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终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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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终生大事-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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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城的声音清冷:“我知道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陈咏菡的心也随之渐渐提了起来,有一个人逆着光走了进来,身影越来越大,她看清他的面孔,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她站起身,走到了陆少城的面前,“现在才回来,是不是累坏了?快坐下歇歇!”

她说着,抬起手,想要帮陆少城脱下西装外套。

他向后避了一下,躲开了。

“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他开口,语速很慢,亦是严肃。

陈咏菡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一僵,随后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继续道:“茶都凉了,我再去重新泡一壶。”

她弯腰去端茶壶,就要向厨房走去,却被一旁的陆少城拉了住。

“过来。”他的声音虽轻,却是用的命令的语气,不容拒绝。

她终是躲不过去。

“对不起,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

他开口,直白而残忍,因为他很清楚,这样的时候越是温柔含蓄,伤害只会更大。

陈咏菡整个人僵在了那里,呆怔的看着陆少城。

可她越是这样,陆少城就越是找不出面对着阿懒的感觉。

他的阿懒,不该像眼前的人此刻表现出来的卑微与绝望。

“我不明白。”

她的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眸中有晶莹闪烁,带着哀求的意味。

“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难处,我都会帮你,但是对不起,现在的我们已经不是彼此的归宿。”

和眼前的人终生,他想他自己终究是做不到。

“为什么?”陈咏菡看着他,忽然就质问出声,“为什么不是?这段时间来,我们之间不是一直很好吗?”

她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因为恐惧、因为恐慌,她不想听到陆少城再开口下一句的拒绝,控制不住自己,不停地说了起来:“我知道你喜欢喝苦荞,所以我每天给你泡;我知道你喜欢花草,所以我每天去修整;我知道你喜欢吃胡萝卜什么的,所以我每天都会让张妈变着才是去做……只是过了六年的时间,我做了所有我能做的,和六年前的阿懒没有变化,为什么我不是你想要的归宿?”

她的哭声渐渐变得惨烈起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个阿懒、那个苏终笙就是能轻轻松松的得到她用尽办法也得不到的东西?

为什么她不是?

她的眼中凝着泪光,带着质问直视着他。

她的对面,陆少城一震。

不只因为她的质问,而是因为她刚刚所说的话……

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却又有哪里,有一束光忽然照了进来。

他忽然确定了一件事。

“我不喜欢花草,我只是喜欢阿懒不得不去修整花草时的样子,她也不喜欢花草,心情不好的时候时常会扬言要将这花连根拔起,之所以会养花,只是觉得有点东西牵挂着也是好的,至于胡萝卜什么的,我之所以会吃,并不是因为我喜欢,而是阿懒总是会以我眼睛不好为由逼我去吃,我并不喜欢,这一点阿懒她很清楚”,他停顿了一下,面色沉了下来,“你真的表现的很像阿懒,我差一点点就要被你骗过了,刚刚回来的时候我还心怀着亏欠与愧疚,可现在看来,真是不必了。”

被人戳穿,陈咏菡的心里一凉,一时间连哭也忘了,只是看着陆少城,心里不停地想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她拼命地摇着头,想要解释:“不,不是这样的……”

陆少城已经不愿再多听她的狡辩,直接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我们的事情?”

他一直觉得这个女人与他的阿懒相去甚远,却又想不出一个可疑的人能够知道他们当初那么多的细节,只能强迫自己去相信是这六年的时间给阿懒带来的改变,可如今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

她的确不是。

在这一刻,她的身份和动机就显得格外的重要。

陆少城忽然想起那一日在苏终笙的房间,苏终笙曾经控诉他的那一句“你不是眼盲,是心盲”,就好像是早早预知到了今天的结局。

陈咏菡阖了眼,心底被绝望漫过,她连泪水都所剩无多,索性牵起唇,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你一定要知道?”

“是。”

“陈咏菡”,报出自己的姓名后,陈咏菡随即自嘲的一笑,“你现在一定在想这是谁?这个名字你从来没有听过,怎么会有这么一个人能够知道你们的事对不对?”

