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七八年,西藏的**五世喇嘛颁赐给噶尔丹准噶尔可汗名号。
而通过不懈的努力,在完成了对漠西古其它各部的兼并及对回部的控制之后,噶尔丹也把他那个过去的准噶尔部落,已经实际打造成了一个势力覆盖天山南北的强大的准噶尔汗国,控制着西起巴尔喀什湖,北越阿尔泰山,东到吐鲁番,西南至吹河、塔拉斯河的广大地域。
但自此再往前推几十年,也就是早在努尔哈赤当处的后金政权建立之时,漠南古的十六部四十九个首领,就都先后归属了后金,并还于一六三六年热情推举皇太极为古大汗的继承者,奉上“博克达?彻辰汗”(即宽温仁圣皇帝)的伟大尊号。
皇太极就位大清国的皇帝后,漠北古各部开始相继向清朝称臣纳贡。
一六三七年,厄鲁特古四部联盟首领和硕特部的顾实汗,也终于向皇太极遣使通贡,并在一六四六年再次奉表进贡之时,获得了大清国皇帝赐给的甲胄弓矢,以及令其统辖厄鲁特诸部的最高权力。
于是,当初的三大古势力,除去漠南古已经实际归属进了大清国的版图之外,漠北古和漠西古也就都早成为了大清国的藩属。
这显然不对噶尔丹可汗的胃口。
在噶尔丹的心底里,只有他才真正有资格承袭他们的老祖先成吉思汗的衣钵,作为全古的最高统治者,巍然屹立于这个世界之上,而不是那些什么nv真人。
当然,噶尔丹的最高理想也绝不是只去单单地一统整个古,而是想像他们的老祖先成吉思汗一样,再创一个大元帝国的辉煌。
就这样,一六八八年,噶尔丹开始把他蓄谋已久的“东进政策”投入了实施,突然率大军越过杭爱山,大举进攻土谢图汗,迫使喀尔喀古的诸部南迁。
在噶尔丹“东进政策”之中,首先是要跟已经把中国都搞到了手的大清争夺对青海和硕特与漠北喀尔喀的控制权,一统古。而当把这第一步成功地迈完了之后,他接着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地,把nv真人再赶回到他们的大山沟子里去,也享受一下他们的老祖先和nv真人都已经享受过了的那种能把中国骑在胯下的幸福感。
然而,噶尔丹把问题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
噶尔丹根本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此刻正骑在中国人的头上作威作福的肮脏的nv真人,居然把他这个有理想、有追求的纯纯粹粹的成吉思汗的子孙,描绘成了一个要企图分裂中国的最无耻的反叛恶人,并引起那个早已亡了的中国的人神共愤。
对于nv真人的这种丑恶行径,以及那些亡国者们的表现,噶尔丹不仅是气愤无比,还委屈异常。
娘的,就兴你们放火,难道还不许老子点灯了
这是噶尔丹对nv真人咒骂。
姥姥的,老子又何时分裂你们了
这是噶尔丹对那些已经留起了nv真人的大辫子的亡国者们的无奈。
我噶尔丹从来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成吉思汗的后代,从来也没有宣誓当过nv真人的奴仆,从来也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中国人。我反叛谁了?我又分裂了谁了?我只不过是正在做着一个我所应该做的伟大事业而已。
但不管噶尔丹多么的愤怒,多么的委屈和无奈,他却改变不了现实。
在nv真人和他眼中的亡国者们的协力打击之下,九年后,噶尔丹大业未成身先死。
而在噶尔丹败亡六十年后,准噶尔汗国彻底化作了南柯一梦。
大清国对准噶尔汗国的痛剿,使得本是岌岌可危的哈萨克一时间峰回路转。
曾经率领着哈萨克人积极配合清军进剿准噶尔部,终于走出了亡国的黑暗的阿布赉,自一七五七年开始,连续四年派出使者前往大清国的国都和热河行宫朝觐大清国的皇帝陛下。
