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日本当神明- 第118部分

　　　　李如海随手将一块成型了的固态灵力丢在屋角，那儿已经有一堆了。他笑道：“没有打扰，这事急也没用，慢慢攒吧。”

　　　　小早川樱子一边给李如海倒茶，一边看着那些形如软玉的固态灵力，奇怪地问道：“相原君做这些有什么用？”

　　　　“打算用这些东西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李如海没有将虚无空间内的事情告诉过小早川樱子，也还没有向她提过要回家的事情——他现在对怎么带着这一大票人回去没有头绪，说了万一她们有所期待而他又做不到，那就难看了。

　　　　他想了想，搂住小早川樱子说道：“还记得我那次被雷劈了吗？”

　　　　小早川樱子的小脸皱了皱，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次她都绝望了。她点了点头：“记得，相原君……还好你没事。”

　　　　“对，幸好没事……当时我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到了世界的外面，这个世界被一层膜包着，还有其它的世界，也被膜包着。”

　　　　“世界的外面？膜包着？”

　　　　“是啊，很难相信吧……”李如海笑着将虚无空间内的感觉和意念感受到的一切给小早川樱子讲了一遍，最后感叹道：“真是神奇啊，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小早川樱子若有所思，爬起身说了一声，“相原君，请你等一下。”说完，她就跑掉了。

　　　　很快，她拿回了一本书，递给李如海，“相原君，看看这本书，是不是和相原君说的情况很像？”

　　　　李如海接过来一瞧，《膜宇宙和泡沫理论》。小早川樱子趴在他的肩头，帮他将书翻开，指着其中的一段说道：“一维的弦可以扩展为二维的面，就是膜，二维的膜可以卷曲成三维的圆环膜，我们就生活在膜的表面上……”

　　　　小早川樱子小脸上出现了神往之色：“相原君，要是这本书里的猜想是真的，那你感觉到的膜就是我们的世界，它没有包着任何东西，那张膜就是我们这个无穷大的世界！”

　　　　李如海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半文盲，他翻着书认识字但看不太懂，而小早川樱子还在赞叹：“相原君好厉害啊，竟然能到那种地方去……相原君，你说还感觉到了另一张膜，那会不会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影子膜？离我们很近很近，但因为光只能在膜上流淌，无法在膜和膜之间旅行，所以我们看不见它，但能感受到它的引力？这样很多东西都能解释了……”

　　　　李如海看小早川樱子少有的兴奋，便笑问：“樱子对这些很感兴趣吗？”

　　　　小早川樱子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啊……相原君，我比较喜欢看闲书，真是对不起。”

　　　　李如海将书丢到了一边，这种纯理论猜想对他没用，这又教不了他怎么离开这张膜——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去做的，先用灵力对撞看看效果。

　　　　他又笑着追问：“想去别的世界看看吗，樱子？”

　　　　小早川樱子一怔，喃喃说道：“啊……我不行吧，相原君，我又没有你那么厉害。”超出常理的事情在男朋友身上发生过太多次了，别说男朋友跳到膜外面去了，就是男朋友说他就是一张膜，一个世界，她也相信，但她有自知之明，她和男朋友是不同的，她觉得她怎么可能做到，只能看着书想想。

　　　　李如海认真地说：“我是说，我带你去，樱子……你想去吗？”

　　　　小早川樱子犹豫了，她有读书人的通病，比如看一本游记，那是津津有味啊，但你让她将这些路再走一遍，那她的屁股就挪不动了。

　　　　她傻傻地反问：“相原君想去吗？”

　　　　“当然！”

　　　　小早川樱子趴到李如海背上，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说：“那我也想去，无论相原君去哪里，都要带上樱子！”

　　　　李如海满意地拍拍她的小手，看了一眼屋角的固态灵力，大笑道：“当然，肯定要带上你的！”

　　　　丸子的小脑袋随着笑声从门口探了进来，撇了撇嘴，叫道：“小早川，你又迫不及待了吗？”

