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产下龙嗣的女子定然姿容上等,所以但论相貌六人的卖相的确不差。
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李亨贵为储君,当今天下毋庸置疑的二号人物,自然是站在李清等人面前,一身淡黄衣袍,金线串成的双龙夺嫡制图在明黄的衣袍之上栩栩如生,当真是得天之宠。
至此,除了被赐死的前太子以及光、鄂二王,曾经冠盖满京华、引领一个时代的十王已经全部到场,身为皇子本就是人中之龙,而能够位列”十王“之中的皇子
无疑不是人上人,龙中龙,不仅身份尊贵,他们每个人都有足以称道的铁血手腕。
若不是如此的话,他们又怎能在竞争激烈的诸皇子之中脱颖而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七王之后,剩下的文武百官和一些宗室人员整齐的站在李清等人的身后,足以看出,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的十王虽然变得声名不显,但是他们手中的权势和地位却并没有因此而削减反而是愈加的厚重,单单是此时此刻的站位就足以说明如今李清等人在如今长安城的地位。
原本按照李清如今的身份,区区一个边防统帅,一个变相被放逐的皇子本来没有资格与如今手握重权势头正盛的永王等人并肩而立,但正是因为寿王曾经是“十王”之一,才没有任何人敢于小觑此刻的寿王,宗正卿也没有把李清的位置安排在普通的皇子身边。
因为长安城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贩夫走卒都知道十王虽然相互竞争彼此角逐,但是有的时候他们又是一个共同的利益共同体,任何人一旦敢于藐视十王之中的任何一位皇子,势必会引起十王之中所有王爷的不满,他们每个人都不允许十王的威严和权威受到任何人的挑衅。
他们能有今日的威严,完全都是别人看在十王的位高权重之上,不由自主的对他们保持恭敬的姿态,同为皇子,为何他们能高人一等,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的府邸建在十王街上与其说百官和长安城中的显贵尊敬十王之中的某一位王爷,倒不如他们尊重十王这个利益共同体。
位列十王的他们若是单个而言,也许算得上地位非凡,但是凭着一个一等亲王的身份还远远无法让朝堂之上那些顶级大员和长安城中那顶级门阀子弟对他们俯首称臣,这些人所惧怕的不过是在某些时候,为了十王共同的荣誉和威严,曾经互为竞争对手的十王也许会联起手来共同巩固他们的地位。
一个一等亲王也许掀不出什么波澜,但若是是个一等亲王联起手来那将会是何等滔天的权势,放眼天下除了未作皇宫的当今陛下能够泰然面对之外,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承受十王的怒火。
原本前太子和光、鄂二王惨被赐死,再加上半年之前寿王又被放逐边地,而身为十王之首的大皇子郯王李琮因为早年跌落马下面容有损,常年深居简出,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曾经权势滔天的十王名存实亡仅仅只剩下五位王爷,半年之前,正是十王最为衰弱的时候。
那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以往声名不显的皇子蠢蠢欲动,暗中联合朝中重臣,打算将挡在他们面前的十王给扳倒。
毕竟大家都是皇子,身上同样流淌着嫡系皇族血脉,谁也不比谁高贵半分,凭什么十王注定就要比他们这些皇子高上一等,平日里有什么好事风光的事情完全都是十王的掌中之物,心生不满的那些皇子暗地里不只做了多少动作。
那个时候,以太子的权势都要联合永王、盛王等人方才能够镇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兄弟,围护十王的权威,身为十王之中的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十王这杆大旗对于他们而言比什么东西都重要,有了十王这个“尚方宝剑”,他们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将那些声名不显的皇子排除在竞争皇储的序列之外。
他们清楚地知道,一旦有朝一日,十王威严不在,十王的威信任人践踏,身为十王之中的他们也就丧失了一件制胜法宝,面对着其他皇子之时,丧失了一种天然的优势,因为没有十王这层神圣光辉笼罩的他们并不比其他皇子多些什么。
所以无论是永王还是与李清如今势不两立的太子虽然此刻恨不得李清消失,但是他们却不容须宗正寺擅自把身为十王之一的寿王安排到普通皇子身边,若是真的这样做,无疑在向所有人宣告一件事情,那就是身为十王之一的寿王并不比其他皇子身份尊贵,这样的事情是永王和太子短短不能容忍的。
与其说他们是在为李清谋取地位,倒不如说,他们捍卫十王的威严。正是因为有了太子和永王等人的暗中施压,宗正寺方才会做出如此让步,毕竟此刻李清位列朝堂之外,没有了十王这层光环笼罩的寿王与那些声名不显的皇子并没有什么优势,真要是把寿王的席位安排在身后一种皇族宗室之中,谁也说不了什么。(。)
第428章 来自嗣庆王的敌意()