多次拒绝了沙俄的册封的阿布赉,不仅得到了大清国乾隆皇帝所颁发的册封诏谕,使其所统辖的中yù;兹成为了整个哈萨克的三yù;兹之首,还得到了大清国皇帝的各种优厚赏赐。
而在此之后,哈萨克的各部首领们,也都开始不断地入觐,并接受着大清国皇帝的册封。
哈萨克显然已经成为了大清国的藩属之国。
不过,与类似的情况一样,作为“天朝上国”的大清国,虽然接纳了哈萨克这个iǎ弟,却并不真正地对iǎ弟们给予任何的呵护。
而是在大清国与哈萨克汗国的从属地位已经得到了实际的确认之后,依然公开宣布,绝不干涉任何哈萨克的内部事宜,就算是哈萨克内部的同志们相互间打翻了天,谁也别指望着“我大清”的调停和撮合,同时也不允许任何的哈萨克的百姓们进入“我大清”生活。
也难怪,毕竟“我大清”地大物博,离开谁都能照样好好地活着,至于说在外面收的那几个iǎ弟,不过就是为了在闲暇时吹吹牛皮而备下的口彩而已,谁又真会当真。
唉,可怜的哈萨克的同胞们啊,“我大清”既然连家务事都懒得管你们,要是到了再有命攸关的危难时刻,就更甭指望着“我大清”能帮你啥了。
果然,当一七八一年阿布赉大汗去世后,由于外面得不到“权威人士”的威慑,而内部又无人能服众人的汗位很快地就使得中yù;兹陷入了分裂。
哈萨克汗国最危险的时刻也随之到来了。a!~!'s ……》
第四○八章 而林凤祥和左宗棠,也就因此有了一个去跟沙俄人在哈萨克人的故园上斗法的重要筹码()
为了得到并永久地维护其汗位,中yu兹的瓦里汗一头就扎进了沙俄人的怀抱,接受了沙俄的册封。
尽管还在独力坚持的大yu兹,乘着中yu兹的这种内luàn之机,占领了中yu兹大片牧地以扩充实力,但是不久,他们就受到了来自浩罕的残酷打击。
一八零八年,在经过二十年的埋头发展,已经变得强大起来了的浩罕军的犀利打击下,大yu兹的重镇塔什罕丢失,大yu兹哈萨克人的反抗,更是遭到了浩罕汗**队的残酷镇压。
大yu兹的哈萨克人只好四处逃避。
他们中的一部分逃去了中yu兹,一部分逃进了自始自终一直都是袖手旁观的“我大清”。而其中的一大部分,则是逃入到了沙俄的境内,不得不成为了俄国的臣民,大yu兹基本解体。
十年后,誓死效忠沙俄的瓦里汗死了,中yu兹的内部更加分裂,不久,沙俄人就已经完全控制了中yu兹。
一八二二年,沙俄政fu授权西伯利亚总督斯佩兰斯基颁布了《西西伯利亚吉尔吉斯人条例》(很可笑的是,兴许是饿极了过于贪嘴,沙俄人直到完全地把哈萨克汗国纳为了己有的时候,还一直都没有nong明白哈萨克人与吉尔吉斯人的区别,始终不改口地把哈萨克人错认为吉尔吉斯人),宣布废除哈萨克原有的可汗制,而把整个的哈萨克地区划分为若干个行政区,一切都必须遵行他们的政治制度、由沙俄政fu派遣的官员来进行统治。
至此,延续了三百年的哈萨克汗国,彻底地宣告了灭亡。
尽管如此,在沙俄人的残暴压榨下,哈萨克民众的反抗火焰却并未因此而完全消失。
一八三八年,在阿不赉汗的孙子克涅萨热可汗的带领下,哈萨克的民众们与沙俄侵略者进行了历时十年的艰苦卓绝的奋战,直到一八四七年克涅萨热汗不幸遇难,这场轰轰烈烈的抗俄斗争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仅仅六年后,居住在咸海西部的谢克特哈萨克部落,又高举起了反俄的义旗。
一八五三年,正筹划着要大举进占中国新疆的沙俄奥伦堡总督彼得罗夫斯基,向谢克特哈萨克部落摊派了的四千峰用以运送军火的骆驼的指标,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个摊派,却遭到了谢克特部落民众的坚决拒绝,恼羞成怒的彼得罗夫斯基立即下令出兵予以镇压。
谢克特部落的哈萨克民众在首领伊斯特的带领下,被迫举起义旗。
