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侯门之嫡妃有毒- 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也或者,世子要避嫌。毕竟先皇遗诏,若你提前得知,也就代表你一个亲王世子的势力已经扩展到宫中,帝王威严何在?一旦君心有疑,晋王府便大祸临头。纵然您自负功名在身军权在手,但自古以来,帝王枕塌岂有他人安睡?一朝臣子一朝臣,若你提前预知先皇遗诏,再被有心人借题发挥。那么您的‘战神’之名,永远也抵不过谋逆之嫌。届时天下悠悠众口,足可以让你十万雄狮驻足不前。但若您能忍三年,等赐婚遗诏宣读,所有人都会为你不平。届时你便是做点什么想悔婚,也会得到大家的理解和同情。唯一牺牲的,不外乎就是我这个不相干且臭名昭著的女人罢了。”

    她唇角笑容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冷。

    “世子你真是好心机,好谋算,小女子心悦诚服。”

    她一番话说完,没有人接话,画扇跟在旁侧,呼吸都滞了滞。

    容昭怔怔的看着她,眼神里云浪翻滚。

    “只是…”叶轻歌嘴角勾起一抹笑,眼波流转霓虹万丈,慢悠悠的说:“世子您这样做,不觉得对一个无辜之人太过残忍了么?”

    容昭眸光微震,面对她轻飘飘的质问,他却哑口无言。

    叶轻歌已经转过了头,神色依旧沉静,却又带几分难掩的冷漠。

    “你们男人逐鹿天下,却让女人成为垫脚石和牺牲品,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成就,所谓的谋大事者不拘小节。”她眼睫慢慢垂下,覆盖着一片阴影,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轻。

    “或许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这本也无可厚非。”

    那句话本来很轻,淡若云烟,随风即逝。容昭却听见了,他瞳孔又是一缩,心口不知名的涌起一股强烈的痛楚,刹那间眼前又浮现了另一张脸,让他整颗心跟着揪紧。

    她其实,很讨厌这些权利谋算,人心深沉的吧。

    闭了闭眼,他看着不远处朱红色的宫门,说:“你很聪明。但你该知道,置身皇城之中,越是聪明,就越是麻烦,很可能会因此招来杀身之祸。”

    叶轻歌清清淡淡的笑着,“那也比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来得强。”

    她已经来到宫门口,马车安静的停在那里。刚要上车,忽然听见容昭飘渺的声音传来。

    “我不知道…赐婚的那个人,是你。”

第二十二章 密谋() 
叶轻歌脚步一顿。

    不知道是她,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容昭没有再说话,也没告诉她,他是知道先帝留下了第三道遗诏,猜到了是针对他,想到了可能是赐婚,却不是在三年前,而是在前不久。这三年来他醉生梦死浑浑噩噩,一度颓废,哪里又会去查什么遗诏?

    直到昨日遗诏宣读,他才知晓先帝赐婚的那个人,是她。

    不过这些不需要告诉她,于他而言,她只是名义上因先帝遗诏而和他有了未婚夫妻的名义而已,其他的什么关系都没有。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不过是因为一瞬间深藏心底的倩影与眼前之人重叠,片刻的震动击中了他的心,一刹那心中慌乱而惊痛,不希望她误会他。

    然而话一出口,他便清醒。

    她是叶轻歌,不是她。

    苦涩在眼底慢慢汇聚,容昭移开目光,正准备说话,忽然目光一瞥,看向往宫门而来的华丽马车。

    轻歌自然也看见了。

    卢国公府,容莹。

    马车停下,碧春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容莹,踩着马夫的背下地,抬头看见并立的两人,目光闪了闪。

    “表妹?你今日怎么进宫了?”

    她走过来,一脸的和气,很是讶异的看向容昭。

    “小昭,你怎么也在这里?若我记得没错,你已经快三年都没进过宫了吧?”她又看了看叶轻歌,似恍然大悟,捂唇笑道:“昨夜皇嫂宣表妹进宫,你便忧心跟随,今日又亲自护送。呵呵,我倒不知,你什么时候做起护花使者来了?”

