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军万马的太平天**队又怎么可以仅仅才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呢?莫不是他们插上了翅膀?
当然,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的这一切的疑惑,很快地就在他事先安排给邹国剑军中的那些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来的联络官们亲身经历面前,都化作了乌有。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如此凶悍的军队在他们的面前,沙俄人简直就像是一群小小的蝼蚁,根本不堪一击……”
“跟着他们行军,简直就像是去地狱里走了一趟……如果不是有这一路上的亲身经历,真是很难感受得到太平红军的那种超凡的力量。在被他们称作是一切为了天朝的坚定的信念的支持下,他们的那一双双的腿仿佛都是铁打的,即使是在吃和睡着的时候,他们的那一双双腿也依然可以还在不停地迈动着。而我们……即便是有着他们在各方面给予的特殊关照,还有他们的长官们让出来的马匹代步,但是……但是照样难以忍受……”
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彻底地服气了。
而服气之下的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也就更觉得他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汗所作出的这个与太平天国方面联手的决策,是真正的、无比的英明。因为他已经真正地感受到,这个本就是近在咫尺的太平天国,远远要比那个相隔着千山万水的大英帝国,更叫他们惹不起。
左宗棠和邹国剑仅仅在塔什罕城停留了一天,接受完了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手忙脚乱的宴请和劳军之后,就在米尔扎阿布都剀里木的亲自引导下,一面带着红五十五师疾速赶赴浩罕的都城――霍罕,一面派出红五十三师,掐断了兰伯特所能依赖的那条大英帝国经由奥斯曼再至浩罕的“国际通道”。
由于有了浩罕一方的紧密配合,左宗棠所实施的这一切战术手段,对于那位此时还坐镇在鄂斯,被眼前的节节胜利所陶醉的兰伯特来说,都还根本就无从知晓。
九月十日,当兰伯特终于得知了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居然背信弃义,已经彻底地出卖了他和他的“洪福军”的时候,左宗棠和邹国剑不仅在霍罕城顺利地与北出布鲁特的赖汉英会师,而陈德才所指挥的红十一军,更是已经占领了玛尔噶朗,正在向安延集快速挺进。
九月十一日,已经有了临时充当他的禁卫军的天朝红军的这种巨大依靠的穆罕默德?马拉?贝格发布诏令,号召全浩罕的军民,必须无条件地积极支持和拥护来自友好盟邦太平天国的军队,向一切违背真主的和平意愿的反浩罕势力,及一切阻碍浩罕与太平天国政府长久友好的势力开战。
九月十三日,兰伯特亲自带领的由鄂斯回防安延集的两个团“洪福军”,与早已在反正的安延集浩罕守军的配合下,一举拿下了安延集了练业坤的红四十一师,在安延集的城外相遇。
直到这时的兰伯特,才终于见识到了天朝红军的本来面目。
在一通猛烈的炮火覆盖之后,随着天朝红军的阵列中的那刺破云天的冲锋号角和“为了天朝前进”的怒吼声刚刚一起,已经享受了近三个月“打遍天无敌手”的“洪福军”,立即就变得溃不成军。
九月十四日,红四十二师占领那木干(今纳曼干)。
九月十五日,红四十三师进占阿尔班。
九月十六日,陈德才率领红四十一师、红四十四师及军属特务团进抵鄂斯城外。
刚刚由安延集侥幸逃回来,眼见大势已去的兰伯特,再也管不得那位还在乌鲁克恰提、苏约克及铁叶尔里叶克岭一线正奋勇拼杀的法鲁克?纳衣和“洪福军”的官兵们,一面下令鄂斯城内已经为数不多的“洪福军”放弃抵抗,一面赶紧脱下那套穿了已有三个多月的大英帝国的将军服,重新换上之前的那一身大英帝国驻浩罕国公使的燕尾礼服,急急忙忙地致函城外的天朝红军,声称鄂斯为不设防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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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一章 “都死到临头了,这些王八蛋还他娘的开心得很呐。” 夜幕中的练业坤一面撇嘴显出不屑()
