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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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隐龙- 第8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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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铁要趁热,坂本龙马知道火候已经到了,这块生铁已经被烧软,最后一根楔子终于落下。

    “哎……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世间的事情也都逃不过一个因果去,被飞贼控制的那些官宦人家的妾室,如果不是贪心要偷大家的财物,她也不会引来外鬼……”

    “同理!如果没有奕山他们所搞出来的贪腐走私集团,那么他们也就不会和罗刹鬼搅合在一起,也就不会有把柄在对方手中,那么在谈判桌上朝廷也不会如此的被动!”

    “这江山毕竟不是他们的啊!毕竟不是他们的啊……”

    “哈哈,哈哈哈……”载淳笑,笑的悲凉无比“别说了,法师所讲我已经都懂了!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朝局这盘棋真的够复杂,我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入局布子的一切准备……”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人家连最基本的规则都没有告诉我!我就是一个傻子,将来坐上龙椅也是一个被架空的傀儡!”

    “如果没有这次远东之行,如果没有海参崴这场战争,奕山和特普欣他们的秘密是不是会永远隐藏下去?”

    坂本龙马点了点头“是的,不仅现在会隐藏下去,未来史书上都不会有片墨落纸!”

    砰的一声闷响载淳一拳砸在桌子上“好啊!都是忠臣啊!大大的忠臣……我可以想象的出来,假如我不知道这一切,我傻啦吧唧的坐在龙椅上亲政了,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忠臣相,我还满心想重用他们呢……”

    “哈哈哈……可是他们心中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把我这个傻狗糊弄的在墙头上来回跑,千古骂名我来背,他们下面得实惠!这就是我的臣子?好好好……”

    载淳一边笑一边流泪就如疯子一样“都是戏子啊!都是名角儿啊!大殿之内三跪九叩,嘴里万岁喊着,忠心耿耿的话说着……演的怎么都这么像?全都是四九城的名角儿啊!一群臭戏子……”

    悲愤载淳一把抓住坂本龙马的手低声说道“法师教教我!求您慈悲开示,求您指点迷津……只要我亲政了,北京雍和宫就是您的!我封您为国师,只求您帮帮我啊!”

    “我现在真的是不知所措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坂本龙马心中涌出了一阵悲凉,这也是皇上?这就是百姓眼中的天子?其实不过就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就这么一个苦差事怎么历朝历代那么多人都要去抢呢?愚痴啊!

    “陛下不说我也会为陛下出谋划策的!我已经被丞相废除在权力体系之外了,虽然我现在依然能守在丞相身边参政议政,但是人都知道我此生封爵无望,这就是丞相对我的刑罚……”

    “我可以特赦你啊!我亲政之后就是大清国的皇帝了,我可以重用您!大师如果还俗那就是朝堂上的重臣,贵族中的显爵!如果您不想还俗,京师道场您随便挑!我供养您……”

    “罢了,罢了!就算我欠陛下这段因果吧!谁让你我有缘呢,我就好好的扶您上马!”

    坂本龙马凑到载淳的面前轻声说道“我先送陛下一句话,您这些天就好好参透他!”

    “务实不务虚!要权不要名!切切……”

    。。。

1609 仇恨的种子() 
人之所以会成长,注定是从下生以来一连串的人和事对他的刺激,产生了某种压力这才迫使人不停的向前走。

    顺境中的人是很难成长的,只有适当的逆境让人感受到一定的痛苦,他才有改变的动力。载淳如果永远困在京城,身边都是一群演戏的戏子,装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出来,他感受不到危机感,那么他也就没有改革的动力了。

    真实的历史上载淳的教育是极其失败的,身为一名帝王刚刚亲政不去解决帝国更严峻的问题,反而要重修圆明园,或许在他的眼中,京师那个被烧掉的大伤疤才是帝国最大的问题,只要弥补了那个疤痕,康乾盛世就会重新来临一样。

    想一想何其幼稚!但这并不是载淳的错,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思想?如果遇不到一个好老师教育,那就只能变成他那个样。

