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朵已经敏感到了林应勤的话中有话,便追问说:“少老板,你说老实话,你老爸真的有女人?”
林应勤摇头:“没有证据啊,真的没有,艳朵,你叫我么说呢,他是我的老爸呀!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不去找女人日呀!”
艳朵见林应勤满脸诚实,没有半点撒谎的迹象,便相信了:“亲爱的,我也为你高兴,你老爸到底是个好人!”她为林应勤没有想到她和林敬远有染,曾经被林老头日过之事放心了。
林应勤有些为难了:“艳朵,这件事我还是觉得挺奇怪的,我觉得老爸是个谜,让我猜不透!”
艳朵越听越觉得这其中有极大的秘密,便更是紧追不舍:“哦,这家医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吧?你肯说,是不是害怕?”她总想知道林老板的秘密,她觉得心中难受。
林应勤说:“我不是害怕,我是怕你为难,因为那家诊所的主人认得你,你也认得她,你们见面是不是不太好?”
艳朵沉默了,好一会,她才说:“不会吧,这么大的一个c城,我认识的人,男男女女总的加起来,也不就只有十几个人,没有一个开诊所的呀!”
林应勤肯定地说:“有,这个人我也认识,只是你不知道她现在开了诊所。”
艳朵还是想不起那个开诊所的熟人到底是谁:“那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有多大的年龄,你说出来,我猜猜!”
林应勤说:“当然是女的哕,年纪也不过二十几岁。
艳朵心里一默:“不可能,我在这C城里面,认识的女人总的只有十几个,就这么小一个圈子,我咋会想不起呢?”
204。
林应勤见艳朵猜的那么辛苦,便决心不再与她侥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说:“你还记得那个钱太太吗?她现在嫁了一个姓李的大夫,夫妻俩在南城开了一家康复诊所,我老爸的病就是在她那里治的。”
艳朵也不得不为这消息吃惊:“这么说,她和那位钱老板彻底脱钩了,不做他的情人被他日了嘛。唉,还是普晓春胜利了。这妮子现在正陪老钱日的欢腾呢。”
林应勤说:“我觉得她现在过得挺好的,两口子卖药治病,大钱赚不了,但糊口还是有余的。她的那位李先生很和气的,说话处事都像很有文化的人。”
艳朵沉吟说:“也许,她现在才是找到了自己真正居住的地方。她本来是一个平平淡淡的乡间女孩,来到这座城市是为找一块栖身之地,但不一定要找肥得流油的地方。找肥的流油的男人哪一个不是看上她的姿色和年轻水滑的身子,想日她的水帘洞哩。”
林应勤说:“听你的口气,好像还很羡慕李太太似的。”
艳朵承认说:“我真的很羡慕她和李大夫的那种平淡实在的生活,白天开门做生意,晚上关了门数钱,再吃饭,再睡觉,在痛痛快快的在床上日个一火两火的,日完了,累了,两口子说说闲话,天亮了,又是一个早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生活每天都是崭新的,空气也每天都不相同。”
想起自己以前在阳光度假村里那段非人的被日公关小姐生活,艳朵已是泪水涟涟了。林应勤给她擦着泪,安慰说:“艳朵,你别伤心,你如果想去找那位李太太,就去吧,她对你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艳朵不作声了,她倒在林应勤的怀里,半闭着眼,像累极了似的,微微地喘着气,心里却在做着盘算。
好久,艳朵才说:“我要去一趟康复诊所,问问李大夫。要他告诉我的真实情况,那样,我才放心得下。”
林应勤只好说:“好,我陪你一起去,让你和李太太叙叙旧。”可心中却犯疑,艳朵为何如此关心林老头的病,莫非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这个他很喜欢的女人是已经被林老头日过了的。
艳朵说:“我一个人自己去,你去了反而不方便,我直接找李太太谈,女人和女人之间谈得拢。我们是老熟人了。”
林应勤提醒说:“记住,你千万别再叫她钱太太,她现在的丈夫姓李,应叫她李太太。还有,她姓周,也可以叫她周姐!”他心里想,你要去就去吧,不管你有甚目的,于我都不会有大害!
