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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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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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她布局谋划十多年的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谁的荣华灼灼逼人?谁的艳羡如鲠在喉?

    谁的嫉妒深值于心?谁的爱恨见血封喉?

    假的,都是假的。

    所有的甜言蜜语恩爱缠绵都是假的,所有的温情相待伉俪情深也都是假的。

    月夜小楼,枝头柳梢,呢哝浅语声声入耳,暧昧身形于窗纱相缠,印痕斑斑而清晰。她就站在门前的桂花树旁,看着那逐渐重合的叠影,咬碎了一口银牙。

    彼时,他们神仙眷侣。而她,只是个孤独的第三者。

    后来,他们阴阳相隔。而她,则凤冠霞帔嫁入高门。

    她以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会是她,最后才发现,原来她始终是第三者,始终是个陌路人。

    有些距离,不畏生死。

    有些深情,不惧时间。

    错了,大错特错。

    楼氏怔怔的,眼神里有一种了悟的苍白和隐隐的讥诮。

    “我们都输了,输给了你,你这个自私自利又薄情寡义的男人。你负了她,也负了我,负了这侯府所有女人。叶湛,午夜梦回,你可后悔过?”

    长宁侯看着她,竟鲜见的没有愤怒,只是微微蹙眉,神情里浅浅的喟叹和复杂。

    他忽然转身,就要离去。

    楼氏忽然又诡异的笑了,“我们输了,你却也不是最后的胜利者。你们所谓的爱情,不过也只是不切实际的空中楼阁。”

    长宁侯身形一颤,背影竟有些僵硬和冷寂。

    像是想起了什么,楼氏又哈哈大笑起来。她慢慢站起来,发丝散乱满身脏污狼狈,外面风声吹进来,帷幔摇波荡漾,床前金钩玲玲脆脆,混合着她的笑声,竟鬼魅的有些骇人。

    老夫人惊惧的退后两步,厉声道:“把她抓起来,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被粗使婆子紧紧按压着肩膀,楼氏也不挣扎,只是继续空洞而诡异的笑着。

    “叶湛,迟早有一天,你会比我更痛。”她低低的,放空的大笑,笑出了眼泪,更多的却是报复后的兴奋,像是情人呢喃般的对他说:“那个孩子,你唯一的儿子…你以为他是怎么死的?风寒?溺水?呵呵…”

    长宁侯猝然回头,面色煞白而惊恐。像氤氲雾霭的黑沉天空,忽然被拨去了黑云,晴天里又骤然响起惊天响雷,劈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

    他控制不住的拔步上前,抓着她的双肩,克制不住的低吼。

    “你刚才说什么?澜儿他,他是…”

    老夫人刚才听见那番话原本胸腔怒火满溢,此刻却察觉长宁侯神情有意,却好像并不是愤怒于亲生儿子之死。

    “湛儿,你…”

    长宁侯却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他双目赤红,双手抓着楼氏的肩膀似乎要将她的肩骨捏碎。阴狠又急切的问:“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氏却还在痴痴的笑,眼角竟微微的妖娆,像碧血蔷薇花。

    隔着帷幔珠帘,叶轻歌看着她脸上的笑,忽然由心而生几许悲凉。

    背叛的痛心,了悟的绝望,无助的凄惶,以及…锥心刺骨的仇恨。

    诸般滋味,三年前,她亦承受过。

    恍惚又是三年前深宫血火,灼了她鲜活明丽的生命,毁灭了满腔的柔情蜜意和深情如许。

    世间男儿多薄幸,却又有那许多痴傻女子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终究被烧得飞灰湮灭。

    她闭了闭眼,慢慢走了进去。

    “父亲。”

