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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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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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曰:“谓乾、坤、离、坎、兑、良、震、巽之谓也。迭相盛衰终始于其间矣。因而重之;则六十四卦由是而生也;而《易》之道始备矣。”

    樵者问渔者曰:“复何以见天地之心乎?”

    曰:“先阳已尽;后阳始生;则天地始生之际。中则当日月始周之际;末则当星辰始终之际。万物死生;寒署代谢;昼夜变迁;非此无以见之。当天地穷极之所必变;变则通;通则久。故《象》言‘先王以至日闭关;商旅不行;后不省方’;顺天故也。”

    樵者谓渔者曰:“无妄;灾也。敢问何故?”

    曰:“则欺他;得之必有祸;斯有妄也。顺天而动;有祸及者;非祸也;灾也。犹农有思丰而不勤稼稿者,其荒也;不亦祸乎?农有勤稼穑而复败诸水旱者;其荒也;不亦灾乎?故《象》言‘先

    王以茂对时育万物’;贵不妄也。”

    樵者问曰:“姤;何也?”

    曰:“姤;遇也。柔遇刚也;与夬正反。夬始逼壮;姤始遇壮;阴始遇阳,故称姤焉。观其姤;天地之心;亦可见矣。圣人以德化及此;网有不昌。故《象》言‘后以施命诰四方’;履霜之慎;其在此也。”

    渔者谓樵者曰:“春为阳始;夏为阳极,秋为阴始;冬为阴极。阳则温;阳极则热;阴始则凉;阴极则寒。温则生物;热则长物;凉则收物;寒则杀物。皆一气别而为四焉。其生万物也亦然。”

    樵者问渔者曰:“人之所以能灵于万物者,何以知其然耶?”

    渔者对曰:“人之所以能灵于万物者。谓其目能收万物之色,耳能收万物之声。鼻能收万物之气,口能收万物之味。声色气味者,万物之体也。目耳口鼻者。万人之用也。体无定用,惟变是用。用无定体,惟化是体。体用交而人物之道于是乎备矣。然则天亦物也,圣亦人也。有一物之物,有十物之物。有百物之物,有千物之物,有万物之物,有亿物之物,有兆物之物。为兆物之物,岂非人乎!有一人之人。有十人之人,有百人之人,有千人之人。有万人之人,有亿人之人,有兆人之人。为兆人之人,岂非圣乎!是知人也者,物之至者也。圣也者。人之至者也。物之至者始得谓之物之物也。人之至者始得谓之人之人也。夫物之物者,至物之谓也。人之人者。至人之谓也。以一至物而当一至人,则非圣人而何?人谓之不圣,则吾不信也。何哉?谓其能以一心观万心,一身观万身,一物观万物。一世观万世者焉。又谓其能以心代天意,口代天言,手代天功,身代天事者焉。又谓其能以上顺天时,下应地理,中徇物情,通尽人事者焉。又谓其能以弥纶天地,出入造化,进退今古,表里时事者焉。噫。圣人者,非世世而效圣焉。吾不得而目见之也。虽然吾不得而目见之,察其心。观其迹,探其体,潜其用,虽亿万千年亦可以理知之也。人或告我曰:‘天地之外,别有天地万物。异乎此天地万物。’则吾不得而知之也。非唯吾不得而知之也,圣人亦不得而知之也。凡言知者,谓其心得而知之也。言言者,谓其口得而言之也。既心尚不得而知之,口又恶得而言之乎?以不可得知而知之,是谓妄知也。以不可得言而言之。是谓妄言也。吾又安能从妄人而行妄知妄言者乎!

    渔者谓樵者曰:“仲尼有言曰:殷因于夏礼;所捐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捐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夫如是;则何止于百世而已哉!亿千万世;皆可得而知之也。人皆知仲尼之为仲尼,不知仲尼之所以为仲尼;不欲知仲尼之所以为仲尼则已;如其必欲知仲尼之所以为仲尼;则舍天地将奚之焉?人皆知天地之为天地;不知天地之所以为天地。不欲知天地之所以为天地则已;如其必欲知天地之所以为天地;则舍动静将奚之焉?夫一动一静者;天地至妙者欤?夫一动一静之间者;天地人至妙至妙者欤?是知仲尼之所以能尽三才之道者;谓其行无辙迹也。故有言曰:‘予欲无言’;又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其此之谓与?”

