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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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 第10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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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咋着回事,嘿嘿,走着瞧吧。”

    周文郁倒是被张献忠说的好奇心起来了。

    新平堡之事一起,包括程本直等人在内的幕僚都是大摇其头,认为皇帝太急切莽撞了一些。连袁崇焕也在暗中颇有怨言。

    饷械充足,并且和东虏谈好和约,然后再与科尔沁联手制和记,最少在蓟辽这里,袁崇焕还是有信心维持眼下的局面,最少能把和记挡在边墙之外。

    如果和记主力来攻蓟镇,当然还是要朝廷的全力支持,并且调宣大榆林山西各镇来援助,或是北上捣灭青城,迫使和记自救。

    袁崇焕在整体上有相当详细的计划,包括重修蓟镇长城,空心敌台,多铸火炮,建立多层的以火器为主的防御体系,在和幕僚商议,结合情报之后,袁崇焕认为和记主要还是以火器为主要的战术手段,步骑配合,多层火力输出,军纪森严,饷械充足,将士训练得法,所以和记兵精,将广,火力强悍,打北虏正好是完全的克制,所以数年之内,北虏全部投附降顺,不复能与和记为敌。

    以明军的训练,装备,其实也是和蒙古人不同的路数,与和记相类似。不同之处在于明军的精兵太少,杂兵炮灰太多,正面对抗,明军凑五万人,对商团军五万人,明军绝对是惨败的结果。

    甚至商团军过万人,摆成层次分明火力充足的阵列之后,明军数倍之也不一定是对手。

    想与商团军对抗,明军只能也铸造大量的重炮,依托地形地利来防守,拉开纵深,重兵防御,骑兵机动,不使和记形成突破包围之势,这才有一定的机会守住。。。

    对东虏,只要依城而守就行,对和记,则要分层次配给兵力,主要是以炮兵和骑兵的配合。

    这种高标准的军队,放眼现在的大明,也就是辽镇兵马勉强够格。

    按袁崇焕的设想,首先还是要解决议和之事,后顾无忧,这才能把大半的辽镇力量转移到蓟镇去,接着由他来主持蓟辽防御,最好是把保定天津纳入整个体系之内,这样最少能保住京师东翼的安全。

    至于宣大至陕北一带,袁崇焕较为悲观,如果和记主力选择突破陕北或晋北,以现在明军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挡的住,地方糜烂不可避免,丢失大量土地也不可避免。

    在陛见之前,袁崇炮思忖再三,还是想建议皇帝放弃京师以西地方,在紫荆关一带放置重炮,将宣大精锐撤入京师和关内,在晋南陕南各处调北方其余各镇兵与和记缠斗,不使其顺利掌握地方政权。

    换句话来说,袁崇焕的战略设想就是保东弃西,西边打烂了不管,只要东边,连同山东还是一体不变,保住漕运粮道,和记的兵锋进攻宣大陕北晋北,再入关中,晋南,再过河往河南,需要驻守的地方极多,如果京师犹在,大明人心未失,和记想管理地方,设立政权,梳理人脉,建立稳固的统治会相当困难,而新占的地盘就需要兵力来驻守,反是给自己添加了不小的负担。

    这样才谈的上以京师为核心,抵抗和记的主力进攻。

    当然如果和记选择直接捣巢,从北方直插京师的战法,袁崇焕就认为应从蓟镇调拨一部份精锐进入京师,协助京营守备,但蓟镇防御也是绝对不能放松。

    如果蓟辽主力进入京师,大明还是会全面崩盘。

    这一整套的打算和想法,首先是要建立在与东虏和谈成功的基础上,否则有东虏在身后觊觎,随时可能进攻辽西,袁崇焕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身后麻烦,辽镇兵不能充实蓟镇,一千多里的防线靠现在的蓟镇兵是肯定守不住,朝廷说是要足饷练兵,但魏忠贤被铲除之后,朝廷收入并未增加,反而略有下降,并且开销浩繁巨大,已经难以为继,这种情形下,谈什么足兵足饷?

