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这八个字那可是非同小可,它比再厉害的枪炮还都重要,因为恰恰就是这八个字,才救了……()
白地得到了加尔各答这个立脚点,用大批来自廉州、产的棉毛制品,以及种种其它为印度所急需的生活物资,换回印度盛产而自己又需要的皮棉、羊毛等生产资料,然后再重新来一个这样的循环,周而复始,不仅就此盘活了廉州和雷州的那两个曾经被看作大包袱的纺织公司,还能够从中为帝国博取到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巨大利润,这笔生意,可实在是太划算了。
当然,所有便宜也不能就只是独占,利益共享嘛,该是人家太平天国政府的那份,总还要分给人家的。不过,不管今后怎么去进行再分配,这都已经足够了。
此时的布尔布隆真想马上就起身扑过去,一把抱住这位总是能给他带来好运气的老朋友——伟大的林委员长,狠狠地亲上他几口。
不过,已经进入了法兰西政治圈最高层的布尔布隆,毕竟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普通老百姓,极度的兴奋之后,再一细想,他又不免有些狐疑了。
按照他面前的这位老朋友一再宣称,太平天国政府从来、也根本就与印度的暴乱者们毫无瓜葛,那这就奇怪了,跟你一点儿瓜葛都没有的印度暴,难道会听你太平天国政府的招呼?一旦自己的舰队抵达了加尔各答,惹得印度的暴乱者再犯起狗脾气来,那……
布尔布隆的眼儿也就只是稍微有了那么点儿的变化海丰马上猜透了他的心思。
于是,林海丰告诉布尔布,尽管太平天国政府除去在安西对那些伤病了的印度人民进行了一些人道主义的帮助之外,并没有给予他们更多的援。但是,在那些不得不进入安西寻求帮助的伤病人员中,的确出现了几个来自印度方面的重量级人物,这里面曾有奥德的摄政哈兹拉德玛哈尔王妃德的首相巴古克瑞西纳哈,还有在纳格浦尔防御战中身受重伤的詹西女王拉克西米伊。
当然,虽然这重量级的人物都出现在过安西,但是,太平天国中央政府还是与他们没有进行过任何的联系的,因为太平天国政府实在不愿意因此而授人以柄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太平天国中央政府可以洁自好,但在安西的那些军政大员们未必一个个都能如此,人嘛,毕竟都是感情的,相处的时间一久总免不了出现点儿什么意外的小插曲。当然,这些所谓的插曲,他林海丰也都是事后很久了才偶尔得知的。
着,林海丰还为此苦笑给布尔布隆举了个小例子。
詹王拉克西米巴伊地伤势很重。被送到安西地红军医院之后。急需输血救治。据说是当时恰好就赶上了红三十军地军长蓝朝鼎巡查到此是。蓝朝鼎竟然不顾一切地把自己地血液给了拉克西米巴伊女王。女王得救了可那位女王因此也就把这位拯救了自己生命地人。牢牢地印在了心里。
位拉克西米巴伊女王虽然只在安西地红军医院滞留了三个多月之后。就重新康复并回归了印度。可据说在她住院治疗地这期间。那个蓝朝鼎居然以巡视地名义。竟至少去过他属下地这家红军医院不下十数次。而且每次还都不会忘记要在拉克西米伊女王地病室内坐上一些时间……
布尔布隆一直在认真地听着老朋友地讲述。当听到那位安西总督。也就是太平天国红军第三十军地军长蓝朝鼎地小例子也被老朋友拿出来晒在他地面前地时候。他地心里忽然竟有了一种惴惴之感。这种感觉。其实以前只要当他每次与这位老朋友坐在一起。似乎就总会有时出现。
这就是做贼心虚地表现。
身边地这位老朋友是什么人?那是卜算地绝世高手啊。甭看他在提到自己那位属下地时候。一口一口地都是据说。布尔布隆可不这么看。他确信那都是他地这位老朋友掐算出来地结果。
唉。他地皇帝陛下为了自己地霸业。总想耍个小聪明。不惜做出点儿违背太平天国政府与法兰西政府事先都约定好地事情来。这早晚都是个事儿!