此后的三年间,谢克特部落的民众与前来镇压的沙俄军队,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屈不挠的英勇奋战,尽管损失惨重,却始终义旗不倒,并迎来了最后的曙光。
一八五六年,为了跟正大规模向西北进军的太平天国红军抢时间争速度,彼得罗夫斯基的战略重点已经完全转向了中国新疆,不得不把谢克特部落的这种癣疥之疾暂时搁置一下。
可彼得罗夫斯基想不到的是,他不仅因此给了谢克特部落的义军一个喘息的大好机会,还又给他们的沙俄身上,添上了一块新的“癣疥”。
出于对哈萨克草原的贪婪和对哈萨克人的极度蔑视,同时也是为了能够给沙俄进军中亚及中国提供一个坚固的桥头堡,自从占领了楚河、锡尔河流域之后,就开始把大批的哥萨克人,逐步地往féi沃的锡尔河及楚河流域迁移,而将在这里生活了数百里的哈萨克人,排挤到西部那些极其贫脊的荒地上去。
而到了一八五六年,已经预感到会与西来的太平天国红军在新疆将有一战的彼得罗夫斯基,鉴于谢克特人的“反叛”行为,就更加对这两河流域还残存着的那些哈萨克人不放心,从而加快了要把这两河流域的哈萨克人全部西迁的脚步。
就这样,彼得罗斯基又bi迫出了另外一支哈萨克人的反抗队伍,江霍加所领导的锡尔河及楚河流域为反保卫自己的féi田沃土而战的哈萨克义军。
借助于太平天国红军在新疆暴揍彼得罗夫斯基,沙俄军根本难以再有更大的力量来对付他们之机,无论是咸海以西处于喘息之中的伊斯特部,还是两河流域的新举义旗的江霍加部,在实力上都得到了难得的发展。
但是,在这种大好形势下,伊斯特和江霍加不仅从未萌生过联合起来,共同完成光复哈萨克之意,甚至还都固步自封,闷头在自己的xiǎo家园里过起了幸福的好生活。
于是,当已经不得不完全对中国的新疆丧失了兴趣的沙俄人八五九年终于能够腾出手来跟这些“反叛分子”做清算的时候,没用上多久,伊斯特和江霍加就被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睛的沙俄新任奥伦堡总督克列扎诺夫斯基打成了丧家之犬。
所幸的是,关键时刻的太平天国没有干出当年的“大清国”的那种极度无情之事。
林凤祥和左宗棠收留了伊斯特和江霍加的残部。
从康熙开始,“大清”历时三代,huā了数十年的工夫,终于彻底剿灭了准噶尔人之后,在原来的准噶尔汗国控制的地盘上,基本上已经都没有了多少了人烟,大片的草场和土地被闲置和荒芜。
也正是从那时起,尽管在边界上有“大清”士兵们的严密封锁,但一批又一批的哈萨克人,还是涌进了féi沃的伊犁河流域。再加上其后不堪亡国之痛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哈萨克民众疆的哈萨克人,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庞大的族群。
而林凤祥和左宗棠,也就因此有了一个去跟沙俄人在哈萨克人的故园上斗法的重要筹码。
经过了林凤祥和左宗棠的多番开导下,伊斯特和江霍加终于做到了同一条板凳上,并从此成为了患难与共的亲密战友。
一八五九年四月,伊斯特和江霍加将各自原有的残部合并,正式成立了哈萨克救并分别担任了哈萨克救**的正副总指挥。
随后,这支新生的哈萨克救**以邹国剑垦区的和尔衮为基地,一面接受着邹国剑的再教育,一面开展着屯垦及秘密的扩军运动,并同时不断以xiǎo股的人马向自己的故土进行渗透。
哈萨克人又开始在楚河及锡尔河流域,燃起了复国的星星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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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章 而林凤祥和左宗棠,也就因此有了一个去跟沙俄人在哈萨克人的故园上斗法的重要筹码()