    渔者谓樵者曰:“大哉!权之与变乎?非圣人无以尽之。变然后知天地之消长;权然后知天下之轻重。消长;时也;轻重;事也。时有否泰;事有损益。圣人不知随时否泰之道;奚由知变之所为乎?圣人不知随时损益之道;奚由知权之所为乎?运消长者;变也;处轻重者;权也。是知权之与变;圣人之一道耳。”

    樵者问渔者曰:“人谓死而有知;有诸?”

    曰:“有之。”

    曰:“何以知其然?”

    曰:“以人知之。”

    曰:“何者谓之人?”

    曰:“目耳鼻口心胆脾肾之气全;谓之人。心之灵曰神;胆之灵曰魄,脾之灵曰魂;肾之灵曰精。心之神发乎目;则谓之视;肾之精发乎耳;则谓之听;脾之魂发乎鼻;则谓之臭;胆之魄发乎口;则谓之言。八者具备;然后谓之人。夫人也者;天地万物之秀气也。然而亦有不中者;各求其类也。若全得人类;则谓之曰全人之人。夫全类者;天地万物之中气也;谓之日全德之人

    也。全德之人者;人之人者也。夫人之人者。仁人之谓也。唯全人;然后能当之。人之生也;谓其气行;人之死也;谓其形返。气行则神魂交;形返则精魄存。神行于天;精魄返于地。行于天;则渭之曰阳行;返于地;则谓之曰阴返。阳行则昼见而夜伏者也A阴返则夜见而昼伏者也。是故,知日者月之形也;月者日之影也。阳者阴之形也;阴者阳之影也。人者鬼之形也;鬼者人之影也。人谓鬼无形而无知者;吾不信也。”

    樵者问渔者曰:“小人可绝乎?”

    曰: “不可。君子禀阳正气而生;小人禀阴邪气而生。无阴则阳不成;无小人则君子亦不成,唯以盛衰乎其间也。阳六分;则阴四分;阴六分;则阳四分。阳阴相半;则各五分矣。由是知君子小人之时有盛衰也。治世则君子六分。君子六分;则小人四分;小人固不能胜君子矣。乱世则反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谓各安其分也。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夫不夫;妇不妇;谓各失其分也。此则由世治世乱使之然也。君子常行胜言;小人常言胜行。故世治则笃实之士多;世乱则缘饰之士从。笃实鲜不成事;缘饰鲜不败事。成多国兴;败多国亡。家亦由是而兴亡也。夫兴家与兴国之人,与亡国亡家之人;相去一何远哉!”

    樵者问渔者曰:“人所谓才者;有利焉;有害焉者;何也?”

    渔者曰:“才一也;利害二也。有才之正者;有才之不正者。才之正者;利乎人而及乎身者也;才之不正者;利乎身而害乎人者也。”

    曰:“不正;则安得谓之才?”

    曰:“人所不能而能之;安得不谓之才?圣人所以异乎才之难者;谓其能成天下之事而归之正者寡也。若不能归之以正;才则才矣。难乎语其仁也。譬犹药疗疾也,毒药亦有时而用也。可一而不可再也;疾愈则速已;不已则杀人矣。平药则常常日用之可也;重疾非所以能治也。能驱重疾而无害人之毒者;古今人所谓良药也。《易》曰:‘大君有命;开国承家;小人勿用。’如是;则小人亦有时而用之。时平治定;用之则否。《诗》云:‘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其小人之才乎!”

    樵者谓渔者曰:“国家之兴亡;与夫才之邪正;则固得闻命矣。然则何不择其人而用之?”

    渔者曰:“择臣者;君也;择君者;臣也。贤愚各从其类而为。奈何有尧舜之君;必有尧舜之臣;有桀纣之君;而必有桀纣之臣。尧舜之臣,生乎桀纣之世;桀纣之臣,生于尧舜之世;必非其所用也。虽欲为祸为福;其能行乎?夫上之所好;下必好之。其若影响;岂待驱率百然耶?上好义;则下必好义;而不义者远矣;上好利;下必好利;而不利者远矣。好利者众;则天下日削矣;好义者众;则天下日盛矣。日盛则昌;日削则亡。盛之与削;昌之与亡;岂其远乎?在上之所好耳。夫治世何尝无小人;乱世何尝无君子;不用则善恶何由而行也。”

    樵者曰:“善人常寡;而不善人常众;;治世常少,乱世常多,何以知其然耶?”

