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九世纪的五十年代,在前任总督詹姆斯。布鲁斯的关怀下,蒙特利尔和多伦多这两个加拿大省的主要城市之间,率先被铁路连结了起来。
铁路这种便利的现代交通方式,终于打破了加拿大各个地区互相之间的那种长期的隔绝状态。同时,也为阿礼国后来所积极策划的加拿大的联合统一运动,打下了坚实的内部基础。
恰恰就在这个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关键时刻,阿礼国又得到了一股来自外界的强劲春风,最终使得他的改革大计获得一举成功。
第二二三章 在阿礼国的不懈努力下,经过连哄带打的一番折腾,他的这种“强国”的思想,很快得到了加拿大各地区的首脑们……()
这就是一八六一年爆发的美利坚联邦与美利坚同盟之间的那场大战。
两美战争的爆发,令加拿大那些各自为政的地区,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此时,他们似乎又不约同地都想到了几十年前曾经爆发在加拿大这块土地上的,那场历时了三年的英美战争。
自从那个曾被当成是亲儿子养的北美殖民地,居然对老子抄起了枪炮,并最后还取得了“分家之战”的全胜,摇身一变成了美利坚合众国,要说一向都是自己霸道惯了的大英帝国对此不耿耿于怀和咬牙切齿,没有卷土重来之心,那也是很不现实的。
但即便如此,被“儿子”气疯了的“老子”——大英帝国,还是无暇顾及该如何好好地修理修理北美的这个不孝顺的“儿子”的问题,因为大英帝国正忙着与法兰西之间在进行着一场漫长的战争。
这场英法之间的战争漫长,那是一点儿都不过分,这场战争从一七九二年四月开始,一直打到了一八一五年十一月。
由于战争过于漫长,为了取得战争的最后胜利,富有智慧英法两国都开始在如何封锁对方的这个问题上,下足了功夫。
一八零七年,大英帝国政府颁布了枢密院的谕令,宣称一切与法国或其同盟国之间进行通商的船只,都必须要接受英**队的搜查。
于是,众多中立国与欧陆的贸易遭受到冲击,而美利坚自然也不能躲过不说,还得到了大英帝国的额外关照。
英国海军开始在美利坚的东海岸进行巡逻,拦阻美利坚的船只,并上船进行搜查,逮捕船员,并没收船只、货物和其它的财物,甚至还指控美利坚的水手,说他们是英国的逃兵。美利坚对欧洲大陆的贸易进入了低谷。
其实,当时已是拿破仑治下的法兰西政府和军队,对亲英的那些乐衷于发战争财的中立国们,也有类似的蛮横作法,一切都是为了战争的最后胜利的需要嘛,似乎也好理解,只不过,法兰西人却没有大英帝国干的那么的嚣张。
英国人的暴徒似的作法,虽然可以叫其他的亲法中立国们保持沉默,却极大地刺激了美利坚人那原本就十分脆弱的神经。
在美利坚人看来,如果他们也对此保持沉默的话,用不了多久,整个的美利坚就会重新变成英国人的盘中餐。
当然,更多的聪明的美利坚“暴发户们”,其实是在这些看似屈辱的表象背后,发现了他们自己的“堤内损失堤外补”的机会。那就是充分利用英法对峙的大好时机,干脆将英国人的加拿大直接收入囊中。
于是,一八一二年六月,美利坚对英国宣战,开始了一场他们所谓的“第二次独立战争”。
在这为期三年的战争中,低估了大英帝国实力的美利坚的“暴发户们”,没有能够实现他们的美好梦想。因为大英帝国是强大而吝啬的,加拿大绝不是是个人就可以碰的“大家拿”。
不过,地盘儿尽管没有争到,但“英勇善战”的美利坚的军人们,却还是给加拿大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深刻记忆。
上加拿大的首府——一座年轻的城市约克堡(多伦多),遭遇到了登陆美军的“三光政策”,“英勇”的美军将士在城内烧杀淫掠无所不为,最后,城中那座上加拿大的国会大厦也被一把火烧了干净。
当然,你既然敢有一,别人就会还你个二。
仅仅就是美利坚的军人们在约克堡大展雄威的第二年,挥师南下的英军也来了个照方抓药,给美利坚的首都华盛顿来了个血洗,除去美利坚人的白宫被焚烧了之外,就连他们的国会大厦及国会图书馆也难以幸免。
三年的英美战争,美利坚人虽然没能拿到他们期望中的更多的领土,但根据一八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在荷兰的根特(今属比利时)所签订下的《根特条约》,他们却拿到了划分美利坚与加拿大的正式边界线。
而加拿大人,则对美利坚的野性,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
尤其是现在,当看到美利坚联邦的那位林肯总统对他们曾经的兄弟都会说打就打,想杀就杀的时候,加拿大人仿佛也遇见到了自己的未来。
弱小就要挨打,要想不挨打,那就得团结起来,首先使自己变得更强大。
在阿礼国的不懈努力下,经过连哄带打的一番折腾,他的这种“强国”的思想,很快得到了加拿大各地区的首脑们的认可。
一八六七年七月一日,大英帝国国会通过的英属北美法令正式实施,联邦制的加拿大自治领宣布成立,自治领共辖安大略、魁北克、纽布郎斯威克和诺瓦。斯高莎等四省。
经过这番重新的整合,已经变得更加“兵强马壮”的阿礼国总督,本来是要好好地为帝国大军的扫美战事做好后勤部长,努把子大气力的。可没料到的是,那些曾经把他折腾得要死要活的中国人,偏偏就像是有意要和他过不去似的,又居然纠缠到了这里。