“我就奇怪了,你蓝朝鼎一个堂堂的军长,手下兵将数万,就算是拉克西米巴伊女王的血型再特殊,总也用不上你亲自上阵吧?其实,事情很明显,这位蓝大将军是在见了人家詹西女王第一眼的时候,就钟了情了。”
听到老朋友居然说得这么果决,布尔布隆赶紧打了个哈哈,劝说到,“我觉得吧,这也未必就是像您说的这样。也许蓝将军真的就是偶然地遇上了这样的紧急事情,出于人道的考虑,来不及细想就这样地做了。其实,在您的红军队伍之中,不管什么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都是相信的。”
“得啦,你就别替他说话了,因为他已经承认了这一切。”林海丰说着,轻轻地哼了一声,“所幸的是他的这种儿女情长,还没有太多地影
我们的大计。
到这里,林海丰神秘地冲着布尔布隆眨了眨眼睛,“拉克西米伊利用蓝朝鼎对她的好感,曾经请求安西方面能够给予他们更多的支持和援,蓝朝鼎这家伙,虽然没敢违背中央政府的一再申明,但却还是忍不住送给了印度方面……”
林海丰忙着开始点嘴里叨着的烟斗,话也就暂时停了下来。
“蓝将军送给了他们一些什么?”看着林海丰惬意地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布尔布隆颇有些急不可耐的问到。
“八个字,‘放弃争执同舟共济’。这八个字那可是非同小可,它比再厉害的枪炮还都重要,因为恰恰就是这八个字,才救了乱哄哄的印度。”
瞅着林海丰刚说完这话,马上就又叼上了烟斗,布尔布隆的脑海里不由得一阵翻腾。他暗暗地点着头,厉害太平天国政府的人的确是厉害。
在他看来,印度的暴乱者就是各自心怀鬼胎的一盘散沙,这样的暴乱,根本就是难以持续地维系下去的。难怪后来印度局势发展的叫他都越来越看不懂了,原来还是得到了来自太平天国的高人的指点。
布尔布隆心的虑没有了,他相信只要太平天国政府肯出头,印度人就绝对不会搞出什么意外的名堂来。
“哦,对了丰好像又想起来了么似的,忽然取下嘴里的烟斗,郑重其事地望着布尔布隆,而且还严肃地说到“我说老布啊,咱们可是还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加尔各答可不是你们法兰西的私产,一旦到了该你们撤出的时候,那可是必须得毫无条件地立即地撤出,否则的话……”
“委员长阁下”布尔布隆赶摇着双手,不叫老朋友把那伤感情的后话都说出来“您这话可就见外了,请您一定要相信论任何时候,我们都不会叫您和您的政府为难不会节外生枝。”
“这好,我们对任何的事情,一向都是崇尚善始善终,哪怕明摆着就是我们自己吃了亏,那我们也照样不改初衷。”
海丰说着,忽然瞅着布尔布隆嘿嘿地一笑,“在这一点上,我们两国之间似乎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啊。”
“差……差别?”布尔布隆开始硬装起了糊涂,“差别也许会有,但不会有很大吧?”
“呵呵,我说老布啊,你看看你们的皇帝陛下在意大利所做的那些事儿,如果是换成了我们,你相信我们最后也会鼓捣出跟你们一样的结局来吗?”林海丰的目光直视着布尔布隆。
怎么又是意大利!布尔布隆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承认,从他的法兰西皇帝决意要帮助撒丁王国摆脱奥地利控制的那一刻起,身边这位林委员长不时地通过信件或是太平天国驻法公使傅善祥所给予他们的一些建议,是很有建设的。甚至当他的皇帝陛下突然又中途变卦,要背弃事先已与撒丁王国签订的密约的时候,他也曾感到意外和不解。
但是,既然事情最后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不仅是他,就是整个的法兰西也都只能随着他们的皇帝陛下的思路走。
一个统一强大的意大利对法兰西有好处吗?不仅拿破仑三世的回答是否定的,他布尔布隆也觉得如此。
所以,尽管意大利宣布了建国,必须要抑制住这个意大利的发展势头,以打压他们心底里的那种更大的野心,就成了法兰西帝国的重要议事日程。
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最可靠的盟友太平天国政府却并没有与他们的步调保持一致,而是另起了炉灶。
太平天国政府不仅公开宣布承认意大利王国的合法性,还在仅仅就是对他们法兰西做了一个例行公事的通报同时,就向意大利提供了经济恢复和建设等各种方面的实际支持。
尤其是在今年的年初,太平天国政府还不顾他们法兰西政府善意和婉转的提醒,执意地宣布要对那个阻挡和妨碍了法兰西在意大利所能获得的实际利益的最大死对头——加里波第的军队,提供必要的军事援助,以帮助加里波第的志愿军队伍——“红杉军”,尽快完成向正规化军队的迈进。
对于加里波第,他的法兰西帝国那是头痛已久。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离开了战争就一刻都活不下去的战争疯子。虽然这个疯子近段时间在行动上,已经一改过去那种拼了命也要马上收复罗马的气势,看上去似乎也开始有些变得乖顺了许多。但是,这个疯子却从来就没停止过在他的有生之年必须要完成意大利的最后统一大业的叫嚣。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太平天国政府居然要完全倒向意大利的一边,这岂不是置盟友法兰西的利益于不顾?
第五十七章 林海丰哈哈地一笑,把手中的烟斗冲着老伙计晃了晃,然后嘴向外间屋一努,“如果不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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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在目前政府的一些决策机构中,存在着短视的毛病,有些人甚至就像个商人,只要一付出了点儿什么,恨不得马上就要得到回报。这种毛病并不单单体现在对外的工作上,即便是对于国内的一些事情,许多人也是如此。
所以,譬如已经完成了的土地改革,还有现在正在进行的农业合作化及镇反等等方面的工作,虽然总体上讲成绩是显著的,但也不能否认,这其中还都出现了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
对于俄国的所谓的援助,虽然其真正的用意仅仅局限于少数的几个人才清楚,而大多数人还几乎都和俄国人一样,被蒙在了鼓里,看着自己的人民辛辛苦苦换来财富却被他人所恣意地挥霍,有不满的情绪也不能说是不正常。
不错,引发和维持俄国人的这种奢侈精神的源泉,自然是来自我们的政府所给予的大量援助,由于其人口基数低,再加上其国内财富主要又集中于少数人的手中,这种援助也就显得很立竿见影。
再加上“待议地区”已经议了六七年了,却依然还在“议”,于是,我们的某些人着急了、眼红了。
但是,为什么都经经历了这个多年的磨练了,他们还学不会冷静和全面细致地来分析问题呢?
