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黑龙江的货物可以享受三年免税交易的权力,直接和港口的天下商人们直接接触,通过海运的力量把关外的货物变现成金钱和物资。
肖乐天语重心长的说道“关外三省本来就是个富得流油的宝地,是你们满人自己的封闭政策才搞的这里两百年没有变化……”
“这一路而来,光我看见的百年以上的巨木数不胜数,甚至听当地人说树林深处还有更大的巨木,你们知道光这些木材送到江南去就值多少钱吗?”
“两人合抱的巨木,在这里都不用给钱,随便去老林子里砍,只要你能运得出来就行,唯一的成本就是人工和路费,如果通过海参崴海路送到上海,我估计有一千多银元也就到头了!”
“但是这样的巨木放到江南能卖多少钱吗?江南地区崇佛,修建庙宇殿堂的善男信女数不胜数,这样的巨木可以用作正殿主梁,一根的价值就得两三万银元!”
“就这一个例子,你们就知道海洋贸易有多赚钱了!你们这是守着金饭碗要饭吃啊……”
“送你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光靠我掏钱不自己想办法赚钱,那是不会长久的,珲春你得想办法啊!”
要说打仗,珲春那是行家没有什么不明白的,要说民政他也懂个六七成,依靠各级官吏也不至于说出什么大差错。
可是经商绝对不是珲春的强项,尤其是这种依托商业贸易的政策制定,对他来说更是天书一样。
肖乐天说的道理他都懂,可是究竟应该怎么想办法刺激商业,究竟应该制定什么样的政策,他现在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珲春正容站在肖乐天面前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肖先生,您是陛下的帝师,我也尊称您一句先生……还请先生教我,如何能让我这两省在三年之内大变样呢?”
肖乐天皱眉惋惜的看看他“哎……这种事情其实根本就不用我来教,你们以前错在什么地方了,你给他翻过来不就行了吗?”
“关外三省,错就错在你们满人的封闭政策之上了,你把这个政策翻过来……以前遏制商人进来,先你放开口子,不要那么多门槛,凡是来东北做生意的商人,你欢迎不就得了?”
“哪怕他们没有官府发的文书,哪怕他们就是来碰碰运气随便转转的海商,不要抓,不要驱逐,更不要盘剥,你让他们欢喜的来,欢喜的走,这不就是政策吗?”
“关内大省每年都有地方水旱不均,很多流民无处可去你就不能收留一些?花点钱雇几条海船,在山东半岛那边转一转,哪怕一个月你就接收一千的穷苦流民,你这里不就多了一千百姓吗?”
“要知道关内的汉人们都是有手艺的,就连种地都比你们种的好,有本事的人你们干嘛拒之门外?”
“高墙是你们垒起来的,现在砸碎他们不就行了吗?这还要我教!”请使用,,网页版影响请!
1730 珲春的威胁()
宁古塔之行时间短的不可思议,仅仅是不眠的一夜,当太阳再一次东升之时,载淳已经用冷水洗脸,城楼下的马队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说来也奇怪,这次会谈载淳压根就没有谈什么升官发财的事情,而珲春和其他的将官也仿佛遗忘了这件事,双方真的就是帝国的未来仔细的谋划。
其实肖乐天很清楚,一切尽在不言中,载淳给这些将官的可不单单是升官发财,而是从龙之功,载淳的这次亲政其实说白了就是清朝内部的一场革命,一场不变幻国的造反。
旧贵族注定一批批的下台,而这些人自然就是未来新登场的贵族,改朝换代是这么一事,王朝内部的革新也不过如此。
朝阳东升,肖乐天师徒在珲春的陪同下走下城楼,上马拱手而别,远处乡村内袅袅炊烟已经飘了起来,守在村口的士兵仍然没有撤。
也许今天这些百姓会长久的猜测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完全就是两个平行的世界,虽然很近但永不相交。
百姓过他们自己的日子,而帝王将相有他们的远大志向,虽然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之下,可是却如两个世界一样难以相互捉摸。
珲春牵着载淳的战马缰绳在头前缓缓而行,仅仅一夜君臣之间就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载淳找到了最忠诚的手下,而珲春也看见了帝国未来的希望,迎着东升的照样将军送了一里又一里。
直到最后载淳不得已只能摆出皇帝的身份命令珲春城“走!去吧,朕把这片土地托付给你了!不要送了,我想要的是办实事的将军,而不是四九城里吹牛拍马的纨绔!”
“此一别,你我君臣至少三年是不会见面的,相隔数万里希望你不忘初心啊!”
珲春含着泪跪在地上“给主子磕头了!主子一路保重,在洋鬼子的地界别丢了我大清的威风啊!”说完那眼泪滚滚而落。
载淳眼睛一红也见不得这种场面,二话不说照着马就是一鞭子,胯下高头大马四蹄翻飞向前冲去“这片土地我就托付给你了!三年后你我君臣紫禁城再会!”
