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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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初唐-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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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大地雪白明亮,虽不如白昼但看清前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两天时间不眠不休的一通赶路,终于在限定时间的最后时刻来到了朔方城外。

    朔方城依然还是那么残破,但被大雪覆盖下倒是把坑坑洼洼的城墙上的豁口坑洞遮掩了一下,在即将下山的残阳照耀下熠熠生光,好像一个冰雪雕琢的水晶宫。

    故地重游,朔方城还是去年武元庆祸害后的老样子,东半城依然是火烧后的白地一片,本来武元庆调集了武家在晋阳的人和钱粮给被烧掉房子的居民重建的,但柴绍当时已经驻扎在朔方城里了,用他的话说盖上房子影响军队扎营,于是不让盖。

    后来,武元庆只能让人在代州那里找了块地给居民们重建了房屋。

    虽然觉得故土难离,但代州毕竟比朔方更靠近大唐腹地更安全一些,那些居民们也没什么好不愿意的。

    现在的朔方已经完全是个兵营了,西城百姓除了少数不愿意离开的大都离城逃避战火了。

    柴绍作为金河道行军总管跑去领西路兵马了,现在的朔方管事的是中路大军定襄道行军副总管尉迟恭,至于大总管李靖和另一个副总管张公瑾还在赶来的路上。

    出来迎接的是苏定方,寒暄的时候武元庆才知道原来眼前和善之人竟然不是什么无名之人,而是唐朝历史上有名的大将军。

    苏定方让人安排运粮队的人马安营,他自己则领着武元庆来到了帅帐找尉迟恭报道复命,当然帅帐只是个说法,其实尉迟恭是住在西城一座蛮大的宅子里的。

    “哈哈哈,前几天大雪一下老夫还以为你小子肯定要错过期限了,于是把刀斧手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这么快就赶到了,真是出乎老夫的意料,不错不错。陛下说的果然没错,只有你小子这种鬼精鬼精的聪明人才能在恶劣的环境下遇到任何问题都想的出办法解决,从而保证把粮食及时的运到。”尉迟恭哈哈大笑着对报号进入的武元庆说道。

    “尉迟叔父倒是挺心急的嘛,刀斧手没用上会不会很失望啊”武元庆微不可查的翻着白眼挤兑。

    “你小子说的什么屁话,没大没小的,老夫恨不得你早日到来的好,又怎么会失望呢。只是军法无情,你要真误了期限,老夫也保你不得。”尉迟恭走过去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武元庆肩膀上,拍的武元庆一个趔趄。

    “倒是小侄错怪尉迟叔叔了,请叔叔勿怪”武元庆呲牙咧嘴的道歉。

    “你这是什么鬼样儿,觉得老夫说假话不成”尉迟恭黑下了脸,看着武元庆大手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哪里,小侄怎敢怀疑叔叔的心意,这不是肩膀被叔叔拍的太疼了嘛”武元庆急忙讨好的笑着说道。

    “对了,听方才叔叔之言,难道陛下早就预见到路途中会下雪所以才派小侄运送粮草的吗?可是陛下又怎么知道会下雪的呢”武元庆很纳闷。

    “哪里,只是太子常常会把你讲过的事情告诉陛下,陛下觉得你对各地的情况知道的好像挺多的,连西域连绵的沙漠,南方人迹罕至的丛林,草原深处的动物,河流湖泊的情形你都能说个一二,想必对于这些地方可能遇到的危险,问题什么的也能有解决的办法,于是才想到派你来运粮的”说到这些,尉迟恭一脸佩服的看着武元庆,觉得这小子真是厉害,懂得东西真多。

    “呵呵,呵呵”武元庆呵呵以对,心里却把皇帝和嘴碎的李承乾骂了个狗血淋头。

    “末将程处默拜见大将军”门被推开,一个雄壮的身躯夹带着寒风雪沫走了进来。

    “行了行了,你小子少来这套,禀报都不禀报推门就进来,还拜见什么拜见,有你这么拜见呢吗”尉迟恭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小侄这不是太想念伯父了没顾上那么多礼数吗”程处默笑嘻嘻的说道。

    “你呀,就是长了一张和你爹一样的巧嘴”尉迟恭没脾气道:“离开长安的时候那老东西还让我照顾你,现在看来不用我照顾,你干得也挺好的嘛”。

    “哪里哪里,伯父太瞧得起小侄了,这次要不是武元庆脑瓜子转的快,这趟差事就搞砸了。这边的天气也是奇怪,现在这个时节就下这么大的雪”程处默连连摆手不敢揽功。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要脸()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地方八月下雪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正所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武元庆笑着说道。

    “八月下雪,真的假的,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哦”程处默极为惊讶的说道。

    “八月算什么,再往北七月份下雪的都有,要是再往北再北的地方全年都是天寒地冻冰雪覆盖,甚至半年都不见太阳。”武元庆炫耀着自己的博学。

    “我去,那么厉害”程处默问。

    “必须的”武元庆点头。

    “小子,再往北的情况老夫不知道,不过刚才你念的那句诗倒是很不错”万万没想到尉迟恭竟然把话题引到诗上了,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大老粗竟然评价起了诗作的好坏,这尼玛,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尉迟叔叔竟然懂诗?”武元庆如此问道,虽然是疑问句,但话里的鄙夷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武元庆不是故意的,也不是专门的,可不经意的无意的伤害不才是最伤人的吗?