　　　　小早川樱子小脸一红，连忙从李如海身上起来，嚅嗫地解释：“我没有想……丸子酱，你好。”

　　　　李如海将小早川樱子拉到自己身边坐好，没好气的对丸子问道：“你跑来干什么？”

　　　　丸子走了进来，在李如海对面坐好，而宫本楠子也木呆呆的跟了进来，一声也不吭的在丸子身后也跪坐下了。

　　　　李如海瞧了宫本楠子一眼，只觉得她精气神全失，如同行尸走肉，完全失去了过去精干的面貌，像是变了一个人。

　　　　丸子笑嘻嘻地说：“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来看看您好不好，相原大人！”

　　　　李如海揉了一下眉头，无奈说道：“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丸子却不肯离开，指着茶点问道：“相原大人，我可以吃吗？”

　　　　丸子打扰了他和樱子说私话，让他有些生气，但他也没有小气到连块点心也不给她吃的地步，便指盘子说：“你可以拿走。”

　　　　丸子却不肯走，她冲着李如海张大了嘴巴，还挤眉弄眼的。

　　　　李如海一挑眉，这是几个意思？你这熊孩子跑来发什么神经？这是要我喂你吗？

　　　　他刚准备一巴掌把丸子拍到地板上，就见宫本楠子膝行上前了几步，用牙签挑起一块水晶糕片，轻轻放入了丸子的嘴巴里。

　　　　丸子马上开始大嚼，而宫本楠子又挑起一块，准备等她咽下去再喂。

　　　　丸子一摆手，说：“不要了，给我擦嘴！”

　　　　宫本楠子掏出湿纸巾，轻轻帮丸子擦拭了一下嘴角。

　　　　丸子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冲着李如海挤挤眼晴，然后轻拍着宫本楠子的大腿说道：“很好，很好，宫本你很好！”

　　　　宫本楠子身子很不自然的轻颤了一下，竟然随着丸子拍打她的节奏，一高一低的伸缩起了身子。

　　　　丸子做完了这些，又向李如海挤挤眼晴：“不错吧，相原大人？”

　　　　她看李如海在那儿目瞪口呆，又笑了几声，才施了一礼带着宫本楠子走了。

　　　　李如海半天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侧头问樱子：“她……这是跑来给我看宫本楠子很听她的话了吗？”

　　　　小早川樱子脸色发苦，小声说：“嗨……相原君，丸子酱大概是在驯养宫本小姐，看起来也有些成效了，所以带来给你看看吧？”

　　　　李如海一怔，问道：“驯养？什么意思？她这是跑来向我炫耀？”

　　　　小早川樱子咽了口口水，丸子这种行为算是挑战人性极限了，但她也不敢管丸子，便只好泛泛说道：“那个……相原君，人是可以被驯养的，丸子酱大概就是在干这样的事吧？！”

　　　　李如海更不明白了：“樱子，说明白一点，丸子这是打算要干什么？”

　　　　小早川樱子低着头，小声说道：“以前因为美奈的事情，我看了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其中有种心理疾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说的就是类似的事情。”

　　　　她知道男朋友肯定不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不等他发问便直接解释起来，“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斯德哥尔摩有家银行被抢劫了，劫匪绑架了几名银行职员和警方对持了长达六天……后来，警察用催泪瓦斯将绑匪和人质一起驱赶出了银行，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就解决了，但人质反而开始保护绑匪，并且不肯提供不利于绑匪的证词，更有一名银行女职员爱上了绑匪，打算等他获释后嫁给他……这种事例还有很多，劫机案、非法囚禁案中多次发生过。”

　　　　李如海真是觉得涨见识了，世界上还有这种事？

　　　　小早川樱子说这些书上看来的东西还是很流利的，“丸子酱现在干的事情，和这种情况类似——通过各种手段让宫本小姐服从她，甚至对她产生感情……心理学上说，要进行这种驯养要达成四个条件：将被驯养者自尊心和信念被完全摧毁；控制被驯养者的信息来源和思想；用暴力给被驯养者养成习惯；给被驯养者一些小恩小惠……”

