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是祁宝相来了。
又是四千严阵以待的红色铁骑。
所不同的是,肖开特首先尝到的是祁宝相送给他的几十颗炮弹,其后,才又细细地品尝了祁宝相和他那四千红色铁骑的战刀的滋味儿。
而且,这次的祁宝相和董福祥还有一个不同点,那就是这位祁宝相很有要跟他好好地说道说道的心情。
祁宝相的二师如同一条巨龙,在放了羊的回暴徒们之间从东到西,从北到南,开始不停地盘旋翻腾,直杀的肖开特的那在董福祥折腾的已不足六千的残兵败将四散奔逃,连肖开特本人也只是带着十几个人慌不择路地狼狈而去的时候,祁宝相这才心满意足地调转人马,丢下上千具残缺不全的的回暴尸骸,也向着惠远城扬长而去。
再说那个迈孜木杂特,一听说广仁城果然被“汉军”围了,心里很是舒坦了一下。可再往下听,当听到肖开特那个鬼东西居然随即拔脚就开溜了,刚刚舒坦了那么一下的迈孜木杂特,又马上被一股火顶的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离开你肖开特这个王八蛋屠户,老子照样不吃混毛猪
好,既然你肖开特愿意跑,那就让“汉军”替老子好好地收拾收拾你吧,这个惠远城,老子是吃定了。
迈孜木杂特立即传令,将留守在老巢惠宁的所有人马都调进惠远城来,一定要趁着“汉军”跟肖开特在广仁城还没杀出个胜负之前,彻底拿下惠远城。
董福祥不跟肖开特恋战是对了。
因为当董福祥的这四千红色铁骑,恰好是与迈孜木杂特由惠宁调来的援兵脚跟脚进了惠远城。
当然,能够顺利地进入惠远城,董福祥还得真心地要去感谢感谢迈孜木杂特和他的那些回暴徒们。
或许是已经把还在拼死厮杀中的惠远城,过早地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太平天下,被迈孜木杂特所控制的惠远城东北南三门,竟然没有一座大门是关着的。不仅如此,就连守在这三座城门上下的回暴徒们,甚至都没有一个肯把脸扭向城外,而是都全神贯注地集中到了城内战火还在熊熊燃烧的方向。
“谁会想着背后是不是杀来别人呢。临来惠远这里之前,迈孜木杂特苏丹早就跟大家说好了,惠远一下,城内的好东西、好女人,只要谁有本事抢到,那就是属于谁的。可这样一来,我们这些给留在这里守城门的人不是倒霉吗,只能看着杀进城内的别人干着急。”
这是一个曾经守在北城的城门,又很荣幸地成了天朝红军第一个俘虏的迈孜木杂特的回暴徒的心里话。
天朝红军的英勇将士们突然出现在了迈孜木杂特的背后,迈孜木杂特这才终于明白大势已去。
而那一串串激扬高昂的冲锋号声,以及那一声声“我们是太平红军,缴械不杀”的吼声,在令迈孜木杂特之类的回暴徒们胆战心寒的同时,又更是令顿感劫后余生的惠远军民精神大振。
于是,那些在惠远城内得意、嚣张了快一天,一个个的脑袋上都包裹着一块肮脏的白布的回暴徒们,霎那间成了过街的老鼠。
比起肖开特来,迈孜木杂特更不幸。
因为肖开特知道大事不好的时候,就应该赶紧撒丫子使劲跑。而不知是由于年岁大了,还是腿脚不好跑不快的迈孜木杂特却不这样,眼看着拿下惠远城已经成了一场梦,迈孜木杂特竟然还想要先跟太平红军放放对儿,即便就是打不过,那也得边打边撤。
这样一来,迈孜木杂特就自己把自己送进了坟墓。