    周文郁和程本直等人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分别被派往科尔沁部和女真地界,分别与蒙古人和女真人接触沟通,袁崇焕内心还抱着万一的希望,一旦科尔沁人与女真人联盟成功,和记焦头烂额,对蓟镇的威胁肯定会减弱,而女真人要花费大力气援助科尔沁人,和大明结盟共抗和记应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现在当然全完了,周文郁好奇心一起,接着又是泛起一阵绝望。

    …

    感谢卫古拉的支持,今天继续更两章。

第一千七百三十章 爱好() 
“叫你娘的嘴硬。”张献忠抽出腰间障刀,走向周文郁,咧嘴笑道:“看你的脖子有没有你嘴巴硬。”

    周文郁一下子慌乱了,喊叫道:“我是朝廷命官,三品武职,营兵参将,你敢就这样杀了我不成?”

    “三品参将?老子见过总兵,副将,参将,倒还是真没有杀过朝廷命官。这一路杀的土司都是假官儿,不过瘾!”张献忠哈哈一笑,一脚把周文郁踢翻,做这样事的时候张献忠不喜欢别人帮手,凡是杀人或虐杀的事老张喜欢自己来已经是猎骑兵队伍里的共识。四周也没有人来抢着要帮手,尽管一般的营指挥已经很少沾血,连打仗都不必冲杀在前,杀人这事一般都交给新兵练胆子用,就算猎骑兵里没新兵,也一般是老卒交给新锐去做,没有哪个人愿意平白无故的弄脏两手。

    张献忠却向来自己做这样的事,他会做的很细致,巧妙,充满乐趣。

    “猎骑兵的张献忠怕是脑子有麻达。”这话也是流传很广。

    据说张瀚也是知道,听说之后就是哈哈大笑,后来指示,只要不违军纪就由得张献忠,哪个人还能没有点小兴趣爱好?

    折磨敌人,震慑敌人,反而是好事情。

    周文郁倒是真没想到,自己就要被杀死在这雪地里头,他开始翻滚并且求饶,生死大关面前,这个向来自负的人也显露出了真实面目,他的眼泪和鼻涕一起流淌下来,下身的衣袍也湿了,明显是吓尿了。

    张献忠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人出乖露丑,他对周文郁他不太了解,只知道这个人是蓟辽总督身边的心腹爱将,此前还是孙承宗颇为信重的旗牌官。

    看了一会,张献忠用轻蔑之极的语气对身边的猎骑兵们说道:“你们看哪,这还是大明的参将,那些鸟蛋阁老,总督最信的过的人,他娘的,论骨气真是还不如咱老子的鸟,咱的鸟还能硬气一阵子哩。”

    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猎骑兵们骑在马上,抽着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这个朝廷的高级武官。

    确实,想在铁石心肠的猎骑兵们面前,凭着打滚求饶,涕泪交下就能求得性命,那也太想当然,太儿戏了。

    若是稍微硬气一点的汉子,好歹不会被当猴戏来看,猎骑兵们也尊敬真正的勇士,在漠北时,遇到那些硬气的蒙古汉子,猎骑兵们就正色以待,不会拿那些汉子的性命来耍乐玩笑,而是一本正经的砍掉他们的脑袋。

    “周参将,不要学这模样了。”周文郁在雪地打滚,猎骑兵们哄堂大笑着,一旁的明安台吉反而看不过眼了,劝说道:“横竖是一刀,死便死了,哪有人长生不死的?总之要死,何妨死的硬气些。”

    周文郁楞住了,瞪眼看着这个须眉皆白的老台吉。

    张献忠走过来,饶有兴致的看着明安台吉,说道:“明安台吉,咱老子知道你,原本还以为是奥巴台吉会造反,为甚是你?”