　　　　最后，小早川樱子无奈地道：“相原君，人的心理是很脆弱的，养成一个习惯也只要二十天……丸子酱又很凶，我听早见说，她常常折磨宫本小姐……相原君，你会阻止丸子酱吗？”

　　　　李如海问道：“你希望丸子不要这么做吗？”

　　　　小早川樱子连连点头：“嗨，相原君，这样太残忍了！宫本小姐将来可能会完全失去自我，成为只服从丸子酱命令的傀儡。”

　　　　李如海点点头：“那就给宫本一个痛快吧，这么折磨她感觉确实不太好。”说完，他就站起身来打算去找丸子。

　　　　小早川樱子傻了眼，她连忙拉住李如海，苦恼起来——这死了和被驯养哪个更糟糕呢？

　　　　片刻后，她又妥协了，喃喃说道：“先不要，相原君，我是猜的……再等几天看看情况好不好？”

　　　　宫本楠子是敌人，李如海其实是无所谓的，他只是感叹丸子真是一肚子坏水啊！他便又坐下了。

　　　　小早川樱子叹了口气，有些事她也只能选择眼不见心不烦了，她说道：“相原君，神社明天就要开社了，我再去看看准备工作。”

　　　　李如海笑着一点头，看着她去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神社开社（）　
“孩子他爸，准备好了没有？”

　　　　“爸爸，爸爸，快一点！”

　　　　福山英司一边应着好，一边捧着盒子快步走到了院子里。院子中，他的妻子枝织和女儿香澄正等在那儿。

　　　　香澄四五岁的年纪，懵懵懂懂，对于能和父亲一起出去玩很高兴，扯着妈妈的手欢快地踢着脚。

　　　　福山枝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相貌普通，但笑起来很温和。同样，她性格也很柔顺，老公临出门了，又钻回了家中翻箱倒柜她也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问：“孩子他爸，你拿了什么？”

　　　　福山英司掂了掂手中的盒子，靠近了妻子的耳旁说道：“我们结婚时外婆送的人偶。”

　　　　枝织惊讶道：“是要把它送到神社去吗？”

　　　　福山英司叹了口气：“我最近总睡不太好，不是失眠就是夜里惊醒，你说会不会是……”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又望向了妻子。

　　　　枝织沉默了片刻，她觉得恐怕不是人偶娃娃通了灵，而是丈夫压力太大了。

　　　　最近丈夫所在的工厂处在半停工状态，接连不断的裁员，丈夫应该是很担心失业吧？家里的收入来源全部依靠丈夫，要是……

　　　　想到了这里，她挽住丈夫的胳膊，眉宇之间也有了几分忧愁之色，说道：“确实有可能……那我们就把它送到神社去吧，说不定它真的通了灵。”

　　　　福山英司牵起了女儿的小手，说道：“那我们去吧，去神社驱驱邪！”

　　　　枝织也精神振奋起来：“对！去神社参拜一下，以后一定会事事顺利的！”

　　　　一家三口出了院子，他们就住在离山不太远的大型住宅区中，参加的是“住宅公团”，性质和町会差不太多。

　　　　提议去神社参拜的是枝织，她在公团的的留言板上看到了神社开社的消息，又听到了一些传言，有心帮丈夫减减压，便央求丈夫陪自己和女儿去一次。

　　　　他们出了院门就直接看到了不远处的山，枝织微微惊讶的“咦”了一声，福山英司奇怪地问：“怎么了？”

　　　　枝织也不太确定，她犹豫着问：“孩子他爸，山是不是和昨天不太一样了？”

　　　　福山英司认真打量了几眼，疑道：“哪里？”他这几天心事很重，出门都没有多看这山一眼。

　　　　“你不觉得山上的绿意更浓了吗？”

　　　　福山英司有些好笑道：“枝织酱，这是春天啊，一天草就能长三寸，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他又看了山上隐隐树木成林，郁郁葱葱一片，也不由自主地赞叹道：“这家神社很会经营啊，花了这么大本钱移栽树木，果然像你说的那样是一家大神社！”

