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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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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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辈皆是人类,岂能如虎狼吃那生犬、生人,又毫无骸骨吐弃乎?”老翁才想着前日吃的光景,果然是大家生啖,不见骨头吐出来,方信其言是真,懊恨道:+老汉前日直如此蒙懂,师父何不明言?”道人道:“此乃生成的缘分。没有此缘,岂可泄漏天机?今事已过了,方可说破。老翁捶胸跌足道:“眼面前错过了仙缘,悔之何及!师父而今还有时,再把一个来老汉吃吃。”道人道:“此等灵根,寻常岂能再遇?老丈前日虽不曾尝得二味,也曾吃过千年茯苓。自此也可一生无疫,寿过百岁了。”老翁道:“甚么茯苓?”道人道:“即前日所食白糕便是。老丈的缘分只得如此,非贫道不欲相度也。道人说罢而去。已后再不来了。自此老翁整整直活到一百余岁,无疾而终。

    可见神仙自有缘分。仙药就在面前,又有人有心指引的,只为无缘,几自不得到口。却有一等痴心的人,听了方士之言,指望炼那长生不死之药,死砒死汞,弄那金石之毒到了肚里,一发不可复救。古人有言:“服药求神仙。多为药所误。”自晋人作兴那五石散、寒食散之后,不知多少聪明的人彼此坏了性命。臣子也罢,连皇帝里边药发不救的也有好几个。这迷而不悟。却是为何?只因制造之药,其方未尝不是仙家的遗传。却是神仙制炼此药,须用身心宁静,一毫嗜欲具无,所以服了此药。身中水火自能匀炼,故能骨力坚强,长生不死。今世制药之人,先是一种贪财好色之念横于胸中,正要借此药力挣得寿命,可以恣其所为。意思先错了。又把那耗精劳形的躯壳要降伏他金石熬炼之药。怎当得起?所以十个九个败了。朱文公有《感遇》诗云:

    飘摇学仙侣,遗世在云山。

    盗启元命秘,窃当生死关。

    金鼎蟠龙虎。三年养神丹。

    刀圭一入口,白日生羽翰。

    我欲往从之,脱屣谅非难。

    但恐逆天理,偷生讵能安?

    看了文公此诗,也道仙药是有的。只是就做得来,也犯造化所忌。所以不愿学他。岂知这些不明道理之人,只要蛮做蛮吃,岂有天上如此没清头,把神仙与你这伙人做了去?落得活活弄杀了。而今说一个人,信着方上人,好那丹方鼎器,弄掉了自己性命,又几乎连累出几条人命来。

    欲作神仙,先去嗜欲。

    愚者贫淫,惟日不足。

    借力药饵,取欢枕褥。

    一朝药败,金石皆毒。

    夸言鼎器,鼎覆其餗。

    话说圆朝山东曹州,有一个甄廷诏,乃是国子监监生。家业富厚,有一妻二妾。生来有一件癖性,笃好神仙黄白之术。何谓黄白之术?方士丹客哄人炼丹,说养成黄芽,再生白雪,用药点化为丹,便铅汞之类皆变黄金白银。故此炼丹的叫做黄白之术。有的只贪图银子,指望丹成;有的说丹药服了就可成仙度也,又想长生起来。有的又说内丹成,外丹亦成,却用女子为鼎器,与

    他交合,采阴补阳,捉坎填离,炼成婴儿姹女,以为内丹,名为采战工夫。乃黄帝、客成公、彭祖御女之术,又可取乐,又可长生。其中有本事不济、等不得女人精至,先自战败了的,只得借助药力,自然坚强耐久,又有许多话头做作。哄动这些血气未定的少年,其实有枝有叶,有滋有味。那甄监生心里也要炼银子,也要做神仙,也要女色取乐,无所不好。但是方士所言之事,无所不依,被这些人弄了几番喧头,提了几番罐子,只是不知懊悔,死心塌地在里头,把一个好好的家事弄得七零八落,田产多卖尽,用度渐渐不足了。

    同乡有个举人朱大经苦口劝谏了几遭,只是不悟,乃作一首口号嘲他道:

    曹州有个甄廷诏,养着一伙真强盗。

    养砂干汞立投词,采阴补阳去祷告。

    一股青烟不见踪,十顷好地随人要。

    家间妻子低头恼,街上亲朋拍手奖。

    又做一首歌警戒他道:

    闻君多智兮,何邪正之混施?

