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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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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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守刺史赠吏民官

    汉薛宣为左冯翊。池阳令举廉吏狱掾王立,未及召,立妻受囚家钱,惭恐自杀。宣移书池阳曰:“其以府决曹掾书立之柩,以显其魂。”颜师古注云:“以此职追赠也。”后魏并州刺史以部民吴悉达兄弟行著乡里,板赠其父渤海太守。此二者皆以太守、刺史而擅赠吏民官职,不以为过,后世不敢然也。

    李元亮诗启

    建昌县士人李元亮,山房公择尚书族子也,抱材尚气。不以辞色假人。崇宁中在大学,蔡薿为学录,元亮恶其人。不以所事前廊之礼事之。蔡擢第魁多士,元亮失意归乡。大观二年冬,复诣学,道过和州。蔡解褐即超用,才二年。至给事中,出补外,正临此邦。元亮不肯入谒。蔡自到官,即戒津吏门卒,凡士大夫往来,无问官高卑。必飞报,虽布衣亦然。既知其来,便命驾先造所馆。元亮惊喜出迎。谢曰:“所以来,颛为门下之故。方修贽见之礼,须明旦扣典客,不意给事先生卑躬下贱如此,前贽不可复用。当别撰一通,然后敬谒。”蔡退。元亮旋营一启,旦而往焉,其警策曰:“定馆而见长者,古所不然;轻身以先匹夫,今无此事。”蔡摘读嗟激,留宴连夕,赠以五十万钱,且致书延誉于诸公间,遂登三年贡士科。元亮亦工诗,如“人闲知昼永,花落见春深”,“朝雨未休还暮雨,腊寒才过又春寒”,皆佳句也。

    元魏改功臣姓氏

    魏孝文自代迁洛,欲大革胡俗,既自改拓跋为元氏,而诸功臣旧族自代来者,以姓或重复,皆改之。于是拔拔氏为长孙氏,达奚氏为奚氏,乙旃氏为叔孙氏,丘穆陵氏为穆氏,步六孤氏为陆氏,贺赖氏为贺氏,独孤氏为刘氏,贺楼氏为楼氏,勿忸于氏为于氏,尉迟氏为尉氏,其用夏变夷之意如此。然至于其孙恭帝,翻以中原故家,易赐蕃姓,如李弼为徒河氏,赵肃、赵贵为乙弗氏,刘亮为侯莫陈氏,杨忠为普六茹氏,王雄为可频氏,李虎、阎庆为大野氏,辛威为普毛氏,田宏为纥干氏,耿豪为和稽氏,王勇为库汗氏,杨绍为叱利氏,侯植为侯伏侯氏,窦炽为纥豆陵氏,李穆为嘲问希陆通为步六孤氏,杨纂为莫胡卢氏,寇俊为若口引氏,段永为尔绵氏,韩褒为侯吕陵氏,裴文举为贺兰氏,王轨为乌丸氏,陈忻为尉迟氏,樊深为万纽于氏,一何其不循乃祖彝宪也!是时盖宇文泰颛国,此事皆出其手,遂复国姓为拓跋,而九十九姓改为单者,皆复其旧。泰方以时俗文敝,命苏绰仿周书作大诰,又悉改官名,复周六卿之制,顾乃如是,殆不可晓也。

    东坡和陶诗

    陶渊明集归田园居六诗,其末“种苗在东皋”一篇,乃江文通杂体三十篇之一,明言敩陶征君田居,盖陶之三章云:“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故文通云:“虽有荷锄倦,浊酒聊自适。”正拟其意也。今陶集误编入,东坡据而和之。又“东方有一士”诗十六句,复重载于拟古九篇中,坡公遂亦两和之,皆随意即成,不复细考耳。陶之首章云:“荣荣窗下兰,密密堂前柳。初与君别时,不谓行当久。出门万里客,中道逢嘉友。未言心先醉,不在接杯酒。兰枯柳亦衰,遂令此言负。”坡和云:“有客扣我门,系马庭前柳。庭空鸟雀噪,门闭客立久。主人枕书卧,梦我平生友。忽闻剥啄声,惊散一杯酒。倒裳起谢客,梦觉两愧负。”二者金石合奏,如出一手,何止子由所谓遂与比辙者哉!