为了得到并永久地维护其汗位,中玉兹的瓦里汗一头就扎进了沙俄人的怀抱,接受了沙俄的册封。
尽管还在独力坚持的大玉兹,乘着中玉兹的这种内乱之机,占领了中玉兹大片牧地以扩充实力,但是不久,他们就受到了来自浩罕的残酷打击。
一八零八年,在经过二十年的埋头发展,已经变得强大起来了的浩罕军的犀利打击下,大玉兹的重镇塔什罕丢失,大玉兹哈萨克人的反抗,更是遭到了浩罕汗**队的残酷镇压。
大玉兹的哈萨克人只好四处逃避。
他们中的一部分逃去了中玉兹,一部分逃进了自始自终一直都是袖手旁观的“我大清”。而其中的一大部分,则是逃入到了沙俄的境内,不得不成为了俄国的臣民,大玉兹基本解体。
十年后,誓死效忠沙俄的瓦里汗死了,中玉兹的内部更加分裂,不久,沙俄人就已经完全控制了中玉兹。
一八二二年,沙俄政府授权西伯利亚总督斯佩兰斯基颁布了《西西伯利亚吉尔吉斯人条例》(很可笑的是,兴许是饿极了过于贪嘴,沙俄人直到完全地把哈萨克汗国纳为了己有的时候,还一直都没有弄明白哈萨克人与吉尔吉斯人的区别,始终不改口地把哈萨克人错认为吉尔吉斯人),宣布废除哈萨克原有的可汗制,而把整个的哈萨克地区划分为若干个行政区,一切都必须遵行他们的政治制度、由沙俄政府派遣的官员来进行统治。
至此,延续了三百六十六年的哈萨克汗国,彻底地宣告了灭亡。
尽管如此,在沙俄人的残暴压榨下,哈萨克民众的反抗火焰却并未因此而完全消失。
一八三八年,在阿不赉汗的孙子克涅萨热可汗的带领下,哈萨克的民众们与沙俄侵略者进行了历时十年的艰苦卓绝的奋战,直到一八四七年克涅萨热汗不幸遇难,这场轰轰烈烈的抗俄斗争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仅仅六年后,居住在咸海西部的谢克特哈萨克部落,又高举起了反俄的义旗。
一八五三年,正筹划着要大举进占中国新疆的沙俄奥伦堡总督彼得罗夫斯基,向谢克特哈萨克部落摊派了的四千峰用以运送军火的骆驼的指标,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个摊派,却遭到了谢克特部落民众的坚决拒绝,恼羞成怒的彼得罗夫斯基立即下令出兵予以镇压。
谢克特部落的哈萨克民众在首领伊斯特的带领下,被迫举起义旗。
此后的三年间,谢克特部落的民众与前来镇压的沙俄军队,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屈不挠的英勇奋战,尽管损失惨重,却始终义旗不倒,并迎来了最后的曙光。
一八五六年,为了跟正大规模向西北进军的太平天国红军抢时间争速度,彼得罗夫斯基的战略重点已经完全转向了中国新疆,不得不把谢克特部落的这种癣疥之疾暂时搁置一下。
可彼得罗夫斯基想不到的是,他不仅因此给了谢克特部落的义军一个喘息的大好机会,还又给他们的沙俄身上,添上了一块新的“癣疥”。
出于对哈萨克草原的贪婪和对哈萨克人的极度蔑视,同时也是为了能够给沙俄进军中亚及中国提供一个坚固的桥头堡,自从占领了楚河、锡尔河流域之后,就开始把大批的哥萨克人,逐步地往肥沃的锡尔河及楚河流域迁移,而将在这里生活了数百里的哈萨克人,排挤到西部那些极其贫脊的荒地上去。
而到了一八五六年,已经预感到会与西来的太平天国红军在新疆将有一战的彼得罗夫斯基,鉴于谢克特人的“反叛”行为,就更加对这两河流域还残存着的那些哈萨克人不放心,从而加快了要把这两河流域的哈萨克人全部西迁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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