    闻君好道兮,何妻子之嗟咨?

    予知君不孝兮,弃祖业而无遗。

    又知君不寿兮,耗元气而难医。

    甄监生得知了,心里恼怒,发个冷笑道:“朱举人肉眼凡夫,那里晓得就里!说我弃了祖业,这是他只据目前,怪不得他说,也罢!怎反道我不寿?看你们倒做了仙人不成?”恰象与那个别气一般的,又把一所房子卖掉了。卖得一二百两银子,就一气讨了四个丫头,要把来采取做鼎器。内中一个唤名春花,独生得标至出众,甄监生最是喜欢,自不必说。

    一日请得一个方士来。没有名姓,道号玄玄子,与甄监生讲着内外丹事,甚是精妙。甄监生说得投机,留在家里多日,把向来弄过旧方请教他。玄玄子道:“方也不甚美,药材不全,所以不成,若要成事,还要养炼药材。该药材须到道口集上去买。”甄监生道:“药材明日我与师父亲自买去,买了来从容养炼,至于内外事口诀。先要求教。”玄玄子先把外丹养砂干汞许多话头传了,再说到内丹采战抽添转换、升提呼吸要紧关头。甄监生听得津津有味,道“学生于此事究心已久,行之颇得其法,只是到得没后一着。不能忍耐。有时提得气上,忍得牢了,却又兴趣已过,便自软瘘,不能抽送,以此不能如意。”玄玄子道:“此事最难。在此地位。须是形交而神不交,方能守得牢固。然功夫未熟,一个主意要神不交。才付之无心,便自软瘘。所以初下手人必须借力于药。有不倒之药,然后可以行久御之术。有久御之功,然后可以收阴精之助。到得后来,收得精多。自然刚柔如意,不必用药了。若不先资药力。竟自讲究其法,便有些说时容易做时难,弄得不尴尬,落得损了元神。甄监生道:“药不过是春方,有害身子。”玄玄子道:“春方乃小家之术,岂是仙家所宜用?小可有炼成秘药,服之久久,便可骨节坚强,长生度世。若试用鼎器,阳道壮伟坚热,可以胶结不解,自能伸缩,女精立至,即夜度十女,金枪不倒。此乃至宝之丹,万金良药也。”甄监生道:“这个就要相求了。”

    玄玄子便去葫芦内倾出十多丸来,递与甄监生道:“此药每服一丸,然未可轻用,还有解药。那解药合成,尚少一味,须在明日一同这些药料买去。”甄监生收受了丸药,又要玄玄子参酌内丹口诀异同之处。玄玄子道:“此须晚间卧榻之上,才指点得穴道明白,传授得做法手势亲切。”甄监生道:“总是明日要起早到道口集上去买药,今夜学生就同在书房中一处宿了,讲究便是。”当下分付家人:“早起做饭,天未明就要起身,倘或睡着了,饭熟时就来叫一声。”家人领命已讫。是夜遂与玄玄子同宿书房,讲论房事,传授口诀。约莫一更多天,然后睡了。

    第二日天未明,家人们起来做饭停当,来叫家主起身。连呼数声,不听得甄监生答应,却惊醒了玄玄子。玄玄子模模床子,不见主人家。回说道:“连夜一同睡的,我睡着了,不知何往,今不在床上了。”家人们道:“那有此话!”推门进去,把火一照,只见床上里边玄玄子睡着,外边脱下里衣一件,却不见家主。尽道想是原到里面睡去了。走到里头敲门问时,说道昨晚不曾进来。合家惊起,寻到书房外边一个小室之内,只见甄监生直挺挺眠于地上,看看口鼻时,已是没气的了。大家慌张起来道:“这死得希奇!”其子甄希贤听得,慌忙走来,仔细看时,口边有血流出。希贤道:“此是中毒而死,必是方士之故。”希贤平日见父亲所为,心中不伏气,怪的是方士。不匡父亲这样死得不明,不恨方士恨谁?领了家人,一头哭,一头走,赶进书房中揪着玄玄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拳头脚尖齐上,先是一顿肥打。玄玄子不知一些头脑,打得口里乱叫:“老爷!相公!亲爹爹!且饶狗命!有话再说。”甄希贤道:“快还我父亲的性命来!”玄玄子慌了道:“老相公怎的了?”家人走上来,一个巴拿打得应声响,道“怎的了?怎的了?你难道不知道的,假撇清么?”一把抓来,将一条铁链锁住在甄监生尸首边了,一边收拾后事。