    尉迟恭被伤的很深,眼眶都有点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酸的,半响瓮声瓮气的说道:“怎么,老夫懂诗让你很奇怪吗?老夫虽然不会写诗,也没听过多少,字也认得不多,但诗的好坏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问的倒是很有气势,但武元庆怎么听怎么觉得里边一股子心虚不自信,颇有种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感觉。

    “呵呵,不奇怪,不奇怪”武元庆干笑着说道。

    “既然不奇怪,那就把剩下的念出来让老夫品鉴品鉴,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足的,老夫也好指点你一二”度过刚开始的心虚气短,尉迟恭这个老货脸皮变得厚了起来,大马金刀的坐回帅位,摆出一副诗词大家的做派大言不惭的说道。

    “额,好吧,既然尉迟叔叔有此雅兴,小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武元庆脸颊抽搐应到。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念完这首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后,武元庆就眨巴着眼睛看着尉迟恭,意思我这边念完了,您不是要指点吗,赶紧的来吧。

    “那个,这个”尉迟恭呢喃半响蹦出这样四个字来。

    武元庆倒没什么异样,程处默却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不可收拾了,从憋笑到大笑,整个身子都笑的颤动不止。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尉迟恭恼羞成怒的踹了程处默好几脚,直踹的程处默告饶才罢脚。

    “这个,那个,这四个字就是尉迟叔叔品鉴这首诗后的评价吗”武元庆一脸微笑的插刀了,表情极为认真,光看那样还真以为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呢。

    程处默对武元庆多了解啊,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是在憋着坏挤兑人呢。

    “那什么,小子,你这首诗写的有问题,前边写的挺好的,就像诗里说的一样,老夫晚上盖得很厚,还有火盆子但依然冷的睡不着,将士们穿盔甲也的确冻的刺骨都不愿意穿,可后边说什么在中军帐里喝酒待客,就太过扯淡了,军中严禁饮酒,违者严惩不殆,你连这都不知道吗”尉迟恭突然灵光一闪,自觉想到了诗里的漏洞错误,于是得意洋洋的说道。

    “尉迟叔叔,这里只是一种形容的手法,想表现送别的热烈与隆重,并不一定是说在军中喝酒的,也可能是只摆宴席吃饭不喝酒的”武元庆苦笑着解释道。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军中不能饮酒这是规定,你写就要照实了写,不能就是不能,你不能把不能写成能,也不能把能写成不能,知道不知道?”尉迟恭说绕口令一般一口气不停歇说了一长串话。

    能,不能,不能,能的把武元庆都给绕晕了,只能苦笑着连连点头,认下了错误,可他的心中却开启了狂吐槽模式。

    尉迟老货,你个不要脸的,明明是个文盲你装什么文化人,不懂就乖乖的不懂好了,你还偏要不懂装懂。

    装也就算了,你能不能别不懂还要瞎叨叨,什么军中不能饮酒,不能饮酒就没人喝酒了吗》什么时候军令执行的这么彻底了。

    人家岑参都说了是在中军,那是在主帅帐中,也就是说待客的人是主帅,既然是主帅,谁又敢管,谁又闲的蛋疼的会去管喝酒这种小事。你以为都和你老货一样守规矩啊。

    再说,你当这是你们写奏折呢,是什么就是什么,而且你们写奏折捷报报军功的时候,也没见哪个是实事求是的写来着,哪一个不是在里边添油加醋的虚报来。

    而且,你个文盲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艺术来源生活,高于生活吗?

    “好了好了,你小子不用哭丧着脸,虽然刚才的诗写的很有问题,被老夫指出了不足,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前边写的我军目前的处境很形象,很恰到。这样,你小子要是觉得脸上过不去,你就再写一首应景的出来,只要让老夫挑不出错来你不就把面子找回去了吗”尉迟恭笑呵呵的安慰武元庆。

    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满满的不要脸炫耀,尤其最后还要让武元庆再写一首诗来让他品鉴。

    还来?这尼玛,尉迟老货是品鉴上瘾了啊。

    武元庆一听这话,都特么要哭了,写诗的哪有不夸张不形容的,老子去哪找应景的还要让你挑不出问题的诗来啊。

    “怎么,写不出来吗?满朝满长安都在传言你武元庆怎么怎么出口成章,诗词了得,现在看来不像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尉迟恭颇为扫兴的撇嘴。

    哎呀我去,这尼玛被文盲给鄙视了,武元庆这满满的心酸啊,吐都吐不出来。

    不行,让谁鄙视都不能让这文盲老货给瞧扁了,老子还真就不信了,想不出一首合适的诗词来。

    武元庆闭上眼睛开始想啊想啊想,突然眼睛唰的睁开,嘿嘿,想到了,这首如此应景,老子就不信你还能找出错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日四方来贺() 
后世很多所谓的专家,或者喷子,喜欢用反历史来吸引眼球,博关注。

