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屡次“侵犯”,都被予以了粉碎。
既然金相印都能为老子独守一方,难道你米尔扎?沙迪只会白吃老子的俸禄,光会跟老子享福,就不能替老子也分分忧?
当然,“不用救”还有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在把米尔扎?沙迪派往英吉沙尔的同时,阿古柏还特意从喀什噶尔的两万多嫡系中,抽调了三千余人交给了米尔扎?沙迪。
英吉沙尔原驻有曾隶属于司迪克,后来又都归顺了他阿古柏的维回军人马三千多,再加上米尔扎?沙迪这回带去的那三千多他的正牌精锐人马,想一举战胜太平天国的军队,或许并不容易,但要是把守住一个小小的英吉沙尔个把月,那还总不至于不能吧?
遗憾的是,这件事还就真是不能。
米尔扎?沙迪在英吉沙尔刚刚跟他的那位“洪福之王”喊了几次的急盼救援,英吉沙尔就被天朝红军彻底断绝了与喀什噶尔的联系。
之后的连续两天,英吉沙尔不是遭受到天朝红军强大炮火的轰击,就是要面对天朝红军那一波接着一波的,几乎是昼夜不停的,任谁也难分辨出个真假来的猛攻。
吃不好、睡不了的米尔扎?沙迪和英吉沙尔的满城官兵,都被天朝红军搞的是晕头转向、精疲力竭。
米尔扎?沙迪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如果照这样的被折腾下去,如果还是得不到来自喀什噶尔的援助,英吉沙尔只怕连三天都再也难以坚持下去。
第三天的上午,天朝红军的攻势更猛烈。
本就对天朝红军的巨大攻势伤透了脑筋的米尔扎?沙迪,甚至还不得不眼看着东城外的天朝红军将士,就像是一群鼹鼠,竟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的英吉沙尔的东城墙根进行土工作业。
这可是要挖洞往里送炸药啊
米尔扎?沙迪也情知一旦大量的炸药被送进了城墙根处的大洞里,顷刻之间,他的英吉沙尔的门户就会向着城外的太平天**队洞开,但是,他却毫无任何办法来阻止太平天**队的这种极其险恶的举动。
太平天**队的火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密集的炮火,将他试图增援东城的人马,压制的是根本无法向东城的城头靠近。而勉强还坚守在东城城头上的那些人马,则被城外刮风般射来的枪子儿,城下飞蝗似的丢上来的“炸弹”,打的是连头都太不起来。
英吉沙尔已经成了一个巨大坟墓,再坚持下去,只能会死的更惨。
于是,在城内的“伪军”官兵们军心涣散,而“洪福汗国的正牌军”都变得人心思走之际,那个心里也是巴不得早一点儿能摆脱眼前这种必死噩运的米尔扎?沙迪,果断地选择了要全力突围,并把突围的最佳时机,就定在了当天的正午。
米尔扎?沙迪盘算的很好,就算不选择在正午时分突围,按照这几天的经验,他和他的部下们也甭想吃上一顿安稳饭,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就放弃这顿午饭。
可有趣的是,偏偏就是这天的上午,眼看着快到生火造饭的时候,除去东城的太平天**队为了掩护城墙下土工作业的人马,还在跟城上的守军激战正酣,其他三门的太平天**队,居然都退潮似的不约而同地撤了下去。
原本枪炮轰鸣、喊杀声震天的一个战场,不仅转瞬间宁静了下来,环绕在英吉沙尔城外的那一座座天朝红军的营寨内,还几乎是同时都升起了股股袅袅的炊烟。
还是吃饱了再走吧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安静的午饭时机,正在忙乎着为即将开始突围行动做准备的官兵们,居然向米尔扎?沙迪提出了这么一个得寸进尺的要求。