    待天色大明了,写了一状,送这玄玄子到县间来。知县当堂问其实情,甄希贤道:“此人哄小人父亲炼丹,晚间同宿,就把毒药药死了父亲。口中现有血流,是谋财害命的。”玄玄子诉道:“晚间同宿是真。只是小的睡着了,不知几时走了起去,以后又不知怎么样死了,其实一些也不知情。”知县道:“胡说!”既是同宿,岂有不知情的?况且你每这些游方光棍有甚么做不出来!”玄玄子道:

    “小人见这个监生好道,打点哄他些东西,情是有的;至于死事。其实不知。”知县冷笑道:“你难道肯自家说是怎么样死的不成?自然是赖的!”叫左右:“将夹强盗的头号夹棍。把这光棍夹将起来!”可怜那玄玄:管什么玄之又玄,只看你熬得不得。吆呵力重,这算做洗髓伐毛;叫喊声高,用不着存神闭气。口中白雪流将尽,谷道黄芽挣出来。

    当日把玄玄子夹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又打勾一二百榔头。玄玄子虽然是江湖上油嘴棍徒,却是惯哄人家好酒好饭吃了,叫先生、师父尊敬过的。到不曾吃着这样苦楚,好生熬不得。只得招了道:+用药毒死。图取财物是实。”知县叫画了供,问成死罪。把来收了大监,待叠成文案再申上司。乡里人闻知的多说:“甄监生尊信方士。却被方士药死了。虽是甄监生迷而不悟,自取其祸;那些方士这样没天理的,今官府明白,将来抵罪,这才为现报了。”亲戚朋友没个不欢喜的。到于甄家家人。平日多是恨这些方士入骨的,今见家主如此死了,恨不登时咬他一块肉,断送得他在监里问罪,人人称快,不在话下。

    岂知天下自有冤屈的事。元来甄监生二妾四婢。惟有春花是他新近宠爱的。终日在闺门之内,轮流侍寝,采战取乐。终久人多耳目众。觉得春花兴趣颇高,碍着同伴窃听,不能尽情,意思要与他私下在那里弄一个翻天覆地的快活。是夜口说在书房中歇宿,其实暗地里约了春花。晚间开出来,同到侧边小室中行事。春花应允了。甄监生先与玄玄子同宿,教导术法,传授了一更多次,习学得熟。正要思量试用,看见玄玄子睡着,即走下床来,披了衣服,悄悄出来。走到外边,恰好春花也在里面走出来。两相遇着,拽着手,竟到侧边小室中,有一把平日坐着运气的禅椅在内,叫春花脱了下衣,坐好在上面了,甄监生就舞弄起来,接着方法,九浅一深,你呼我吸,弄勾多时。那春花花枝也似一般的后生,兴趣正浓,弄得浑身酥麻。做出千娇百媚,哼哼卿卿的声气来。身子好象蜘蛛做网一般,把屁股向前突了一突。又突一突;两只脚一伸一缩踏车也似的不住。间深之处,紧抱住甄监生,叫声“我的爹,快活死了!”早已阴精直泄。甄监生看见光景,兴动了,也有些喉急,忍不住,急按住身子,闭着一口气,将尾闾往上一翘,如忍大便一般,才阻得不来。那些清水游精,也流个不住。虽然忍住了,只好站着不动,养在**里面。要再抽送,就差不多丢出来。