护卫的骑兵一看载淳先跑了赶紧策马而去,珲春含泪望着小皇帝的背影依依不舍,突然他目光如电直视准备催马的肖乐天。
珲春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肖丞相啊!请您善护远东那片土地因为那是陛下的!你若知趣,还是把那片土地交给陛下吧!要不然关外千万满族好男儿是不会答应的!”
嘶肖乐天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还惦记这乌苏里江以东的那片土呢?都到现在了还以为那片土地是你们满人的?
肖乐天懒得跟这种无脑武将废话,而且身份也不对等,就算吵赢了也不体面。
“一片土地的归属,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某一小部分人说了算的,而是居住在这里的百姓说了算的!”
“很多答案不要问我,先问问你自己吧!当罗刹鬼肆虐这片土地的时候,当鄂伦春人,野女真,汉人等等民族遭受欺凌的时候问你在哪里?大清国的军队又在哪里?”
“这片土地是否还接受你们的统治,那要看你们怎么做,而不是我怎么做”
珲春对载淳可以和颜悦色低眉顺眼,但是对肖乐天可没有那么恭敬,他腰杆一挺“呵呵一时的称雄又能算得了什么?我大清二百多年的统治,什么风雨没有见过?”
“这些年确实我们走了弯路,走了错路!但是圣君在位,只要我们振作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这片土地以前是我们的,未来也是我们的!”
“民心?呵呵民心是什么?大兵过去人谁敢说一个不字?钢刀架在脖子上,然后民政上再来一点善政,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造反不成?”
“肖乐天我告诉你这个大清是皇上的,这个世道不能没有皇上!你少给我灌输洋鬼子那套无君无父的思想!这个世界没有皇上就是不行!”
肖乐天真是被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所击败了,但是你还没法跟他们争辩,因为他们从小到大接受的这种教育就是这样的。
“真是无语的时代啊”肖乐天冷笑道“既然你认为老经验还能统治这片土地,那就都走下去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好好保着载淳亲政,别到最后弄一个没实权的傀儡皇帝!”
“大胆!”珲春大叫一声“你敢直呼陛下名讳?”
“操我都叫了好几年了!载淳自己都不敢放个屁,你算什么东西?妈的,一脑门高粱花子”真是没法和这种无脑的家伙沟通,最后逼的肖乐天都爆了粗口了。
既然话不投机,那就别说话了,扬鞭策马肖乐天带着卫队向东而去。
两人的冲突载淳并没有听见,只不过肖乐天阴沉的脸让载淳有点犯怵,小心问了几句却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而珲春站在驿道上,一直看着马队消失在视线之中,他双拳紧攥指甲都嵌入到了肉中“陛下你要忍耐,再忍耐三年,以后咱们再也不受人欺负了!”
君臣分别,载淳一行快马扬鞭直奔海参崴而去,一路无话他们在追赶时间,今年七月份必须要到欧洲去,普法战争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阶段,卑斯麦和拿破仑三世此刻正进行激烈的外交战和舆论战。
这就是为热战提前做准备,人都在争取更多的盟友和更多的民众同情,这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改变世界格局最的一场战争,如果错过了那就要再等好几十年去一战分战争果实了。
中华已经没有了时间,别说几十年了哪怕十年都耽误不起。
当肖乐天赶到海参崴的时候,致远早就没有了影踪,这也是肖乐天的命令,致远从欧洲横跨两个大洋,经历数次战争早就到了必须要养护的阶段。
油漆要从新粉刷,船底要刮一边,锅炉要熄火清理,甚至的铆钉都要挨个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松动。现在的致远应该早就到了琉球本岛东面的干船坞内,远行欧洲之前致远必须进行一次大维护保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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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1 春日山的一家子()
肖乐天和载淳的是一艘飞剪船,这是华族海军的一艘训练舰,平日里并不执行战斗任务,崭新的船体,洁白的船帆,年轻的水兵一个个器宇轩昂,看见肖乐天之后兴奋的不行。
当飞剪船离开海参崴之后,载淳却发现航行的方向并不是南方而是一路向东而去,迷惑的载淳问师傅“我们要去扶桑?这个时候去扶桑?”
肖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我们去扶桑,而是我去扶桑……我有一些的事情必须要去解决,回头会有海船来接我,你就坐这艘船直接去那霸……”
载淳眨巴眨巴迷惑的眼睛“我……我能不能也去看看,好久没去扶桑了,说实话他们哪里的料理还真的别有一番风味……”
载淳哪里是想吃日本料理啊,他就是心中起了疑惑,他想跟着师傅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这次肖乐天却拒绝了他。
“那霸有的是料理店,想吃就去吧,这次在扶桑我不过逗留一两天……有一些事情,必须我亲自解决,好了就这样吧,你去休息我也累了……”
载淳还想说什么但是这次海参崴的禁闭让他学会了规矩,而且他从师傅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一丝温情又夹杂一丝狠戾,而且长时间凝望大海一言不发。
不敢再跟师傅耍赖了,载淳退回到自己的舱室内,看着中情局发来的情报,有京师的,有江南的,还有欧洲的,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出门。
等到月色东升,载淳准备去餐厅用餐之时,他才发现大海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并行过来一艘日本関船,两船相聚不足不足两米,肖乐天和他的卫队成员们连踏板都没有用,直接用绳索荡了过去。
“师傅?”载淳惊呼了一声,心中暗道到底去扶桑有什么事情啊?居然着急到用绳索荡过船去?连踏板和摆渡船都不用了?
