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公祭活动不仅震惊了那霸城内的无数洋人,同时也震惊了很多在纪念堂中观礼的西洋贵宾。
随着华族的地位日益升高,世界各国对琉球的力度也就越来越多,此刻西方主要列强都已经在那霸设立的办事处。
这其中普鲁士和美国的办事处修建的最为豪华,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办事处的级别就能升级到大使馆了。
现在各国并没有向琉球派驻大使,但是参赞一级的外交官却有很多,这次公祭大会他们也得到了邀请。
沙俄的参赞愤怒的拒绝了丞相府的邀请,法国的参赞只是列席而没有发言,至于其他国家的外交官都在华族日报上发表了纪念的文章,以示尊重。
而普鲁士和美国方面则直接派人在公祭大会上发言,把这些战死士兵好好的吹捧了一通,弄的法国、英国公使无不侧目。
真正等到公祭开始之后,这些无聊看客们全都坐不住了,本来以为就是一场走形式的表演而已,可是没想到上来的居然是十万人哭丧,百万人齐哀的惊人场面。
这不是戏剧,也不是故意安排的表演,这是百万华族发自内心的哭泣,他们对英雄的祭奠全都是最真实的情感。
漫天白色纸钱已经把一片山谷的绿色给覆盖了,供奉的香烟蒸腾如云霞一般,痛哭的声音震动四野让人无不侧目,更要命的是肖乐天的那一跪,则直接引爆了祭奠的气氛。
欧洲观礼者全都坐不住了,就连法国参赞心中再仇恨这些中国人,在这个场合上他也得脱帽肃立。
这些欧洲的外交官们低下了脑袋,在如此悲戚的氛围中,一丝的不敬都有可能引发极大的外交冲突。
而更可怕的是,他们好像真的感觉到了,就在半空中真的有无数英灵在看着他们,死死的盯着他们他们如坐针毡,不得不肃立。
气氛已经爆棚,如坐针毡的不仅仅是这些外交官,在纪念堂的一个角落里,一间房子的窗棂后面,两双惊恐的眼睛正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爱克森还有莫里哀,这两名俘虏被中情局的士兵关押在这里,双手带上了沉重的铁链。
窗户的位置非常好,视线开阔可以看见整个公祭大会的全景,那些棺木、骨灰坛、灵牌、旗帜……在二人面前闪过,山风呼啸如鬼泣,两人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莫里哀……你能猜到肖乐天让我们来干什么吗?会不会在万民面前审判我们?他会不会当众枪毙我们……”
“莫里哀……你比我聪明,你想想办法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器!】
1759 莫里哀失算了!()
爱克森可能是毒瘾犯了,他一个劲的打哈切,嘴角留下了口水,鼻子里还有清鼻涕隐隐的冒了出来。
脑子已经不清楚了,各种奇怪的幻想都冒了出来,漫天亡魂好像都现身了一样就在他的眼前飘荡,修罗地狱一样的战场景象如同闪电一样在眼前浮现。
酒色财气加一个毒,这是最能摧毁一个人意志的东西了,任你英雄盖世只要被这些东西一泡,立刻就成了软骨虾,癞皮狗。
莫里哀哪里有空搭理这个烂毒鬼,可是同舟共济他还不能不管,只好强装镇定的说道“安静一点,不是早就跟你分析过了吗,你我都死不了……”
这三天,莫里哀很是过了几天天堂样的日子,和爱克森比邻而居,每天美酒美食享受不尽,两名西欧金发贴身伺候着,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
莫里哀并不知道,中情局有一个隐秘的部门叫做燕子,这是一个专门训练女性间谍成员的部门,翼王和芳官在欧洲就有一批人专门在乡下购买贫穷人家的女孩子,一部分在当地训练,一部分送回琉球进行训练。
十九世纪的欧洲并不是什么天堂,哪里国王和贵族加上大资本家和地主们垄断了最多的土地,而工人和农民则是社会的最底层,生活极其困苦。
贫穷的东欧就不用说了,就算在西欧也有很多纺织女工一天工作12个小时以上也只是混一个温饱,甚至大部分女人去当暗娼妓女。
贫穷的家庭养不了的女孩子,很多都卖了出去,童工、妓女、贵族家的家奴……各种渠道都能消化这些女孩子,越是漂亮的就越好卖。
燕子里面究竟养了多少燕子,这谁都不知道,也只有肖乐天等几个核心高层才知道准确数字。
做这种事情开始的时候肖乐天还是有一丝愧疚的,因为现代人接受的是尊重妇女的教育,他根本不能如古代人那样去看待女人。
但是当他越来越了解这个时代之后,他才明白对于穷人家的女孩来说,入中情局当燕子已经算是很大的幸运了。
多杀女孩沦落成为最低等的妓女,为两个面包钱和那些工人、地痞等社会最底层的人野合,最终的结局就是一身花柳病死在路旁。
就算有一两个幸运的,找到了好男人成家,也会一辈子贫困潦倒,因为没有好家庭会要这样的女人。
而成为中情局的燕子,虽然一样也是出卖**,但至少有一个机构在保护她们,有医疗,有养老,退休后还能给你制造一个全新的身份,更的是能接受到教育。
所以,很让肖乐天诧异的一幕出现了,中情局内的燕子们,居然一个比一个的快乐,那是打心眼里流露出的跳出火坑的快乐。
也许对于这些女孩子来说,过去那种生活才是火坑呢,而当燕子的生活已经是天堂之上了。
陪伴爱克森和莫里哀的就是一群燕子,中情局给陪伴爱克森的燕子的命令是这个男人的吸毒,酗酒,**……彻底摧毁他的意志。
而对陪伴莫里哀的燕子则主要是麻痹他他放松警惕他依然觉得自己非常安全。
这些美丽的燕子很成功的完成了任务,甚至陪睡的过程中还从梦话里挖出了一些情报线索,后来几条沙俄间谍暗线就是靠这些线索而被挖出的,这其中燕子功不可没。
也许是安逸的生活让莫里哀放松了警惕,更或许是肖乐天的暂时退让麻痹了敌人,莫里哀在这三天里和爱克森的分析只有一条,那就是死不了。
窗外的哀乐齐鸣,屋子里两名俘虏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莫里哀抓住爱克森的衣领子拼命的摇动“白痴,你清醒一点!我之前跟你的分析你都忘记了吗?我们是安全的,绝对是安全的!”