艳朵赞赏说:“你想得真周到,这么小的细节都想到了。”
两人的情绪渐趋平缓,艳朵发骚,刚才还没有被日过瘾,她拉着林应勤说:“我们上床好好睡一会儿,相聚半天不容易,好好珍惜这半天吧! ”
两人便来到了艳朵的卧室。两人脱了衣服上床,平平静静地睡着,好久都没说一句话,只是互相感受着对方的肌肤给自己带来的亲切感。小林少爷刚才日的那一回,太急切了,劲儿用的也太狂野,这个时候就反而没有劲儿日第二火了哩。
足足睡了三个钟头,两人才起床。艳朵对林应勤说:“你回自己房里去吧,万一他有事呼你时也方便些! ”
林应勤还有些依依不舍:“他今天不会有事呼我了,我明自得很。艳朵,我只要能偷出闲的时间,一定来好好陪你!”
艳朵给他整理了下衣服,爱怜地说:“你也要学会照顾你自己,我这里的事,我自己心里有个数的。只要你心里装着我就行了,不必天天都得非见我一面不可! ”
林应勤只得走出了艳朵的卧室。
此时的林敬远哪有时间来管儿子呢,他正忙于和汪道静共叙衷肠。像大海寻针一样,林敬远好不容易从茫茫人海中将汪道静捞了起来,他当然要珍惜和她在一起的一刻半分。
天色将晚了,林敬远问汪道静:“今晚想吃什么?说,只要这金城里有的,我都可以请你吃!”
汪道静说:“我坐的火车是十二点过几分,不如晚一点吃,吃了正好去火车站,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林敬远说:“那不行,这是晚宴,要吃得堂皇一些。你喜欢吃蛇吗?我们去金洲蛇馆吃蛇,那里吃蛇很有情调。”
汪道静说:“你真理解我,我就喜欢吃蛇,因为我的性格跟蛇的习性差不了多远,都是一个冷字。走,吃蛇去!”
两人出了房间,林敬远对服务台的小姐说:“我的房间不退,包到明天晚上。”
小姐明白了,点点头:“我们不会动房间里的东西的。”
两人打个的士到了金洲蛇馆,林敬远在这里是轻车熟路了,他引着汪道静上了二楼,要了一个精致的小雅间,服务生立刻将窗帘放下,四周关得严严的,点上一排蜡烛,灭了电灯,烛光摇曳着,有了一种动态美。
服务生走过来,小心地问:“请问先生太本,你们吃蛇怎么个吃法?”
林敬远知道汪道静对这道菜很外行,便包办回答了:“一口吃完”。
服务生说:“噢,我懂了。”
服务生走后,汪道静小声问:“什么叫一口吃完?”
林敬远说:“就是将蛇杀死后刮好洗净后,扔进锅里,放上几味中药,炖烂之后,把骨头和肉捞起来倒掉,只喝汤,这就叫一口吃完。”
205。
汪道静冲林老头狐媚的笑笑:“你倒是知道吃全蛇大补,嘻嘻嘻,刚才你也没有真枪实弹的在床上和我日呀,有没费什么精气,补什么补哩?小心补出满身火气,还要找地方发泄哩。这家饭店这样做倒是挺简单的,厨师免了剔肉剐骨的功夫,我们只喝汤也少了些杯盘碗盏,两全齐美!”
林敬远说:“不对,我倒也不是为了什么大补,我这裤裆里的长蛇还用的着补吗?即使不补我也照钻你的水帘洞哩。这蛇汤是主导,但还有专门为这蛇汤配的十八道小吃呢,那才叫精心设计,不信,到时你看!”
