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闻言转过身道:“嗯,你有事?”
“这样,刚好我这有一个比较特殊的任务,需要五个人,而现在我们已经有四个人,就差一个人,这任务比较轻松,但是可能路程比较远,功勋有一千左右,我们五人,刚好每人二百,不知你有兴趣没有?”
赵括开口问道,之前他对眼前之人还是有一些印象的,特别是此人一拳就击退李元,从当时的表现来看,他知道这人绝对没有用尽全身力量,肯定还有所保留,恰巧这个时候看到他,便上来问问。
二百的功勋其实在白色木牌区域中已经算是凤毛麟角了,对于现在急缺功勋的秦川而言,他倒还真有一些兴趣,开口问道:“是什么任务?”
赵括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木牌递给秦川道:“你自己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发,毕竟时不待我,错过了这个时间段,这任务也就泡汤了。”
秦川接过白色木牌,聚精会神的观看了起来,其实这个任务颇为简单,在离火城的牢房中关押着几个十恶不赦的犯人,而现在这几个犯人要被转移到千里之外的盐城中,不过,离火城中的人手实在很有限,没办法再抽出多余的人手进行押解,所以就委托血燕卫代找一些护卫。
“怎么样?”赵括迫不及待的问道,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这奖励这么丰厚,他岂能不心动?
“好,我答应。”秦川道。
赵括闻言顿时一喜,然后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人已经到齐了。”
“行。”秦川的点头道,随后跟在赵括身后一起离开了赏罚堂。
。。。。。。
“赵括,你怎么那么慢?我们都等你半天了,咦?怎么还有一个人?我不是说,我们四个就够了吗?还找一个人过来,岂不是我们得到的功勋就相应的减少了吗?”秦川还没靠近就听到一个大嗓门在碎碎念道着。
“我这也不是为了安全着想嘛,这路程遥远,万一真出什么变故,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份力量,功勋固然重要,但是如果任务失败,让犯人逃跑了,我们的罪过就大了。”赵括解释道。
“哼,就他?什么修为?”张锁不屑一顾的问道,眼神中全是蔑视之意。
秦川自然也是听出了此人话语中意思,但是他却貌似浑然不知的样子,脸色也没有任何改变,淡淡的说道:“元命境一重。”
“什么?元命境一重?这样的废物赵拓你都敢招进来?用点脑子可以吗?要不是看你是我亲戚的份上,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参加这破任务的,你可好,竟然还带了一个拖油瓶。”张锁大声的囔囔道。
他并不是新人,加入血燕卫的时间也有一年左右,自然是看不上新人的,这次任务要不是赵拓邀请他,功勋奖励也非常不错,他断然是不会参加的。
“锁哥,他叫秦川,虽然修为在元命境一重,但是实力却不容小觑,昨天一元命境五重。。。。。。”
“闭嘴,一个区区元命境的修士能有多少实力?你可以待在队伍里,我不反对,但是别想平分功勋。”
赵拓话都还没说完就直接被张锁给打断。
“算了,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吧,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时队伍中走出来一位女性,长的还不错,皮肤小麦色,穿着暴露,妖娆多姿的身材若隐若现的暴露在空气中,让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涌出一股欲望。
而张锁听到这女人开口,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脸上的倨傲之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讨好般的说道;
“既然杨姐都开口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小子,算你运气好。”
秦川笑了一声,并没有理会张锁。
“别理他,这人就是仗着自己比我们多进血燕卫一年就横的不行,朋友,我叫吴能。”另外一名队员走到秦川身边低声细语的说道,显然也是不敢得罪张锁,所以才会如此。
“幸会。”
秦川抱拳道。
秦川一行人此时此刻已经聚集在牢房门口,没过多久,牢房的大门上铁链响动了起来,大门被打开,走出来十几名捕快,在捕快的中央,有三人带着看上去黑漆漆,沉重无比的脚镣和手铐。
这三人正是这次任务的护送的对象,只要把他们安全的从离火城送往盐城牢房中即可。
“人都到齐了?”一位捕头走上前问道。
“我们五个人都到齐了,随时可以出发。”赵拓顿时答道。
“就你们几人?”捕头随意的瞥了几眼赵拓的队伍,眼神在队伍唯一的女性身上停留了片刻。
“是的。”赵拓答道。
“那我也不说废话,祝你们马到成功,这是交接的文书,你只要把他交给盐城的牢头,就算是完成任务,途中我们会有十名左右的捕快和你们同行。”捕头从一旁拿过一本文书慎重其事的交给赵拓。
“一定圆满完成任务。”赵拓信心满满的说道,不就是押送任务嘛,在他看来,简直是轻松至极,而且这功勋竟然高的可怕。
捕头也笑道:“基本上只要沿着官道走,两天左右便可以到达盐城,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叫做司马炎的犯人,你们要严加看管,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不然上头怪罪下来,你我都难辞其咎。”
“司马炎?”赵拓听到这名字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意外。
