处死,家人也会受到牵连,很可能往辽东军流。这几年辽东的事态紧急,以前有一些犯人是直接军流到大同镇,因为大同也是九边之一,军流至此在以前也是严惩,近年来只要是军流就必定去辽东,想想家中妻儿要被赶往几千里外的辽镇,黄玉安心里就十分难受,再想想自己要受千刀万剐之苦,更是梦魂不安,几乎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当时事情办完时,温忠给了黄玉安五十两银子,后来回程路上,黄玉安感觉这银子不敢留,趁着送他回来的人不注意,半道上丢在河里,当时感觉是去了一块心病,现在却是悔的要死。特别是,传来张瀚面圣之后升官的消息,黄玉安就悔的肠子都青了,他也曾跑到那小河里看过,天寒地冻,他也没有信心能在河里把那小布包摸出来,也只能作罢。
岁末之时,债主不免登门,黄玉安算算最少得有二三十两才能过的了这个年关,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走路到邻村的堂兄黄玉成家里告帮求助,怎料上门之后才知道,黄玉成跟随孔敏行已经往草原去了,听说那里和裕升打下不小的地盘,要开垦荒地,黄玉成正跟着孔敏行学本事,这一次恐怕过年也不回来了。
黄玉成不在家,只剩下堂嫂和几个未成年的孩子,黄玉安再怎么缺银子,却也是张不开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