第三九一章“都死到临头了,这些王八蛋还他娘的开心得很呐。”夜幕中的练业坤一面撇嘴显出不屑
但是,陈德才却并不领兰伯特“拱手献城”的这个情,俩人一碰面,随着陈德才的大手一挥,跟在他身后那几个彪悍的红军侍卫,立即就把兰伯特像是捆粽子似的,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抗议……鄙人是大英帝国驻浩罕国的公使……你……你们这样做……是……是对我所代表的我们的大英帝国政府的公然蔑视”
“你是公使?你还代表了你们的大英帝国政府?”陈德才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个疯了似的兰伯特好一会儿,接着,他猛地抡圆了巴掌,朝着兰伯特的那张丑恶的毛脸上狠狠地扇去,“你信不信,你要是真的还能代表着你们的那么什么狗屁的大英帝国政府,老子明天就去把你们那个屁大的鸟岛拆散了架。王八蛋,还是先闭上你的臭嘴,给老子老老实实地等着吧,等老子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到时候老子就会叫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你自己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狗东西”
被陈德才那一巴掌抽得已经满嘴是血的兰伯特,还在极其不情愿地挣扎,含混不清地咆哮,“你们这些无耻的入侵者……无知……愚昧的劣等人……”
陈德才这回没有生气,反倒突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他用刚刚抽过兰伯特的那只已经被红军侍卫按跪在他的脚下的兰伯特的头顶,轻轻地拍打了两下,“咱俩谁无耻,又谁无知和愚昧,过两天你就会很明白的。但是现在,你倒要有一件事情还应该做,做好了,可以换得一些我们的优待,若是做不好的话……”
到这里,陈德才瞅瞅兰伯特已经开始下意识地直对着自己的那张嘴角儿滴血的脸,“当然,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并不难,那就是赶紧发个号令,命令你的那个什么‘洪福军’立即停止一切顽抗,也好洗刷洗刷你那满身的血污。”
“我说过……我是一个外交官……‘洪福军’的事情……根本……根本与我无关。所以……所以……我也命令不了他们。”
看着这个肉烂嘴不烂的兰伯特,陈德才是真想再狠狠地接着抽他几个大耳刮子,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啊,最佩服的就是像你这类的人的一个大能耐,能把假话说的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陈德才说着,用手指头点了点兰伯特,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勉为其难了。但不过你也放心,你的这种不合作态度,不仅不会为你自己得到什么,还会令你的那个什么狗屁的‘洪福军’,享受到更大灾难,当然,也枉费了我的一片慈悲之心。”
再也不想跟这个兰伯特多说一句废话的陈德才,囚禁了兰伯特,同时又把兰伯特的那个曾经的司令部,像是对待宝藏似的,原封不动地给认真的保护了起来,随后,他就率军直指亮噶尔。
亮噶尔,是朱锡琨的红二军经营了数月之久,位于第一线的边防要塞。
不过,在这里,朱锡琨却并没有像一般的戍边将领那样,非要用坚固的石墙把亮噶尔围成一个所谓的永不可摧的堡垒,而是连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黄土围子都没有。
当初的朱锡琨,仅仅只是利用了亮噶尔的地势,在其西面凭借山势构建了两个防御阵地,用以拱卫在通向亮噶尔的大道两侧。因为在朱锡琨看来,这就已经足够了。
当然,自从朱锡琨带着的红二军由浩罕境内“节节败退”,最后连亮噶尔等地也都“不得不”退让了出来之后,朱锡琨曾经经营的亮噶尔西部防线,就完全成了摆设。因为这些防御阵地对于过去那些正在无往而不胜的“洪福军”来说,根本就不会再有任何的用处。
