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早春时节,天尚未大亮,潮湿的空气扩散开来,还带着些许春寒的料峭。两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牛毛毡搭成的长棚前,周雅纹说:“先看兰草吧,我每天早晨都来这里,先闻兰草的香味,闻得五脏六腑有一种透明的感觉了,再慢慢地欣赏兰草的叶子,听兰花开放着时的响声!”
艳朵觉得十分不解:“兰花开放时会有声响吗?”她怀疑周阿姨会不会是因为迷恋兰草,而进入了一种梦幻境界。
周雅纹的脸上现出一种孩子似的率真,她轻声说:“应该有的,我能感觉到它的声响。兰花开放是一种生命成长的过程。”
艳朵听得似懂非懂,但她没再提出疑问,她不忍心破坏周雅纹那种美丽的幻觉。两人进了长棚,长棚里的灯光淡黄淡黄的,两边是三尺余高的木架,木架摆放的全是兰草,一盆紧接一盆,放眼望去,长棚似乎没有尽头。
走进长棚两丈远处,周雅纹像站着不动了,她微闭了眼双手交叉胸前,俨然是在闻兰草香气,吸天地之精华。艳朵默不作声地陪站一旁。心想,这女人怎么有点儿妖精。
足足有二十分钟,周雅纹才甩了甩双手,似乎刚从幻境走向人间,她睁开眼,轻声吟颂道:“蜀山蜀水楚疆同,开遍丛兰一夜风。力转鸿钧符造化,欣看万紫与千红。”
声音虽小,却有抑扬顿挫,且音色很美。艳朵不禁有些钦佩了:周阿姨年轻时一定才华横溢,却不知为何后来种了兰草,且落了一身病,她的生活一定是个让人猜不透的谜。
周雅纹走到一盆兰草面前,对艳朵说:“这首诗是乾隆年间一个进士写的,我太喜欢这首诗了,他把兰草写得至高无尚。让人闭着眼睛也能想到兰草的花姿优雅,感受到它的骨奇神秀,闻到它的香气纯正。
艳朵大为惊讶了:“周阿姨,你年轻时一定是文学迷,说不定还想当作家呢!”
周雅纹摇摇头:“恰恰相反,我读大学时学的是植物专业,我酷爱植物,一心想做个女达尔文!”
艳朵这才明白了,站在她面前的这位疾病缠身的女人。曾经是一位大学生,可能还是高才生!这位昔日的才女一定有着非同凡响的传奇经历。
周雅纹指着面前的兰草说:“你知道为何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兰草吗?兰草之贵,在于它的品质,所以称为兰品。孔子将兰品称为‘王者之香’,现在的爱兰者称为‘绿色股票’,种兰的人将它比作软黄金!古往今来,兰草不知迷恋了多少人!”她沉浸在如痴如醉的感慨之中。
107。妖媚小狐狸精
艳朵听得只有佩服的份,她无法与周阿姨进行对话。说起这些兰草的知识,艳朵可是门外汉,什么也不懂。可是她也有她内行的东西。要是和她谈论起怎么和男人日这样的话题,那估计艳朵也可以算是专家了哩。理论上,在阳光度假村的时候,那些夏阳请来的东南亚泰国等高级娱乐e情场合的老师,可是给她们传授了不少怎么和男人在床上日的知识。那些香港、泰国等高级**会所聘请来的专业人员对她们进行了培训。培训内容也是系统而全面的。包括女人自身的生理构造及相关部位在男欢女爱时的应用详解;包括男人生理构造及易敏感兴奋区域的多样化刺激方式;包括专门服侍男人的各种手段技巧,例如:按摩、指压、捏足、捶背、推油,时下流行的漫游、水晶之恋、沙漠风暴、毒龙钻等等等等。要是说实际经验,艳朵更是丰富了,她服侍过的日过她的男人可以说不下几百名,那些在床上日捣的什么一百零八式,什么吹拉弹唱,什么十八般武艺,她无一不通,更是在那些男人的小二哥上亲自实践过。艳朵有这样的本事,她刻意不让男人用他的水帘洞,却能把男人的小二哥服侍的要比用女人的水帘洞日还要快活,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的到的。另外,艳朵除了自己的水帘洞又特殊的日捣技巧外,全身的其它两个洞洞,嘴巴和pi眼也是有专业技巧的哩!这些,周雅纹能比的了嘛?