李清的入列自然引起了在场很多人注意,由于李清被安排在第四位站在李清两边的分别是十六皇子永王李璘和二十皇子延王李玢,后者还好,面对着李清的到来点头示意,而前者,直接对李清选择了无视,若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皇亲宗室的面子,以永王的个性绝对会出演挑衅一番。
对于永王的敌意,李清一脸的不在乎,自从这次返京之后,自己每次与永王见面那一次不是一番角逐,挣得脸红脖子粗,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再无调和的可能性,所幸,面前的永王不想太子那样精通韬晦之道,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能够致自己于死地,因此,永王对于自己的威胁远远没有太子对自己威胁程度大。
毕竟三次的截杀,每一次都是以全军覆没而告终,这样的怨气,李清相信太子绝对不会就这样咽下去,这次敢于回京述职,李清已经做好被太子疯狂报复的准备,按说此刻的太子一党有着盛王的加盟,如虎添翼,再加上长安本就是如今太子一党的大本营,占据着地利、人和的太子一党如今还没有报当初的一箭之仇,如此一来,李清反而更加的不安。
李清可不会相信自己的三哥,太子殿下如今没有选择对自己下手,是因为顾念兄弟之情?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此刻越是寂静,恐怕越大的风暴正在等着李清。
由于此刻陛下和贵妃并未出现在丹凤楼上,所以虽然丹凤广场之上井然有序,但是李清等人却要相对轻松许多,站位也相对轻松,彼此之间也可以相互聊天,毕竟以李清等人的身份,若不是陛下亲临,一般的人想要管制他们明显不现实。
对于永王等人的敌意,李清习以为常,满不在乎,但是出乎李清预料的是站在六王首位的年轻男子看向自己双眼之中也是夹杂着一股难以掩饰的仇恨之意,如此一来,李清心中就要迷惑许多,毕竟平白无故的自己怎么多出来这么一个生死大敌?
而且看这位青年男子的双眼之中的炽热仇恨,李清甚至怀疑恐怕他对自己自己的仇恨比之永王等人对自己的仇恨都要强上一筹,毕竟那双眼之中隐藏的恨意仿佛恨不得将此刻的李清千刀万剐方才解恨。
看其服饰以及佩戴身旁的玉珏李清猜得出来这位神秘的青年仅仅只是个二等嗣王,但是虽然如此,李清却并没有半点的轻视之意,一个区区二等嗣王却能够站在李清五人之前,足以说明这个神秘的青年的身份绝对不会如此简单,而且,李清等人观察延王和永王等人脸上并没有因此而浮现一抹不服之色,李清心中更加的不解。
唐朝王位分为两等,一等亲王,食邑万户,位同正一品大员,二等嗣王、郡王,食邑五千户,位同从一品大员,区分一等亲王和二等王有个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唐朝之时,一等亲王封爵仅仅只有一个字,例如永王、盛王,二等王则是两个字,如几年之后分别被奉为东北郡王的安禄山和西北郡王的哥舒翰。
自建国以来,唐朝历代先祖对于封王要求极为严格,就算是在唐朝建国之初立下汗马功劳的李靖秦叔宝等人也仅仅只被奉为国公,时至今日,唐朝历代皇帝心中一惊立下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非宗室人员不得封王,时至此刻,李隆基都没有违背这个规矩。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恰恰就在几年之后,好大喜功急于开疆拓土的当朝陛下竟然一口气封了两位异姓王爷,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为安史之乱埋下了一个伏笔,安史之乱之后,唐朝由盛转衰,昔日雄霸东方扬威异域万国衣冠拜冕旒的盛世场景再难出现在长安城,不得不说,这不只是唐朝的悲哀,更是整个华夏民资的悲哀。
苦笑的摇了摇头,暗自下定决心,既然老天把自己送到安史之乱华夏民族由盛转衰的转折点上,李清就绝对要做出一番成就,李清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把安史之乱的影响降到最低。收起心中的感慨情绪,默默地李清脑海之中的思绪。
虽然几人面对外人之时是一个整体,但是十王之内同样充满着各种角逐,此刻站位越靠前,也就意味着自己越接近那个位置,这样露脸的时刻谁不想要,而这么一个乳臭未干外貌看上去仅仅只有十**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能够立于六王之首,剩下一向争强好胜的既往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对,怎能不让人惊讶?
对于李清眼中的疑惑,站在李清身旁的二十皇子延王李玢自然是尽收眼底,向着如今几王之间的复杂关系,让此刻身边的寿王搞清楚敌对关系对于自己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当即对着李清开口说道:“寿王莫不是不认识此刻站在首位的青年?”
收回目光,转头看着此刻似乎一切了然于胸面色有着几分和气的延王,李清淡笑一声,开口说道:“此人既然能够站在我等首位想定然是宗室之人,而且看其服饰是一个二等嗣王,只是本王不解的是,如此盛大国事,站在六王之首的本应该是大皇子郯王,这个青年却能够站在郯王的位置,莫不是与郯王有什么关系?”