对于部下们的这种如此不合时宜的贪婪要求,米尔扎?沙迪马上就断然予以了否定。吃饱了再走?只怕吃饱了以后,再想走也走不成了。
其实,米尔扎?沙迪并不是一个白痴。
米尔扎?沙迪想的很清楚,他现在之所以不能去满足他的部下们想吃顿饱饭的奢望,就是为了抓住围城的太平天**队打算要安安稳稳地吃上顿午饭的大好机会,乘其不备,一举杀开条逃生的血路。
bk
第三六一章 在坐骑所发出的那阵摄人心魂的痛苦嘶鸣声中,米尔扎?沙迪眼前一黑,从马背上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北城外,依傍着英吉沙尔河的对岸而立的天朝红军连营内,那一股股升腾的炊烟刚刚消散,米尔扎?沙迪就开始行动了。
对于即将就要靠近的这些天朝红军的所谓连营,米尔扎?沙迪曾经既到感怪异,又觉得有点儿好笑。
怪异的是,太平天**队的这些营寨,根本就称不上是真正的营寨,因为在那林立的帐篷的前面,竟然连一道能做防御用的像样的寨墙都没有,唯一可以作为防御依托的,只不过仅仅就是凭借着英吉沙尔河岸的地势,胡乱地加以整理了的,勉强能够构成一道“土坎”的,高高矮矮不一的土堆堆。
而还能令米尔扎?沙迪感到好笑的,则恰恰就是那道由土堆堆们所连成的“土梁”。因为这道用冰冻的泥土人工堆积而成的东西,高的地方也高不过一人,称作“土梁”还勉强凑合。而矮的地方呢,充其量却才只能将就着凑足一tui,连“土梁”两字都对不起,只能算是道“土坎”。像这样的“土坎”,甭说是对于他的战马,就是对于随便一个他的士兵,那也仅仅是一抬脚的事。
于是,米尔扎?沙迪把他的目光,就盯在了对面的那一段宽约数十步,高不出半个人,被堆积的还算是满齐整“土坎”上。
作为开路先锋的三百多人的马队,率先杀出了英吉沙尔的北门。
紧随其后的,是米尔扎?沙迪亲带的两千余“洪福军”的主力,而最后涌出来的,则是那些很幸运地没被米尔扎?沙迪遗忘了的少部分伪军,至于城内那更多的伪军们,他们还根本就不知道大军已经要突围的这件事。
一阵风似的“洪福军”马队,几乎是一眨眼间就通过了英吉沙尔河与英吉沙尔城之间那两里多的一段开阔地。紧接着,在席卷而起的漫天纷飞的雪花之中,马队又闪电般冲过了冰封的英吉沙尔河。
百十步外紧跟着前锋马队的米尔扎?沙迪已经清楚地看到,他的那三百多先锋铁骑,正在毫无阻挡地,人欢马嘶、争前恐后地飞跃着河对岸太平天**队所构建起来的那道“土坎”。
可惜的是,神经处在高度紧张之下的米尔扎?沙迪,耳朵居然也明显地出现了问题。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听明白。他所听到的那些来自前锋马队的“人欢马嘶”之声的确是有,但那不是“人欢”,而是人垂死前的哀鸣,至于“马嘶”,自然也是战马们所发出的一声声痛苦的叫喊。
在无遮无拦的情况下已经跑惯了脚的“洪福军”马队,怎么都不会想到,在那道不过只有人的一tui高矮的“土坎”背后,竟然还能有一道足有一人深,六七步阔的要命的沟壕。
为了跨越一tui高矮的“土坎”,那一匹匹原本是意气风发、昂首腾空而起的战马们,现在只能是像下饺子似的,一匹接着一匹地一头狠狠地扎进意外的深渊之中,在自身骨断筋折的同时,还把驮在脊背上的主人们要么甩出老远,跌得七荤八素,要么干脆直接就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顷刻之间要了他们的命。
米尔扎?沙迪的那三百多前锋马队,转瞬间就几乎把那道给他们提前预备好了的壕沟填的是满满。而那些在这轮惨跌中侥幸还没有被摔死的“洪福军”兵将们,也被早已在壕沟边守株待兔了许久的天朝红军的快刀手们,干净利落宰杀的是一个不剩。
与此同时,原本寂静无声的天朝红军的连营内,炮声骤起。
