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都市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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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之都市孽海-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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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长鞭按照那小姐所说在后面颇费周折地找到公关部办公室。胡利川其实是坐等多时了的,他在里面装作十分自然热情地接待了苟长鞭。按照夏阳临走时的安排,胡利川心平气和的对苟长鞭说路娴静两个钟头以前是来过,但早已离开了。他还装作很吃惊的样子反问苟长鞭:“怎么,苟站长,那位漂亮的女记者到这个时候还没回去吗?你也别太介意,现在这个社会,什么***呀,午夜牛郎呀多的很哩,兴许那位路大记者从我这出去了又到我们酒店的娱乐场合去玩了一会儿,碰见了让她心动的男人,两人一夜风流去了,这也说不定哩!人家可是北京大城市来的,我听说大城市的年轻女人对这性行为方面可是开放的很哩!今天和这个男人日,明天说不定就会又和那个男人日上了,看上谁就和谁日,夜夜做新娘哩!嘿嘿嘿。”说完话,胡利川还很**的笑了好几声。

苟长鞭只得悻悻地离开阳光大酒店,离开胡利川的公关部经理办公室,他在大门外徘徊了好久。至于像胡利川说的,路娴静没准去搞什么***或是花钱找午夜牛郎开房快活去了,他是根本不相信的,他相信一个大报的名女记者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即使是从名声上考虑,路娴静也不会那样去做的,何况这还不是在北京而是在她很不熟悉初来乍到的东陵市。那么,路娴静到底到哪儿去了呢?要知道现在可是凌晨时分了,而她又是一个单身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她怎么可能会音讯全无呢?她在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熟人的,那就是说她没有合理的落脚点哩。

在来阳光大酒店以前,苟长鞭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有人会公然绑架和陷害一名记者。因此,对于路娴静的下落,他虽然焦虑,但并不十分害怕,理想的认为她的再次出现或许也会像她的突然失踪一样,不期而至的闪现在他的面前。

然而,当他从阳光大酒店走出来时,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兆就已经像乌贼喷出的墨汁一样渐渐地漫上了他的心头。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过了,大街上几乎绝灭了人迹,只有昏暗的街灯给大地洒下一些惨淡的光辉,使那灯火明灭的长街尽头弥漫着一种比黑暗更为可怕的阴森。

37。苟长鞭坐不住了

苟长鞭走出阳光大酒店灯火辉煌的大门,大街上已是了无人迹。时间已是凌晨,这是真正称得上夜深人静的时刻,身后阳光酒店店夜总会0K厅里传出来那些五音不全的歌声,不仅没有掩盖住四周沉沉如幕的寂静,反而给人一种严冬旷野中天边传来的饿兽的惨号,把夜号得更浓更沉。苟长鞭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多的人喜欢夜总会这样的娱乐场合,在这个时候还不归家。夜总会里那些小姐们今天给这个男人日,明天就又属于那个男人日,甚至于一天就可以换好几个不同的男人日哩,难道她们的身子就有那样大的诱惑力,就真的比在家里等着男人归来的老婆还要好?男人呀,就是TNND贱人一个,总想让自己胯裆里的小二哥吃点新鲜的食儿,岂不知那些做小姐的女人并不是新鲜的哩,她们不知道被多少个你之前的男人日过,也不知道两腿间的那一点点东西被日过了多少回哩!这样的女人能说是新鲜吗?就说这阳光酒店吧,生意为什么这样好?还不是因为里面的小姐多,被这些男人像苍蝇逐臭一样的给捧起来了。听说在东陵市传闻,阳光度假村里的女人还要漂亮还要会玩还能勾的男人没有一天不想去日哩!但是,阳光度假村苟长鞭没去过,所以他想象不出那里面的小姐怎样的漂亮怎样的会玩会日会迷男人的魂。

苟长鞭一边自我想象一边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他在阳光大酒店门口徘徊了好久,由于不知路娴静的下落而失去了任何行动的目的,像一只无头的苍蝇,飞来飞去也不知道哪里才是落脚点,哪里才能找到路娴静。现在的苟长鞭是空有一身气力,满腔豪气却没有使处,他站在阳光大酒店门前感慨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回记者站再说。有时候以静制动,坐观其变也是上上策哩。

在回记者站的路上,苟长鞭暗暗祷告上苍,希望能出现奇迹,等他回到家中时路娴静已经坐在家里了,就像一朵娇艳的花一样坐在屋里某个位置在等他,那么,这一切都是一场虚惊。

可是,等他赶回记者站时,奇迹并没出现,寂静的房子内找不到半点路娴静回来过的痕迹。

一整夜,苟长鞭就坐在办公室的电话机前守候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尽管他知道这种守也是白守,路娴静不管滞留在了哪里都会给他打电话的。或者,也会收到他的电话和信息的。像这样彻底断绝了联系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她已经失去了回应的权利和自由。苟长鞭倏然想到了路娴静提到的她的好友艳朵的事,而她也正是为了调查艳朵得失踪之谜和解救艳朵出淫窟而留在了东陵,以至于今晚到阳光大酒店去找胡利川的。苟长鞭的心理猛然惊秫了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难道路娴静也会像艳朵一样神秘的悄然失踪?难道她也因为调查艳朵的事情从而触动了某根敏感的关系弦从而落入了淫窟?