在太平红军与惠远军民的联手打击下,迈孜木杂特显然不是对手。成群的回暴徒们被围杀,更多的回暴徒们则是四散奔逃,全无斗志。
迈孜木杂特也只能是极不情愿地一步步撤出了惠远城。
然而,直到当他恨天怨地的被杀出了惠远东门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已经犯了一个不可弥补的、天大的错误。
第三四三章 董福祥和祁宝相尽可以没有“贪婪”之心,但已被天朝红军的威势吓怕了的伊犁回暴军们,却大有……()
第三四三章董福祥和祁宝相尽可以没有“贪婪”之心,但已被天朝红军的威势吓怕了的伊犁回暴军们,却大有……
在逃出惠远城的迈孜木杂特看来,这里离着他的老巢惠宁城,不过就是区区那么十几里的短短路程,只要稍微一晃动身形,回到老巢舔舔伤口,怎么说也还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如今的这十几里的归乡之路,对于迈孜木杂特和他的那些残兵败将们来讲,早已变得是那么的遥远。
因为在惠远和惠宁这两座近在咫尺的城池中间,现在已经突然耸立起了一座铜墙铁壁。
这是祁宝相和他的四千铁骑,用无比崇高的威严,及坚不可摧的意志,所构建起来的一座真正的铜墙铁壁。
早已被董福祥部及惠远城的军民杀的魂飞魄散的回暴徒们,如今再一头撞到祁宝相这支犹如天神般杀来的红军铁骑,以往那种所谓残暴的天性,顿时就都还给了他们的真主阿拉。
不单单是那些回暴军的兵将们,就连迈孜木杂特本人,都没有再想起过一个“拼”字,而那个“逃”字,却马上充满了他的脑瓜子。
涌出惠远城的回暴徒们,朝着只要见不到太平红军的方向,作鸟兽散。
更多的,却是连“逃”的意愿都没有了,干脆丢下手中的各式武器,高高地举着一双双曾经沾满了血腥,眼下已经变得赤luo裸的、肮脏的手,跪在尘烟暴起的地上,张大一双双充满了乞求和哀怜的眼,像是鸡叨碎米一般,不住地磕头、哀求,“天兵爷爷,饶命啊”
深知已经到了绝望之地的迈孜木杂特,没想起来要跪地求饶。估计连他自己的心里都清楚得很,在这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凭着他所犯下的那种种的罄竹难书的罪恶,即便阎王爷就是亲老子,恐怕也饶不得他。
然而,即使真主阿拉可能会得上雀蒙眼,但老天爷总是明明白白的。
迈孜木杂特昏头涨脑地仅仅沿着惠远的高大城墙跑出了不到半里路,就被一对龙卷风般凶猛杀来的红军铁骑迎头拦住。
甭管是那个什么“苏丹”也好,还是什么回暴军的大头目,新疆的大卖国贼之一也罢,总之,迈孜木杂特曾经荣获过的所有头衔,对于眼前怒目相向的天朝红军将士们来说,暂时还没有一个人能把他对上号。
但他们手中的那一把把明晃而锋利的战刀却认识迈孜木杂特。
因为,在这群呼啸而来的天军铁骑眼里,迈孜木杂特不过就是和其他那些死到临头,却还不肯跪地认罪的十恶之徒们一样,都是该杀的货色。
迈孜木杂特先是几乎被好几把战刀同时砍中,半边脸没了,一条胳膊也掉了,那个本来还算是坚实一点儿的脊背,被砍得差点儿成两半。
但这还不是迈孜木杂特的最后归宿,乱刀中一头栽倒马下,啃了一嘴的黄土的迈孜木杂特后气绝的那一刻,还饱尝了被呼啸而过的战马铁蹄所践踏的痛苦。
那一刻,这个不惜认贼作父、卖国求荣,十恶不赦的迈孜木杂特在想什么呢?是哀叹他的沙俄主子不在身边?还是咒骂肖开特那个鬼东西不够朋友?