    甄监生极了,猛想着:“日间玄玄子所与秘药,且吃他一丸,必是耐久的。”就在袖里模出纸包来,取一丸,用唾津咽了下去。才咽得下,就觉一股热气竟趋丹田,一霎时,阳物振荡起来,其热如火,其硬如铁,毫无起初欲泄之意了。发起狠来,尽力抽送。春花快活淫声。甄监生只觉他的**窄小了好些。元来得了药力,自己的肉具涨得黄瓜也似大了。用手摸摸,两下凑着肉,没些些缝地。甄监生晓得这药有些妙处,越加乐意,只是**塞满,微觉抽送艰涩。却是这药果然灵妙,不必抽送,里头肉具自会伸缩。弄得春花死去活来,又丢过了一番。甄监生亏得药力,这番耐得住了。谁知那阳物得了阴精之助,一发热硬壮伟,把阴中**烘干,两相吸牢,扯拔不出。

    甄监生想道:“他日间原说还有解药,不曾合成。方才性急头上,一下子吃了。而今怎得药来解他?”心上一急,便有些口渴气喘起来,对春花道:“怎得口水来吃吃便好!”春花道:“放我去取水来与你吃。”甄监生待要拔出时,却象皮肉粘连生了根的,略略扯动,两下叫疼的了不得!甄监生道:“不好!不好!待我高声叫个人来取水罢。”春花道:“似此粘连的模样,叫个人来看见,好不羞死!”甄监生道:“这等,如何能勾解开?”春花道:“你丢了不得?”甄监生道:“说到是。虽是我们内养家不可轻泄,而今弄到此地位,说不得了!”因而一意要泄。谁知这样古怪,先前不要他住。却偏要钻将出来;而今要泄了时,却被药力涩住。落得头红面热,火气反望上攻。口里哼道:“活活的急死了我!”咬得牙齿格格价响,大喊一声道:“罢了我了!”两手撒放,扑的望地上倒了下来。

    春花只觉**螫得生疼,且喜已脱出了,连忙放了双脚,站起身来道:“这是怎的说?”去扶扶甄监生时,声息俱无,四肢挺直。但身上还是热的,叫问不应了。春花慌了手脚,道:“这事利害。若声张起来。不要说羞人,我这罪过须逃不去。总是夜里没人知道,瞒他娘罢!”且不管家主死活,轻轻的脱了身子,望自己卧房里只一溜。溜进去睡了,并没一个人知觉。到得天明,合家人那查夜来细帐?却把一个甚么玄玄子顶了缸,以消平时恶气,再不说他冤枉的了。只有春花肚里明白,怀着鬼胎。不敢则声,眼盼盼便做这个玄玄子悔气不着也罢。

    看官,你道这些方士固然可恨。却是此一件事是甄监生自家误用其药,不知解法,以致药发身死,并非方士下手故杀的。况且平时提了罐、着了道儿的,又别是一伙。与今日这个方士没相干。只为这一路的人,众恶所归。官打见在,正所谓张公吃酒李公醉,又道是拿着黄牛便当马。又是个无根蒂的,没个亲戚朋友与他辨诉一纸状词,活活的顶罪罢了。却是天理难昧,元不是他谋害的,毕竟事久辨白出来。这放着做后话。

    且说甄希贤自从把玄玄子送在监里了,归家来成了孝服。把父亲所作所为尽更变过来。将药炉、丹灶之类打得米分碎,一意做人家。先要卖去这些做鼎器的使女,其时有同里人李宗仁,是个富家子弟,新断了弦,闻得甄家使女多有标致的,不惜重价,来求一看。希贤叫将出来看时,头一名就点中了春花,用掉了六十多两银子,讨了家去。宗仁明晓得春花不是女身,却容貌出众,风情动人,两下多是少年,你贪我爱,甚是过得绸缪。春花心性飘逸,好吃几杯酒,有了酒,其兴愈高,也是甄家家里操炼过,是能征惯战的手段。宗仁肉麻头里高兴时节,问他甄家这些采战光景。春花不十分肯说,直等有了酒,才略略说些出来。

    宗仁一日有亲眷家送得一小坛美酒,夫妻两个将来对酌。宗仁把春花劝得半醉,两个上床,乘着酒兴干起事来。就便问甄家做作,春花也斜看双眼道:“他家动不动吃了药做事,好不爽利煞人!只有一日正弄得极快活,可惜就收场了。”宗仁道:“怎的就收场了?”春花道:“人都弄杀了,不收场怎的?”宗仁道:

    “我正见说甄监生被方士药死了的。”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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