“肖乐天不敢杀我们,你是沙皇陛下的亲人,未来皇后的亲弟弟,肖乐天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他现在已经在战场上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这时候他要的是停战!”
“这个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停下了消化自己所吞噬的一切,他需要时间,因为华族需要发展内政的时间……”
“他怎么可能杀你去激怒沙皇呢?他只会利用你去威胁沙皇……记住我的话,你要挺住,挺住一切的压力,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你的面前你都不可以退缩,绝对不可以认输!”
爱克森麻木的点了点头“是的,我听你的……是不是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能害怕退缩呢?”
莫里哀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心说我这给你打气呢,你却出言咒我?什么东西啊你!
可是跟一个吸毒的人你还真没法计较,更何况还要同舟共济呢,莫里哀只能忍着怒火说道“对对对,就算我死你也要挺住……呸呸呸,我根本就死不了!”
“说了多少遍了,他肖乐天如果想激怒法皇大人,想要让整个巴黎的贵族们都愤怒,那就杀了我!到时候整个法兰西将用倾国之力来消灭他!”
“他既然没有选择在战场上黑死我,那就别想在战俘营内杀了我!”
吼叫的莫里哀震住了爱克森,房间内暂时安静了下来,而这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很高了,从早上六点开始的公祭大会已经到了尾声。
“都安静一点!惊扰了大会,小心吃枪子!”窗外的士兵恶狠狠的说道。
爱克森一看有人搭理他了,赶紧如哈巴狗一样扑了过去“给我一点大烟吧,求求你给我一点吗啡好不好?就一点,就一点点啊,我都一上午没有大烟抽了,求求你……”
士兵根本连看都不看他,任由这条可怜虫在屋子内哀嚎。
就在这时候公祭大会已经到了尾声,牢房外突然走来了一队士兵,直奔铁门而去“传丞相令,提莫里哀出牢房!”
咔嚓一声,一道闪电在莫里哀的心中炸响,肖乐天想要干什么?公祭大会为什么要提我出去?他有什么阴谋!
“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惊恐的莫里哀挣扎着想逃脱可是那里架得住四名中情局密探那强壮的臂膀,一个反剪双手就把他给押解出去了。
“上铁丝,棕绳,捆绑双腿双脚!狗杂种,今天就是你的公审大会,你的小命到头了!”
啊!莫里哀还没叫出来呢,爱克森先吓得软倒在地,整个人拼命的往墙角退,生怕这些人又回头来抓自己。……,、、,11
1760 ****()
莫里哀脑子一片空白,他无法反抗只能任由情报官把他双手捆在身后,然后双腿也捆在一起只留下很短的一条绳索链接。
这么短的绳子只能让他如女人一样小步向前,根本就没法大步走,迈步稍微大一点就会牵动另一条腿最后摔倒在地。
没有一丝客气的情报官采着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老实点,这不是你们巴黎,你也不是去参加舞会,没人惯着你臭毛病!快走……”
可是这种捆绑方式怎么可能走的快,三步之后又摔倒在地了,然后再被拖起来,一次又一次把他的自尊彻底踩到了泥土之中。
离开牢房,莫里哀更能感受到公祭大会那森然的气势,接近正午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山呼海啸的哭声和喊声如满月的大潮一样扑面而来。
晕眩,彻底的晕眩,莫里哀站在广场的入口,看着大理石块拼接的广场,脑子里一片晕眩。
声音如浪,旗帜如云,刺鼻的檀香味直冲脑门,密密麻麻的灵牌好像冤魂开眼一样盯着他看。
更恐怖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巨大广场中间有一块大理石被撬了起来,一个深坑被挖好了,不远处还有很多工人在操纵这什么。
一股不详的感觉笼罩了全身,莫里哀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这是什么……你……你们要干什么?”