    孔戣郑穆

    唐孔戣在穆宗时为尚书左丞,上书去官,天子以为礼部尚书致仕,吏部侍郎韩愈奏疏曰:“戣为人守节清苦,议论正平,年才七十,筋力耳目,未觉衰老,忧国忘家,用意至到。如戣辈,在朝不过三数人,陛下不宜苟顺其求,不留自助也。”不报。明年正月,戣薨。国朝郑穆在元祐中以宝文阁待制兼国子祭酒请老,提举洞霄宫,给事中范祖禹言:“穆虽年出七十,精力尚强,古者大夫七十而致仕,有不得谢,则赐之几杖,祭酒居师资之地。正宜处老成,愿毋轻听其去。”亦不报。然穆亦至明年卒。二事绝相类。

    陈季常

    陈慥字季常,公弼之子,居于黄州之岐亭,自称“龙丘先生”,又曰“方山子”。好宾客,喜畜声妓,然其妻柳氏绝凶妒,故东坡有诗云:“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师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河东师子,指柳氏也。坡又尝醉中与季常书云:“一绝乞秀英君。”想是其妾小字。黄鲁直元祐中有与季常简曰:“审柳夫人时须医药,今已安平否?公暮年来想渐求清净之乐。姬媵无新进矣,柳夫人比何所念以致疾邪?”又一帖云:“承谕老境情味,法当如此,所苦既不妨游观山川,自可损药石。调护起居饮食而已。河东夫人亦能哀怜老大,一任放不解事邪?”则柳氏之妒名,固彰著于外,是以二公皆言之云。

    文用谥字

    先王谥以尊名,节以壹惠,故谓为易名。然则谥之为义。正训名也。司马长卿谕蜀文曰:“身死无名,谥为至愚。”颜注云:“终以愚死,后叶传称。故谓之谥。”柳子厚招海贾文曰:“君不返兮谥为愚。”二人所用,其意则同。唯王子渊箫赋曰:“幸得谥为洞箫兮,蒙圣主之渥恩。”李善谓:“谥者号也,言得谥为箫而常施用之。”以器物名为谥,其语可谓奇矣。

    高唐神女赋

    宋玉高唐、神女二赋。其为寓言托兴甚明。予尝即其词而味其旨,盖所谓发乎情。止乎礼义,真得诗人风化之本。前赋云:“楚襄王望高唐之上有云气,问玉曰:‘此何气也?’对曰:‘所谓朝云者也。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后赋云:“襄王既使玉赋高唐之事,其夜王寝,梦与神女遇,复命玉赋之。”若如所言,则是王父子皆与此女荒淫,殆近于聚麀之丑矣。然其赋虽篇首极道神女之美丽,至其中则云:“澹清静其愔嫕兮,性沉详而不烦。意似近而若远兮,若将来而复旋。褰余帱而请御兮,愿尽心之惓惓。怀贞亮之洁清兮,卒与我乎相难。頩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欢情未接,将辞而去。迁延引身,不可亲附。愿假须臾,神女称遽。闇然而冥,忽不知处。”然则神女但与怀王交御,虽见梦于襄,而未尝及乱也。玉之意可谓正矣。今人诗词,顾以襄王借口,考其实则非是。頩,音疋零反,敛容怒色也。柳子厚谪龙说有“奇女頩尔怒”之语,正用此也。

    其言明且清

    礼记缁衣篇:“诗云,昔吾有先正,其言明且清。国家以宁,都邑以成,庶民以生。谁能秉国成?不自为正,卒劳百姓。”郑氏注不言何诗。今毛诗节南山章但有下三句而微不同。经典释文云:“从第一句至庶民以生五句,今诗皆无此语,或皆逸诗也。”予按文选张华答何劭诗曰:“周任有遗规,其言明且清。”然则周任所作也。而李善注曰:“子思子诗云,昔吾有先正,其言明且清。”世之所存子思子亦无之,不知善何所据?意当时或有此书,善必不妄也,特不及周任遗规之义,又不可晓。