    低低的轻唤,终于将长宁侯疯狂的神智拉了回来。

    他缓缓松开楼氏,僵硬的回头。看着珠帘外半低着头神情清淡优雅的少女,那般清丽而绝美,像极了曾经烟雨蒙蒙从花架旁走过的飘逸纤细身影。

    许多记忆如洪水般破闸而出,压得他胸腔灼热血液冻结,半晌无语。

    叶轻歌仿佛没看见他的表情,淡淡道:“方才有丫鬟从后院一处荒芜的地底下挖出一件衣裳,发现竟然是楼姨娘的,不敢私自处理,便交予了女儿。刚巧准备出府的晏大夫看见了,说这衣服有些异常,特来禀明父亲。”

    长宁侯茫然的看着她,这个他从小就忽视的女儿,想起她那天对他的指责和微微控诉,便觉得心口堵闷,满心的愧疚让他有些无法面对女儿的目光。又听闻关于楼氏,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老夫人也皱了皱眉,“晏大夫,这衣服有什么异常?”

    晏大夫拱了拱手,道:“这衣服上熏过一种药香,虽然被埋在泥土多时,但依旧还残存有余香。那不是普通的香料,里面含着几十味药材。原本这香也无甚大碍,只是不能和三奈以及香麻混合在一起,否则便会生成一种剧毒。而且这种毒药刚好和刀穹相克,连续服用两个月便能抗此毒,不被侵害。”

    他顿了顿,有些犹疑道:“用此香的主人应该是知晓这些原理的,连时间也算得分毫不差,并未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长宁侯和老夫人都愕然的睁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楼氏失了长宁侯的桎梏,重新瘫软的倒在地上,听闻了这番话,也是满目的疑惑。

    站在叶轻歌身后的海棠忍不住轻声说道:“这么说楼氏是准备以这种香来迫害他人?”

    她话一说完就惊呼的捂住自己的唇,满面仓皇。

    无心之言却入了长宁侯和老夫人的耳,两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楼氏虽说此时已经绝望,但看向海棠,不免想起这个女人方才在自己丈夫身下婉转承欢呻吟呢哝。嫉妒和愤恨齐齐涌上眼眶,她厉声大吼,“你胡说,我没有下毒。什么香,我压根就不知道。是你…”她指着叶轻歌,恨恨道:“这都是你设计的。你将我害到如此地步还不够,还要子虚乌有的构陷我。叶轻歌,你寡恩不肖…”

    叶轻歌慢慢抬头,竟然笑了。

    “你若没有心虚,好好的衣裳,为何让人埋了?”

    楼氏一噎,看着丫鬟托盘上那件衣裳,神情有些茫然,而后目光一亮。

    “没有,我没有让人把这衣裳埋了,我没有…”

    “小姐…”

    画扇忽然出声,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老夫人眼底划过一丝暗光,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画扇犹豫了下,看了看自己的主子,才慢慢说道:“这衣服…好像是三日前小姐回府的时候老爷带楼姨娘和二小姐出门迎接之时,楼姨娘穿的那件。”

    一语惊醒梦中人。

    长宁侯眼神里雾气渐渐散去,肯定的点点头。

    “没错,就是这件。”而后他又想起了什么,满面阴霾的看着瘫软在地的楼氏,咬牙道:“你这恶妇,定是想要谋害轻歌是不是?”

    长宁侯此刻对楼氏满腔怒恨,想起昨日那些人指证的话,越发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可憎。女儿回来的第一天她就派杀手刺杀,一计不成再施毒计,真是好狠的手段。

    什么毒药?

    楼氏压根儿就不知道,正欲反驳,老夫人却冷肃开口了。

    “不对,晏大夫说这种毒是混合之物,且需要两个月才能成事。两个月前,她如何知晓轻歌会回府?这香不是为轻歌准备,而是为了其他人。”

    她眼神骤然凌厉,逼视着楼氏。

    “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将这衣服埋了,可见她想害的人,是那天晚上出现在府门前的人。”

    三日前,叶轻歌回来的时候,有哪些人?