周雅纹突然扭头问艳朵:“艳朵,你愿意学习一些兰草知识吗?我可以教你!”
这简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是艳朵万万没有预料到的,她只想到来此做保姆,平静一段心情后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再不做男人日捣的玩物,从来未曾想过要学什么知识。她一时不知所措。
周雅纹没听到回答,似乎颇为遗憾,仍继续鼓动说:“艳朵,你只要用心学,不出三年,你就能超过大学本科水平!”
来当保姆还能学习一门知识,或许在以后的生存中这门知识还真能用的上,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哩。这是天大的好事,谁能不动心呢?艳朵立刻回答:“我太愿意了。只是周阿姨的身体差,我怕影响了你。”
周雅纹微笑了:“谁让我和你有这份缘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你那身材你那脸蛋儿,你那丰满的nai子,圆润的小屁股,活脱脱一个妖媚小狐狸精哩,别说男人见了你没有魂了,就是我这个女人也被你迷惑了哩。我每天教你认识三种兰草,这样,你不累,我也不觉得累!”
这倒是个好主意。艳朵只顾点头,她高兴好运降到了自己头上。
周雅纹也笑了,她仿佛为自己的事业后继有人而高兴。她将艳朵带到一盆兰草旁边,问道:“你知道这盆兰草叫什么名字吗?”
艳朵摇头,她当然不知道,来佳丽兰园之前,她的兰草知识等于零。
周雅纹小心翼翼地牵起一片兰草叶子,眼里射出喜悦的光芒:“这叫素心兰,是我们佳丽兰园的名牌产品。2007年8月,送日本东京第十二届世界兰花博览会参展,获银奖;2008年月,参展广州中国首届兰花博览会,获金奖;2008年,在中国第四届兰花博览会,共评出50种珍稀兰草,最著名的有偃月、黑牡丹、白蝴蝶、素心兰、玉蜻蜓、少女蝶、神州奇、春剑八瓣奇花,复轮贵妃、雀山线艺、金嘴黑……我们的素心兰位居第四。”她如数家珍般诉说着素心兰的辉煌的历史,瞬间便进入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她忍不住又轻声吟诵起来:“梗楠郁郁葱葱兮,气炎万丈。兰惠间产深谷兮,满城飘香。”
艳朵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只是艳朵不会吟诗,她只会在床上又淫又湿,淫能挑逗男人用硬的像小钢炮一样的小二哥来日她,湿则可以让男人日的时候润滑,更加的日的快活。所以她现在只能默默地听着,跟随着周雅纹一起陶醉。
周雅纹移动了一步,指着面前的那盆兰草说:“你先观察一下这盆兰草,看它与别的兰草有哪些不同?”她似乎有些累了,刚才说的话不少,且又有些激动。
艳朵果然仔细看那兰草:那兰草的茎杆细而干瘦,像个羸弱的女人,有病态美,似乎很少得到雨露的滋润,而叶子却全是折叠成条形,半裹半张的,似渴睡人的眼;就像女人刚被男人日完以后还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媚眼如丝的似睡非睡一样。那花的颜色却很独特,开了好几朵,全是青紫色,给人以稳重厚实的感觉。就像是个漂亮的女人,显露出了几种不同的媚态来撩拨男人,更奇者,那花的香气似带有侵略性,强行往人的鼻子里钻,你想躲也躲不了,比女人身上特有的体香不知要香多少倍哩。