明知是白费力气的瞎等,但苟长鞭还是绝望地坐在办公室一直守到天亮。似乎这样,他的心理才能得到一点慰藉。

苟长鞭领导的这个记者站正式编制有五名记者,平常都在下面各地市县采访,一个月回来碰一次头。一般情况下在电话里保持着联系。

这天上午,苟长鞭分别向那四名记者打了电话,电话里他没说出了什么事,只是说能够回来的话就尽量赶回来。他觉得他必须行动起来了,他要组织他能组织的力量寻找路娴静,因为到现在为止,路娴静已经失踪了近一天,她遇到了不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哩。苟长鞭现在不想别的了,只是祈求老天保佑,路娴静千万别是落到了和艳朵一样的那个淫窟里,那样的话,这个花一般的女孩子所面临的劫难就是常人不可忍受的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要是落入了那帮色狼只手,她的结果对苟长鞭来说那事不言而喻的。苟长鞭不敢往下深想。

接着,苟长鞭又把电话打到市刑警大队,先是报上了自己的身份和家门,然后他要求约见裘天日。不料那边很干脆的回答说裘队副不在,出差去了。

“出差去了?”苟长鞭心头咯噔了一下。怎么这么巧?

“他什么时候回来?”苟长鞭下意识地问。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们不能回答。”对方立刻客气地拒绝了。

苟长鞭这才想起,对方执行任务的情况是不能随便打听的。他心想:TMD,公安工作就是牛逼,想告诉你什么倒还无所谓,要是不想告诉你,就以“保密规定,不便透露”为由拒绝了你,这理由冠冕堂皇,你只能目瞪口呆干着急,连个屁也放不出来哩。

“哦,对不起,那请问除了裘队长以外,你们还有哪个领导在家里面?”苟长鞭只好耐着性子再问。

“队长和政委都在。”话筒那边有点不耐烦的答道。

“我能见见你们队长吗?”

“请等一下。”

苟长鞭握着话筒等了不到半分钟,那边回话了,说队长在办公室等候大驾光临。

放下电话,苟长鞭立刻跑到记者站的院子里,驾驶着记者站的那辆老掉牙的丰田面包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市刑警大队。

38。莫侠高面见刁达丹

报社记者站配给苟长鞭的面包车虽然破旧,但却有无形的威力,它的驾驶室前面竖了一块新闻采访的牌子,别低估了这块儿小牌子的作用,它在绝大多数地方可以当万能通行证使用哩。所以苟长鞭驾驶着破丰田面包在进东陵市刑警队大门时哨兵不但没阻拦盘问,还恭恭敬敬像模像样的给他行了一个礼。

苟长鞭停好坐骑,直接向队长办公室走去,他以前采访过刑警队,队长办公室还是摸的到的。在队长办公室他顺利地见到了大队长莫侠高。两人见面简单地寒喧了几句苟长鞭就直奔主题,把从路娴静那里听到的关于艳朵的情况和昨天晚上发生的路娴静离奇失踪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向莫侠高兜了出来。

莫侠高乍一开始还真如同听到天方夜谭一般,脸上明显地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但没一会儿他便很快沉住气,平静了下来。作为一名市级公安局的刑警大队长,他所经历的稀奇古怪的案件不可谓不多,他的身份要求他在面对这些案件时要冷静沉着,切忌惊慌冲动,所以他的情绪变化非常快,短暂的惊奇后苟长鞭再也从他的面色上找不出什么内容了。

路娴静那天来找裘天日报案时莫侠高恰好不在,等他回来时刁达丹已经命令裘天日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所以莫侠高这个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也就是说他这个刑警队的大队长恰巧被夹到了缝缝里。

然而,当莫侠高听苟长鞭说到裘天日当即带着录像带赶到局里去汇报后,心里就踏实了下来,他知道裘天日一定会遵照局里的指示处理这件事的。虽然他们对这么明显的案子不立案侦破十分不理解,但以他工作多年的经验判断,这肯定不是裘天日一个人的意见。裘天日一个小小的刑警队副队长再借给他个胆儿他也不敢这样做,这肯定是有上面某位局级领导的指示。

裘天日现在正好不在队里,他是在几天前直接受命于局长去广东办理一件据说是十分重要的案子的。由于苟长鞭所说的这件事情当时没立案,当然也就不存在将案子向谁移交的事。所以无论是刑警队的队长、政委、还是其他另外几个副队长都一点儿也不知道。

莫侠高怎么说也是刑警队的大队长,正科级领导,也是个在官场上混的人,能混到目前的这一步地位,当然具备了一般做官人那种深沉的城府,虽然他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许多不可理解的地方,但表面上他却一点声色都不露,亲自动手,十分认真地作了记录,最后对苟长鞭说:

“真是对不起苟记者,由于我当时没有在家,这件事是裘队副经手的,既然你反映到裘队长是当时就已经赶到局里向局领导汇了报的,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现在就赶到局里去问一下再给你作答复好不好?”

