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要是靠近了,你就会看到一张笑脸,这个才刚过世不久的宁远特别区政府的副主席,正在望着曾经把自己告了的山东老汉一家,露出的是一副心满意足的笑。
“小事”不含糊,要走到了“大事”上,天朝的信访处那自然就更加认真的不得了。
这就是咱们要说的第二件事。
厦门一位小学校的老先生,一段时间以来,一直都被一个颇为令他不解的问题所缠绕着。这个困扰着他的问题,并不是他身染的病,而是一个颇为的奇怪人。
这位正在养病的老先生的家,住在离着厦门城区还算是比较近便的一个郊区村落。一八六一年的时候,虽然互助组的这种形式几乎已经成了天朝各地农村的生产潮流,但在他家乡的这个村子里,依然还有一家“大户”一直游荡在互助的这个大门之外。
其实,这家所谓的“大户”也并不大,不过就是他们自己的家里在当年分地的时候,分到了那么一头壮骡子而已。而之所以他们一家不愿意参加互助,大概就是唯恐自己互助后会吃了亏罢了。
“大户”人家虽然有牲口,但在头些年的时候,毕竟由于家里的实际劳力还很少这户在光复前原本是个极其贫困的人家,本来也是有儿子的。可惜的是,一个儿子正值风华正茂之际,却不幸患上了重病,无钱医治而死。而另外一个儿子,又由于追随了当年的林万青闹暴动,后来在义军转战闽西期间,不幸阵亡,现在的家中除去都已经五十挂零的老两口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个还未成年的姑娘,因此,每当春秋两忙的季节,他们还都必须得瞅空子去沾乡亲们的便宜。因为乡、村两级农会每到这两个农忙的季节,都会专门组织人手尽力地去帮助缺少劳力的人家,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军烈属”。
但在一八六二年,“大户。人家的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因为在这一年的秋天,他们身边唯一还有的那个姑娘成亲了。
而令后来能令老先生所困扰了一眸子的那个问题,就走出在“大户。人家的那个女婿身上。
这年的春天,春播时候“大户”人家突然腰杆挺直了许多,因为在他们耕种的地里,开始出现了一个精干的男子汉的身影儿。
在“大户”人家的地里,一连数天都是挥汗如雨的这位男子汉,老先生是认识的。因为在城里学校的时候,老先生曾不止一次见到过他,他是厦门政府中担负主管教育工作的官员,也就是教育委员会主任。
对于这位早来晚走,肯为老丈人家出大力、流大汗的主任,开始的时候,老先生并未多想。相反,他还很是有些被主任所感动。主任毕竟是个“官儿。啊,“官儿”能挽起裤脚、袖子去下地,这本身就能感动不少的人。
但慢慢地,老先生就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一连好几天,主任都是这样地度过的。
难道主任“转行”去了“扶助办。?难道主任
所有的类似的这样念头,很快又都被老先生自己否定了。
因为作为一个岛屿的厦门,过去由于战乱和交通的不便,岛内的老百姓们不仅穷,甚至连家中炉膛内用来烧火的东西都缺的厉害。于是,没有柴烧的老百姓们就去山上四处砍伐,结果,厦门的山,从此就都变成了几乎是寸草不留的和尚岭。
为了改变这里的面貌,从去年开始,天朝的厦门市政府在带领着人们初步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又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造林运动,在市府的号召下,全体厦门军民准备要在一定的时期内,对辖区内的所有荒山及荒岛,实行完全的植被覆盖。这样一来,既绿化了厦门,又能够利用果树的种植,来改变广大山乡的贫穷面貌。
而每年的春天,怜恰就是厦门造林的高峰期。
就在前一天,学校的同仁在前来探望老先生的时候,还曾提及,今年学校也像去年一样,又包下了一块荒地,为了这片荒地的绿化,学校的先生和学生齐上阵。
连半大的孩子们都被鼓动起来了,堂堂的一个主任,怎么会如此的清闲?
曾经办过多年的私基,一向以为人师表为荣,又性情耿直的老先生实在是想不通了。
于是,老先生托人把自己写好的一封信,直接送到了市府的人民来访接待处。他不是想告这位主任,他只是想问一问,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收到信后的信访处雷厉风行,在他们的督办下,有关那位教委主任的问题水落石出。
事情很简单,为了顺应“娇妻。的意思,为了讨得丈人和丈母娘的欢心,这位教委主任居然以有病为借口,专门跑到了丈人家去帮助春播。
第二三七章 “你简直就是一个恶霸!”在“天王府”的会客室内,杨秀清几乎是指着洪秀全的鼻子大吼着()
要说起来,洪秀全所面对的这位曾经在“我大清”的养心殿内做了几年的卑贱宫女,不仅服侍过当年的那位慈禧小太后,而且还耳闻目睹过那位年轻风流太后的种种龌龊行为的姑娘——伍彩云,对“粗暴”二字那是从来都不陌生的。
在她的记忆中,不要说是“主子”对她可以举手就打、张口就骂,就是那些本来是跟她有着同样的命运,仅仅因为有了一点儿的“地位”太监和宫女们,也照样能随意地对她进行凌辱。
外表上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对于伍彩云来说,那是一座无边无际的苦海。苦海中的她对一切的粗暴,早都已经没有了一个正常人所拥有的那种反应。因为,在一个本来就是人吃人的世界中,像她这样的弱小之人,除去自身的承受之外,还能有什么?