    侍从转官

    元丰未改官制以前,用职事官寄禄。自谏议大夫转给事中,'学士转中书舍人。'历三侍郎、'学士转左曹礼、户、吏部,余人转右曹工、刑、兵部。'左右丞,'吏侍转左,兵侍转右。'然后转六尚书,各为一官。尚书转仆射,非曾任宰相者不许转,今之特进是也。故侍从止于吏书,由谏议至此凡十一转。其庶僚久于卿列者,则自光禄卿转秘书监,继历太子宾客,遂得工部侍郎。盖以不带待制以上职,不许入两省给、谏耳。元丰改谏议为太中大夫,给、舍为通议,六侍郎同为正议,左右丞为光禄。兵、户、刑、礼、工书同为银青,吏书金紫。但六转,视旧法损其五。元祐中以为太简,增正议、光禄、银青为左右,然亦才九资。大观二年,置通奉以易右正议,正奉以易右光禄,宣奉以易左光禄,以右银青为光禄,而至银青者去其左字,今皆仍之。比仿旧制,今之通奉。乃工、礼侍郎,正议乃刑、户,正奉乃兵、吏,宣奉乃左右丞,三光禄乃六尚书也。凡侍从序迁至金紫无止法,建炎以前多有之。绍兴以来,阶官到此绝少,唯梁扬祖、葛胜仲致仕得之。近岁有司不能探赜典故,予以宣奉当磨勘,又该覃霈。颜师鲁在天官,径给回授一据,而不明言其所由。比程叔达由宣奉纳禄不迁官。而于待制阁名升二等。程大昌亦然,以龙图直学士径升本学士,尤非也。予任中书舍人日,已阶太中,及以集英修撰出外。吏部不复为理年劳,凡十八年,始以待制得通议,殊可笑。盖台省之中,无复有老吏矣。

    曹子建七启

    “原头火烧净兀兀,野雉畏鹰出复没。将军欲以巧伏人。盘马弯弓惜不发。地形渐窄观者多,雉惊弓满劲箭加。冲人决起百余尺,红翎白镞随倾斜。将军仰笑军吏贺。五色离披马前堕。”此韩昌黎雉带箭诗,东坡尝大字书之,以为绝妙。予读曹子建七启论羽猎之美云:“人稠网密,地逼势胁。”乃知韩公用意所来处。七启又云:“名秽我身,位累我躬。”与佛氏八大人觉经所书“心是恶源。形为罪薮”,皆修己正心之要语也。

    奸鬼为**

    晋景公疾病。求医于秦,秦伯使医缓为之,未至,公梦疾为二孺子,曰:“彼良医也,惧伤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医至,曰:“疾不可为也。”隋文帝以子秦孝王俊有疾,驰召名医许智藏,俊梦亡妃崔氏泣曰:“本来相迎,如闻许智藏将至,其人当必相苦,奈何!”明夜复梦,曰:“吾得计矣,当入灵府中以避之。”及智藏至,诊俊脉,曰:“疾已入心,不可救也。”二奸鬼之害人,如出一辙。近世许叔微家一妇人,梦二苍头,前者云:“到也未?”后者应云:“到也。”以手中物击一下,遂魇。觉后心痛不可忍,叔微以神精丹饵之,痛止而愈。此事亦与上二者相似。

    监司待巡检

    今监司巡历郡邑,巡检、尉必迎于本界首,公裳危立,使者从车内遣谒吏谢之,即揖而退,未尝以客礼延之也。至有倨横之人,责桥道不整,驱之车前,使徒步与卒伍齿者。予记张文定公所著缙绅旧闻中一事云:“余为江西转运使,往虔州,巡检殿直今保义成忠郎。康怀琪,乘舟于三十里相接,又欲送至大庾县,遂与偕行。及至县驿,驿正厅东西各有一房,予居其左,康处于右。日晚,命之同食,起行数百步,逼暮而退。夜闻康暴得疾,余亟趋至康所,康已具舟将归虔,须臾数人扶翼而下,余策杖随之。”观此,则是使者与巡检同驿而处,同席而食,至于步行送之登舟,今代未之见也。

    十二分野

    十二国分野,上属二十八宿,其为义多不然,前辈固有论之者矣。其甚不可晓者,莫如晋天文志谓:“自危至奎为娵訾,于辰在亥,卫之分野也,属并州。”且卫本受封于河内商虚,后徙楚丘。河内乃冀州所部,汉属司隶,其他邑皆在东郡,属兖州,于并州了不相干,而并州之下所列郡名,乃安定、天水、陇西、酒泉、张掖诸郡,自系凉州耳。又谓:“自毕至东井为实沈,于辰在申,魏之分野也,属益州。”且魏分晋地,得河内、河东数十县,于益州亦不相干,而雍州为秦,其下乃列云中、定襄、雁门、代、太原、上党诸郡,盖又自属并州及幽州耳。谬乱如此,而出于李淳风之手,岂非蔽于天而不知地乎!