难道我们的援助真的都打了水漂了吗?
猛地一看,千多万的欠款不仅本金一文没回,利息也毫厘未得,谁看了都会的确很不舒服。可细想想国人的消费品都是哪里来的?转来转去,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咱们的东西。甭说这些贷款早晚还能连本带利地都收回来,就是哪一天干脆甩手都不要了,咱们也没损失到一根的毫毛……
林海丰说完,看了看郑南,两个眉头微:地往起一凑,“我说老伙计啊不是连你都开始怀疑咱们的既定策略了?”
郑南呵呵地一笑,“我记得老人家曾多次地警示过,在帝国主义试图用武力来消灭我们的梦想彻底破灭之后们的预言家们就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开始寄托在我们的第三代或第四代人的身上。我不是怀疑我们曾经做下的决策是否正确,不仅不怀疑,我还坚定地相信,通过我们的这种手段,早晚可以把一切我们想改变的东西,都能改变过来。但是问题是时间。细水长流难道不行吗?”
林海了老伙计一眼。重新坐回自己地椅子上。拿起烟斗低头鼓捣了一会儿。然后放进嘴里点燃。扬起头将一口浓浓地烟雾从嘴里一喷而出之后。这才扭脸看着郑南。轻轻地摇摇头。“不行。”
“你这么回答倒还真有些感觉你老兄也是在急功近利了。”
“非也。非也。”望着老伙计流露出地那有些不理解地眼神儿。林海丰呵呵地一笑。“现在地俄国已经不同于往日地俄国了。想伸头欧洲打得头破血流。转身来亚洲发展发展吧憾地是偏偏又碰上了我们。更是撞得七荤八素。在那位亚历山大二世地骨子里头当然不会没有他地祖辈们遗传给他地那种基因。当然他也就天天想着要整出点儿霸气来。可环境不允许。法兰西加上因为波兰问题而新近恨透了他地普鲁士。都不会叫他再称雄欧洲。既然在外面称不了霸。你若是再不叫他对内豪气一些。能行吗?”
郑南瞅瞅林海丰。自语似地说到。“被窝里地汉子……”
“精辟。”林海丰笑着把手中地烟斗冲老伙计高高地一举。“我们就是要投其所好。帮助那位伟大地沙皇陛下成为一个巨人。当然。是被窝里地巨人。还是那句话。一方面在经济上适当地武装他。继续用我们地技术和设备去换取他们地资源和市场。支持他们地高消费热情。另一方面。则调动法兰西和普鲁士、奥地利、土耳其等国地积极性。狠狠地打压他。叫他根本动弹不得。这样下来。我们是不用把希望寄托在他们地第三代和第四代人地身上地。只需要紧紧地抓住他们和他们地第二代就足以了。”
郑南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看来同时我们还要加大教育上面地投资。争取使他们那边更多地人来我们这里接受教育。”
“投资?”林海丰知道老伙计现在所说的这个“教育”,指的是真正的学校教育,于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你呀,可真是迂腐到家了。”
“怎么呢?”郑南被林海丰笑得有些糊涂。
“你以
那里的年轻人哭着喊着的要来咱们这里,都是为了真啊?”笑够了的林海丰把嘴使劲地一撇,“错了,他们都是来淘金的。为了这些人淘金者,咱们大可不必太认真了。整几间房子,找上几个能教他们学会中国话,能灌输给他们礼法的人足以。所以,你只需要下令原有的这类学校拼命地扩招,另外再通知公使馆方面见钱放人就成了。我们要把这些针对他们的学校彻底产业化,西北、北方和东方这几个边疆大区的金库里,可还等着他们的赞助呢。”
“教育怎么可以产业化?”郑南摇了摇头,“这样一来,大部分贫困的俄国学生就很难有机会进来了,这会影响到我们的选材。毕竟对有些出类拔萃的人才,我们还是要留下来的。”
“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是颠覆俄国文化的人才,”林海丰看了看善良的老伙计,“而真正能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的,都是有能力来到我们这里接受教育的人。因为他们有钱,所以他们才会在国内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才会决定整个俄国的走向。穷人,他们还帮助不了我们。”
“可这种做法总是暂时的,”郑南很郑重地望着自己的老战友,为老战友居然会如此地看不起劳苦大众而感到不满,“不要忘了,正是那些最广大的穷苦人,才是真正决定一个民族乃至国家走向的人。”
“不错,而我们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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