“恩,现在出发吧,在天黑之前还能赶到断崖口官道的驿站,马车都给你们备好了。”捕头道。
随后,秦川一行人也都上了马车,而秦川则被分配到末尾,跟随在队伍的后面,基本上属于打酱油的存在。
秦川也乐的清闲,坐车一头黑马身上,亦步亦趋的跟随着队伍缓缓的出城,朝着盐城的方向行去。
而那三个犯人,则是被关押在牢车里,穿着白色的囚服,其中一人,至始至终都闭着眼睛,似乎在睡觉,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看上去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之人,身上还带有一股久居高位的气势,显得很是不凡。
“司马炎是谁?”秦川向着身边的吴能问道。
“你不知道司马炎?”吴能诧异的看着秦川道。
秦川摇了摇头,之前他一直待在杨家村中,外界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
“这司马炎曾经是盐城富甲一方的商贾,生意更是遍布大江南北,只是后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间,几乎满门被屠戮一空,鲜血几乎浇灌了整个司马家的大院,所有人的死状极为残忍,都被活生生的挖去了心脏,而那天夜里有人看到,司马炎在月光下,坐在这些尸体堆积而成的人肉堆上一边吃着心脏,一变阴笑,后然官府就下令缉拿司马炎,不过司马炎似乎听到什么风声,直接连夜逃出盐城,辗转反侧之下来到了离火城,后然被离火城中的捕快给逮个正着,所以就一直被关押在离火城的牢房中,但是他又是在盐城犯的案,所以我估计现在他被调到盐城,肯定是和之前的案件有关系。”
说到司马炎的时候吴能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恐惧之意,一个人吃光了全院上下一百多人的心脏,包括他的家人,这是要多丧心病狂才能干的出来?
“所有人都以为这司马炎是疯了,但是司马炎自己却是闭口不言,什么话都没讲,这件屠戮案当时也算是响彻了整个大禹王朝,而司马炎也立刻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
吴能继续道。
“一个人吃掉一百多人的心脏?”秦川皱着眉头,就算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不至于如此适而不可止吧?这件事情处处透露出诡秘,过于的匪夷所思,让秦川突然感觉到,或许此次押送的任务并不是那么简单。
第37章 奇闻怪事()
“这司马炎不会在练什么魔功吧?”秦川问道,他在锦衣卫内多年,知道有些魔功的确非常残忍至极。
而吴能却是摇了摇头道:“当初这司马炎被抓的时候,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他修炼魔功,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束手就擒,肯定会拼命的反抗,其实不然,当初的情况可谓是轻松至极,没有费多少的力量,就把司马炎给捉拿归案了。”
“我想这司马炎家中肯定是有护卫,既然他没有修为,也没有练魔功,那他是怎么把全府中上上下下一百多个人给杀死的,这似乎并不符合逻辑。”秦川道。
“捕快们也觉的奇怪,但是司马炎愣是忍住了非人的折磨,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而出,嘴巴太硬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吴能说道。
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便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断崖口的驿站,此时远处的残阳血红,驿站便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十分的静谧,在驿站的头顶之上有一处凸出来的山崖,奇怪的是,这山崖竟然断了一个口子。
这驿站正是官方所设,就是用来交待来往的官员的。
留下几人看守犯人,其他人都进入到驿站当中,当然这看守的人选中就包涵了秦川。
秦川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他如今也是“人微言轻”,反正到时候只要拿到自己应得的功勋即可,至于其他,秦川还真的不怎么在乎。
没过多久,天空便彻彻底底的黑了下来,官道上也安静无比,唯有几声有气无力的禅鸣,成为寂寥天地的唯一声音,在驿站的院子中如今也只剩下秦川一人,和三个穿着囚服的犯人,至于其他人都已经进入到房间中胡吃海塞了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押送的三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犯人而已,现在又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所以自然是松懈不少。
而且,张锁又极为明显的在针对秦川,其他人虽然都能感觉的出来,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在这里张锁的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在这个实力为尊的地方,便是如此。
秦川随便吃过一些馒头便算是完成了晚餐,对吃的他要求不多,只是能填饱肚子即可。
这时,他懒散的躺在一旁的草堆里,正想着关于修炼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到秦川的耳边。
“小伙子?你好像在这里地位不高啊?”