    容昭面无表情,她也不在意,兀自笑着,“不过你能将表妹放在心上,时刻护着,我便也放心了。”

    容莹又对叶轻歌道:“是清儿召你进宫的吧?可去见过我母妃了?”

    叶轻歌道:“皇上说太妃娘娘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我不宜打扰,便没去永寿宫。”

    “母妃病了?”

    容莹有些惊讶。

    叶轻歌抿了抿唇,微笑道:“表姐这个时候进宫,我以为是得了消息,不成想是有其他要事么?只是太妃凤体违和,表姐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还是暂且搁置几天再说吧。一切,以太妃安康为重。”

    容莹目光微闪,笑容淡了几分。

    “那是自然。”

    叶轻歌点了点头,面色依旧。

    “那我就不耽误表姐了,先行告辞,等太妃病愈后再进宫探望。”

    她说完便要上车,容昭回头道:“我送你。”

    叶轻歌有些讶异,却也没拒绝。

    “有劳世子。”

    容莹站在宫门口,脸色阴霾的看着离去的马车,扶着碧春的手微微收紧,指甲狠狠掐入碧春的手心,疼得她皱眉,小声道:“公主,咱们还进宫么?”

    容莹冷冷的看她一眼,眸底划过暗色,似自言自语又似恶毒诅咒般的说着:“且让她得意几天,我倒要瞧瞧,她能笑到几时。”

    她回头看了眼森冷的宫门,嘴角一勾。

    “进宫。”

    ==

    茗太妃的确身体抱恙,不过不是感染风寒,是被气病的,此时正躺在床上,艳丽妩媚的容颜一片暗沉。听到容莹进宫的消息,便屏退左右,偌大个寝宫只剩下母女两人。

    “母妃。”

    容莹刚要行礼,茗太妃便挥手打断。

    “你如今身怀六甲,就不用顾忌这些虚礼了,坐吧。”

    容莹颔首,坐了下来。

    茗太妃沉着一张脸,“你刚进宫的时候遇见叶轻歌了?”

    容莹嗯了声,“容昭亲自送她回去。”

    茗太妃脸色更难看,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这个贱人。”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恨声道:“去水月庵呆了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把这狐媚子手段学得个十成十,跟她母亲一个德性。”

    容莹没说话,等着她发泄完。

    茗太妃骂完还不够,继续怒道:“楼佩英也是个没用的,一个柔若无依的女人都弄不死,白白做了那么多年侯府的当家主母,难怪叶湛现在都还忘不了江忆薇那个贱人。”

    发泄了一通后的茗太妃半天没听到女儿说话,抬头皱眉道:“你怎么了?”

    容莹定定的看着这个快四十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母妃,脑子里回荡着昨天容昭说的那些话,她忽然道:“母妃,您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容昭手上?”

    茗太妃一怔,随即斥道:“你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对了,我还忘记问你了,你怀孕不到三个月,该好好在家养胎才是,怎么跑宫里来了?”

    容莹半低着头,下意识的抚着自己的小腹。

    “母妃。”她抿了抿唇,不再纠结之前那个问题,道:“叶轻歌她…好像变了很多。”

    茗太妃眉头皱得更深,到底是在深宫多年的女人,很快就察觉了她这句话的异样。

    “昨天你去接她,可查探出什么?”