周雅纹舒了一口气,又有了精神,对艳朵说:“这是香雪兰,又名小苍兰,原产地为非洲,在我国栽培可不容易。你看,那花开得多美丽!”说着,她便伸手掐下一朵兰花,轻轻抖了抖兰花上的露珠,便将兰花丢进自己的嘴里,慢慢地细嚼了一阵,伸长了颈子,将兰花全部咽进了肚里。周雅纹舔了舔嘴唇皮,似乎还有些余兴未尽。艳朵一直在旁呆呆地看着,她被周雅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周阿姨到底患的什么病,竟然要吞咽生兰花?她看那吞咽的动作,就犹如她在床上吃男人的巧克力棒棒一样。
周雅纹没有看艳朵的表情,似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吃兰花已成了我的噬好,我每天早晨都得吃一朵。艳朵,你不必惊奇,久了,你会见惯不惊的。”艳朵明白了,只是习惯成嗜好,和她一样,有那么一段时间,她也是不喜欢男人趴在他身上日她的水帘洞,倒是喜欢上了用嘴巴去吸允小二哥哩。那时候这个习惯夜几乎成了她的嗜好,一上床就要先握着那小二哥吸允一番。
周雅纹领着艳朵在兰草棚里足足逗留了两个钟头,走走停停,看看花,闻闻香气,也不多说话了。她似乎遵守自己的诺言:每天给艳朵介绍三种兰草,今天已经介绍完了三种了,她已经无话可说。两人终于走完了那长长的兰草棚,外面又是一番新景色。
出了兰草棚,艳朵才惊异地发现:周雅纹脸上的红润没有了,又如纸一般的苍白,她怀疑自己先前看到的那种像刚和男人日过以后的红润是不是为灯光衬托出来的?再看周雅纹走路的脚步也慢了些。没有出来时的那自信与轻松了。艳朵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菱形花园。花园里簇拥着顶尖针叶的植物,那些植物似乎很是亲热,你靠我,我靠你,不忍分离,就像男人看见了漂亮女人,老想靠上去日一样。而叶间绽放出来的花却是颜色各异:红色的、紫色的、粉红色的、白色的,竞相争艳,各具神韵。周雅纹站在花园外,两道目光在花团上扫来扫去,流连不止。
这些花却是开得漂亮,如此和谐,而又如此娇艳,令艳朵也有几分痴迷了,她忍不住问:“周阿姨,这是一种花呢。还是几种花?太美丽了!”
周雅纹似乎来了兴趣,脸上泛出了得意之色:“只有一种花,外面很难看到的。它的名字叫虞美人!”
艳朵也称赞了:“好美的名称,花美,名字也美。我记得有一种词牌也叫《虞美人》吧。”
周雅纹又说:“这种花还有一个名字,叫罂粟花,它的果实制成的药,就是鸦片!”。她说着,下意识地瞟了艳朵一眼。艳朵就是一朵娇美的罂粟花。
艳朵又被“鸦片”二字吓了一跳。一百五十多年前的那场鸦片战争,原来与如此美丽的小花有着密切联系!她读小学时就知道鸦片战争那页历史了,但不知鸦片为何物?只以为鸦片是黑黝黝的,魔鬼一般令人厌恶,她此时此刻才明白:鸦片来自令人心醉的虞美人。
108。走路腿夹不紧了
“妈,你今天超时了!”一声呼唤结束了艳朵闪电式的回忆。艳朵回头一看,见林老板的司机兼秘书应勤站在几尺外,目光冷峻地盯着周雅纹,他脸上有一撮虚张声势的小胡子,两道浓黑的压迫眉又凭添了他的几分英俊。他怎么会是周雅纹的儿子?如果真的是,他就应该是林老板的儿子了,怎么昨天没看出来呢?艳朵不禁有些迷惑了。弄了半天他不是司机,竟然是个阔少爷。不知道这个有钱的阔少爷是不是也像那些爱到阳光度假村里花天酒地的少爷们一样爱日女人呢?如果是,那他应该是不会放过我艳朵这样娇艳的女人的。其实,艳朵真的猜对了,这个阔少爷真的在以后没有放过艳朵,把艳朵给日了。不光是他,还有他的父亲林老板也日了艳朵,这又是艳朵生存在都市里的一个孽海。
周雅纹朝着应勤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就回去!应勤,这是你爸给我请的助手艳朵,你们认识认识。艳朵,这是我的儿子林应勤!”
