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绪拒绝了部下要保护其突围的请求,在自己的塔尔巴哈台参赞大臣衙门内,自杀殉城。
第三一三章 现在,扎拉芬泰早也顾不得什么塔尔巴哈台,只能开始全力地图谋着如何自保了()
第三一三章现在,扎拉芬泰早也顾不得什么塔尔巴哈台,只能开始全力地图谋着如何自保了
在给彼得罗夫斯基的回复刚一送出之后,扎拉芬泰本来就已经与伊犁协领哈布齐贤商定好了,要尽快地由伊犁的驻军中抽调一部分人马,前去塔尔巴哈台城增强明绪的防守实力。(百度搜索
自从一七六三年伊犁河北岸兴建了作为伊犁将军的驻地,也是新疆地区的首府的惠远城(今新疆霍城县南)之后,宁远城(今伊宁市)、惠宁城(今伊宁市巴彦岱镇)、塔勒奇城(今霍城县果子沟)、瞻德城(今霍城县清水河镇)、广仁城(今霍城县芦草沟)、拱宸城(老霍城县城)和熙春城(今伊宁市西城盘子)、绥定(今霍城县境内)诸城,又陆续地在惠远城的周围拔地而起,这就是史称的“伊犁九城”。
在伊犁九城当中,惠远、惠宁两城是满营的驻屯所,而绥定等六城为绿营兵的驻屯地,宁远城则为维吾尔族(包括塔兰奇)商民的聚居之处,又被称之为“回城”。
不过,眼下扎拉芬泰还能掌握在手里的,已经不是“伊犁九城”了,而仅仅是“伊犁五城”,也就是惠远、塔勒奇、瞻德、拱宸和绥定这五座城池,至于宁远、惠宁、广仁和熙春四城,则都早已被暴动军们所占据。
这似乎倒也“不错”,因为扎拉芬泰的地盘儿虽然小了,但兵力反而更集中了,在暴动军们的驱赶下,已经丢失了的宁远、惠宁、广仁和熙春四城的原驻军们,都不得不纷纷地涌进了惠远城。
一时间,惠远城中的满营、绿营兵将,再加上能够武装起来的大批满汉民众,已不下万人。
而且,尽管伊犁的周边暴动军的疾风刮的是铺天盖地,尽管这里的所谓的维族“苏丹(国王)”刚刚冒出头,紧接着那里又拱出个回族“苏丹”来,但甭管维族“苏丹”也好,回族“苏丹”也罢,却又都已经开始跟他扎拉芬泰频送秋波:
俺们这些人之所以会扯旗造反、占地为王,实在不是故意要跟您扎拉芬泰伊犁将军大人过意不去,而是为眼下狼烟四起的大势所迫。如果您扎拉芬泰能够认真地看清形势,别太固执,您要是愿意,您还依然可以维持您那个伊犁将军的权势与威严,只要再将伊犁九城让出两个来,咱们三家不分厚薄地各得上三个,那咱们就还是好兄弟,就完全能够和谐、平等地一直亲密友好地相处下去。
在三方通过各自选定的中介为此而展开的谈判中,“苏丹们”甚至还向扎拉芬泰表示出了这样的坦然心迹:
三方和平共处其实是一件再好也不过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将来一旦、万一要是“大清国”又死而复生,有他扎拉芬泰将军大人做依靠,他们这些现在的“苏丹”,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更加倒霉的事情临头。而“大清国”若是真的就亡到了底了,他扎拉芬泰也不用愁,只要他扎拉芬泰能跟他们一起把新疆变成一个穆斯林们的乐园,他扎拉芬泰同样也就不会亏吃。
到了那个时候,他扎拉芬泰若是不愿意做穆斯林乐园的一份子,那倒也无妨,他们完全可以像现在的他对待他们这样,公平地拿出应该属于他扎拉芬泰的那一份地盘儿,甭管是他扎拉芬泰搞“大清国”,还是搞“满洲国”,他们都会为之而欢欣鼓舞,并给予积极、无私的帮助。
所以,扎拉芬泰既然敢一边跟身边儿的这些“苏丹们”谈着判,一边还在作出要由惠远抽兵去加强塔尔巴哈台城实力这样的决定,说明扎拉芬泰对于身边儿的这些“苏丹们”,至少暂时还是很放心的。
在他看来,毕竟现在他和他的部下们要去拼死抵挡的是一个外敌――沙俄鬼,而这个沙俄鬼,同样也应该是他身边儿的这些“苏丹们”的死敌。甭管他眼下这么做的原因是出于什么,毫无疑问,他也是在给身边儿的这些“苏丹们的穆斯林乐园”做马前卒和挡箭牌。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他身边儿的这些“苏丹们”还会跟他为难和扯淡,那简直就太不是人了。
可是扎拉芬泰想错了。
因为坐享不甘苦难的暴动农民们的成果的那些“苏丹们”,还真是少有几个有人性的。
