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假如没有那个率领几万万中华子孙重新复国的太平天国政府,他霍普。格兰特不仅不会与那位库赞。孟托班在这里成为一对儿死对头,还恰恰与此相反,他们俩人会成为一对儿患难与共的战友,早在七年前,他们就一起携手并肩,带着各自的部下,先是拿下大沽口,继而大战八里庄,然后又器宇轩昂地大踏步迈进了那个“大清国”的紫禁城,并最后导演出了一幕“火烧圆明园”的大戏。
一个绝不肯吃亏的人,却在吃了大亏之际还能忍气吞声,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孟托班这个老鬼也跟他一样,也一定是受制于其政府的某种担忧。
问题一想通了,格兰特的胆子随即又更大了许多。
在马希得手之后还不到两个月,又一个远离孟托班的本地治里的“本土”,孤零零地外挂在德干半岛东北一隅的港口“小镇”——亚南,也开始遭到了海德拉巴和格尔孔达等地的所谓的“志愿民众”的袭击。
第二三八章 杨秀清等人对洪秀全的这场小范围的“帮助会”,最后还是没有更好的结果()
六了你。b面对着脸都涨成了猪肝煮的洪天王的叫嚣示弱的杨秀清也是狠狠地把身边儿的小茶桌子一拍,“谁要是有人胆敢犯下了该死的大罪,甭管是谁,老子都他娘的照杀不误!”
愤怒的洪秀全与同样是愤怒的杨秀清四目相对,但也仅仅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之后,洪秀全就首先垂下了头。不过,在他重重地坐回到椅子的时候,鼻子里还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带有明显的不服气的哼声。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诉大家,老子之所以不跟这个姓杨的一般见识到底,决不是因为老子没骨气,只是因为老子的手中已经没有了权力而已。
“天王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向总是会对这位“画像天王”多少有些怜悯的偏心,关键时刻往往又总是要替这位王兄说上点儿“公道话”的石达开。一看到这位王兄在这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这种近乎是无赖的样子,心里也是很不痛快。
石达开之所以会对他的这位“天王兄”关照颇多,很多的时候。都是因为他很能站在这位已经失去了无上权力的王兄的立场上,去理解这位天王兄内心。
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一个本就已经是叫花子似的穷人。即便这个人再怎么继续穷的底儿掉。在这个人的内心里,应该也绝不会有更多的抱怨,或者是感到再也难以承受。相反,假若此时他只要是稍微得到一丁点儿的实惠。简单地说就是在某天的一大早醒来,就有几样虽然已经发了霉,但却足以令他填满干瘪的肚皮的食物,竟然就摆在他那满是眼屎的惺忸双眼前时,他不仅会感到无限的满足,甚至还会对“仁慈的上天”感激涕零。不过,要是一个蜜罐子里泡大的人一觉醒来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沦落成了一贫如洗的乞丐,估计这个人不是在一番哭天抢地的悲枪之后立即一头在墙上撞死,也会立马的疯掉。
其实,对于那些已经习惯的权力的人来说,权力,就是他们的蜜罐子。一旦丢掉了他们手中的权力的时候,他们会比乞丐丢了自己急于果腹的食物还要着急上火。
石达开知道。洪秀全就是这种人。甚至有些时候。他也曾躺在夜晚的床上,悄悄地问自己,一旦哪天自己也不得不要面去对“赋闲”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会比那位天王兄表现的更好?
对于洪天王,直到如今,石达开也还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倘若当初的你天王兄别那么“贪得无厌”倘若你别那么嘴上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的话,又何至于会有今天。可惜的是,他的这位天王兄偏偏就是这么的不争气,而且还是老毛病死活就不该!
“天王兄,这错了,它就是错了。尽管这件事情看上去似乎不大,可要是仔细想一想,恐怕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了。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天王兄今天所作的这种事情若是咱们可以姑息的话。那么明天。马上就会有其他的人来效仿,做出更多、更伤天害理的恶行来。”
石达开望着洪秀全,语重心长,“天王兄,难道一个道歉,就真的那么难吗?”
“道歉?哼哼,恐怕他的这张天王的脸面,要是比起那些“草民,来。不知要重要多少倍!”
“秀清兄,不管怎么样,天王兄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当着大家的面都说一下子出来,而不是隐藏在肚子里。这总是一件好事。所以啊,秀清兄也没必要这么激动不是。”林海丰拉拉还是站在那里,一副不依不饶样子的杨秀清,然后又转头看着洪秀全,“秀全同志,即便再普通的人也都知道敢作敢当的这个道理,又何况我们这些“不普通,的人了。先不说我们还身居着高位,仅单凭我们肩上扛着的共盟会的这块巨大招牌,我们就很不普通。因为,我们都是被置于众目睽睽之下的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共盟会的形象。该做的事情我们做了,也许大家不会把账记在共盟会的账上。但要是我们做了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不该做的事情,谁都会这就是那个号称是要为我们服务的共盟会。”
林海丰说着,看着洪秀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圣人是没有的。一个,人不会永远不犯错误,问题是犯了错误之后,有没有知错就改的勇气。刚才达开兄问了一个问题,难道一个道歉。就真的那么难吗?要说起来,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道歉毕竟还是很容易的。但问题是,这个道歉是不是发自内心的,是不是真诚的?倘若不是,我看这道歉,倒也就没啥大必要了。”
“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些冲动。但是,那都是她把我惹急了的,再说。我又没打着她。”
有了石达开和林海丰所给出的这两个台阶,洪秀全不再那么倔强,而是瞅着林海丰,换上了一副看上去很是受了委屈的神态。
“一开始我就说了,甭管咋样,我都愿意写封道歉信给那个丫头,就像刚才海丰老弟你说的那样。怎么的也不能这事影响了咱们的共盟会不是。
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凭什么还要公开向全天朝的人民道歉?”