可惜,他再怎么想都没用了。
因为不够朋友的肖开特,也没能如愿地跑到那个他十分想回援的广仁城。
被祁宝相杀的直感到一派昏天黑地的肖开特,在慌不择路的奔逃之中,居然跑错了方向,稀里糊涂地一头竟扎进了迈孜木杂特的老窝――惠宁城。
而且,惊魂未定的肖开特还就是站在迈孜木杂特老窝的城头上,眼睁睁地饱览了迈孜木杂特彻底灭亡的全过程。
纵横驰骋在惠远及惠宁这十几里天地间的威武的红军铁骑,实实在在地叫包括肖开特在内的所有回暴分子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广仁,肖开特是根本不敢回了。
就是距离着惠宁城仅仅不过数里之遥的宁远城,肖开特的所谓起家之地,他都不敢有半点儿想去的意思。
肖开特怕啊,生怕一出惠宁,就会遭到与迈孜木杂特同样的悲惨命运。
肖开特不敢去宁远,已经成功解围惠远城的董福祥和祁宝相,暂时也未对宁远等城有过奢望。
对于董福祥和祁宝相来讲,惠远解围的成功,那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能够获得前后歼敌进两万的惠远大捷,这怎么说也是有些出乎意外。
眼下,董福祥和祁宝相的心思,只是想在先把惠远稳固好的同时,再顺手运用些小股的人马,佯作四下出击之势,把伊犁境内的回暴徒们都牢牢地牵制住,以防他们有什么北去塔尔巴哈台的非分之想,为刘昌林、任化邦即将发动的塔尔巴哈台战役解除后顾之忧。
不过,董福祥和祁宝相尽可以没有“贪婪”之心,但已被天朝红军的威势吓怕了的伊犁回暴军们,却大有上赶着“拍马屁”之意。
惠远大捷的第三天,祁宝相部一个连的铁骑,按照部署像是巡逻般地刚刚掠过宁远城,都已经走上了回程。可当他们习惯性地最后扭头再朝着背后的宁远城投去了一瞥的时候,一件令他们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宁远城头,几百双臂膀高举着,同时挥舞的,竟然都是一条条曾经的白色裹头布。
不仅如此,刚才掠过时还是仅仅关闭着的那两扇沉重的宁远城的西大门,也在发着吱吱嘎嘎的响动。
宁远城的回暴徒们主动开城投降了。
当然,按照天朝红军进疆前所许下的诺言,所有主动向天朝政府投降的宁远回暴徒们,无一例外地都获得了天朝红军的宽大。
宁远城的不战而降,宁远城中回暴徒们所得到的宽大,就像是一阵风,迅速刮遍了伊犁大地。
几天间,广仁、拱寰、绥定、瞻德、塔尔奇等城要么开城来投,要么纷纷派人赶来惠远城,点头哈腰、低声下气地与天朝红军联系投降事宜。
伊犁九城,就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惠宁城。
肖开特是痛不欲绝,又魂飞天外。
沙皇俄国的老爷们啊亲爱的、万能的彼得罗夫斯基大人阁下啊,赶紧伸出手来,拉俺这个孤苦伶仃的没娘的孩子一把吧
bk
第三四四章 彼得罗夫斯基哭,而刘昌林却笑了()
遗憾的是,那位彼得罗夫斯基大人已经听不到肖开特的哀号。;
当然,彼得罗夫斯基也更没有闲什么工夫还能来拉肖开特一把。
就在肖开特日思夜想地企盼着他的沙俄主子们也能够像突然出现在伊犁大地上的太平天国汉军那样,神兵天降,将他拉出苦海的时候,彼得罗夫斯基和他的鄂木斯克军团主力,还正在库克托木雪山中战冰雪、抗严寒呢。
而且,肖开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北进到雅玛图一线忽然就地停滞了三天的彼得罗夫斯基,正是得到了大批的太平天**队已经把广仁城团团围住的特大消息之后,才抛弃了一切的思想杂念,带着他的两万大军,毅然而然地踏上了征服库克托木雪山的艰辛之路。
彼得罗夫斯基和他的两万余鄂木斯克军团主力,用了足足五天的时间,终于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库克托木雪山。