    容莹颦眉,“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总之给人感觉很奇怪。她好像没以前那么胆小了,但要说起刚硬锋利,倒是不见得。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容昭的态度。”她仔细想了想,道:“当年容昭对大燕的那个燕宸公主有多痴迷整个天下都是知道的,这些年他也一直未娶。”

    顿了顿,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父皇虽然对晋王府荣宠有加,可咱们都明白,父皇心里对晋王府始终都有防备。所以容昭未曾娶个高门贵女来锦上添花,父皇也乐见其成。自从那个燕宸公主死了以后,容昭就自此消沉不问世事。而且按照他的性格,是不会接受自己不中意的婚事的。父皇遗诏他无法反抗,昨日皇兄口谕他无可奈何倒也说得过去,昨晚皇后召见叶轻歌他紧随也就罢了。今日他竟然主动送叶轻歌回府,换做旁人我倒不奇怪,但放在他身上,不得不让人意外。”

    茗太妃也收起之前的怒容,眸光深沉幽暗。

    “我听说皇上封了容昭为穆襄侯,将整个京城的守卫军都交给了他。”

    容莹讶异的挑眉,看来母妃在宫中的探子不少。她仔细想了想,道:“昨日刚赐婚,今日就给容昭那么大的荣宠,皇兄怕是再也容不得晋王府了。封侯表面是荣宠,实际上乃是贬斥。让容昭脱离了王府,从一个亲王世子成了军侯。权利大了,头顶上的封号却降了。日后晋王府没了,他也就只能做个空架子的侯爷了。”

    自小身在宫廷,母亲又是个权欲心极重的人,这些事她虽然不能说懂个十分,但也不是无知妇人。

    “容昭到底是北齐重臣,在军中又颇有威信,皇兄也不想背个诛杀忠臣良将的罪名。架空容昭的权利,又赐给他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也足够让容昭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茗太妃若有所思,眸光一变再变。

    “你说得不完全对。”她哼了声,“我了解皇上的性格,自私狭隘,阴险狠毒。他现在或许不会对容昭赶尽杀绝,但以后就说不准了。毕竟容昭是将帅,即便晋王府垮了,他身上那些辉煌功名也是无法抹去的。只要容昭不死,日后就会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这些事儿,皇上不可能心无芥蒂。所以,晋王府要倾覆,容昭,也必须死。”

    她冷笑一声,“容昭这几年醉生梦死,咱们这位皇上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办法怎么拔出这颗眼中钉呢。”

    容莹一怔。

    茗太妃不知又想起了什么,笑得诡异而兴奋。

    “叶轻歌现在不过就是攀上了晋王府的婚事才时来运转,来日晋王府没落了,她还是一个寡妇。死一个宋至修长宁侯府便容不得她,更何况容昭?届时不用我动手,她也无颜再苟活。”

    “我看不尽然。”

    容莹没自己母妃那么乐观,她面色微沉。

    “我总有种感觉,叶轻歌是回来报仇的。从前有外祖母和舅舅护着,所以楼佩英就算在长宁侯府作威作福也奈何不得她。可三年前我们已经把她弄去了水月庵…”说到这里她面色由和缓慢慢变得扭曲而愤恨,“当年我亲眼看着她摔下山崖,头破血流,没想到命那么大,居然活了下来?”

    她咬牙切齿的低咒一声,“都怪那个多事的兰芝,每次都是她坏我好事。”

    茗太妃神色阴郁,险些捏碎了指甲。

    容莹的气却还没撒完,“外祖母从前偏宠她也就罢了,可她都做了那么丧伦败德之事外祖母却还对她如此维护。虽然默认长宁侯府将她赶去水月庵,身边的嬷嬷丫鬟也仗杀了,可偏偏要留着一个兰芝。可恨!”

    满面的阴霾毒辣将她原本艳丽的容颜遮掩,衍生出几分森寒扭曲的丑陋。

    茗太妃目光晦暗深沉,隐匿着波涛席卷的风浪,那是深藏多年的恨和嫉妒。

    “对了母妃。”

    容莹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皱着眉头道:“刚才来的路上我听说皇兄解了清儿的禁足,昨夜还召她侍寝,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问,茗太妃脸色更难看。

    “别给我提那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容莹无言。

    茗太妃紧绷着脸,目色恨恨的道:“当初要不是我费心周折,她怎么可能月上枝头成为皇妃?如今她宠冠后宫就过河拆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哼,她以为自己是谁?还不是靠着那张脸。”