    圣祖康熙八岁登基,十多岁亲政表现的比载淳要好的多,那是因为康熙真正遇到了一个教他真东西的祖母孝庄皇太后,还有陈廷敬、熊赐履、伍次友等大儒的教导,甚至西学师傅也有,汤若望、南怀仁等等。

    康熙能成为一代圣君跟他早年受到的优秀教育是分不开的,但是载淳显然没有那个运气,在他的身边多阿谀奉承之辈,狼子野心之徒,道貌岸然心中男盗女娼的小人也数不胜数,在紫禁城中大概也就东太后慈安还有大学士翁同龢是忠心耿耿的教育载淳,但是毕竟人单力孤。

    失败的教育,扭曲的环境,最终塑造出一个悲剧帝王!

    人生成长不能离开压力,但是压力这东西也是需要一个度的,当压力大到一定程度过一个人的承受极限之时,那种改变是会出现基因突变的,往小里说叫做性格缺陷,往大里说就是变态。

    而今天载淳所面对的一切,这场远东之战对于十三岁的他来说压力已经有点太大了。如果肖乐天今天在现场,齐齐哈尔的情报他绝对不会让载淳知道,因为当师傅的太了解徒弟了,他不会让十三岁的载淳去独自承担这么大的压力。

    肖乐天会压下这个情报至少三年,好歹等载淳十六岁以后亲政了再告诉他啊他的心再坚定一些,准备的再充足一些,幼小的树苗不能过早的经历台风那是会断掉的。

    这次远东之战是否带载淳上前线,肖乐天之前已经纠结过很多次了,后来还是在同治帝的苦苦哀求下这才点头答应。

    按照肖乐天的本意,载淳这个年纪应该是逐渐尝试了解战争的阶段,而不是一下子就丢到残酷的战场上去。

    试想一下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亲自跑到尸山血海的修罗地狱中,看着满地的人类内脏和残肢断臂泡在血泊之中,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条生命被碾成齑粉,这种巨大的冲击就连成年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个孩子了。

    在肖乐天的计划中,载淳应该一直在自己身边,远远的望着战场,去感受战争的氛围而不是一下子就去了解战争的残酷,不能让他直接上前线去近距离接近死神。

    这是对孩子的心灵有巨大伤害的!可是载淳这个不听话的白痴,居然在指挥部偷着跑了出去,跑到了前线差一点让整个防线失守。

    最后的紧闭表面上看是对载淳的惩罚,其实更多的是肖乐天对载淳的关爱,他希望载淳能够独自思考不要乱跑,远离战争远离人性泯灭之地,等他彻底消化了这次血战的冲击,摆脱了阴影之后,再接触更深的人性之恶。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载淳命中注定是个悲剧,肖乐天身边没人能理解这种教育理论的精髓,结果就出现了这份全新的心灵冲击或者说是爆震。

    这次远东之战对于同治帝来说,是一个重大的人生节点,他的性格在此刻开始生了变化,很细微但是已经不可逆转,这也正是三年后那场大悲剧的最初萌芽起源之点。

    肖乐天曾经有过可能把载淳塑造成一个优秀的满人帝王,甚至肖乐天也想过把载淳所领导的满人集团一样纳入华族的范畴之内,可是那只是一种可能一种希望了。

    载淳在这次战争后,生了诡异的变化,而就在毒瘤刚刚诞生的那个微妙时刻,肖乐天这个唯一能摘掉毒瘤的心理医生,却他的身边。

    命运终究有他自己的一套运行法则,想要逆转命运谈何容易。

    “阿嚏……阿嚏……阿嚏……”三声巨大的喷嚏在马拉爬犁上响起,裹着熊皮大衣的肖乐天揉着鼻子骂道“这是谁在念叨我?还是有人骂我?”