    公孙五楼

    南燕慕容超嗣位之后,悉以国事付公孙五楼,燕业为衰。晋刘裕伐之,或曰:“燕人若塞大岘之险,坚壁清野,大军深入,将不能自归。”裕曰:“鲜卑贪婪,不知远计,谓我不能持久,不过进据临朐,退守广固,必不能守险清野。”超闻有晋师,引群臣会议,五楼曰:“吴兵轻果,利在速战,不可争锋,宜据大岘,使不得入。各命守宰,依险自固,焚荡资储,芟除禾苗,使敌无所资。彼侨军无食,可以坐制。若纵使入岘,出城逆战,此下策也。”超不听,裕过大岘,燕兵不出,喜形于色,遂一举灭燕。观五楼之计,正裕之所惮也。超平生信用五楼,独于此不然,盖天意也。五楼亦可谓智士,足与李左车比肩。后世奸妄擅国,以误大事者多矣,无所谓五楼之智也。

    荐士称字著年

    汉、魏以来诸公上表荐士,必首及本郡名,次著其年,又称其字。如汉孔融荐祢衡表云“处士平原祢衡,年二十四,字正平”,齐任昉为萧扬州作荐士表云“秘书丞琅邪王暕,年二十一,字思晦”,“前候官令东海王僧孺,年三十五,字僧孺”是也。唐以来乃无此式。

    兄弟邪正

    王安石引用小人,造作新法,而弟安国力非之。韩绛附会安石制置三司条例以得宰相,而弟维力争之。曾布当元符、靖国之间,阴祸善类,而弟肇移书力劝之。兄弟邪正之不同如此。

卷 第四() 
三竖子

    赵为秦所围,使平原君求救于楚,楚王未肯定从。毛遂曰:“白起,小竖子耳!兴师以与楚战,举鄢、郢,烧夷陵,辱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也。”是时,起已数立大功,且胜于长平矣。人告韩信反,汉祖以问诸将,皆曰:“亟发兵坑竖子耳!”帝默然。唯陈平以为兵不如楚精,诸将用兵不能及信。英布反,书闻,上召诸将问计,又曰:“发兵击之,坑竖子耳!”夫白起、信、布之为人,材能不可掩,以此三人为竖子,是天下无复有壮士也。毛遂之言,只欲激怒楚王,使之知合从之利害,故不得不以起为懦夫。至如高帝诸将,不过周勃、樊哙之俦。韩信因执而归,栖栖然处长安为列侯,盖一匹夫也,而哙喜其过己,趋拜送迎,言称臣,况于据有全楚万乘之地,事力强弱,安可同日而语?英布固尝言:“诸将独患淮阴、彭越,今皆已死,余不足畏。”则竖子之对,可谓勇而无谋,殆与张仪诋苏秦为反覆之人相似。高帝默然,顾深知其非也。至于陈平,则不然矣。若乃韩信谓魏将柏直为竖子,则诚然。柏直庸庸无所知名,汉王亦称其口尚乳臭,真一竖子也。阮籍登广武,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盖叹是时无英雄如昔人者。俗士不达,以为籍讥汉祖,虽李太白亦有是言,失之矣。

    枢密称呼

    枢密使之名起于唐,本以宦者为之,盖内诸司之贵者耳。五代始以士大夫居其职,遂与宰相等。自此接于本朝,又有副使、知院事、同知院事、签书、同签书之别,虽品秩有高下,然均称为枢密。明道中。王沂公自故相召为检校太师、枢密使,李文定公为集贤相,以书迎之于国门,称曰“枢密太师相公”,予家藏此帖。绍兴五年,高宗车驾幸平江,过秀州,执政从行者四人,在前者传呼“宰相”,赵忠简也。次呼“枢密”,张魏公也,时为知院事。次呼“参政”,沈必先也,最后又呼“枢密”,则签书权朝美云。予为检详时,叶审言、黄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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