但是,现在的她不一样了。
她被解放了,翻身了,她虽然还留在这座曾经带给她无数凄苦的皇宫中,但她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下贱”之身,她成了主人。
每天,当她一身整洁地来到“金銮殿”,用充满自豪和幸福的笑脸,使无数前来休闲、观光的父老兄弟姐妹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去的时候,她总是能深切地体会到这新旧两重天的不同。
在这里,她见到过各式各样的面孔,看到的,都是他们那发自肺腑的笑。同样是在这里,在那些看似陌生却又是很熟悉的一张张笑脸中,她甚至还有生第一次的爱恋上了一个人。
那一天,十几个红军的军人站在她的面前。不知怎么的,当她的眼神儿与他的目光相对的时候,她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跳,脸儿也仿佛烧了起来。倾听完她的讲解,军人们发出声声的赞叹告别而去的时候,她的心,仿佛也随着他轻柔地飘去了。
她并不知道他叫什么,而这种油然而生的情感,也仅仅就是因为他很特别。之所以特别的是,在这十几个本该都是威武雄壮的红军军人之中,只有他,一眼看上去就很虚弱,而且时不时地还会发出一声声的干咳。
不过,他的眼睛很好看。当她和他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的是一种特殊的温暖,那是一种值得信赖的温暖。
在她的工作岗位上,伍彩云再也没有碰到过“粗暴”,当然她也就更没有想到,这位起先看似也很和蔼可亲的天王,居然也会像她早已封存在记忆中的那些人,说动粗就动粗。
伍彩云懵了,原本聪颖的大脑,刹那间变成了一片的空白,竟然连个躲闪的意念都没有闪现出来,就那么瞪着一双迷惘的大眼睛,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经过了几年“被养生”之后的洪秀全,在心理上虽然是饱受伤害,郁闷到了家,但在体力上,无论如何都是受益匪浅。尽管当年在金田时的那股子豪气已经终成过去而实在难以找回,可要是抡起巴掌对付个把的小女子,那对于洪秀全来说,还真就是小菜一碟。不说是一个大巴掌就可以把这个“小丫头片子”抽出金銮殿的大门外,但将这个“小丫头片子”打翻在地,自然不成问题。
值得庆幸的是,洪秀全的这一掌没能落下来。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都紧跟在洪秀全身边的一个侍卫,猛地插在了洪秀全和伍彩云的中间,一把托住了洪秀全那正狠狠落下的胳膊。
“天王,使不得,外面都是人!”侍卫发出一声低低的喊,然后也不管洪秀全愿意还是不愿意,就连抱带拉地把他往大殿的后门带。同时,他也没忘了冲着还一直站在那里懵然不动的伍彩云歉意地一笑,“对不起姑娘!”
更值得庆幸的是,与此同时,散在洪秀全身后的那另外的几个侍卫,则一直是在用他们的身躯,遮挡着外面的视线。因此,除去大殿内的这几个人之外,再没有人看见了洪天王抡动大巴掌的那一幕。
这就是洪秀全折腾出来的“金銮殿事件”。
类似这种的事情,不管是谁,不论大小,想要隐瞒是瞒不住的。
先,洪秀全的侍卫们必须要向自己的近卫旅汇报,通过近卫旅、警卫局再到中央政府办公厅,洪秀全的劣迹很快就为天朝的最高层所知。
其次,就算你洪秀全和侍卫们能结成“生死同盟”,打死也不说,人家故宫博物院也不会任你逍遥。因为伍彩云受此意外的惊吓之后,病了。作为伍彩云的主管单位,他们若是也碍于洪天王的地位而故意对此事件隐瞒不报,一旦伍彩云的病势加剧出现万一,责任自然就会落到他们的头上。
所以,在积极给伍彩云治疗的同时,故宫博物院一纸公文,就把洪天王告到了国务院。
“你简直就是一个恶霸!”
在“天王府”的会客室内,杨秀清几乎是指着洪秀全的鼻子大吼着。
“天王兄啊,真是出乎小弟的意料,当着那么多的天朝父老,天王兄竟然也会跟一个小姑娘动这样的粗。唉,想想可真是后怕,如果不是当时的侍卫们反应和处理得当,天王兄,你将何以面对天下?”石达开望着依旧是一副不以为然样子的洪秀全,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小题大做!如果不是那个小丫头片……小丫头胡说八道,没上没下,我怎么会生气。再说了,我又没打到她,她怎么就能病了?我看啊,她这纯属是想赖上我了,就是想趁机不用上工……”
洪秀全瞅瞅石达开,又看看脸色铁青的杨秀清,还有一直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的林海丰和郑南,大概是觉得话说得有点儿过分了,又赶紧干咳了一声,“算了算了,你们不就是逼着我给那个小丫头道歉吗,好啊,我道歉,我马上就写个道歉信派人送给她。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郑南一脸严厉地看着洪秀全,“道歉信你是要写的,但不仅是要送给伍姑娘,还要在《红星报》上公开向全国人民道歉!”