杨秀清等人对洪秀全的这场小范围的“帮助会”最后还是没有更好的结果。
因为,在洪秀全的坚决反对下,没有谁能够有权违背洪秀全的意志,将他的那封还是别人代写的道歉信,公开刊登在报刊上。
于是,“帮助会”的规模扩大,共盟会中央主席团的所有在京委员,开始齐聚一堂。在详细听取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又充分听取了洪秀全的又一次辩解之后,共盟会中央主席团做出决议:
洪秀全同志必须就此事亲自向全国民众道歉;
洪秀全同志必须向共盟会中央做出深刻的检讨;
鉴于洪秀全的认错态度极其恶劣,给予洪秀全同志盟内记过处分一次
而就在这期间,也就是“金鉴殿事件”的第二天,郑南就代表共盟会中央和政务院,来到医儒,在向伍彩云姑娘致以深深的歉意及真诚的慰问。
伍彩云姑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种的真实事情发生。不过,面对着共盟会主席兼政务院总理的郑南,激动之余的伍姑娘却突然想起了那件一直深藏在心里的“大事,我能,您,您能帮我个,忙吗?”
第二三九章 等()
。二三的那场惊吓户所以会叫伍彩云姑娘大病陡生,道穆期饿协简单,因为她觉得她惹怒的人实在太不一般。她惹怒了的是天王,那可是与当年紫禁城中的咸丰皇上和后来的慈禧太后一般……??……从井京回来的东北军区司令陈玉成,在巡阅马英博的团队中间,突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不仅再一次关切地提起了他的个人问题。还直截了当地问到了北京故宫博物院的那个讲解姑娘。
而直到这个时候,马英博才终于弄明白了。原来伍姑娘居然是通过了郑南主席找到的自己。
但连陈玉成自己都很明白,现在再谈到马英博的个人问题,显然不太现实。因为一个月后。马英博的团队就将随同整个红一骑兵军一起,远赴阿拉斯加特别区。
在北京充满期待的伍彩云姑娘,却收到了马英博的这样一封来信,在信中。马英博居然很委婉地拒绝了她的好意,而且此后的半年,竟然再也没有收到马英博的只言片语。
尽管如此,伍姑娘却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从报纸上,聪明的伍姑娘已经明白,原来自己的心上人去了更远、更寒冷的阿拉斯加特别区。
等,只要天不老地不荒,我就一直等着你!
可惜的是,从一次偶遇开始,伍彩云姑娘整整盼了七年,终于等到了再次相聚的时候,她所见到的,却只是一个装着心上人骨灰的小的黑漆木匣子。
从那一年开始,每年的清明节,南京集金山英烈园内的一块石碑前,总能看到同一个姑娘的身影儿。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过去的年轻姑娘的脸上开始多了一些皱褶,头上也添了几缕的白发。但每一次的这一天,她都是会一成不变地紧靠着那块洁白的石碑,一面用手轻轻地、不断地抚摸、擦拭着镌刻在上面的“马英博”那三个鲜红的大字,一面还会在嘴里发出喃喃的低语。就像是在跟地下的心上人聊着知心话
她就是伍彩云。
马英博因在海外前线病逝。骨灰被安葬在紫金山英烈园的第二年,伍彩云姑娘也从北京的故宫博物院调到了天国宫南京博物馆工作。在这里。她终于可以跟她的心上人近近地相处一地了,
为了一段难忘的感情,伍彩云姑娘可以说是矢志不渝。
同样,在这方面,洪秀全也绝不输于伍姑娘,只不过他的这段情感,并非是男女的私情而已。's ……》
第一九九章 所以,纵然那位拉克希米。巴伊女王一个人再铁血,但暂时分了心的詹西军,已经再难有开始时的那种的锋芒()
当然,格兰特将军这么做的目的,绝不想由此而引起德干半岛局势的恶化。他只是希望藉此达到两方面的意愿:
一则可以给他的大英帝国政府捞点儿实惠;
二则,他要吸住鲁约里的那支法兰西帝国的印度舰队的注意力,不仅要叫孟托班那个老鬼接着难受难受,不叫鲁约里的舰队掺乎到东非的大战中去,还不能让那个鲁约里继续享受他在加尔各答的那种风风光光的好日子。
因为,对于眼下的法兰西人来讲,无论是亚南的地理位置,还是它的军事价值,都要远远地高于那个同样是被英国势力所“群星环抱”的马希。
这叫攻其所必救。
这一次,果然遂了格兰特的所愿。
对于亚南的危境,连抗议照会都懒得再搞的、陆地上的孟托班,苦于伸手莫及,一时间也许只能是在他的本地治里的“蜗居”内捶胸顿足,或是指天大骂。
但是,那个近年来一直就在加尔各答港为法兰西帝国的进出口贸易,正忙得热火朝天的鲁约里,此时却义愤填膺。