服务生端来一盘瓜子,两人一边磕瓜子,一边静静地等候端蛇汤来。
室内的灯光暗了一下,三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一个服务生单手托掌盘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了两位服务小姐。到了桌边,服务生将单手换成了双手,平端着掌盘,掌盘上冒着腾腾热气,飘洒着阵阵香味。
服务小姐从掌盘上端出一个小盘子,往桌上一放,口报菜名:“蚂蚁上树。”
另一个服务小姐又端上一盘菜,报菜名:“金玉满堂。”
又一盘菜:“红泥落地。”
还有一盘菜:“白领丽人。”
两个小姐各端一碗汤放在二人面前,齐声说:“菜花蛇大补汤。”
二女一男齐声说:“先生太太请享用!”三人缓缓地退出门去。
林敬远卖弄的看了汪道静一眼:“没来过这家蛇馆吧?没听过这些菜名吧?”
汪道静只得承认:“我的确没进过这家蛇馆,更没听说过这么怪的菜名:白领丽人也算一道菜?笑话!又不是和男人日,这白领丽人在床上倒是可以算是一道菜哩!”
林敬远说:“我来解释给你听:蚂蚁上树呢,是碎羊肉炒银丝粉条;金玉满堂,是嫩包谷米拌细葱;红泥落地,是凉办猪肝;白领丽人是什么,是蚕蛹。这四道菜的名称还逢妥贴吧?”
汪道静摇头:“亏了他们想得出来,商人真是挖空心思呀!”
两人喝着蛇汤,就着十八道模特儿式的小吃,不紧不慢地品尝着,两个多钟头轻轻地就被吃掉了。
两人重新回到金谷大厦,进了房间,林敬远喝了蛇汤,得了大补,底下裤裆里的小二哥原本就要蠢蠢欲动的,又见可餐美色,不觉激情又涌上来了,他痴痴地望着汪道静:“今晚一别,。 不知相逢又在哪天?唉,真不知还能不能日你日的成哩!”
汪道静的脸上竟也溢满了忧伤,她大概是想到了当初两人做情人时林老头一对她的好处:“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人,有相逢就会有离别。”
林敬远动情地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管你走得再远,我都在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你流浪的脚步。也不管什么时候回来,我卧室里那张温暖的床永远都接纳你!”
汪道静动了请,觉得自己胯间春水泛滥,她主动倒在床上,自己将衣服脱得精光,小声说:“来吧亲爱的,这次我是卖给你了!用你的大蛇来为我滋补吧!”
林敬远好感动,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双手落在汪道静的身上轻轻抚摸,将他全部的激情和能量化作了那一往情深的思念,像流沙阻挡不了奔腾的山洪,像泥石困不住喷薄的岩浆,林敬远心中有了莫可名状的快感,只是没有射 精而已。 汪道静受到一个心仪已久的男人抚爱之后,胯下流出一滩白色的液体,正懒洋洋地躺着享受舒服。林敬远害怕汪道静看见,急忙抓了几张卫生纸,将床上和她的身上迅速打扫了一遍,又很快地穿好了衣服,喝了几口热茶,坐在一旁静静地端详那尊玉雕似的睡美人。
汪道静穿好衣服,下了床,挨林敬远坐着:“怎么,不说话了?害怕别离?”
林敬远抬起头来,眼里闪出泪光:“你要经常回来看我和我日哟!我会时常想起你水帘洞的滋味儿的。”
汪道静嘻嘻嘻嘻笑着安慰说:“不要难过,命运注定了我们只能够做露水夫妻,只能不定时的日捣,我不可能长期伴随着你,但,我会在你最想日我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林敬远忽然问:“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三个月?两个月?半年?”
汪道静温柔抱住他的腰:“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你了就会回来的。”
林敬远说:“时间快到了,我送你到火车站去!”
汪道静说:“站台上的离别才是最浪漫的离别:一声汽笛,事愁网撒开了,你是鱼,我也是鱼……”
林敬远宽慰地点点头:“不管走得天远地远,我们都被同一张愁网网住。”
站台上,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汪道静看了一眼刚刚停下的火车,又看一眼林敬远,她不禁吃惊地问:“怎么,你这时的脸色咋个这么难看?”