    长宁侯和老夫人四目相对,忽然面色惊惧。

    “穆襄侯!”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母子俩同时惨白了脸,惊怒而愤恨的看着楼氏。

    楼氏却还是不知所以。

    此时晏大夫突然惊呼,“我明白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目光囧囧,有终于了悟事情真相的振奋亦有事后的惊骇莫名。

    长宁侯和老夫人转身看着他,“晏大夫明白了什么?”

    晏大夫理了理情绪,沉声道:“这香本身无毒,却很特殊,与不同的药材混合起来便成了不同的毒。不光三奈和香麻,比如八角、大黄、山药等,只要配料合适,皆可成剧毒。与白术、山药、熟地等药材混合起来则会形成慢性毒药,中毒者看似正常,实则内里早已亏损,最多三日,定会香消玉殒。而白术、山药、熟地这几味药材…”

    他说到此顿了顿,缓缓抬头,目光沉凝。

    “是安胎药。”

    老夫人和长宁侯目光睁大。

    安胎…

    那天晚上出现的人中,只有一人怀孕。

    临安公主…容莹!

    楼氏想要迫害之人,是容莹!

    ------题外话------

    明天上架了,首更两万,嗯哒

第四十六章 连环计,楼氏败(求首订)() 
“不——”

    静寂中,楼氏的尖叫声格外突兀和刺耳。

    她赤红着双目,“我没有,我没有给临安公主下毒,我没有。你…你们害我,你们联合来害我…”

    叶轻歌垂眉敛目,静静而逼迫道:“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没有,我没有要害临安公主。”楼氏满面惊恐,慌乱的解释。“我和临安公主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对她不利?我没理由杀她,我没有——”

    “你是没有杀害临安公主的理由。”画扇冷笑一声,“可你有陷害小姐的动机。”

    楼氏一呆,尚且不明白她此话何意。画扇又道:“那天临安公主去城门口接小姐回府,有足够的时间接近小姐。今日若临安公主不幸被害,你可推脱是小姐所为。这是你的连环计,先派杀手刺杀小姐。若失败,还可以杀临安公主嫁祸小姐。但你也怕这事儿出现意外,遂让兰芝给小姐下毒。小姐逃过了杀手逃过了毒害,却逃不过谋害公主极其幼子的大罪。”

    她眸光骤然冷厉如电,“之前出门的时候,潮汐阁外有人鬼鬼祟祟行踪可疑。小姐让人留意着,想必此刻已经查清楚了。”

    楼氏瞪大眼睛,她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你信口雌黄。”她愤恨道:“我今日才回来,哪有时间在潮汐阁动手脚?况且潮汐阁的丫鬟都是老夫人亲自指派…”

    “放肆。”

    长宁侯勃然大怒,“你自己心如蛇蝎一而再再而三的迫害轻歌,如今还想诬赖母亲。你这毒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宠你这么多年。”

    楼氏颤抖着,悲愤的大吼。

    “不,我没有做过,我没有做过,这都是她们陷害我。她连我身边的贴身丫鬟都能收买,更何况其他人?是她,她害我…”

    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声,两个老嬷嬷捆绑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侯爷,老夫人。老奴受大小姐吩咐刚才在潮汐阁抓到这个面生的丫鬟,从她身上搜出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其中一个嬷嬷说着便呈上一个药包,红楠打开一看,面色就变了。

    “老夫人,和刚才在这屋子里搜到的药一模一样,只是要少些。”

    老夫人面目铁青,质问道:“说,谁指使你陷害大小姐的?”

    那丫鬟看了楼氏一眼,唯唯诺诺道:“是…是大夫人…”

    长宁侯目呲欲裂,恨不得将楼氏挫骨扬灰。楼氏却厉声否认,“你胡说,我何时吩咐你做过这等事?”她又对长宁侯哭泣道:“侯爷,若妾身意图陷害大小姐,就不该在自己的屋子里留下把柄给人抓。这分明是有人有心陷害,侯爷,您万不可被人蒙蔽,冤枉了妾身啊…”

    长宁侯皱眉,楼氏说得也有道理。

    叶轻歌不急不缓的开口了,“父亲还记得刚才晏大夫说过的话么?这些药物混合起来才有毒,而起她本来假孕,需要靠这些药物维持,不然这些东西怎么如此之多?她如今是嫌疑犯,日后丫鬟采买什么东西都得仔细盘查,她不早些做准备,怎能瞒天过海?”