在同僚们面前总是喜欢以“太平天国事务专家”自居的阿礼国,对于太平天国红海军太平洋舰队的建立,尤其是红一骑兵军抵达阿拉斯加特别区的理解程度,比起美洲远征军的统帅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爵士和皇家海军太平洋舰队的司令官杰弗里。霍恩比爵士来,那要是更深刻。
对于太平天国政府在阿拉斯加的这种突然的大举动,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和杰弗里。霍恩比是保持着高度警惕性的。但是,这种所谓的高度警惕性,也不过就是一种例行的条件反射而已。
所以,按照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等人的最初想法,对背后的太平天国势力当然是要加以防患的,但也不能因噎废食,毕竟早日地灭了林肯的那个联邦才是头等大事。
而阿礼国不这样想。
在他看来,太平天国政府之所以敢这么干,就绝不是像一般人所想象的那样,单单只出于虚张声势的目的。
中国是一个没有正宗的贵族传统的国家,那里的军人们更喜欢的是狡诈无比的《孙子兵法》,而决不会是贵族间已经习惯了的那种彬彬有礼。
谁要是不正视这种现实,类似远东舰队在箱馆那样的大祸,就会找到谁的头上
于是,亚历山大。乔治。伍德福德被这位具有多年在太平天国工作经验的阿礼国总督说服了。转而,通过他的努力,又说服了更多的人。
第二二六章 说到首都科学院对整个天津地下排水工程的这个总体设计规划,林海丰事先是并不知情的。但是,郑南却是……()
整个的天津城,不过就是一个东西长、南北短,形如算盘,被很多人称之为“算盘城”的,周长仅有九余里的小城。要说这天津城的城周围炮台倒是不少,分别设立了七座环城炮台,但正儿八经的大街,却只有东、西、南、北四条。
如果给这样一座“精致”的小城,要配备二百余公里的地下排水通道,很显然,绝大部分排水通道的上面,其实都是一些“不毛之地”。这怎么算也都是两个字,“浪费”。
眼下的天朝百废待兴,需要钱的地方比比皆是。即便可以不用去考虑钱的问题,单就冲着要把那成千上万的军民从热火朝天的治河工程拉下来,去鼓捣这些“藏兵洞”,韦正想不通,秦日纲也想不通。
而在北京,同样也有很多的人想不通。
据说当时北京的高层人士们一看到财政部提交的这个天津的额外“死命要钱计划”的时候,不少人想不通不说,当即就大为光火者,也不在少数。
据说当时已经身为国家教育委员会副主任的曾国藩,更是将天津这座庞大的地下排水系统,与二千年前的那个“郑国渠计划”联系在了一起。
曾国藩想到的这个所谓的“郑国渠计划”,指的是战国末期发生在韩秦两国之间的一件事。
在当时的那秦、齐、楚、燕、赵、魏、韩七国之中,国力蒸蒸日上的秦国已显出独占鳌头之势。而面对着那个大有虎视眈眈,欲一统江山的强秦,由于地理上的原因,不幸地要首当其冲的韩国,却是已经孱弱到了一种根本不堪一击的地步,被秦并吞的噩运,仿佛只是在旦夕之间。
出于垂死挣扎的目的,公元前二百四十六年,走投无路之下韩桓王,居然想出了一个非常伟大而又十分地拙劣的所谓“疲秦”的战略。
这位韩桓王将本国著名的水利工程技术的大师郑国做为间谍,派入秦国,并游说秦王政在泾水和洛水(北洛水,渭水支流)之间,穿凿一条大型的灌溉渠道。这个计划,虽然从表面上看是很有益于秦国农业的大发展的,但其真实目的,却是要借此大量地来耗竭秦国的实力。
当然,郑国的这个诱人的计划,对于正在为如何更好地发展水利,才能使本国农业的生产再上一个台阶而伤脑筋的秦国政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于是,秦王政不仅马上就愉快地采纳了郑国的建议,还立即征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交由郑国主持兴建这一浩大的水利工程。
不过,在接下来的施工过程中,由于韩桓王“疲秦”的阴谋败露,秦王政大怒之下,下令要杀掉这个万恶的郑国。
在生死攸关之际,郑国以一段“始臣为间,然渠成亦秦之利也。臣为韩延数岁之命,而为秦建万世之功”的言论,不仅最终使得秦王政收回了成命,还得以继续一如既往被重用。
十几年后,这项以泾水为水源,灌溉渭水北面农田的庞大水利工程全渠完工,人称——郑国渠。
郑国渠的建成,使得数万顷农田受益,使得本就强大的秦国,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都获得了双丰收。
《史记》、《汉书》云:“渠就,用注填阏(淤)之水,溉舄卤之地四万余顷,收皆亩一钟,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秦以富强,卒并诸侯……”
那个时候的一钟,为六石四斗,这种产量,对比起当时黄河中游一般才一石半的亩产来,显然要高出了许多倍。
当然,曾国藩此时之所以会联想到“郑国渠”来,那可决不是因为郑国渠的益处,而是郑国渠的阴谋。
如今的天朝虽然大势已定,但是,依然有一小撮对天朝政权怀恨在心的满清遗老遗少及外国势力,利用天朝的开明政治氛围,到处扇阴风、点鬼火,妄想着要夺回他们那失去了的一切。
因此,曾国藩认为,围绕着天津的这个地下排水系统,不能就断言其中绝没有类似当年的韩桓王和郑国那样别有用心的歹毒之人。
道理很明显,和根治整个海河流域的这个大目标相比,一个小小的天津又算得了什么。凭啥在这种关键时刻,要把大量的金钱以及人力和物力,往天津那根本看不见的地底下砸?