“赶紧走!没有你提问题的资格,快点……”猛力一推,莫里哀摔出了三米多远,正好从入口摔入到了广场之中。
周围的声浪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突然出现的莫里哀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观礼台上的法国参赞顿时大惊失色“你们要干什么?那是我国的贵族,你们想干什么……”
可是观礼台距离现场还有一段距离,他的吼声很快就淹没在了山风之中。
此时英灵的牌位已经全部入战神庙,公祭大会已经到了尾声,肖乐天端坐在正位面无表情的看着莫里哀。
跟拖死后一样,士兵把莫里哀拖到了广场中央,战神庙第一大祭司抬手示意众人肃静,场面更萧杀了。
“传丞相令……为祭奠战死的英灵,为那些枉死者超度,公祭大会后立刻进行公审!对那些罪大恶极的战争犯,给予公审!”
“为死难的军民报仇!”
一句话点燃了全场的怒火“为死难的军人报仇!报仇!报仇……”十万人的喊声惊天动地,而莫里哀终于明白肖乐天要干什么了。
“你要杀我?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他的吼声非常无力,十万人的声浪中,他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肖乐天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轻轻抬了抬手指,示意让主祭接着往下念。可能战神庙的主祭都是考过声乐的,一个个中气十足生震四野,靠着铁皮喇叭的扩音,居然让广场周围的人都能听清楚。
而山道上所聚集的更多百姓,通过口耳相传也能知道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民众的情绪顿时沸腾了。
“……莫里哀,为法兰西宫廷骑士,法皇远征军的特使,直接指挥了法国舰队入侵琉球的战争……”
“……在战争中,他以欺骗的手段登陆那霸,带领士兵少杀劫掠,造成无数军民生命和财产的损失……”
“……在塘沽特区,更是炮轰无辜百姓,造成数千人的惨死,可谓恶贯满盈,罪不容赦……”
“……战后两国谈判,我们本着长远大局和平发展的良好意愿,释放了战犯莫里哀归国,但灭绝人性的战争狂,绝不会停下手上的屠刀……”
“……在这次远东战役中,莫里哀就是白拉奕惨案的真正幕后黑手,屠城令和火烧粮仓的命令就是给他所下达……”
一份又一份的人证和物证被抬了出来,一条条屠杀平民的罪过被喊了出来,军民狂暴的气氛越来越热了。
“杀了他……杀了这个战争贩子!报仇!”
观礼台上的法国参赞已经疯了,他上蹿下跳怒火中烧“宣战!肖乐天你这是向法兰西宣战!各国使节你们看看,多么跋扈的军阀啊!”
“他居然敢公审高贵的法兰西贵族!贱民居然敢对欧罗巴的贵族动手了!你们难道就这么看这么……”
周围的各国外交官一个个面色古怪的看着参赞,可是居然没有一个人前来蹚浑水,而法国参赞的吼声已经被十万人的怒吼全面压制,谁都不会多看一眼。
倒最后来了两个华族士兵一左一右居然把他给‘保护’了起来,气的这个法国佬差点脑淤血死过去。
这哪里是公审啊,这就是直接宣判死刑了,当长长的判决书念完之后,肖乐天缓缓起身看着头顶的骄阳突然幽幽的说道“午时三刻已经到了啊……”
人都知道最后杀人的时刻到了,大家屏神凝气等候丞相的命令,而莫里哀如同烂泥一样喃喃自语“你不会杀我的!你绝对不会……你怎么可能和法兰西全面开战呢?你的实力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这不符合道理啊!”
在那个牢房后面,爱克森已经吓的尿裤子了,他眼泪鼻涕长流,双手抓住窗棂如疯子一样唠唠叨叨“不会死的,莫里哀不会死的……就是不会死的!”
肖乐天目光环视万民,眼神所到之处声音立刻平息,现场一片寂静,直到最后目光终于凝聚到了莫里哀的身上。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不是么……”
莫里哀猛然抬头“你是疯子吗?只有疯子才会傻到和强大的法兰西开战!你这是带着整个华族陷入灭亡的境地啊!”
肖乐天微微一笑,他已经不愿意再废话了“相比灭亡而言,我更关心的是有尊严的活着,这比什么都!”
猛然抬起右臂肖乐天向万民大声宣布“我宣布!莫里哀……犯有……****!”
现场一片哗然,人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罪名,而拿下西方的使节们都惊的站立了起来,本以为肖乐天会以战犯的罪名杀人,却不想到最后来了一个****。
“好阴险的肖乐天啊!他这不是代表华族杀莫里哀,他要代表人类来诛杀莫里哀!他把莫里哀摆放到了全人类的对立面!”
“他这是要堵法国人的嘴!”++,、、,
1761 行刑!()
反@人类@罪,这在十九世纪可是一个新鲜词汇,但是这意思可非常简单明了,就是直接把莫里哀给钉在了人类历史的耻辱柱上。
在司法程序中,要审判某一个人则一定会有原告以及被告,只有对立的两方出现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