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老人偏偏还是给他们提出了这样一个难题,偏偏还是在如今这样一种特殊的大环境下。
尽管中央政府尚未发布全国总动员令,但战争的硝烟气息已经越来越浓厚,南康也同全国各地一样,在抓好农业生产的同时,早在去年年中,还开始了积极的征兵运动。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如果老人的想法和做法被传播开去,岂不是给火热的征兵运动兜头泼了一大盆的冷水?
可老人的心思了吗?
在安康的大部分官员们看来,老人的这种心思还真不能算是。
于是,三个月间,在跟老人掏心窝子地进行了十数次的交谈之后,对老人深表同情的安康县政府耍了个“小滑头”,不仅代老人写了份“上访信”,还将县政府就此事前后曾展开的一系列工作附后,直接寄给了国家政务院总理。
毕竟安康县政府没有能把老人的从红军部队中来的能力,他们之所以要选择这样做,其实也是一种无奈之举。
就在前天,这封来信到了政务院办公厅,并立即引起了办公厅的工作人员的极大愤怒。
政府已经公开对邪恶的协约国宣战,千万红军健儿正在雄纠纠气昂昂地奔赴各个战场,可你们安康县居然还敢闹出来这种事情,这不是给咱们英勇的红军将士们抹黑吗?这不是公然涣散军心民心吗?
当然,政务院办公厅工作人员之所以会有如此的愤怒,那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毕竟和平的日子过久了,当战争的硝烟再次越来越逼近的时候,即便是在被全国人民视为钢铁般的军队的红军之中,也难免会发生一些与“钢铁”这个荣誉相异的事情的出现。
近半年来,不仅挖空心思想“退伍”和“转业”之人明显增多,就是在一些曾建立下无数功勋,声威赫赫的王牌部队之中,也都出现过“开小差”,甚至是自残的事件。
就这样,当今天中午郑南完成了跟农牧渔业部的官员们的工作午餐之后,开始往的办公室走的时候,他听到了政务院办公厅厅长关于此事的一个简单汇报,大意是说,安康县的官员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他正在准备代总理给江西省政府写封函件,要求他们好好教育教育的下属,同时严令安康县,必须做好老人的一切安抚工作。
令这位厅长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简单汇报,当即就招惹的总理怒发冲冠。
郑南停下脚步,也不管是不是还有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站在办公楼的楼梯上就冲着这位厅长大人吼了起来,“你有权利可以代替我做这样的答复?安康县政府的同志们又哪里做了?老人尽管想,可却没跑去强拉回家,而是向政府提出帮助,难道这不是老人非常咱们天朝政府吗……安抚,站着不腰疼的便宜事儿谁都会干,你倒去给我好好安抚一个试试”
唉,郑南的确是忙透了。
不过,眼下的郑南之所以还要在百忙之中来到林海丰这里,是因为他的心里也在极度挂念着那些刚刚披挂上阵的潜艇。
当然,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第五三一章就在前天,这封来信到了政务院办公厅,并立即引起了办公厅的工作人员的极大愤怒
第五三一章就在前天,这封来信到了政务院办公厅,并立即引起了办公厅的工作人员的极大愤怒
第五三二章 “海鲸”出世(一)()
第五三二章“海鲸”出世(一)
“今天一早海鲸就已经全部进入了作战区域,但直到现在,还没有新的情况出现……”