    冰封的阿穆尔河上白雪皑皑,现在天气已经有些温暖了,远方的白茫茫一片中你能够看到一丝丝的黑线,那是向阳面最先融化的冰雪露出了下面黢黑的土壤。

    义勇军乘船从大海上北上,两万精锐在阿穆尔河入海口登6,不用走6路先头部队就地取材制作了的简易爬犁,用耐寒的蒙古马、狗群拖着士兵和物资装备直接走冰面。

    其中每一名士兵还配备了一幅雪橇,在平整的冰面上行军异常迅。

    雾隐小鬼的情报人员早在去年就已经制作出了一幅详细的阿穆尔河地形图,从乌苏里江汇入之处一直到大海,可供大军渡河的地区都详细的标注上去。

    理论上讲,严寒的冬天黑龙江阿穆尔河的冰面是非常坚固的,一个地方都可以供人马自由行走,看起来沙俄哥萨克援军可以在一点地点渡河。

    但是过万人的大军渡河跟几十个人的小部队完全不一样,他们渡河一定要考虑对岸的道路、山林地形、山体结构等等因素。

    没有那个指挥官傻傻的会让数万大军原始森林,也没人会让娇贵的战马去走乱世嶙峋的深山小路。

    军队不是探险队,他们的行军必定要遵循很多的规矩,所以整条大河防线清国和义勇军只要死守住十多个渡口就可以了,其余地方根本无法供沙俄进兵。

    每到一个渡河的战略要地,肖乐天都会留下一两个连的兵力和足够的炸药,随着一阵阵爆炸的巨响,深达半米的冰层寸寸龟裂并炸碎,浮冰在河水中上下起伏深山中的野兽也被惊动四散奔逃。

1610 江防() 
炸碎冰面并不算完,还需要士兵驻守,因为现在的天气依然非常冷,半夜的温度依然能达到零下十多度,炸碎的冰块其实根本不会融化,反而会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在此冻结。

    义勇军就算财大气粗也没有那么多的**可以浪费,后续可就需要预留下的守军忙活了,砍伐树木燃烧黑炭,并就地取材挖掘松散的黑色腐殖土。

    每天清晨开始,数百人忙碌一天在冰层上覆盖的腐殖土和木炭,借用黑色去吸收太阳的能量,加速冰面溶解。

    不敢奢求和大自然对抗,只要保证炸碎的冰面不要冻结,到时候敌人无法安全渡河就足够了。

    轰轰轰……沉闷的爆炸声在肖乐天身后响起,听声音距离足有十里之遥可见这些烈性**的威力了。

    “幸亏这次采购了的诺贝尔公司的**,否则以过去黑火药的威力咱们还真解决不了这么多的冰面……”坐在肖乐天身边的龙爷放下地图低声说道。

    “是啊!远东这场大战,华族军火库中一万两千公斤的工程**和雷管都被送上来了,要是这样还挡不住那群哥萨克……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肖乐天罕见的流露出一丝疲态“龙爷啊!奄美大岛咱们围困了上万的沙俄军队,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围困而不是强攻吗?”

    “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军火库存已经见底了!三年积攒的军火几乎耗尽,美国人给咱们的军火价格已经涨了三倍,个别物资甚至有六七倍的上涨……该死的!这个国家就会发战争财!”

    “龙爷啊龙爷!别让我失望啊,如果你们真的输了,我可真的变不出来物资了……不瞒你说,现在从海上补给过来的子弹和手雷,其实都是从奄美大岛作战部队的手上拆借过来的!司马云野平太他们现在只能维持18个小时的火力输出,打光子弹可就得拼刺刀了!”

    嘶……龙爷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这场战争消耗了太多的财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如此之大,连家底都扫光了。

    “不……不至于如此吧?奄美大岛只能维持18个小时的火力输出了吗?”

    “那还只是低强度的战斗,如果是发起主动冲锋能维持十个小时就算烧高香了!”

    龙爷双拳紧攥咬着后槽牙说道“请丞相放心,阿穆尔河属下必定给您守的死死的!六个主要渡口我不会放一兵一卒过河!现在最让人担忧的还是雾姐和珲春那边,就怕他们出意外啊!”