秦川下意识的从草堆中站了起来,望着说话之人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总有人要尽忠职守,我只不过也是拿钱办事而已,至于地位高不高还不值得一提。”
秦川看着司马炎淡淡的说道,一开始他就觉的这司马炎有问题,一路无言的司马炎现在竟然心血来潮找自己说话,秦川心中不由自主的开始提防了起来。
“呵呵,小伙子,我并没有恶意,你也不用对我有所戒备,我现在已经双手双脚都被捆缚住,纵然有心,也无能无力啊。”
司马炎看着秦川如临大敌的样子顿时笑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不知你叫我有何事??”秦川开口问道。
“只是这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而已,想找个人聊聊天,恰巧看到你似乎也还没睡着。”司马炎说道。
“既然你想找个人聊天,那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想请教你,不知道你是否可以给我解解惑?”秦川开口问道。
“让我猜猜小伙子你的问题如何?”司马炎好整以暇的说道,似乎已经猜到秦川即讲问的问题。
“请。”秦川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
“小伙子,应该想问的是,我当初为何要杀全府上下百来条命,和为何要吃掉他们的心脏吧?”司马炎淡定的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则,似乎对他而言,以前发生的事情不足为虑,也不会影响到他。
“正是。”秦川道。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也没办法长话短说,只能告诉你,杀人非我本意,更何况是我的家人,他们就如同我的手心和手背,实则情不自禁而为之,如今回首过往,唯有痛心和后悔。”司马炎道。
眼中一闪即逝的悲伤之意,并没有逃脱秦川锐利的眼眸。
从这悲伤之意可以看出,当初的那件惨案绝对是有不可告人的内幕,只有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内幕,才能保证这次押送的过程中不会出现意外。
秦川冥冥之中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似乎这押送过程应该不会一帆风顺,甚至很有可能发生始料未及的危险。
“难不成你还被鬼上身了不成?”秦川打趣道。
而秦川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这一句无心插柳的话却让司马炎脸色变的极为的凝重,他阴寒的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正是因为鬼上身,你会作和感想?”
似乎,从虚空中吹来一阵寒彻心扉的风,让秦川竟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随后笑道:“你可真会说笑。”
“说笑?呵呵,我可不是说笑,小伙子,这世界上光怪陆离的事情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而发现在我身上的奇闻妙事,又有何大惊小怪的呢?”司马炎道。
“那我很好奇,这鬼,怎么会找上你?正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看来你平时没少做亏心事啊。”秦川略有深意的说道。
“我司马炎虽然不是什么九世大善人,但也自问一生做事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地良心,这一切还要从那件事情开始说起啊。”说道这里,司马炎的眼神似乎暗淡了一些。
“洗耳恭听。”秦川道。
“三年前,有次我带货从西州出发沿河而上,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月到中天的时候,在船行至巍峨山附近,突然雷声大作,倾盆大雨,直接浩浩荡荡的从天空中而落,顿时水涨船高,风浪更是拍的凶猛,整艘船都是摇摇晃晃了起来,我们一行人被颠簸的找不到东南西北,只能不断的祈祷,可是后然却发生了一件让人终身难忘的事情。”
说道这里的时候,司马炎停顿了片刻,眼中一缕微不可见的寒光一闪即逝,浑身竟然变的阴冷了起来,如同一只刚从地狱爬上来的妖魔鬼怪,秦川虽然听的认真,但是他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司马炎,此时此刻司马炎身上的变化却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眸,他心中冷笑一声,倒是要看看这司马炎到底玩什么把戏。
“什么事情?”秦川表现出急不可耐的样子问道。
“我看到,在大雨磅礴的湖面上竟然飘着一道没有双脚的白衣人影,在我们船靠近的时候,这身影猛然间便转过身来,我看到了,她竟然没有脸面,脸上不着片缕,鼻子,嘴巴,眼睛,都没有,只有一张空白的面孔,仅此而已,她的身影在狂风巨浪中若隐若现,时明时暗,可是,巨大的风浪之声,亦不能阻止我们耳边传来的诡异笑声,更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还在后面,接着我们的船竟然莫名其妙的被风浪推进了巍峨山内的一处古洞之内,这古洞中我还记得岩壁上结满了各种乳白色的晶体,虽然我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行商多年的我早就养成了一双火眼金睛,我一眼便看出这东西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珍贵之物,随后,我们越往深处走去,越是心惊,里面的空间也越来越宽广,直到,我们来到一处大厅内,在这大厅中只有一副水晶棺材,而在这水晶棺材中只有一具穿着白色衣裳的尸体,这尸体的面部赫然没有五官,在尸体的心脏位置上,已经空空如也,而且,还往外冒着鲜血,好像这心脏是刚刚被人拿走一般,这躺在水晶棺材里的人赫然便是刚才在海浪中出现的那一道女鬼虚影,这可把我们吓的神魂皆亡,纵然我爱财,那个时刻心中也难免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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