    容莹皱着眉头,自然了解自个儿母亲的脾气,也不想再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言归正传道:“母妃,这事儿先不忙。现在最重要的是,咱们必须铲除叶轻歌。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总觉得她这次回来是来报仇的。我摸不准容昭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有些事情我们不可不防。”

    窗外的风声徐徐吹进来,划过室内帷幔朱玲声声脆响,漫过炉火香烟沉沉浮浮,飘渺如仙境。

    帷幔后,华服艳美的女子蛾首低垂,和慵懒斜靠在床榻上同样美艳妩媚的女人低低浅浅着,恶毒的计谋在无形中悄悄滋生繁衍。

    风声忽起,压抑的声音也随之高昂出几个显眼而晦暗莫名的字眼。

    “…三年前…她……宋至…死…广陵侯府…永无翻身之地!”

    深深宫墙,窃窃私语,字字诛心,般般见血,似要震碎了这华丽富贵的殿宇,将那人拆散鱼腹之中,打落万丈深渊,永世不得救赎。

    而与此同时,叶轻歌的马车已经到了长宁侯府。眼看门房的进去禀报,容昭才打马转身,临走的时候对着还没下马车的叶轻歌说了一句。

    “即便这桩婚事我不乐意,但无论将来如何,我不会损你清誉,你大可放心。”

    ------题外话------

    明天就收拾渣渣,么么哒

第二十三章 兰芝() 
车帘从里面拉开一条缝隙,还未见得天光,便闻得马蹄声渐渐远去。

    听闻禀报的长宁侯也走了出来,他下朝后就回府,也比容昭和叶轻歌早那么一步而已,如今还未曾换下朝服,他一出来就看见容昭绝尘而去,有些愕然的站在原地。直到叶轻歌下了马车,他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叶轻歌,眼中毫不掩饰对这个女儿的厌恶。

    叶轻歌对他的表情视若无睹,礼貌性的唤了声。

    “父亲。”

    长宁侯年轻的时候是个美男子,高鼻深目剑眉如墨,薄唇紧抿如一条线,多年官场生涯历练沉淀的威严气度便无形散发开来。再加上一身肃正官袍,神情冷淡,岁月不减容色更添成熟魅力的他往那淡淡一站,便端的是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言语中没有半分关切,只有毫无感情的公式化询问,也没半点想知道答案的*。

    叶轻歌也不在意,依旧微笑从容。

    “和表妹多年未见,甚为想念,不知不觉便呆得时间长了些。”

    长宁侯皱了皱眉,淡淡道:“你和清妃虽然是表姐妹,但她如今是皇妃,君臣有别,宫规森严,礼仪为重,你切不可忘了身份,以免让人看了笑话。”

    画扇想为自家主子抱不平,被叶轻歌先一步打断。

    “父亲说得是,女儿记住了。”

    长宁侯嗯了声,便负手往回走。踏进大门后,他才不紧不慢的又说道:“我听说今早轻眉为了你的事儿受罚于你祖母。你们是姐妹,你又年长于轻眉,理当尊长爱幼护佑妹妹。从前你年幼不懂事犯下弥天大错,如今罚也罚了,便也过去了。轻眉素来知书达理乖巧懂事,所行所言也不外乎是为了你好,即便不小心说错了话也是无心。你这个做姐姐的,当多包涵体贴才是。”

    口气听起来还算温和,但言语之中哪有商量之意?更多的是自以为是的命令和强硬。

    画扇已经冷了脸,叶轻歌却面不改色,笑着点头。

    “这是自然。”

    见她如此温顺,长宁侯神情稍霁,口气也缓和了很多,继续道:“此事因你而起,待会儿你便去寿安堂与你祖母说说,免了轻眉的禁足。她从小便身娇体弱,未曾受过责罚,今日已是蒙羞于下,受轻贱于阖府,于日后名声有碍。若再因此郁郁寡欢,伤了身子,你母亲又要伤怀…”

    叶轻歌脚步顿住。

    长宁侯察觉后便住了口,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