    两人的目光一致向西方望去,越过阿穆尔河,越过乌苏里江和绥芬河,沿着连绵起伏的群山和茂密的原始丛林一路向西方而去。

    黑龙江畔最大的边关重镇瑷珲城内,俨然成整场战争新的阵眼,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将深刻改变整个远东的地缘政治。

    西北风呼啸,山林中的残雪被冷风吹起,一个个小冰渣卷在风雪里湿漉漉的往人们的身上扑,这种倒春寒的天气是关外人最讨厌的了,有过寒冷经验的人们都知道,干冷不怕最怕的就是湿冷。

    再暖和的毛皮和棉袄被水汽一熏保暖性就会大幅下降,阴冷的风从每一个缝隙往衣服里钻,冻的人五脏六腑都要结冰了。

    瑷珲城南十多里处有一座市镇叫做神安岭,这是两山相交的险要之地,北面是嘎而楚山,南面为托列尔哈达山,都属于大兴安岭的支脉。

    一条小河紧贴着神安岭一路向北注入黑龙江,最靠近瑷珲城的哨卡就驻扎在这里。

    要按照往常,这种道春寒的天气,守军是死活都不会出来站岗巡逻的,可是今天不行黑龙江将军特普欣发了神经病非要在瑷珲城里常驻了,这可就苦了这些祖宗兵们。

    “妈了个巴子的,什么鬼天气,都开春四月了还刮西北风……奶奶的,大冷天的不进屋烤火去,还要巡逻?巡逻你奶奶的腿啊……”

    一队五人的小队正沿着主驿道开始巡查每一个岔路口,这些岔路有的通向小村镇,有的通向林场,有的干脆就是猎人们经常出没的小路。

    按照规矩他们应该是每天都进行巡查的,因为这条古驿道是瑷珲通向齐齐哈尔并连接盛京直奔关内的最古老驿道,战略性自不必提了,保护商旅的安全也是他们的义务。

    不过规矩是老的,人是活的平日里这些懒鬼谁爱走这些鸟不拉屎的小路,有这闲工夫去哨卡烤火喝酒,盘剥一下来往的客商这是有多好。

    “都怪特普欣,没事你在齐齐哈尔吃香的喝辣的玩女人去呗!跑瑷珲来闹什么骚,你在城里舒舒服服的住着,我们却倒了八辈子血霉……”

    “行了,都少说两句!没听说宁古塔那边闹罗刹鬼吗?跟义勇军打的头破血流的,特普欣不上这守着来,还能去哪?江防一旦有闪失谁担待的起?”

    被呵斥的士兵一口唾沫就吐到雪堆里了“呸……狗屎!他还看守江防?妈的罗刹鬼就是他放进来的,当老子我不知道啊……”

    正骂的起劲呢,突然打头的老兵一摆手示意人都噤声,然后整个人跪在地上耳朵贴在雪面上仔细的倾听。

    “不好!南边有马蹄声!看样子数量至少在二百以上,甚至更多……”

    “该死的,南边是老林子啊!额娱尔河那边就几个破村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马匹……”

    在老兵的眼中地面残雪上的冰晶都开始跳跃了起来,这说明马队正接近,正南方根本就没有大路,额娱尔河跟托列尔哈达山之间都是原始老林,村落稀少而且规模特别小,除了猎人经常出没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选择从这里过马队。

    “不对劲啊!真不对劲!就算是走马队也不会在这条小路上奔跑,这也太不爱惜马力了!造孽啊!”

    正骂着呢突然一名小兵手指着远方山路的拐角处大吼一声“妈呀!真有马队……还他娘的都是带家伙的,别是哪处的绺子过不下去了,出来明抢了吧!”

    “狗屁,你再看仔细点!那明明是穿着咱们的坎和甲胄……这是咱们大清的骑兵!”

    “喂……减速!都减速啊!你们是那部分的……”

    。。。

1611 宁古塔精骑() 
这是一支六百多人的彪悍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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