鲁约里急援亚南港,而亚南的法兰西军队,也似乎是汲取了马希的教训,在亚南与海德拉巴和格尔孔达等地的“志愿民众”展开了针锋相对,而又寸土不让的大战。
其实,这场所谓的大战的节奏,自始至终都是由格兰特将军自己在一手操控着的。一见鲁约里的舰队果然动了狠,很有“自知之明”的格兰特将军自然就见好就收。而为了“平息”法兰西人的怒火,格兰特将军甚至还不惜放低姿态,放出自己的使者,对境内的乱民们的这种持续不断的穷折腾的劲头,向法兰西人表示了“非常的遗憾”,并再三声称,一定要对境内的“乱民”严加管束。
按照格兰特将军的想象,经过他这一番的软硬兼施,甭管是鲁约里也好,还是孟托班也罢,都应该是差不多就完了。可他没有料到的是,被激怒了的法兰西人,根本就不买他的账。
孟托班的霍霍磨刀之声,几乎是彻夜都鸣响在他格兰特的耳朵边儿上。
格兰特忘记了在他的身边儿,还有那些曾经喧嚣异常过,如同野狗似的印度人。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遗忘,似乎还应该不太怪格兰特本人。因为,最近这几年印度人早已变得温驯了许多不说,还严格地履行着两国间的和平协议,与大英帝国保持着友好的相处局面。尤其最重要的是,当离着孟托班很远的亚南正面临着危局的时候,受了法兰西人益的,与亚南近在咫尺的印度人所摆出来的,却完全是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所以,当一八六七年十一月初,不仅是已经养精蓄锐了数年之久,如今又是装备精良的詹西军和部分的坎普尔军,在拉克希米。巴伊女王的统一指挥下,终于擂响了要从印度彻底驱逐干净一切英军的战鼓的时候,正在海德拉巴的总督府里自我欣赏、沾沾自喜的格兰特,顿时变得手足无措。
与他相仿,那些同样是已经过惯了“和平幸福生活”的一线英军士兵们,在印军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之下,几乎也是完全丧失了任何的抵抗能力,看似森严壁垒的各个一线的边疆支撑点,纷纷一触即溃。
由巴罗达南下的唐底亚。托比的军队,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毫不费力地就拿下了孟买的北部屏障——达曼。
另一部印军则以令格兰特咋舌的速度,迅速对连接着孟买与海德拉巴的军事咽喉浦那,形成了包围。
而更叫格兰特感到恐怖的是,那位拉克希米。巴伊女王,亲自率领着她的詹西军主力,不仅轻松地再度突破了哥达瓦里河防线,居然还一战就进入了位于穆拉河北岸的他的海德拉巴城的另一半,那座在德干半岛上具有着悠久的历史,还从未曾被任何的敌对势力所撼动过的,就与他的总督府隔着穆拉河咫尺相望的,海德拉巴的坚固屏障——塞康德拉巴德兵营。
“很难想象,总督大人在恼羞成怒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的耐心去听谁任何的解释,居然竟令人吃惊地亲自操枪,一枪就打死了那位塞康德拉巴德兵营的司令官,好不容易才从穆拉河对岸逃回来的奥马利上校。然后,总督大人又喊来手下拥有着三个连的女王卫队龙骑兵的迪潘中校,一手执枪指着迪潘中校的脑袋,一手指着横尸地上的奥马利上校,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发了疯似的一再警告着迪潘中校,意思很简单,作为临时任命的海德拉巴卫戍司令官,他如果守不住穆拉河,那位奥马利上校,就是他的榜样。
当然,总督大人此时的做法和心态,还是很令人同情的。因为,在穆拉河的北岸,毕竟不单单只是有一个用来屏障总督府所在地的海德拉巴南城的塞康德拉巴德兵营,与兵营所共处的,还有着大片的用来安置那些来自大英帝国本土的,女王陛下的臣民们的居住区。
看到自己的同胞即将遭受到暴民们的肆意涂炭,那是任谁都无法冷静下来的一件最残酷、最心疼的事情。”
尽管这位在当时的德干自治领总督府内的侍卫,讲的不能说是没有道理。但是,估计在那个年代怎么说也算是以“依法治国”为根本的大英帝国政府,应该是不大会允许有像这位侍卫所描述的格兰特总督的这种人的这种做法出现的。
不过,公平地讲,特殊时期的格兰特将军的这种特殊做法,却起到了举足轻重的震慑作用。
在从混乱中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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