轻率的扎拉芬泰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派出去的锡伯营总管喀尔莽阿在出了惠远城之后,根本没看见任何的一个沙俄鬼,却就又狼狈地逃回了惠远城。
因为,喀尔莽阿统领的人马才刚刚靠近广仁,就遭受到了来自广仁城内的维族“苏丹”迈孜木杂特部的凶猛截杀。
而正当扎拉芬泰还没有从喀尔莽阿部竟惨遭“自家人”疯狂打击的惊愕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又一个不好的消息,却紧接着到来了。
彼得罗夫斯基亲帅沙俄的鄂木斯克军团主力,已经气势汹汹地杀奔他的伊犁而来。
现在,扎拉芬泰早也顾不得什么塔尔巴哈台,只能开始全力地图谋着如何自保了。
于是,自一八五七年六月底开始,整整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在伊犁,先后打响了拱宸、瞻德及绥定城的三场惨烈保卫战。
但极其令人痛心的是,那些宁愿为了祖国的尊严和领土完整而前赴后继、舍生忘死、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的无数中国的伊犁军民,不仅要在瞻德和拱宸与武装到牙齿的沙俄入侵者们拼死血战,还必须要在绥定,跟那些为了一己之私而情愿引狼入室、卖国求荣的无耻之徒们进行厮杀。
七月二十二日,随着围攻绥定的肖开特“苏丹”部,也在从瞻德乘胜而来的沙俄军的帮助下,最终啃下了令他们损失惨重的绥定城,扎拉芬泰曾经的伊犁九城,就仅仅只剩下了脚下的这个惠远城,还有那个孤零零地漂泊在天山西部关隘之中的塔勒奇城。
七月二十五日,踌躇满志又趾高气扬的彼得罗夫斯基,公开至书扎拉芬泰及惠远城全体军民,如果在限定的时间内,城中军民依然不肯无条件地打开城门迎接沙皇的军队进城,那么,英勇无敌的沙皇军队将毫不留情地将惠远城夷为平地。
但是,彼得罗夫斯基还是没有得到他认定中的那种痛快的答复,他所看到的,只是正沉浸于无限哀痛之中的惠远城军民的集体沉默。
杀打开惠远城,放假三天,男人杀尽,财富随意拿,至于女人,那就是可供英勇的沙皇远征士兵们用来发泄的最上等慰劳品。
于是,更为残酷的伊利保卫战随之爆发。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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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四章 这个好消息不说是令扎拉芬泰及惠远城的军民们顿感柳暗花明,至少也是看到了一线的光明()
第三一四章这个好消息不说是令扎拉芬泰及惠远城的军民们顿感柳暗花明,至少也是看到了一线的光明
对惠远城的进攻,彼得罗夫斯基是倾尽了全力。
此时,塔尔巴哈台已经落入了他的囊中,惠远唯一还有的那个外伸的触角――塔勒奇城,虽然暂时还没能被他的军队拿下,但也被他结结实实地隔断在了外面。惠远,已经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城。
为了尽早地拿下惠远这座孤城,彼得罗夫斯基不仅将他近两万的鄂木斯克军团主力拉到了惠远城下,还毫不客气地以“主人”的身份,严令迈孜木杂特和肖开特等“苏丹”,除去要切实地做好沙皇军队的后勤保障工作外,还必须在对惠远城的攻坚战中奋勇争先。
这样一来,将惠远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沙俄军及迈孜木杂特和肖开特等所谓“苏丹们”所帅的暴动军的总数,已经远远超过了五万。
惠远城内,悲壮异常。
包括扎拉芬泰在内总计还不到五万的满、汉、回、维等各族的军民们,几乎都是抱定了一种要与惠远城共存亡的必死信念。因为所有现在还敢于留在这里的人都很清楚,他们不仅没有城外那些凶恶的仇敌们的精良武器,他们还没有、也不可能得到有力的外援,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唯一的一条路:
只要还有一个人、一口气在,那就不能让城外的仇敌们进入惠远城半步
对于扎拉芬泰之流的满清的官员们来讲,今天的惠远城,既是他们的熟悉的惠远,又是令他们感到十分陌生的惠远。
之所以“熟悉”,那是因为城还是这个城,东西南北纵横交叉的四条大街没变,钢筋铁骨的四座城门还是一如往昔,至于城内忙忙碌碌的人们,依旧还是那些老面孔。
而他们之所以会感到“陌生”,则是因为城内军民的老面孔虽然依旧,但人们的心却变了。在现在的城内的人们的身上,缺少了往日里的那种甭管是明面还是暗地里的你争我斗,忘记了所谓的尊卑贵贱,也忘记了由于信仰不同而曾有过的种种隔膜,剩下的,只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空前团结。
当城外虎视眈眈的侵略者们的万恶炮声一打响,城内,就根本无需任何的官府差役们像过去那样满大街地敲着锣嘶喊,每一家的房门都会顷刻间大开,无论是男女老幼,只要能跑得动的,几乎全部涌出了家门,随后在街道上汇聚成一股股不同的人流,流向各自应该去的方向,最终,化成为城头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的坚实后盾。
将士们所需的热水和饭菜有人给,守城急需的弹药、器械有人往上送……
受了伤的将士们,不仅马上就会有人抢着往下抬,而且等到了救护地,还有一个个如同是亲娘、亲姐妹一般的妇女们,在为他们抚平身体上的创伤的同时,也带给了他们心灵上的无比安慰……
扎拉芬泰等人终于明白了,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恰恰就是他们的力量的源泉。人心齐,泰山移,纵然我不能把你彼得罗夫斯基收拾掉,但我也能让你彼得罗夫斯基之类的王八蛋们,在我们的惠远城下脱一层皮
于是,尽管惠远城保卫战进行的是异常的艰苦和惨烈,但是,惠远城的军民却是越打越顽强,越打越坚定。同伴们所抛洒的那一腔腔的热血,已经将无数惠远军民的内在潜能,完全激发了起来。
一八五七年八月五日,惠远保卫战进行到了第十天,虽然沙俄军的锐利攻势依旧如初,虽然惠远城的说泽门(西门)和来安门(北门)的城垣已有多处残缺不全,但彼得罗夫斯基还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座似乎是伸手可及的孤零零的惠远城,跺脚怒骂、七窍生烟。
“限你们三天之内必须给我拿下惠远城”
彼得罗夫斯基不仅指着他的攻城指挥官维列夫金上校大肆咆哮了一番,还亲手揪住迈孜木杂特和肖开特这两位“苏丹”的胸襟,不偏不倚地分别赏赐给了这两个“只知坐山观虎斗而不肯卖力”的“苏丹大人”,每人两个响亮的大耳瓜子。
惠远城保卫战的这十天,对于扎拉芬泰来说好像是熬过了漫长的十年。而“这漫长的十年”,又似乎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心血和精力,令扎拉芬泰已经感到自己的去日无多。
当紧张的战事每每出现了片刻的宁静间隙的时候,望着自己那位已经不顾自己的尊贵身份,也犹如他这位伊犁将军大人一般,指挥着身边的侍女仆妇们出出进进,不知疲倦地在为城垣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正紧张地忙碌的夫人,再想想他的将军府中的其他老弱家眷,一种凄凉的悲怆,就总会在扎拉芬泰的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用不了多久,惠远城可能就要沦陷了。等到那一天,作为伊犁将军的自己显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因为塔尔巴哈台的明绪,已经给他指明了他该走的道路。可是……可是明绪毕竟没有家眷的拖累,而困在惠远孤城中的自己,却是还有着老老少少的一大家子
每当想到这个极其艰难的问题的时候,扎拉芬泰就免不了会长叹一声,然后再在心底里暗暗地问上自己一句,“当初的决定,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于轻率了?自己这么做难道真的值吗?”