可现在变了,由于来自鄂斯方面所传来的紧急警报,得知天朝红军居然出人意料地从背后杀了过来,留守在亮噶尔的“洪福军”只能又想起了朱锡琨的那个杰作。
当两千多全副英式武装的“洪福军”火速占据了朱锡琨修筑起来的阵地的时候,再把那条被位于两侧高地上的阵地夹在中间的大道用堡垒一堵塞之后,他们不仅立即就被朱锡琨当初的防御设计所折服,一股任你千军万马,我自岿然不动的豪气也油然而生。
而事实仿佛也是如此。因为陈德才的大军一到,果然就被“洪福军”这道完美的防御体系所制,一天的攻击下来,所向披靡的天朝红军竟然也是毫无进展。
然而,就在“洪福军”的官兵们充分地享受着朱锡琨帮助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快乐的时候,他们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扇巨大的灾难之网,已经悄悄地向他们张了开来。
根据西北军政公署的总体战略部署,当初决定要有意地把亮噶尔让给兰伯特的时候,在临撤出之前,朱锡琨不仅早就把亮噶尔变成了空城,还对他所构筑的那道早晚都会想起来的亮噶尔防线,暗中又做了一些的手脚。
那就是在拱卫着大路的两座高地上,朱锡琨都给暗中布下了火药阵,足以一下子摧毁这两个防御阵地的炸药,就被预埋在了阵地的前沿。
如今,看似进攻了一天都毫无战果的陈德才手中,其实就捏着早已经由邹国剑转交给了他的朱锡琨的这个大秘密。
夜幕完全笼罩了大地,随着阵阵的风儿吹过,所带来的已经不能仅仅说是凉爽,还开始有着一丝丝的寒意。
就在这凉爽夹带着寒意的夜风之中,一队队精神抖擞的天朝红军将士们早已准备就绪,正无声地等待着最后出击时刻的到来。
而此时他们的对面,居高临下的阵地之上,却是热闹非常。或许是白天的胜利实在太有刺激,或许是有意地为了狠狠地气气被他们堵在荒郊野地里半步也前进不得天朝红军的将士们,阵地上的“洪福军”官兵们还在不停地熊熊燃烧的篝火中蹦着、跳着、发着歌不像歌的鬼嚎。
“都死到临头了,这些王八蛋还他娘的开心得很呐。”
夜幕中的练业坤一面撇嘴显出不屑,一面再次将望远镜移向正往高地上摸去的红军爆破手们。
“他们就是一些十恶不赦的人渣”陈德才在望远镜中看到黑暗中“洪福军”的前沿阵地下突然有火花一闪,脸上顿时浮起一阵的笑意。
他放下望远镜,拍了拍练业坤的肩膀,“老弟啊,马上去替他们的真主好好地惩罚惩罚这些恶棍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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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二章 于是,挟亮噶尔大胜之威的红十一军,接下来更是犹如神兵天降,仅在区区的四天之内,就……()
第三九二章于是,挟亮噶尔大胜之威的红十一军,接下来更是犹如神兵天降,仅在区区的四天之内,就……
神情专注的练业坤没有应声,不过,现在的他,在用左手继续举着望远镜的同时,早已从腰间抽出了短枪的右手,则迅速地朝着空中一举。
“啪”一声清脆的响亮直破夜空。
紧随着这声枪响,几十把军号同时吹响。
而在这高亢嘹亮的冲锋号角声中,“为了天朝,前进”的狂涛也骤然掀起。
尽管“大胜之后”的“洪福军”官兵并不愿意相信,在他们的坚固阵地面前刚刚受挫的太平天**队还敢玩夜袭的这种把戏,不过,毕竟是跟红军的将士们纠缠了一整天,“洪福军”的官兵们对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显然都已经是再熟悉不过。
于是,被迫终止了抽风似的蹦跳和鬼嚎似的歌唱,“高高在上”且喜气冲天的“洪福军”官兵们仅仅是在经过了一个短暂的迷惘之后,立即就返身操起各自的武器,争前恐后地扑向了朱锡琨留给他们的,那道用一块块石头垒就、无比坚固的防御墙。
可是,等南北两处高地上的“洪福军”官兵们都已各就各位,憋足了劲要再给太平天**队一个迎头痛击的时候,他们忽然又变得迷惘了起来。
因为,虽然山下的太平天**队又是吹号、又是呐喊地折腾的倒很凶,但是,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却根本看不见一个太平天**队官兵的身影。
这他娘的是啥意思?看着俺们在这里又蹦又跳地高兴你们难受,非他娘的要给俺们搅局?