又是五天后,彼得罗夫斯基的前卫人马,如愿地顺利抵达了阿鲁沁达兰。
对于彼得罗夫斯基来说,阿鲁沁达兰能够被他的前锋没受任何阻拦地就拿到了手里,就如同当初在雅玛图听到了大批的太平天**队已经涌进伊犁地区一样,霎时如释重负。
阿鲁沁达兰这个地方对于彼得罗夫斯基和他的鄂木斯克军团来讲,那实在是太重要了。
这不仅是因为在他们北进的征途中,阿鲁沁达兰是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唯一一个有人烟的所在,能够叫他们这支如同是蚂蚁搬家搬的浩浩荡荡的鄂木斯克军团,得到一个歇脚之地。
更重要的,拿到了阿鲁沁达兰,就可以密切监视阿拉山口以南的太平天**队,随时防备住他们可能做出的北出阿拉山口,抄他后路的阴险举动。
在阿鲁沁达兰,彼得罗夫斯基仓促地休整了一下他这支被冰天雪地折磨的苦不堪言的军队。随后,彼得罗夫斯基开始对全军进行了轻装,把暂时用不上的后勤物资及老弱伤兵等都留在了阿鲁沁达兰,十二月五日,彼得罗夫斯基带着他那一万五千多没了负担的大军,继续北进的征程。
十二月十日,彼得罗夫斯基的轻装大军进抵巴尔鲁克。
当然,在这里,彼得罗夫斯基也就撞上了凭险据守的天朝红军。
毕竟是自进入塔尔巴哈台的地界后第一次与太平天**队发生面对面得碰撞,所以,彼得罗夫斯基表现得还是很谨慎。
但令彼得罗夫斯基感到意外的是,原来太平天国的军队也并非真像传说中的那么神勇。
因为,在经过了连续两天的十余次小规模试探之后,彼得罗夫斯基刚刚发动了一个旅级规模的猛攻,足有两三千之众的太平天国守军,居然就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功,他们丢下巴尔鲁克,争先恐后地狼狈北窜。
大出意外的彼得罗夫斯基还没能为这次轻易获得的巴尔鲁克大捷理顺好自己的心态呢,三天后,额尔格图大捷的捷报又随即传来。
这一下,彼得罗夫斯基差点儿没乐疯了。
巴尔鲁克、额尔格图,这可都是真真正正的军事要地。
坐据这里,东有巴尔鲁克山做屏障,西有图古勒池辽阔的湖水来护卫,再加上背后的阿鲁沁达兰为依靠,彼得罗夫斯基那真是拥有了一块进可攻、退可守的风水宝地。
现在,彼得罗夫斯基的雄心完全有了勃起的资本。
彼得罗夫斯基召集全军团各部营以上的军官,在额尔格图开了一个动员大会。会上,彼得罗夫斯基高调发出训令,要求全军官兵务必树立必胜的信念,充分发扬沙皇俄**人善于战斗、敢于拼命的优良传统,五天内必须拿下沙喇布拉克,十二月二十五日之前,与塔尔巴哈台城守军里应外合,全歼太平天**队于塔尔巴哈台城下。
与此同时,彼得罗夫斯基还赶紧飞马号令被他遗留在阿鲁沁达兰的后勤人马及守卫部队,要求他们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各种军前急需的物资抢运至巴尔鲁克和额尔格图。
彼得罗夫斯基之所以现在会这样的着急,那是因为,他虽然得到了巴尔鲁克,也拿到手了额尔格图,但是,不管是巴尔鲁克还是额尔格图,都是要人没人,要物无物的空镇子。
如果彼得罗夫斯基和他的那些恶狗似的官兵们要是不去拆镇内的房舍,就连一根生火取暖的草叶都得不到。
不过,彼得罗夫斯基的动员大会是开完了,振奋人心、慷慨激昂的训令也发布过了,但是,彼得罗夫斯基能做的也就仅仅如此而已。他所憧憬的那一切美好的东西,注定都要永恒在他的梦中。
因为,彼得罗夫斯基接下来还没能他的美梦再做任何的实际动作,他的噩运就来了。
存放着大批关系到他的鄂木斯克军团两万余官兵生死存亡的后勤保障物资的阿鲁沁达兰,居然毫无征兆地就丢失了。
这下子,很是开怀了好几天的彼得罗夫斯基,真的该狠狠地哭上一把了。
彼得罗夫斯基哭,而刘昌林却笑了。
当初安排好董福祥和祁宝相紧急驰援惠远城之后,刘昌林虽然进驻了哈布塔海及阿拉山口一线,也派遣了几支排级的小部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