林应勤不冷不热地回答母亲:“我们昨天就认识了。妈,你必须立刻回房休息,每次外出走动是不能超过两小时的。”他偷眼看了一下一旁艳朵颤巍巍的一对儿大nai子,和那紧绷绷的裤子里包裹着的“咧嘴大石榴”,盯着那个裂缝,心想:我不光要认识这个女人的外表,我还要把她弄光了放在床上好好的认识一下她光滑水嫩的身子哩。那像小山一样的大nai子,那闭合的很紧就留了一条缝隙的水帘洞我都要用上一用哩。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着吧,这个咧嘴大石榴我一定要让我的小二哥吃到嘴,估计味道很甜美哩。
周雅纹微微一笑,笑得很凄然:“妈妈接受儿子的批评。”说着话,便转身朝住处走去,林应勤伸出一只手来搀扶着母亲。
艳朵跟了上来,不知该不该扶周雅纹,林应勤却回过头来故意冷冷的对她说:“对不起,艳朵,你今上午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我妈每次活动的时间不能超过两小时,请你记住。”那声音虽然很小,但语气却有一丝冷意。他是要先杀一杀这女人的气势,让她有些怕他了,那以后要想日她就会容易多了。
周雅纹却和善地说:“艳朵,你去吃早饭吧,下午四点再来我这里。”
艳朵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呢,该到厨房去了。周阿姨有他的儿子陪着,是可以放心的,他们母子俩之间还有许多话要说,自己去了反而显得尴尬。艳朵便决定不陪周雅纹了,她很礼貌地朝周雅纹挥挥手,温和地说;“周阿姨走好,下午见!”一切都要做细致点,但愿第一天给周阿姨留下一个好印象。现在可是寄人篱下的打工呀,谁也不能得罪,那个小少爷更是如此,看来在以后的日子里,好得用自己女人的媚功试探试探他,看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是不是看上了自己,想日自己。男人艳朵见的多了,也日的多了,有城府的男人越是内心里强烈的想日你的,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却越表现的对你冷淡,这个小少爷看来就是这样。
厨房紧挨着艳朵的寝室,煮饭的保姆姓徐,四十多岁。佳丽兰园里的人都叫她做徐妈。徐妈的任务就是为林敬远的家人煮饭,洗衣,顺便买菜。林敬远一家三口人,包括徐妈共四人,现在新添了个艳朵,也不过五人,事情是挺轻松的。林敬远父子从来未在家中吃过早饭,中午也大多在城里吃饭,林家在城里设有办事处,父子俩白天的时间大都泡在城里了。艳朵走进厨房,徐妈已在洗碗了,她对艳朵说:“艳朵姑娘,饭给你留橱柜里呢。我得早点吃了去买菜,就没等你了。早上就我和你吃饭,谁先谁后都一样。”徐妈说得挺客气的,一边说话,一边洗碗,脸上还挂着笑容,让人感了暖意。
艳朵却有意无意地问:“周阿姨还没吃早饭呢?她什么时候吃?”她是应该这样问的,作为周雅纹的保姆,衣食住行都应该管到,这才叫称职。
徐妈看了艳朵一眼,淡淡地说:“太太要十点钟才吃早饭呢,我买了菜回家,再给她做,每天都是这样。”
艳朵却有了兴趣:“周阿姨的早饭吃什么?我给她做不行吗?”
徐妈却提高了警惕:“你做?太太只吃我做的饭,她的胃口高的很!每天早饭吃什么,连她自己都得现想。”艳朵就想,做个阔太太真好。
艳朵笑了笑,不再与她斗嘴,自己找了馒头、稀饭,慢慢地吃。
午饭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很难熬。新到一个环境,艳朵觉得一切都很新鲜,新鲜容易让人激动,激动就没有了睡意,没有睡意总想到处走走看看。艳朵走出屋子,径直上了园内的水泥道,一边走一边看,这六十多亩土地上,除了这幢房子之外,几乎全是花草,红黄蓝白紫,一个五彩缤纷、色彩艳丽的花花世界。水泥道也是纵横阡陌、大小各异,宽的可以过汽车,窄的却只容得下两人并肩而行。这些水泥道也挺有趣的,有的曲曲折折,有的则笔直延伸。虽只有六十多亩的土地,可经房屋、花木遮掩,仍给人以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之感。走完一段宽阔的水泥路,闪身进了一条小便道,两边有齐人高的荆竹,间或有夹竹桃相伴,将无数的小花圃遮得严严实实的,让人感到了曲径通幽的意境。
春阳乍暖的三月,整个花园都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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