    经她这么一分析,长宁侯顿觉有理,看向楼氏的眼神越发冷冽。

    楼氏茫茫摇头辩解,“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你还敢狡辩。”长宁侯怒火中烧,“假孕的人是你,买凶杀人的是你,下毒的也是你,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这毒妇,我真后悔娶了你…”

    他气得不轻,现在越看楼氏越觉得她面目可憎,甚至想不起来自己以前为何会宠她。

    楼氏呆呆的坐着,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神情蒙上暗淡和阴霾,以及隐隐的绝望。

    这时候画扇又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奴婢记得,那晚临安公主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突然脚下踩滑差点摔倒,楼姨娘扶了公主一把。”

    她点到为止,在场的众人却已了然。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楼氏定然是趁那一扶接近了容莹,然后衣袖上的香味就沾染上容莹的手指衣袖。再混合每日的安胎药,三日下来,早已毒入骨髓。

    真是好精巧而周密的计划,一步一步计算得毫无差错。若非今日楼氏假孕被发现,只怕容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丧命何人手中。

    不过这也怪楼氏聪明反被聪明误,作恶多端报应到头了。

    老夫人和长宁侯面如土色,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内宅杀人案了,而是牵扯到皇权公主。

    照晏大夫的说法,今日正好是第三日,那么临安公主——

    想通这一切关键,老夫人面色惨白如雪,哆哆嗦嗦的指着面目狰狞惊惶的楼氏。

    “你…你要害得侯府被诛你才满意是不是?你才是个不折不扣的煞星转世,专门祸害侯府。你…”

    她气得不轻,捂着胸口险些晕倒。

    周嬷嬷惊呼一声连忙去扶她,自己也被吓得不轻。

    谋害公主,若被证实,那可是杀头灭族的大罪。即便是现在把楼氏交出去,只怕也晚了。

    长宁侯和老夫人都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这个理。

    眼下最重要的是,趁着现在此事还没被传出去,先制止事态的延续发展,今日知道这些事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母子俩对视一眼,又会意的点点头。

    最终老夫人沉声道:“此事疑点重重不可轻下论断。你们记住,谁敢乱嚼舌根,我就扒了她的皮。”

    一干丫鬟被唬得浑身颤抖,闭口不言。

    老夫人又看向晏大夫,目光凌厉,语气倒还算温和。

    “有劳晏大夫今日跑这一趟,免我府中内乱。只是家丑不可外扬,还望晏大夫多多体谅。”

    晏大夫一愣,老夫人没打算杀他灭口?

    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老夫人神情又变得晦暗莫测。

    “只是府中尚有病者,寻常大夫怕是无法诊断。老身久闻晏大夫医术高明,可否烦请晏大夫暂住侯府,待诸事平安,老身自有重谢。”

    老夫人虽然看似客气,实则乃是威逼。

    晏大夫心中微沉,老夫人此为缓兵之计。不过因为他非侯府之人,若就此失踪,药房的人必然起疑,若找上门来,必定后患无穷。先稳住他,将他扣留在侯府,至于灭口,有的是办法。

    心若琉璃,却无计可施,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医者父母心,老夫人既有所请,老夫自然没有不应之理。”

    老夫人眼中划过精光,道:“来人,带晏大夫下去休息,明日给二小姐诊治。”

    “是。”

    回答的自然是老夫人的心腹。

    晏大夫走后,老夫人又回头看着满面扭曲喃喃自语喊冤的楼氏,目光里憎恶杀意毕露。

    “楼氏假孕失德,扰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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