    对于大唐这次可以说奠定百年基业的灭突厥之战说成是纯属靠运气,而不是大唐帝国军事上强盛的体现。

    而他们所谓理由却是,大唐占了天时,说旧唐书记载,贞观元年,突厥其国大雪,平地数尺,羊马皆死,人大饥,乃惧我师出乘其弊。引兵入朔州,扬言会猎,实设备焉……(贞观三年)频年大雪,六畜多死,国中大馁,颉利用度不给,复重敛诸部,由是下不堪命,内外多叛之。

    说《旧唐书》中对东突厥的灭亡,有这样一段评价:“咸谓太宗有驭夷狄之道,李勣著戡定之功。殊不知颉利之衰也,兄弟搆隙而部族离心。当太宗之理,谋臣猛将讨逐之,其亡也宜哉!”

    另外,在东突厥灭亡后,唐太宗发布了一道诏令:“自去岁迄今,降款相继,不劳卫霍之将,无待贾晁之略,单于稽首,交臂藁街,名王面缚,归身夷邸。”说从这道诏令中也可以看到,唐朝出兵后,几乎没有遇上像样的反抗,不少突厥部落为了活命,相继投降。唐太宗慨叹,根本就不用劳动名将,也根本不用谋略,东突厥就灭亡了。

    从太宗的宣扬中可以看出,唐朝北伐的规模其实不大,双方并没有展开大规模的战斗。而突厥之所以内乱,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雪灾。

    然后得出非战之功,天气使然,大唐消灭掉东突厥的原因是运气太好,突厥气候不行下大雪了。

    轻描淡写的就把大唐准备了几年,然后十多万大军冒着严寒暴雪艰难困苦打了半年得来的辉煌战果归到了运气上。

    可他们却故意忽略了大唐在贞观二年那一场席卷整个关中的大蝗灾,对大唐百姓造成的巨大影响。也忽略了武德九年,颉利可汗兵临城下,李世民为了让突厥退兵把整个国库都搬空了,皇后都要勤俭持家,缩减宫中用度来度日这个事实。

    在他们眼中光看到了突厥人遭受自然灾害的侵袭,民不聊生,完全没想到或者想到却故意不提整个大唐的日子也过的极为艰难。

    《孙膑兵法·月战》:“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不得,虽胜有殃。

    《孟子·公孙丑下》:“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无论是孙子还是孟子都在说天时地利与人和的重要性,孙子说这三者天时、地利、人和三项条件缺了任何一项,即使能暂时取得胜利,也必定留下后患。

    而孟子又进一步总结说这三个关键因素中人和是最重要的,地利次之,天时最次。

    既然天时最次,凭什么把功劳全归到制胜因素中最次的天时上去,何其没有道理,何其颠倒黑白。

    说到人和就不得不说,反历史的人不要脸已经无底线了,有人甚至说大唐帝国是趁着宗主国突厥内乱才咸鱼翻身的。

    理由有几个,第一说是突厥有两个怀有异心的小可汗,第二则是说薛延陀重创东突厥,第三个同样用的是百年不遇的大天灾这个天时的理由,第四个说是突厥的统治风雨飘摇不稳固,基于上边四个理由,所以大唐看准时机落井下石。

    然后同样得出结论说突厥并非亡于唐朝之手,而是内部原因自己作死。

    这翻话不要脸也就算了,还没常识,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看到得出突厥是大唐宗主国的。李渊从晋阳起兵时候还是隋臣,只是担心进军长安时突厥与刘武周等会攻打自己后方,所以结好突厥,遣刘文静至突厥,见始毕可汗,请兵,且与之约:“民众土地入唐公,金玉缯帛归突厥”。

    这只是收买,就和帮派开战一样,三个帮派两个开打,未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于是花钱买第三方旁观别动手,怎么也看不出是表示称臣的意思。

    武德八年之前,李渊与突厥用平等的敌国礼,不是称臣,从武德八年,李渊开始对突厥用诏敕,以君对臣的态度对突厥,地位高于突厥,更不是称臣于突厥了。

    渭水之盟同样也是打了一场后的收买,或者称为破财消灾也很恰当。

    这是常识错误,而说大唐是趁着突厥内乱才咸鱼翻身就和上边说是因为天时大唐才消灭突厥一个道理。

    这样说的人完全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理由牵强的不忍直视。

    突厥发生内乱难道只是他们内部的原因吗,难道要完全归结到突厥的可汗汗位传位不正吗?

    可是他们忘了,无论是秦汉时期的匈奴还是隋唐时期的突厥,汗位继承从来不是子承父业这么简单的一种。

    兄终弟及在这些民族中的王位继承和子承父业是同样并存的。

    人家世世代代就是这么传位的,不知道有多正常,凭什么说是因为传位不正,所以让颉利可汗和自己的侄子起了冲突,导致突厥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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