正当“洪福军”的这帮东西们面面相觑,还没弄出个所以然之际,在南北两处的高地上,却几乎是同时火光一闪,接着,就发出了两声山崩地裂般的轰响。
这是分别被预埋在南北高地上“朱锡琨防御墙”的外墙下的炸药被引爆,在“轰……轰……”巨响声中,两个高地完全都被冲天的烟尘所笼罩。
而趴在“朱锡琨防御墙”上的那些“洪福军”的官兵们,顷刻间或是被炸得随着乱飞的碎石在空中乱舞,或是被碎石和泥土就地给埋了个结结实实。
山头上的爆响刚刚停止,“为了天朝,前进”的怒涛又再次卷起,伴随着这怒涛声,红四十一师的官兵们迈着轻快的脚步,将两座“洪福军”守得是“固若金汤”的阵地,踏在了脚下。
这一下,那些还坚守在截断着通向亮噶尔大道上的堡垒之后的“洪福军”官兵,完全处在了四面遭受打击的悲惨境地,没等呼啸着杀上来的天朝红军官兵到眼前,就轰然作鸟兽散……
亮噶尔一被重新光复,陈德才的红十一军前面几乎就都是一片的坦途。
因为无论是在古勒沙,还是在图巴尔拉克塔木,曾经过度地乐观于他们的胜利的兰伯特和法鲁克?纳衣,都把这两地当成了他们的极为安全的腹地,所以,虽然他们也在这两地分别都部署了不少的人马,可这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专门用来负责军资转运的无用之人,而真正的能战之兵却都是寥寥无几。
于是,挟亮噶尔大胜之威的红十一军,接下来更是犹如神兵天降,仅在区区的四天之内,就完成了对古勒沙和图巴尔拉克塔木的两大歼灭战。
至此,法鲁克?纳衣阿的“志愿军”,以及阿布都热依木等人所帅的近两万“洪福军”残余,已经被天朝红军彻底压缩在了一个东西不过百里,南北不足两百里的狭长地带内。
直到这时,依旧被朱锡琨逗引在乌鲁克恰提城外,作为兰伯特在第一线的代理人的法鲁克?纳衣,才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真实危境:
身背后的太平天**队的出现,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他已经成了一支凄惨的孤军,他和他的数万大军,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后援及物资的供应。
清醒之下的法鲁克?纳衣首先想到的,就是要立即集中起眼下还分散在铁叶尔里叶克岭及苏约克一线的所有力量,赶紧掉头往回打,争取一切可能的时间使自己摆脱这种令人恐怖的危局。
于是,法鲁克?纳衣把自己位于乌鲁克恰提前线的主力迅速撤回至玉区塔什,并命令左翼的那个还在围攻苏约克的集群,除一部留在苏约克城外,继续给苏约克城内的太平天国守军制造假象之外,主力也必须要立即向玉区塔什靠拢。而与此同时,他还命令位于右翼的阿布都热依木一军,放弃对铁叶尔里叶克岭的进攻,马上转头朝图巴尔拉克塔木疾进。
但法鲁克?纳衣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所发布这一系列的紧急应变命令之际,在他的左翼战场上,突然发生了一个重大的变化。
坚守在苏约克,已近弄得“洪福军”和“奥斯曼志愿军”头疼了长达半月之久的红五师,此时似乎是终于耗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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