“你们干脆杀了我算了!”
一听这话,洪秀全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
第二三九章 等,只要天不老地不荒,我就一直等着你!()
二三的那场惊吓户所以会叫伍彩云姑娘大病陡生,道穆期饿协简单,因为她觉得她惹怒的人实在太不一般。b她惹怒了的是天王,那可是与当年紫禁城中的咸丰皇上和后来的慈禧太后一般无二的大人物。
这要是放在过去,那就是一个板上钉钉的死罪,类似这种因触怒了龙颜或是凤脸而倒毙杖下的悲惨场景,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虽然现在非同往昔,和无数翻了身的过去的贱民们一样。她已经成了这个新国家的主人,但是,只要一想起天王那张暴怒的脸,她还是会不寒而栗,毕竟她还只是一个独处京城,无依无靠的年轻女子。
闯了大祸的伍彩云姑娘唯一剩下的能力,好像也就是生病了。即便是如此,即便还是博物院的院长。大半夜里亲自带人把她送进了医院,并一再地安慰她没事没事,但迷迷糊糊中的她还在不停地反复问着自己,我是不是错了?如今的这个新天下本就是人家天王带着大伙打下来的,用某些同伴私下所说的话来形容,人家天王伸出来的一个手指头,那也要比她的腰粗,你一个蚂蚁似的小人物,又何必那么的“犯傻”和不识时务呢?
可眼下,这一切的顾虑都没有了,不仅没有,伍彩云姑娘还真真切切地听到郑南主席这样的夸赞她,“你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好姑娘,而且,你还能在所谓的权贵面前不弯腰,也是一个女英雄。”
英雄?我哪能算得上是什么英雄。精神已经明显好转的伍姑娘在羞涩地一笑的同时,却想起了那件压在她心头好久了的“大事”她相信。那位她一直想要找,却始终又无从找起的心上人,才一定是一个英雄。
她清楚,要想找到她的心上人。只有眼前的郑南主席能办到。
伍姑娘的确很聪明,郑南不仅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伍彩云的请求,不久,还就真的帮她找到了那位令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伍姑娘求对了人。
毕竟这位伍姑娘一直牢记着“那一天”的准确日子,并清晰地将“那个人”的音容笑貌铭刻在了心中。所以,回去后的郑南跟已经转任了北京卫戍区司令的夫人洪宣娇一说。没用多长的时间,马英博就被从人海中翻了出来。
不过不是本人,只是一个详细的通信地址。因为,此时的马英博,早已回到了远隔数千里之外的他的军营。
从郑南主席派来的专人手中刚一拿到心上人的通信地址的当晚,伍姑娘几乎是彻夜难眠,因为,郑南主席派来的人不仅仅是单送来了一个通信的地址,还特意地压低声音转达了郑南主席的一个口信儿一一马英博二十五了,还没结婚。
不久,红一骑兵军在黑龙江省的一处军营中,正在紧张地为团队的刮练而忙碌着的马英博,意外地收到了一封来自北京的信。
展开信纸,看着上面那一个个娟秀的字体。马英博笑了。当然,在微笑着的同时,还没忘了习惯性地再咳上两声。在当年胶东的天福山伏击战中,因固守西自城东山而身负多处重伤的马英博,虽然外表的伤口早已疮愈,却始终给他留下了一个咳的病根儿。
他没有想到,去年进京参加全军英模表彰大会后在故宫博物院的一次游览,居然也会被一个姑娘留上了意。而他尤其想不明白的是。就是那么一次简单的相遇之后,这位姑娘怎么竟会找到了他的踪迹。
正左四,占着登种的钦佩,向懒千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口,无病呻吟”似的书信往来之中的马英博。破例地与这位远在北京的伍姑娘。开始了漫长的鸿雁传书。
开始的时候,伍彩云姑娘的信虽然一直都很含蓄,但内容却是相当细致而又相当地守时。不仅如此,当年的冬天,马英博先是收到了伍姑娘为他亲手编织起来的一双厚厚的毛袜子。接着,毛衣、毛裤等物品也是陆续的而来。
马英博很为姑娘的深情所感动,因为姑娘的来信和寄来的物品,总是能帮他很快地驱除掉身上的疲惫。而有了感情寄托的伍彩云,工作生活的也更是愉快。
这种鸿雁传书很快就过去了整整的五年。期间双方虽然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始终也未能再碰面,但很显然。通过书信的交往。两人之间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很好的感情基础。
于是,马英博收到了伍彩云姑娘的这样一封信,在信中,伍彩云姑娘委婉地提到了两个人结婚的问题。
而就在接到伍姑娘的这封信之前,才网从井京回来的东北军区司令陈玉成,在巡阅马英博的团队中间,突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不仅再一次关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