林敬远泰然地说:“没什么,它可能是经受不了离别之苦的煎熬,所以在关键时刻突然变色了。”
汪道静像个娇媚的妻子一样替他整理了下衣领,欣慰地说:“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能保持着这份应有的幽默!并且依然有这样一幅健壮的身体,那裆间的大蛇依然那样好使,我还等着它钻我水汪汪的水帘洞哩!”
206。
林敬远突地捉住她润滑细软的手,小声恳求说:“请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我们都已经睡了这长时间,日过这样多次,我很想知道你的本来面目!”
汪道静一只脚却已踏上了车门的梯子,她谦然地说:“下次相逢,我一定告诉你,今天已经来不及了。”
林敬远轻轻一声叹息:“唉,恐怕没有下次了,一路平安!”
汪道静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叹息,而是在火车启动的一刹那,朝他挥了挥手,大声吐出两个字:“珍重!”
列车一声锐啸,载着离愁别恨,启程远行而去。林敬远看到最后一盏车灯闪进了夜幕深处,忍不低声吟道:“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林敬远忽地觉得头有些钻心的刺痛,痛得很怪,有时空痛,有时刺痛,有时又停了,他伸手住捂住头,稍为好了一些,松了手,又痛得厉害些。林敬远想,一定是刚才的过分激动和压抑,才有这种反常现象。
林敬远隐隐感到,有一种苦难正在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他只能迎上去,他要挺住,至少不能倒在这火车站的站台上。他是何等样的人物,大名鼎鼎的文化人,有自己的庄园,有自己的小车,有漂亮年轻的情人,还有一帮忠实的弟兄哥们,更有难得的红颜知己!他不能这样一手蒙着胯着腰在火车站幽灵似地徘徊,他要回家。他打响了林应勤的手机。
林应勤接电话了:“是老爸吗?什么事?你在什么地方?”
林敬远说:“我在火车站,我的身体出问题,你快开车来接我,我在候车室里。”
“是,我立刻就来!”林应勤已将电话挂断了。
林敬远强忍住痛,慢慢地走进候车室,找了个位子坐下,背靠着椅子,觉得轻松了些,他等着儿子的到来。
林应勤来得真快,他走进候车室时,脸上还留着睡意,额上却有几颗汗珠。林应勤扶着父亲:“老爸,你怎么啦?去不去医院?”
林敬远摇头:“没什么,休息一下就能恢复的,去医院也 没用的。”
林应勤的目光里不无担心:“老爸,如果真的很严重的话,还是先去医院吧,医院还是能起很大作用的。”
林敬远的语气很坚决:“不去医院,我相信我死不了!”
林应勤问:“老爸,不去医院,你能熬过去吗?已经半夜过了!”
林敬远说:“回家,回兰园去,我要回家,现在就回家。”
林应勤有些傻了:“家”这个概念,从老爸的嘴里溜出来,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他现在才想起自己有个家,就像一个梦游者恍惚一番之后,突然清醒了似的,终于明白自己有个家。他自从身边有了许多漂亮女人供他日之后,他就很少回家了,每天在外边日的不亦乐乎!
林应勤将父亲扶进车里坐好了,轻声说:“老爸,你坐好,我开车了。”
车子很快开进了兰园,林应勤将父亲扶回卧室,见没事了,这才回到自己房里。林敬远喘息了一会,恢复了平静,便打电话给艳朵:“你到我卧室来,现在。”
艳朵还以为林老头在这三更半夜的唤她是又要日她哩,所以很快就来了。
艳朵坐在床沿上,细细地看林老头,自林老头看病回来的几天以来,她还从未这么认真地审视过林老头的面容:林老头的脸色蜡黄,两只眼睛灰漾漾的没有什么光泽,两片薄口皮也呈紫乌色,两张耳朵没有血色白得来好似兔子的耳朵那么透明,这就是她的林老头,一个病态十足的男人!豪气冲云英武潇洒的男子风范已荡然无存! 艳朵的心为之颤抖了:林老头病成这等模样,一定与她有关,林老板因她而病成这个样子,是她太迷惑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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