苟长鞭追问:“那莫大队长,我可以和你一道去见见你们局长吗?”

本来,对于一个名声显赫的大报驻地方记者站的站长来说,这个要求莫侠高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但由于有了裘天日先前那段公案,莫侠高现在还摸不清这里面到底在哪儿拐了弯弯肠子,所以他就不得不多长一个心眼了。但是要是明显拒绝当然也不行,他便笑着对苟长鞭说:“怎么?苟记者还信不过我,要亲自找局长面谈?”

苟长鞭也是常在场面上混饭吃的人,见莫侠高话虽说得不重,来势却很陡,就连忙笑着一摆手:“莫队长别误会,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还是就在这里等候阁下就是了。你们公安内部谈案情,按说我还真是不好在旁边听点什么哩。”

按照一般常规,一个人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另一个人都会做个顺水人情,说走吧,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可莫侠高今天就偏偏不上苟长鞭这个当,不送这个顺水人情,而是装着糊涂地点点头,对苟长鞭说:“那好,如果苟记者不忙的话,就在这里等我好了。等我回来了一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说着,莫侠高还故作热情的抓过一大摞报纸放在苟长鞭的面前,让他没事就坐在这里看报纸打发时光,等着他归来。

莫侠高出了办公室,下到办公楼下,他也没喊驾驶员,就自己打开停在车库里的那辆警用指挥车,一个人亲自把它开出了大门,一路疾驶赶到市局。

局长刁达丹正坐在办公室看文件,听见敲门声头也没抬就叫了一声进来。这是他的习惯,他认为这可以显示他做为一个公安局长的威严。

“刁局长。”莫侠高推门进去的同时就朗朗地叫了一声。这是莫侠高的处世原则,在上级领导面前一定要做到器宇轩昂,什么时候都是一副精神饱满的状态,声音洪亮,形体端正,让领导一见你就有一个好的印象。

刁达丹慢悠悠的抬起头来一看,见是莫侠高,不由微微地怔了一下才说:“是你?莫队长,什么事这般风风火火的!”

3。寻求尚方旨意

一个刑警大队得大队长这样的角色,在东陵这个不算很大的城市里还是有些地位的。莫侠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定,说明他在官场的应付上还是很有自己的一套的。莫侠高知道,在上级面前最好不要表现出自己有什么城府,最好是一个憨大心直的纠纠武夫形象,从而让上级对你没有丝毫防备之心,却在此同时又多了一份欲亲近你这个没肝没肺的下属的心思。

“刁局长,有件事情,我必须过来向你汇个报。然后听听你的指示,否则我自己拿不定主意。”莫侠高一边说着话,一边就不等刁达丹示意,便自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恰到好处的显示了自己粗线条的一介武夫形象。

“哦?什么事?什么事被你说的这样重要?”莫侠高的话勾起了刁达丹的兴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刁达丹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十指交叉着放在桌子上,摆出一副愿洗耳恭听的架式。

莫侠高却又不着急了,他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先为自己点起一支烟,把烟盒和打火机随手扔在面前的茶几上,才把刚才从苟长鞭那里听来的一切统统细细的向刁达丹说了出来。他一边说一边偷偷的注意着刁达丹的表情变化,这叫察言观色。

刁达丹没听到一半就开始坐不住了,紧绷着一张阴森可怕的脸,两手不停地把弄着手中的打火机,显示着心中的不安和激烈的内心活动。

莫侠高汇报完了好一会儿,一枝烟也在嘴里化为了灰烬,却见刁达丹还铁青着脸在那里把玩手中的打火机,好像是在思索什么,又有些举棋不定的意思。莫侠高实在忍不住了,就怯生生地轻叫了一声:“刁局长。”

即使是这样,也又过了好一会,刁达丹才回过神来,冲着莫侠高苦笑了一下,说“小莫呀,也许你还不知道,在这个案子里,我还成了个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了。”

“刁局长。”莫侠高故意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老大地望着刁达丹,显示着他无比的惊奇。“你说什么?我弄不明白?你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呢?”

刁达丹又看了他一眼,垂头丧气地说:“本来,这件事我想把影响限定在最小的范围,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你现在既然又被卷了进来,不妨多知道一点也好。”

接着,刁达丹就煞有介事的把锁在保险柜里的录像带突然被洗白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莫侠高。

莫侠高听后,也吓得脸青面黑,接连倒抽了好几口凉气。“我操他奶奶!堂堂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的保险柜就可以想开就开?真他妈的不可思议!”

“偏偏最不可想象的事情却让我碰上了。”刁达丹做出一脸的无辜相。

“一定是局里出了内奸,是内部人干的。这事在我看来就只有这样一个可能。”莫侠高武断的下了判断。

“但这件事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钥匙只有一套,全在我这儿,密码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刁达丹表示痛苦的说。

“可是,不需要钥匙,不需要密码就能打开保险柜的大有人在,局里都有好多人具备这种技能,只要认真清查,一定会查出这个人的,这并不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情。”莫侠高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

“查出来又怎样?”刁达丹哭丧着一张受苦受难的脸有气无力地说:“说不定这个人正是奉了我们上级的命令才执行这项特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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