“海鲸级”潜艇是太平天国国防军事委员会和科学技术委员会组织专家团,在对红军大学海军学院所拿出的几种设计成果经过了多番论证之后,最终确定并由武昌造船厂建造完成的。
由于有了柴油发动机和以蓄电池为动力的电动机,“海鲸级”潜艇拥有着水上和水下的两种动力推进方式。在水面航行时,柴油机能够为它提供每小时七海里的航速,续航力也接近一千海里;而下潜后,依靠着来自电动机的动力,它依然可以具有五海里的时速,只是续航能力还比较稚嫩,仅仅能达到五十海里左右。
同时,在“海鲸级”的潜艇上面,还安装了使它能够在前进中即可完成下潜并保持纵向稳定的升降舵。即当潜艇下潜时,不是靠增加自身的重量,而是利用水平舵完成下潜并保持深度,当潜艇上浮时,水平舵又能为它提供少量的贮备浮力达到上浮的目的。
不过,作为潜艇先锋的“海鲸级”潜艇,全长仅约十五米,艇上的艇员也只有五名。但即便如此,“海鲸级”潜艇的武备却还是绝不逊色的。
在“海鲸级”潜艇上,除去装备了一具艇艏鱼雷发射管和可以由水下直接发射的三枚鱼雷外,同时还配有一门三十七毫米的速射炮。
其实,在“海鲸级”潜艇出世后,无数次的实验已经证明,这种潜艇不仅在水上航行平稳,下潜迅速,具有相当的机动灵活性,且综合性能也堪称良好。
但尽管如此,在林海丰和郑南的心中,眼下的“海鲸级”潜艇毕竟还很幼稚,也很不完美,且在具体的使用方面,还有着相当的局限性。
于是,在经过了全面细致地考虑之后,他们把“海鲸级”潜艇问世后的首战,最终选定在了马六甲海峡。
听了林海丰的话,郑南的目光又在沙盘中的马六甲海峡上滞留了一阵之后,这才缓缓地转向了林海丰和屋子里的几个人身上,一边摸着的肚子,一边微微地笑着,“呵呵,我这晚饭可是还没吃呢,你们不会是都吃完了吧?”
“他们?他们那一肚皮里吃的都是空气。”还没等被郑南说的有些一时发懵的林海丰清醒,门边站着的柳湘荷却一脸“愤懑地”抢先接上了话茬儿,“晚饭我早就给他们从饭堂里打了,可刚才我进来喊他们去吃的时候,他们却不仅装聋作哑,一个个还都很不耐烦,好像我就不该叫他们似的。”
“哈哈哈……”郑南笑了,他瞅瞅林海丰几人,再看看柳湘荷,“他们啊,他们现在最希望的是来自南边儿的那份战报,可不是你这位送饭上门的服务员。既然嫂已经准备下了现成的饭,呵呵,那咱们就走,他们不吃咱们吃。”
看到郑南迈动了脚步,林海丰也笑着瞅瞅布尔布隆和林凤祥等人,手一摆,“呵呵呵,人是铁饭是钢,咱们也都别在这里守着了。”
林海丰办公室,两张茶桌被并在了一起,充当了临时的饭桌。郑南、林海丰、布尔布隆、林凤祥、李秀成,再加上柳湘荷和随同郑南前来的秘书路静,一起围坐在临时饭桌边儿。
面对着桌上的饭菜,与纯粹是有些应付事儿的林海丰和布尔布隆、林凤祥、李秀成不同,郑南吃的倒是似乎有滋有味,“这军委饭堂的饭菜家就是不,可是比我们政务院饭堂的饭菜好吃多了。”
“那当然,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干的?打仗的。要是打仗的人再不给点儿好饭菜吃,能行吗。”林海丰也笑着跟郑南打着趣。只是他的那副吃相,还是差了一点儿。
一个白面和玉米面的混合面馒头尽管被他抓在了手里,但送往嘴边儿的时候,却显得是有一搭没一搭,至于摆在面前的筷子,一直还懒得去动。
“我说老兄啊,我这里遇到了一件难事儿,可就等着你帮忙了?”郑南在一口馒头一口菜地很吃了几口之后,开始提到了安康的那位老人。
“唉……”听完郑南的讲述,林海丰对着手中那个还剩下一大半的馒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听总理的意思,是想满足老人的要求?”
素有爱兵如子美誉的林凤祥先瞅瞅郑南,随后又把目光移向林海丰,“红十四军可是正在陆续开进哈萨克,此时要是把一个少校军官就这么的撤下来,恐怕于军心不利啊?”