站在関船甲板上的肖乐天冲着载淳摆了摆手“去那霸吧!好好休养几天,这次远东之行你也累的够呛,最多一周我们在丞相府见……”
摆摆手肖乐天走入関船的船舱内,大海上依然有无数勇敢的丞相卫队士兵,攥紧绳索从空中荡来荡去,如灵猴般跳上了甲板。
师徒二人在大海上分道扬镳,载淳一路向南,肖乐天一路向东,仅仅一夜的功夫,当他睡醒之后,眼前已经出现了西北日本的海岸,这里就是扶桑的越后地区了,战国时期上杉家的领地。
肖乐天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西洋便装,大大的礼帽压住了脸,身后还有一领过膝的披风,这种西式装扮在亚洲沿海地区已经很常见了,带着这样的伪装上岸会引起民众的注意,但也不会引起骚乱。
剩下的丞相卫队也开始换装,在扶桑中情局分部的帮助下,这群人摇身一变成了一队很普通的华族商人,一批接受了西式观念的新派人物。
“丞相,对面就是直江津港,夫人的居所就在春日山城的遗址附近,依山傍水风景秀丽,本事直江津一名巨商的居所,后被我们所买下并扩建……”
肖乐天此刻掩饰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福隐儿都已经满月了,可是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居然没有来看看,真是罪过啊!
“让码头让开水路,我们先停泊,我等不及了……”肖乐天霸道的下令,很快码头上得到消息的中情局官员和当地官员开始行动,大海上那些捕鱼捉蟹的小船被呵斥驱赶,破旧的日式商船也纷纷躲避。
高大的関船好不讲理的闯了进来,差点撞翻了好几艘渔船,那些惊恐的渔民敢怒不敢言,船上那些人的服饰已经暴露了身份,这些华族商人权势极大,在扶桑基本上就是横着走。
清国的来的商人,大多都是穿长袍马褂带着辫子,只有华族的商人们都是短头发西式服装,这些人在大名的领地都是贵客,扶桑的法律根本管不到他们。
哪怕这些人在扶桑犯下了刑事罪案,最后审问和处罚也得华族的法庭来进行,这些有钱的大老爷们在扶桑全都是超国民待遇。
当肖乐天一行人跳上破旧的码头之后,扶桑民众更印证了自己的推测,就看正中那名帽子盖脸的男人吧,那一条天鹅绒的披风,领口居然是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金龙卡扣,将披风左右勾在一起,就冲那大小和光泽都不是一般大名可以享用的宝贝。
再看看周围保镖身上的气势,码头上的野武士没有一个敢上前的,那些自命不凡杀人越货的野武士们,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们最能感受到那股杀气。
“都小心点啊,这两天别惹事,少喝酒……你看他们背的枪了吗?好像是的毛瑟步枪,现在也就江户的将军幕府内有一点,剩下的人见都没见过……”
此刻的春日山上,迎着大海的正厅一面推拉门全部打开,调养了一个多月的虎妞满面红光抱着福隐儿,望着日本海的波光,她知道老爷马上就要到了。
“福隐儿……看看大海啊……快看海上有那么多的船啊!你猜那一艘是爹爹的船?”
“啊!呀呀……”好像听懂了母亲的话一样,虎头虎脑的福隐儿望着大海死盯都不眨眼。
不一会的功夫,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木地板上响起,一名身穿和服的侍女正小步快跑而来,洁白的袜子在裙子下摆前后闪现,看的门口的护卫都偷偷咽口水。
“夫人……虎夫人殿下……丞相……丞相大人已经策马入山门了,现在已经绕过了春日山城遗址,马上就要到了……”
侍女跑的满脸通红,扶着立柱呼哧呼哧的喘粗气,而虎妞整个人好像被点了一样,已经有八个多月没有见过自家男人了,此刻就要见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哇……啊……啊……”可能福隐儿也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突然扯着脖子大哭了起来,记得虎妞一个劲的哄“乖乖啊,别哭了,笑着看爹爹啊!别哭了……”
可是怎么劝也不好使,最后急的直接解开了怀,把偌大的紫葡萄塞到了儿子的嘴里,吃到了奶,福隐儿总算是笑了,咕咚咕咚的大口喝了起来。
而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现在推拉门外,丢掉帽子的肖乐天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母子二人,整个人如泥塑一样。++,、、,
1732 夫妻情话()
男人什么时候才算成熟?不是成人礼的时候,也不是大婚的时候,而是在他有了一个后代的时候。
很多年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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