    “都是科尔沁人。”衰老的明安台吉微笑着道:“总要给部族试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走,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安心给张大人当牛马。要出来试,当然是我这半死的人来试,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倒确实是。”张献忠翘起拇指,夸道:“你老归老,脑子没糊涂。”

    明安呵呵一笑,说道:“其实我私心里还是很喜欢你们张大人的,十年前我见他时他还是个半大孩子,当时我就看出他不凡来,沉稳聪明,睿智天生……”。。

    “狗屁。”张献忠啐了一口,笑骂道:“若你真的瞧出他不凡,怕是当时就下毒手了。你们蒙古人说到底不服气我们汉人,这也不妨,十年之后咱们再看!”

    明安呵呵一笑,也不辩解,不同的族群当然有不同的处理,要是真的能叫他回到十年前,知道张瀚是能够一统草原的汉人,那肯定二话不说就把张瀚给杀了,绝不会带一丝犹豫的。可能现在的情形是草原会越来越繁荣富裕,牧民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台吉们也能有体面的收入,过的还不错。

    但你把老鹰关在笼子里,就算每天喂它吃肉,它还是会感觉不得伸展,蒙古分裂太久了,连自己的大汗也做不到令行禁止,如臂使指的指挥各个部落,现在和记却是把草原一统了,各台吉都圈起来,连养鹰都不如,直接把台吉们当猪养。

    现在还给台吉一些特权,估计十几二十年后,老台吉死的差不多了,现在的这些待遇会逐渐取消,直到台吉成为一种无意义的称号,慢慢彻底消失为止。

    和记很明显会在草原推行汉化,汉语教育,汉人的衣着,汉人的住宅,汉人的书,语言,历史,张瀚在这事上十分坚决,不会想着去保留蒙古特色。

    这种特色会使民族始终抱团,不利于大一统的国家,要么融入,要么就会始终有异心异志,所以明安等人心里都很明白,再过几十年可能就没有真正的蒙古人了。

    “这样也挺好。”明安又是呵呵一笑,说道:“我们扑腾过了,失败了,那就认命。实力不如人,就是这样。”

    张献忠冷冷的道:“你们打下襄阳,打下杭州,一直打到崖山,那时我们打不过,没说的。现在你们打不过了,你们当然也没说的。”

    明安坦然道:“我希望能不流血而死。”

    “这个可以。”

    张献忠上前一步,将闭目叹息的周文郁抓过来,准备用腰刀砍掉周文郁的脑袋。

    “袁大人会替我报仇……”

    周文郁话未说完,冰冷的刀锋掠过他的脖子,顿时就切断了大半,他话说不出来,只能瞪眼看着张献忠,鲜血从斩断的地方涌出来,也从口鼻耳等处涌出来。

    “报你娘的仇。”张献忠没斩断,有些烦燥,两手按在刀背上,使劲压了几下。

    血腥味更浓了,一群科尔沁台吉都在一边看着,几个台吉突然晕倒了。

    “没用的废物。”张献忠提着周文郁圆眼两眼的脑袋站起来,还有碎肉和鲜血抛洒在雪地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四周猎骑兵们倒是多半无所谓的样子,他们干这种事也多了去了。

    漠北是怎么降服的?总不会是猎骑兵们跑去和漠北三汗讲道理讲出来的结果。

    少量的新兵则面色苍白,他们多半是从龙骑兵部队调进来的,猎骑兵扩充到了两个团,不可能新兵都是桀骜不驯的土匪性子了,有很多就是普通人,性格有点儿刺头,难管,上司就把他们弄到猎骑兵营来。

    这些新兵也就是所谓的新,最少都服役一年以上了,猎骑兵营不会要纯粹的新兵,骑术不过关根本跟不上队伍。

    他们可能见过血,打过仗,不过看到眼前这样的场面,还是眼前一阵阵发黑。

    “都给咱老子把眼睁圆了!”张献忠提着人头走到一群兵前头,怒吼着道:“汉家男儿也曾经追亡逐北,和匈奴,突厥血战,不斫人头,人家就会来斫你的人头,不敢杀人,便被人杀。新朝将立,是用兵之时,要是一个个见不得血的样子,还当什么兵,建什么功,立什么业?大明不重武夫,咱们新朝当兵才是出路,受人尊敬,地位也高,那些百姓看你们时,想想你们见个人头就是这般鸟样么?”