“是啊,毕竟我们不能去编一个瞎话哄骗红十四军的将士们。可如果这种口子公然一开,也就很难保证不会有人再照方抓药。还是应该妥善些更好。”李秀成也面露担心之色。
“不行啊,”林海丰瞅瞅林凤祥和李秀成,终于了,“我们打江山为的是?还不就是为了叫全国人民都能过上一个幸福的好日子。老人家毕竟也不容易啊,就这么一个了,可人已二十七八,居然连个家都没成,就更甭说传续香火了,老人家能没有想法。”
“唉,说来说去都还是我当初的工作没有做好,”林凤祥看着眉头微蹙的林海丰,面显愧疚之色,“尽管在西北的时候,我们也求爷爷告奶奶地特意从内地征调了不少的妇女,希望能够帮助远离家乡的将士们安上个家。可毕竟还是过于陶醉在了军队、经济的发展和建设之上,没能给予将士们更多、更细致的关怀。”
“是啊,在很多的方面,我们都还是有愧于我们的人民的”
林海丰冲着林凤祥点点头,同时把手中抓着的那个馒头送到嘴边儿,低下头在上面轻轻地咬了一小口。随后,他一面嚼着,一面抬起头看了看郑南,“无论是在现在的军中,还是以后所开展的征兵工作中,我们都应该特别地照顾一下那些家中的独苗儿们,要认真倾听他们的心声。”
说完,林海丰就果断地把目光转向了李秀成,“一会儿你就给黄再兴打个,请他尽快通知西北方面军及红十四军,要求他们必须如实向全军将士说明情况,并立即给那位少校同志放个探亲假。”
说到这儿,林海丰又瞅着桌边儿的几个人呵呵一笑,“我我们的红军将士们,我们的人民”
郑南最终也没有能等来期待中的“海鲸们”的战报,眼看着临近了午夜,他只得怀揣满腹的遗憾,与林海丰等人告辞。
“海丰同志,你们也吧,只要那边儿的新情况一到,我就会马上报知你的。”轮到当日值班的林凤祥在郑南离开之后,开始劝着林海丰等人。
“算了,今天我就睡这里了。”
林海丰指指办公室的里间,一面说着,一面笑着看着布尔布隆,“我说老布啊,你就别跟着这个耗下去了,还是赶紧好好休息休息吧,一旦有事情我会及时想你告知的。”
“不”布尔布隆摇摇头,脸上一副极其坚决的神态,“帮我安排个地方,我要一直等下去”
“哈哈哈……你呀你呀,”林海丰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说老布啊,我之所以要这么等待,并不是对我们的红海军将士们不放心,更不是担心会出现不利的战果。我现在所关心的,仅仅是与潜艇相关的各方面技术问题,一边为日后积累经验。所以啊,你老兄尽可以放心大胆地睡觉,好消息早晚会来的。”
布尔布隆不能再次深深地佩服他的这位老,因为林海丰的话实在是准的了不得。林海丰的话音才刚刚落地,来自巨港方面的电报就到了。
第五三二章“海鲸”出世(一)
第五三二章“海鲸”出世(一)
第五三三章 “海鲸”出世(二)()
第五三三章“海鲸”出世(二)
海恩斯对太平天**队在巨港的真实情况实在是了解的太不完全,因为他所看到的那些,其实仅仅只是一个皮毛。
不,由于既要彻底清理掉英国远东舰队的最后残余,又要扫荡干净婆罗洲附近海域的英国所有作战舰只,原本留驻巨港的红海军公海舰队一部在将“向阳轮”的船员们用血的代价掩护下来的那支货运船队安全护送到兰芳特别区之后,就没有再返回巨港。
因此,正如海恩斯所掌握的那样,在巨港及其周围的海域,看上去的确都已经没有了太平天国红海军作战舰只的身影儿。
但海恩斯绝对想象不到的是,这种所谓的已经没有了太平天国红海军作战舰只身影儿,其实仅仅是没有了红海军的水面作战舰只的身影儿,而在水下,可还有着他所看不见的红海军的三艘“海鲸级”潜艇,正静静等待着那个能令他们真正初试身手的大好机会的到来。