而更关键的是,倘若类似天津的这种砸钱方式一旦被众人所效仿,其后果无疑就更为严重。
具有这种忧虑心理状态的人,可并非曾国藩一个。再加上当时又恰值天朝的镇反运动尚处**期,这种看似颇有渊源的怀疑论调一出现,马上就被更多的人所接受。
都科学院藏有反革命
这一结论,叫林海丰和郑南哭笑不得。
到首都科学院对整个天津地下排水工程的这个总体设计规划,林海丰事先是并不知情的。但是,郑南却是这个计划的始作俑者。
在首都科学院着手进行设计之前,身为国务总理的郑南就明确地提醒参与天津地下排水工程设计的技术人员们,一定要吸取北京城的教训(由于北京老城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定式,所以,北京市政府在对老城的给排水系统实施改造中,不仅遇到了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也不得不浪费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和物力),天津的地下排水主干系统,要么不搞,要搞就必须一步到位,要能够满足天津市未来一百年以上的扩容发展需要。
因此,首都科学院的工程技术人员们,是对照着未来天津的远景规划,设计出来的天津那一整套的地下排水系统。一条条的排水主干线以现有的天津城为中心,向着未来的各个大型的居民区及工业区延伸……
正是这种远见和卓识,使得天津给所有未来的天朝城市建设,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样板。在天朝,此后的百年间从未出现过“拉链路”,从未有过类似那种今天挖开,明天盖上,后天又再挖开的重复建设工程。
但那毕竟都是后话,在现在,真要是按照曾国藩等人的推理,郑南就是那个“韩桓王”无疑了。
于是,一个天津的地下排水系统工程,最终被闹到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第二二九章 不管是谁,像那种不负责任的所谓的失败的学费,在天朝这里那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肯愿意替你去代交的()
仿佛是有意要检验天朝军民历经八年的治河成果,刚一进入一八六八年的六月,海河水系中上游的大面积降雨就提前到来了。
连日的大雨,使得海河水系上游的洪水裹挟着大批的泥沙,汹涌而出,潮白河、永定河及大清河等河流的水位陡增。
虽然今年是整个海河治理工程已经初步完工的第一年,但和往年一样,在以秦日纲为首的“海河委员会”的统一指挥下,整个海河水系的各个重要防御地带,都集中了大量的军民,正严阵以待。
而在北京,亲自兼任国家抗灾指挥中心主任的郑南,以及杨秀清、石达开和林海丰等人,不仅都在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抗洪前线的一举一动,而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说起来也还多少有点儿为这个庞大的海河工程捏着一把汗。
八年啊,治河的这八年,所经历的绝不仅仅是一个漫长的八年时间,也不仅仅是耗费了大量的财力和物力,更重要的,却是在这八年的治河时间里,还凝聚了无数天朝军民的血和汗
在某些政府的很多的时候,总是喜欢把本来是由于他们自己决策的失误和胡作非为而带给国家和人民的种种严重损失,一概地推之为了学习所应当交纳的学费。当然,他们这种所谓的学习,以及他们交纳学费的“积极性”,就像是因懒惰成性而年年都要留级的学生,又总是周而复始地在无限的重复。尽管如此,而他们自己,却从来都没有过半点儿的自责和愧疚之心。
但在天朝不行,因为在这里,无论是由于人民的需要而暂时处在政府最上层的所谓的高级领导人们,还是广大普普通通的亿万民众,都清楚地知道自己对整个民族所应当承担的那份崇高的责任和应尽的义务。
要知道,由于你的一个错误的决策,而所消耗了的国家的钱财,将来或许还是能够再积累起来的。但是,成千上万的人民由此所白白流淌了的那些血汗呢,又有谁能替他们再重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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