雨点般的炮弹,劈头盖脑地砸向那些还在滚滚地奋勇向前的“洪福军”群中。
而在“土梁”的背后,也霎那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天朝红军的火枪手和弓弩手们。
在天朝红军的炮火中,在天朝红军的枪弹和利矢之中,成群、成排的“洪福军”兵将们,发着痛苦的哀号倒下去的同时,带着百来个骑兵护卫,跑在主力人马之前的米尔扎?沙迪,尽管此时的他绝没有非要对他那支先锋马队如此之快的消失一探究竟之心,但是靠着惯xing,米尔扎?沙迪还是窜到了英吉沙尔河的对岸。
面对着出现在眼前的那道“土坎”,米尔扎?沙迪胯下的战马自然同样是连想都不用想一下,两只前蹄高高地一抬,后tui则使劲地在雪地上一蹬,来了一个相当漂亮的飞跃。
但接下来的事情,那可就是惨到了家了。
米尔扎?沙迪的这匹强壮的高头战马,虽然没有带着他的主人一起摔在坚硬的壕沟底,而是摔在了它的同伴们的伤残之躯上,但是,它那两条急速落下前tui,却深深地踏进了伤残的同伴们躯体之间。
随着它不得不要紧跟着再来一个的后滚翻,只听“咔嚓”一声,可怜的它的两条前tui,就直接应声而断。
在坐骑所发出的那阵摄人心hun的痛苦嘶鸣声中,米尔扎?沙迪眼前一黑,从马背上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米尔扎?沙迪的身体先是在半空中划了个很是规矩的半圆弧,接着,整个身体就以后背着地的方式,平平地摔在了冰冷的泥土地上。
污血顺着米尔扎?沙迪那张肮脏的嘴,在大口大口地外涌。就在他实实在在地感到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之时,恍惚中的米尔扎?沙迪只觉得眼前好像有道白光闪过,紧跟着,又觉得脖子一凉。
米尔扎?沙迪的感觉没错,这是一把锋利的大砍刀正挟着凄风,对准他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又是一声的“咔嚓”米尔扎?沙迪血溅三尺,脖子齐根而断。
杀出城来本想突围的“洪福军”,已经完全乱了套,一个个像是没了头的苍蝇,四下里乱逃乱窜。
本是乱哄哄地走在突围的大队人马的最后,开始时还在为自己不能抢先跑路而怨恨不已,现在却要为没有挨揍而忍不住得大呼侥幸的几百个伪军们,在傻愣了一阵子之后,掉头就朝身后那扇还是大开着城门里涌。
然而就在此时,早已从西北角杀出来,抢先冲进了敌军之中的吉志元的红十一军特务团,就像是一把飞快的尖刀,刺开“洪福军”的残兵败将,牢牢地控制了那扇根本就关不上的英吉沙尔北城门。
bk
第三六二章 跟阿古柏一照面,赖汉英毫不客气地上来就是一套组合拳……()
英吉沙尔战役以米尔扎?沙迪的突围失败,天朝红军就势光复英吉沙尔城而宣告结束。
从英吉沙尔一丢的那天开始,阿古柏就守在喀什噶尔城内,等着要跟太平天国的军队决一死战。按照他兵贵神速的想象,太平天**队一定会携叶尔羌及英吉沙尔大战获胜的余威,迫不及待地来跟他抢夺喀什噶尔。
但是,阿古柏在喀什噶尔城内瞪着他一双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采的大眼,一直等了小二十天,直到都已经进入了一月的下旬,那个令阿古柏已经充分领教了厉害的人物――赖汉英,才终于姗姗来迟地露了面。
当然,赖汉英不来则已,既然又露了面,那就又是动如疾风。
跟阿古柏一照面,赖汉英毫不客气地上来就是一套组合拳:
韦以德的红十三军主力作为赖汉英的第一拳,狠狠地击向了牌租阿巴特。
这一回,已经把他的“洪福汗国”的地盘儿都丢的差不多了的阿古柏,可是不能继续蹲在喀什噶尔城内,对牌租阿巴特的金相印坐视不管了。于是,被打得感到了疼的阿古柏一咬牙,终于决定,派出了三千多的兵马紧急驰援牌租阿巴特。