这三艘“海鲸级”潜艇是在罗大纲率领着公海舰队主力准备要歼灭乔治?萨特鲁斯的英国远东舰队主力之前,由湛江港出发南下,并于三月底就顺利抵达了巨港的。当然,此次与他们同行而来的,还有海恩斯将军所看到了的那三艘停泊在巨港之内的“东方红级”大型货轮。
可对于海恩斯将军来说,他不仅根本就不“海鲸级”潜艇的存在,甚至就是对这三艘“东方红级”大型货轮的真实“内涵”,也根本就没有太多的了解。
与以往一样,他习惯地认为这三艘大型货轮此番所运送至巨港来的不过都是一些物资,绝没有料到这一回从船上下来的可都是全副武装的太平天国红军将士。当然,他也就更不会想到,在这走下货轮的近八千红军将士们中间,还会有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的远征军司令官陈玉成上将。
陈玉成率领着红一军红三师的近八千将士也已经到了巨港。
如果严格按照事前所做的分工,苏门答腊本该是即将组建的以陈宗扬为司令官的盟军南亚战区司令部的“辖地”。不过,为了能够给陈玉成和他的远征军将士们一个在战争中学习战争的机会,太平天国最高统帅部还是在林海丰的提议下,把婆罗洲和苏门答腊一起划作了陈玉成的试验田。
因此,陈玉成这次的到来,不仅意味着兰芳特别区的红军将士即将在婆罗洲掀起一场战争的大潮,而且,一场以新加坡为目标的大规模登陆作战行动,也早已进入了筹划之中,这是远征军将士未来登陆东非乃至英伦三岛的预演。
海恩斯都没有想到,巨港之所以没有红海军,完全就是针对他所布下的一个大陷阱。
因为远在北京的石达开和林海丰等人在反复斟酌后,早已经料定海恩斯不会千里迢迢地赶去沙捞越灭火,而是一定要搞个围魏救赵的把戏。因此,他们为红海军的“海鲸”们选定了一个最佳的初战方式,提前预伏在龙牙群岛(林加群岛)与南苏门答腊之间的海峡内,以逸待劳。
而且石达开和林海丰等人还预计,只要不出意外,红海军的“海鲸”们最早能与英国人碰头的,大致应在十日的中午以后。
果然,为了能够达到真正打疼太平天国人的目的,毅然决定亲自出马的大英帝国皇家海军印度洋舰队司令官的亨利?凯派勒上将,不仅带上了第一铁甲舰支队和第二护卫铁甲舰支队的全部八艘主力战舰及第一游击支队的一部,还相当迅速地于八日的中午就离开了新加坡。
然而,四月九日,当气势汹汹的凯派勒上将带着他的舰队就要靠近龙牙群岛的时候,这位凯派勒上将却变得有些心虚起来。因为他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关键的问题,在他抵达巨港之时,难道那里还会一如既往地空虚?毕竟在他记忆之中,太平天国人可是没少令他们的大英帝国吃暗亏。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在命令第一游击支队的三艘轻型铁甲舰继续全速向巨港前进的同时,他却又放缓了舰队主力的前进速度。
就这样,磨磨蹭蹭地直耗到了近十日晚的二十一时,凯派勒和他的主力舰队才终于晃悠进了龙牙群岛的西南海域。
尽管裹带着潮湿的海风凉爽宜人,但被白天的烈日晒了一天,晚餐后紧接着又在指挥台上站了半天的凯派勒上将,还是开始生起了一阵阵的倦意。
由于已经有第一游击支队的那几艘战舰在前面早早地就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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