　　　　枝织看到丈夫也兴致盎然起来，心中喜悦，笑着说：“这家神社听说很被政府看重，修建的十分精致……咱们一辈子可能也就遇到一次这种大神社开社，所以我说一定要去看看嘛！”

　　　　他们离得近，也不用乘车，走了不久便到了，一到便被高大的鸟居震撼了。

　　　　朱红色的鸟居足足有十多米高，需要人仰起脖子才能看清顶端，柱子更是环抱不住。

　　　　福山英司细细看了一遍鸟居的木料和做工，感叹道：“厉害……就是这鸟居的价值都可以盖一座小神社了。”他又转头问枝织，“这里祭祀的是哪位神明？”

　　　　他早出晚归，公团的留言板没看过，这会儿看了鸟居，十分好奇。

　　　　“啊，这个没有听说……只是说这里的神明很厉害，可以掌管万物的生死。”

　　　　福山英司在鸟居上找了片刻，没有找到任何文字，便去看鸟居上方两根横木的末端，发现是直的，便喃喃道：“以人成神吗？掌管万物生死，会是谁呢？”

　　　　神社鸟居可以用来简单分辩神明的属性，“开”字型上端的两根横木，如果末端是直的，代表这神社祭祀的是人或是人化身而成的神明，如果末端是上翘的，代表祭祀的是自然化身成的神明，比如某座山，某条河。

　　　　福山英司和妻子正看着高大的鸟居，香澄叫了起来：“爸爸，爸爸，这两个姐姐是谁呢？”

　　　　福山夫妻顺着女儿的手指望了过去，只见鸟居下的阴影里站着一对小女孩的石雕，左侧一个鼓着小脸，正横眉怒目盯着进入神社的人，仿佛要分辩信徒的善恶，右侧一个高举着一把短刀，好像马上要斩邪除魔！

　　　　正在进入神社的人很多，但很安静，都基本保持着肃穆，香澄这一叫引来了不少目光，枝织连忙抱住女儿，小声叮嘱：“澄酱，在这儿要安静，不准吵闹，明白吗？”

　　　　香澄不明所以，但还是放低了声音问道：“妈妈，为什么这里会有两个小姐姐的雕像？”

　　　　枝织也不明白，看向了她的丈夫。福山英司看着这对石雕也是很疑惑——这里不是应该安置守护兽吗？人形的守护兽没见过啊？

　　　　于是，他抱歉地对女儿说：“爸爸也不知道，过会儿我们进去问问吧。”

　　　　神明总是需要畏惧的，他也不敢胡说八道。

　　　　福山英司冲着鸟居行了一礼，然后担心女儿乱跑，抱起了女儿跨进了鸟居，进入了神域。

　　　　过了鸟居是一个小小的广场，一群巫女们正满面笑容的向人们递着什么东西。

　　　　福山英司向前走了几步，准备去寻水手舍，但感觉越走脚步越轻快，鼻头也微微发痒——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股神秘气息直入肺腑，连心头的烦闷都消去了不少。

　　　　他十分惊疑，回首望了望鸟居——这一步之差，区别如此之大？

　　　　一位白衣红袴的巫女悄然走到了他的面前，朝着他怀里的香澄一笑，奉上了三块木牌。

　　　　福山英司迟疑着接过，只见木牌十分精致，兽口吞木，花纹典雅，正面刻着四个神秘字符，背面是这座山的浮雕。

　　　　木牌上仿佛环绕着神秘的气息，吸引力惊人，只是拿在手里，就有让人想好好闻一闻的冲动。福山英司忍了两忍，也顾不上失礼了，将木牌贴在鼻着，贪婪地嗅着木牌上的气息，只觉一股清凉气息投入了他的体内，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充满全身。

　　　　他连嗅了三四口，才反应过来，连忙深深施礼，不好意思地问道：“真是失礼了，请问这是？”

　　　　这种反应今天这位助勤巫女已经看过太多次了，几乎人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