    曰:“观之于物;何物不然?譬诸五谷;耘之而不苗者有矣。蓬莠不耘而犹生;耘之而求其尽也;亦未如之何矣!由是知君子小人之道;有自来矣。君子见善则嘉之;见不善则远之;小人见善则疾之;见不善则嘉之。善恶各人其类也。君子见善则就之;见不善则违之;小人见善则违之;见不善则就之。君子见义则迁;见利则止;小人见义则止;见利则迁。迁义则利人;迁利则害人。利人与害人;相去一何远耶?家与国一也;其兴也;君子常多而小人常鲜;其亡也小人常多而君子常鲜。君子多而去之者;小人也;小人多而去之者;君子也。君子好生;小人好杀。好生则世治;好杀则世乱。君子好义,小人好利。治世则好义; 乱世则好利。其理一也。”

    钓者谈已;樵者曰:“吾闻古有伏羲;今日如睹其面焉。”拜而谢之;及旦而去。

后赤壁赋() 
是岁十月之望,步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过黄泥之坂。霜露既降,木叶尽脱,人影在地,仰见明月,顾而乐之,行歌相答。已而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顾安所得酒乎?‘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于是携酒与鱼,复游于赤壁之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曾日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矣。予乃摄衣而上,履谗'山旁'岩,披蒙茸,踞虎豹,登虬龙,攀栖鹘之危巢,俯冯夷之幽宫。盖二客不能从焉。划然长啸,草木震动,山鸣谷应,风起水涌。予亦悄然而悲,肃然而恐,凛乎其不可留也。反而登舟,放乎中流,听其所止而休焉。时夜将半,四顾寂寥。适有孤鹤,横江东来。翅如车轮,玄裳缟衣,戛然长鸣,掠予舟而西也。

    须臾客去,予亦就睡。梦一道士,羽衣蹁跹,过临皋之下,揖予而言曰:‘赤壁之游乐乎?‘问其姓名,俯而不答。‘呜呼!噫嘻!

    我知之矣。畴昔之夜,飞鸣而过我者,非子也邪?‘道士顾笑,予亦惊寤。开户视之,不见其处。

前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于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萧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糜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前出师表() 
诸葛亮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之路也。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治;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侍中、侍郎郭攸之、费依、董允等,此皆良实,志虑忠纯,是以先帝简拔以遗陛下:愚以为宫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得裨补阙漏,有所广益。将军向宠,性行淑均,晓畅军事,试用之于昔日,先帝称之曰“能”,是以众议举宠为督:愚以为营中之事,事无大小,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阵和穆,优劣得所也。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亮死节之臣也,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谘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夙夜忧虑,恐付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甲兵已足,当奖帅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依、允等之任也。愿陛下托臣以讨贼兴复之效,不效则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灵;若无兴复之言,则责攸之、依、允等之咎,以彰其慢。陛下亦宜自谋,以谘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臣不胜受恩感激!今当远离,临表涕泣,不知所云。

    后出师表

    诸葛亮

    先帝虑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故托臣以讨贼也。以先帝之明,量臣之才,故知臣伐贼,才弱敌强也。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是故托臣而弗疑也。臣受命之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思惟北征,宜先入南: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并日而食。——臣非不自惜也:顾王业不可偏安于蜀都,故冒危难以奉先帝之遗意。而议者谓为非计。今贼适疲于西,又务于东,兵法“乘劳”:此进趋之时也。谨陈其事如左:

    高帝明并日月,谋臣渊深,然涉险被创,危然后安;今陛下未及高帝,谋臣不如良、平,而欲以长策取胜,坐定天下:此臣之未解一也。刘繇、王朗,各据州郡,论安言计,动引圣人,群疑满腹,众难塞胸;今岁不战,明年不征,使孙策坐大,遂并江东:此臣之未解二也。曹操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怫孙、吴,然困于南阳,险于乌巢,危于祁连,逼于黎阳,几败北山,殆死潼关,然后伪定一时耳;况臣才弱,而欲以不危而定之:此臣之未解三也。曹操五攻昌霸不下,四越巢湖不成,任用李服而李服图之,委任夏侯而夏侯败亡,先帝每称操为能,犹有此失;况臣弩下,何能必胜:此臣之未解四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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