就在惠远城内的军民认为自己必定要同脚下的这座宝贵城池同归于尽,就在扎拉芬泰为自己那一片黑暗的未来而感到悲怆和凄凉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从城外传送进城内的一个惊天的好消息。这个好消息不说是令扎拉芬泰及惠远城的军民们顿感柳暗花明,至少也是看到了一线的光明。
“……为了光复我中华的一切大好河山,继彻底清扫干净了甘肃境内的叛乱残余,我天朝工农红军红一方面军的英勇将士们肩负人民的重托,已经开始了大踏步的向新疆进军……”
在扎拉芬泰的伊犁将军府衙的大堂上,包括扎拉芬泰在内的十几个脑袋挤在一起,瞪大十几双兴奋到了极点的眼睛,唯恐漏掉了哪怕就是一个字地,反反复复地将那份盖有红一方面军总指挥林凤祥和总参谋长左中堂的大红关防的“告全疆各族民众书”,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娘的,咱们总算没白跟那帮王八蛋们干,咱们终于有救了”
扎拉芬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就像是虚脱了似的,软瘫地靠在了他那张披着虎皮的大将军椅上,眼睛里,也泛起了的抑制不住的潮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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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章 可是这一回,马本源把林凤祥和左宗棠彻底看错了()
第三一五章可是这一回,马本源把林凤祥和左宗棠彻底看错了
……原新疆满清的官兵,及一切新疆的各族地方武装力量,务必承担起维护一地平安之责,等待并配合天朝红军完成对新疆诸地之接收……不得以有枪就是草头王的邪恶心态,恣意挑动民族仇杀,为害一方。更不得与那些觊觎我中华已久的外敌的坑瀣一气,狼狈为奸……
已经说不清是第几遍看到这些白纸黑字的伊犁协领哈布齐贤,狠狠地抹了把湿润的眼角儿,又摸了摸自己那个被白布层层裹着的受了伤的头,仰天发出一声许久都没有过了的笑,“哈哈哈……凡是胆敢违背者,就是我天朝红军的死敌,必将予以无情的消灭哈哈哈……好啊,这个《告全疆各族民众书》实在是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大帅,就为了这个,咱们也得攒足一切的气力,继续跟彼得罗夫斯基和迈孜木杂特、肖开特这些混蛋们拼下去他娘的谁笑到最后”
“拼,继续拼下去”
“对,过去明知是死路一条尚且都还敢拼,更何况现在已经有了一线的光明,不接着死拼下去,又何以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望着部属们重新燃起的激昂斗志,听着部属们的慷慨言辞,扎拉芬泰也是热血沸腾,“当然要坚持下去,当然要撑到最后,纵然最后天不佑我,令我等血沃这惠远城而难以见到最终摆到困境的那一天,又何悔之有”
完,他缓缓地踱到了门口,双手用力,两扇紧闭的大门随之嘭然大开。
扎拉芬泰仰面望望那依旧还是漆黑得见不到一丝光明的天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那令人凉爽透彻的夜风,“唉,只是不知道南疆的喀什噶尔、库车那边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否也能看到这份《告全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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