说到此处,李清反而是更加的不解,因为在上任寿王记忆中的郯王,并无子嗣,既然如此,李清真的猜不到不远处那位青年的神秘身份。
相比于李清的疑惑,原本还想仗着对于宗室之事有着几分了解的延王还相对于李清卖弄一二,谁成想到,仅仅只是猜测面前的寿王竟然能够把不远处青年的身份猜的**不离十。
相比于太子和永王一党的权势党羽大多都分布在朝堂的权力核心六部之中,实力相对弱小的延王和棣王两人无奈至极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将势力分布在宗正寺这类不显山不露水的权力机构当中,可以说,此次寿王能够安稳的位列此处,延王和棣王两人暗中可是没少出力。(。)
第429章 延王打算()
不过,无论是延王李玢还是棣王李琰都没有打算告知这件事情的真相,毕竟两人如此做也不是做好事不留名,他们同样有着自己的目的,如今十王仅存其七,大皇子郯王向来深居简出不问正事,朝堂之上也仅仅只剩下六王,若是如此时刻,再被太子一党和永王一党联手将寿王驱逐出十王的序列,到时候唇亡齿寒,在十王之中实力相对弱小的两人同样难逃被驱逐的命运。
当初的十王之所以能够安然相处,自然是有着各方势力制衡,前太子李瑛虽然贵为太子,身后更是有着光王鄂王追随,但是奈何无论论起手段还是心机前太子李瑛都远远无法与如今的太子相提并论,而且那时候,前太子李瑛还有着寿王一党的制衡,当初寿王虽然不是太子但是若真的要论起权势,恐怕就算是联合了光、鄂二王的太子李瑛也无法与太子一党相提并论。
如今的太子日渐强势,永王虽然空有实力但是奈何没有半点远见,不知道兔死狐悲的永王不仅没有选择与自己两人联手,反而变相的处处欺压自己,可怜他不知道,一旦自己两人被太子一党驱逐出去,剩下的永王面对着太子的滔天手腕依然难逃驱逐的命运。
无奈至极的两人只好退而求其次,将目光投向寿王,虽然相比于在京城之中的势力如今被变相放逐的寿王远远无法比永王相提并论,但是如今两人清楚地知道寿王身边可不是孤身一人,有着辅宰相李林甫的支持的寿王绝对有实力与太子一党扳手腕。
而且更让二王放心的是那就是此次返京寿王的所作所为相比于以往的儒雅和善要狠辣果决成熟许多,如今对于两人而言,寿王越是强势对于两人的好处越大,因为有着寿王在面前挡住太子的锋芒,自己两人也就变相安全下来。
而且,就目前而言,有着丞相在背后支持的寿王一党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击垮的,虽然利用了寿王,不过两人并没有半点愧疚之意,生在皇家之中的他们在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同时又亲眼见识过了太多的兄弟相残、尔虞我诈,他们相信,就算寿王知道两人的打算,也不会拒绝,因为目前的十王之中的形势注定了再也保持不了以往的那种祥和平静的状态。
分则各个击溃,合则利,无论是对于寿王还是对于延王和棣王而言,如今唯有联合起来,才能在永王和太子一党的相互倾轧的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
面前的寿王既然已经猜的**不离十,延王也就没有了在卖弄的心思,爽朗的开口说道:“寿王果然心思缜密,面前的这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前太子四子李俅当初太子出事,父皇法外开恩仅仅处死太子一人,李俅被过继给郯王,三月之前刚满十八周岁,大皇子特向陛下请旨,李俅也就被册封为嗣庆王!”
“寿王如今奉命镇守边关,对于京城之事,不知道也属正常,只是,大皇子早年跌落马下,面目损伤,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如此重大场合,大皇子理应出席,但是就在昨日大皇子亲自入宫以“面目损伤、有损国威”之由向父皇请求有养子嗣庆王代自己出席祭祀。“
说到此处,延王点了点头,不无感慨地说道:”这些年来,因为面部损伤,大皇子即使贵为长子,但是依然没有参与半点国事,更是失去了竞争储君之位的资格,所以父皇对于大皇子一直都抱有愧疚之意,这次大皇子请求,考虑到如今嗣庆王已经算得上郯王之子,再加上李俅年满十八,正式封王,子代父职,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父皇也就当场答应了。“
不得不说,郯王的确将嗣庆王这个唯一的子嗣方才心底了,这些年里郯王虽然没有参与政事,但是身为皇长子,郯王自然清楚,越是重大仪式,越是要站在显眼之处,这样才能引起百官的注意,引人注意,方才有人扶持,有人扶持日后才能取得高位。
对于延王的感慨李清虽然没有表意见,但是依然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延王分析的很有道理,没有想到郯王竟然对嗣庆王如此宠爱,不仅亲自入宫请求陛下册封李俅为王,如今更为李俅寻得如此重大的机遇,要知道同为前太子之子,李俅以前的几位兄弟可没有李俅这份好运气,有着贵为十王之的郯王照拂。
那几人不要说封王,恐怕在深宫之中也是受尽欺负,毕竟前太子李瑛是以兵变之罪被陛下赐死,罪人之子会受到怎样的待遇可想而知。
看了远处嗣庆王的背影,李清心中逐渐明朗,当年太子名义上虽然是兵变致死,但是谁都知道当初太子虽然鲁莽但是兵变叛乱的事情还是不敢做的,而且大唐权力核心层的人都知道当初太子以及光、鄂二王被赐死的背后武惠妃可是没少出力,而武惠妃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