可令阿古柏没有想到的是,猛攻牌租阿巴特,那只是赖汉英随便逗他玩的一拳。一见阿古柏果然很听话地从喀什噶尔赶出来了三千多的援军,赖汉英打出去的拳头马上一收,跟着转身就是一个下勾拳,狠狠地揍在了阿古柏的下巴上。红十三军的两个师在红十一军练业坤部的配合下,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全歼阿古柏驰援牌租阿巴特的三千多兵马。
刚刚成全了赖汉英的第二拳,被打得门牙脱落、昏头涨脑的阿古柏还没清醒过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平安无事的塔什巴里克,竟然也战火突燃。
自从十二月中旬离开和阗,偏师挺进的刘官芳的红十二军举光复了南疆的又一重镇――色勒库尔城(今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之后,还经过细致的思想工作,又把本就是由喀什噶尔躲到色勒库尔这里来避难的原喀什噶尔伯克阿布杜热衣木等人,揽在了旗下。
最初的阿布杜热衣木,大致应该还算是司迪克的同路人。不过,当初鉴于南疆“大清国”官员的极度**,也曾经或明或暗地支持过司迪克、金相印之流的造反行动的阿布杜热衣木,却对于司迪克之流要把布素鲁克由浩罕请回来充当喀什噶尔帕夏的举动,予以坚决的反对。
虽然那个时候的阿布杜热衣木,还根本想不到司迪克之流的这一恶劣的举措,会招惹来阿古柏这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浩罕疯狗。但是,长期以“大清国”臣民自居的阿布杜热衣木却很清楚,司迪克们的这种做法,其实就是要把新疆从“他的大清国”中割裂出去。
然而,其后在喀什噶尔所发生的一切,令阿布杜热衣木更是瞠目结舌。
因为司迪克们不仅请回来了布素鲁克,还请来了一个本是随同护送,现在却怎么轰都轰不走了的阿古柏。
司迪克后悔了。
于是,眼看着自己的家园竟然成了阿古柏这个外贼的乐园,已经决意要与司迪克分道扬镳的阿布杜热衣木,又同司迪克坐在了一条板凳上。他们暗中纠集力量,筹划着要趁贪得无厌的阿古柏准备亲自带兵去征服叶尔羌的机会,在喀什噶尔重举义旗。
但很可惜的是,由于前去征服叶尔羌的阿古柏,早就事先买通了那位“大清国”册封的叶尔羌阿奇木伯克尼亚孜,是以借口去叶尔羌朝拜木合买提霍加的麻扎为由,骗取了叶尔羌的暴动军首领阿不都热合曼的信任,在朝拜刚一结束之际,便率兵对叶尔羌城发动了突袭,打了阿不都热合曼一个措手不及,亲征极为顺利的阿古柏,自然是去也匆匆,回来的也匆匆。
结果,还在喀什噶尔城内期待着金相印的共同举事回信,根本想不到会被金相印出卖了的司迪克,闹了个“出师未捷身先死”。
面对随之而来的阿古柏的疯狂大屠杀,逃出喀什噶尔的阿布杜热衣木和他的几个知己,尽管暂时躲过了一劫,却也彻底迷失了方向。
“大清国”没了,喀什噶尔的家也没了,空有一身的气力,阿布杜热衣木等人却感到已经根本无处可使。
于是,万念俱灰的阿布杜热衣木,只得跟他那几位知己一起,跑到了色勒库尔,在阿克塔什的大山沟子里结庐,希望就这样地了此残生。
然而,色勒库尔也不是世外的桃源,这里照样也是阿古柏的那个“洪福汗国”的势力范围,而像他们这样的阴谋分子,纵然是躲进了深山老林,照样还是不得安生。
阿布杜热衣木被迫之下,只得又联络起了阿克塔什山周边那些不甘心被浩罕的强盗所涂炭的乡民们,拉杆子自卫。但尽管如此,阿布杜热衣木等人依旧没有对自己的这种自卫行动抱有多大的幻想。
在阿布杜热衣木等人的心里,浩罕人已经成了气候,无论他们怎么坚持下去,也不过都是一种无奈之中的挣扎,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