    这倒是事实,所有的新兵都睁大了眼,努力把内心的不适和反胃的感觉,看着那颗血肉模糊 的人头。

    “很好,”张献忠满意的一点头,抬起被泥污弄脏的黑色军靴,皱眉看了一眼,然后令道:“现在你们开始抬绞架。”

    工具都是现成的,出动了好几百新军将士开抬搭绞架,几个军官凑到张献忠身边,一个军官不满的道:“弄啥弄,刀斫头多好,咱的人能练手,他们死的也痛快,这还得搭架子,拿绳子勒死,踢腾半天,咋想的。”

    张献忠看了眼那群没精打采的台吉,又看了眼不远处那些更多的俘虏,大量的中层军官被挑了出来,有几队龙骑兵押着挑选出来的军官往这边的雪地走过来。

    “他娘的……人不少啊,得多立一些绞架。”张献忠嘀咕一句,扭头对那军官道:“没办法,人家就是要讲究一个不流血而死,这么多好几万的俘虏看着,咱要是把他们都砍了脑袋,别说科尔沁人会不会闹事,上头就饶不了咱们。”

    蒙古贵族讲究不流血而死也是老传统了,其实现在他们都信黄教,以前长生天的时代才讲究这个,人流血而死就上不了天堂,这是老说法,说来也是好玩,杀人可以,还得讲究方式方法,避免引发强烈的情绪反弹。

    一个军政官笑道:“北虏可能是这样想的,打不过我们被处死是应该的,但不能侮辱他们的贵人,也不能叫他们上不了天堂,要是那样的话,会有很多人不满。对我们军司来说,反正是小事,由得他们就是了。”

    这倒也是事实,一群军官都点头表同赞同,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和记军司还是很大方的,最少不会弄的双方太僵,闹出太不愉快的变故出来。

第一千七百三十一章 脏活() 
军政官说完之后,倒是提起另一个问题“老张,咱们也不向上请示,就擅自把这些台吉和贵人都杀了,这合适不?”

    张献忠咧嘴一笑,说道“上头给我们的命令是咋说的?”

    “彻底歼灭,打击科尔沁分离势力,迫使其回到正轨上来,对俘虏中的冥顽不化者不必姑息,坚决打击,消灭。”

    “什么叫坚决打击,消灭?”张献忠挤了挤眼,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比弄死他们更坚决,更彻底?”

    “这倒也是……不过毕竟是一群台吉,还有过百个军官,我就觉得事太大,怕咱们兜不住啊……”

    “你呀,把心放肚子里。”张献忠掏出银盒,先取了一根纸烟,再用银制的引火机把纸烟点燃,吐出一口白烟之后才又道“咱们就是一群干脏活的,命令为什么这么含混不清,就是要咱们尽量把科尔沁的上层诛杀一批。这么做有好几层的好处,第一是震慑奥巴台吉等人,使其再也不敢和东虏还有大明暗中往来,眉来眼去。二来是震慑普通牧民,咱们对台吉都是照杀不误,他们这些算个鸟,再跟着造反,未必能保命。三来就是敲打一下漠北漠南的那些台吉,咱们军司这一年来没啥大动作,就是扩军练兵,维持贸易,大明和咱们翻脸过后,不少台吉蠢蠢欲动,感觉咱们没有了大明内的根基,可能会有所不稳。这当口,科尔沁人敢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咱们不到两个月就歼敌数万,诛数百人,包括明安老台吉在内,这才能震慑的住人心。”

    张献忠叹口气,对众人道“不明白的人可能会说咱老张嗜血好杀,其实他娘的有时候是不得不杀,现在杀几百人,将来就不必再杀更多的人,咱老子才是一片仁心。”

    四周的军官露出要吐的表情,张献忠也不以为意,扭过头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绞架立了好几十个,不少腿发软的蒙古人被架过来,天气很好,人们折腾的开始出汗,巴不得早点把这事给了结了。

    一些蒙古牧民领了铁锹在一边挖坑,他们拼命用铁镐破开冰雪覆盖的冻土,然后将大坑越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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