“是”,陆少城毫不避讳的承认了,但与此同时,他意识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眉不由蹙的更紧,“所以你不是阿懒,连苏卿云都不是?”

陈咏菡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不是。”

陆少城的双眼微眯,“那你为什么要冒充苏卿云?”

除此之外,又是谁才是真正的苏卿云?

*

亲们觉得呢?

风雨欲来(2):可以试试他的手段!

陆少城忽然就想到了苏终笙,想到了那日的花园里苏终笙向他说出自己身世时的语气,那样的情态是真的,旁人仿冒不来。

如果苏终笙就是苏卿云,如果苏卿云就是阿懒,苏终笙为什么不承认?

他还记得那一日她提起自己的身世,最后所说的那一个“然而”,然而什么?莫非当家苏家的事情里有隐情瑚?

对于这些,眼前的人到底知道多少?

陈咏菡抬手擦掉眼泪,“陆少问我不如去问自己的父亲!铄”

“我父亲?”陆少城很快明白了过来,“是他让你来的?”

陈咏菡毫不避讳的点头,“是。”

剩下的似乎并没有那么难理解了,不用她自己的身份是因为怕他去查,一旦他查到了她的真是身份,她的谎言就不攻自破,而他的确去查了,这个苏卿云自十二年前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时间刚好能够同阿懒吻合上。

陆少城不相信这是巧合,他更相信苏卿云就是阿懒的真实身份。

问他的父亲,听起来他的父亲大人陆秋平似乎对阿懒了解些什么……

他因为眼盲,认不出阿懒,可如果苏终笙真的是阿懒,如果这就是他带苏终笙回来的时候陆秋平震惊的原因,他能够理解为什么陆秋平对此只字不提,那是因为陆秋平不希望他找到阿懒,让这么一个“杂七杂八”的女人嫁进陆家,可为什么面对他的几次质问,苏终笙都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的面色更沉,看着自己眼前的人,“你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阿懒和我的事情?”

陈咏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头环视了一眼这陆家老宅,“因为我从前也住在这里”,她说着,指着一个方向道,“喏,那边,最小的那间房间,我从前就住在那里。”

陆少城蹙眉,“你是……”

“我的母亲从前在你们家做工,我无处可去,母亲只能让我跟在她身边。”

虽然同样生活在这一栋房子里,但他们的世界截然不同,她牵唇,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目光落在后面墙突出来的柱子上,“你看到那里了吗?我从前就常常站在那个位置,偷偷地看着你们。”

陆少城的脊背处生出了一分凉意。

陈咏菡的声音还在继续:“看着你们、看着你和她,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坐在这里的不是我……”

陆少城已经没有心思再听她继续说下去,直接的问道:“你见过阿懒,我只问你一句,苏终笙到底是不是阿懒?”

终于,陈咏菡终于等到了问题,自他将她识破的时候,她就猜,他一定会问。

她的面上是悠然的笑,平静而肯定的道:“不是。”

她的目光直视着陆少城,毫不躲闪,真是出人意料的坦诚。

她不会告诉他,从她看到苏终笙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苏终笙就是六年前的阿懒的,那个时候,她看着苏终笙站在陆少城的身边,当时的震惊不亚于刚刚陆少城发现她并非阿懒时的反应。

过了六年,就在她以为这是她来到陆少城身边最好的时机的时候,那个女人就那样平静的站在陆少城的身边,就好像这六年的时间,什么都没有变过。

她得不到的,也不会拱手推给那个苏终笙!

陆少城闻言一怔,仔细的审视着她的神情,想要从中找出一丝破绽。

陈咏菡念念地继续道:“不是呢,阿城你是不是很失望?”

阿城,在听她唤这两个字,陆少城的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反感。

他冷笑了一声,“你真是一点也不害怕!”

陈咏菡坦然的点了点头,“是啊,有恃无恐,我想不出我要害怕什么。”

假冒苏卿云?假冒阿懒?这算是什么罪责?况且她是他父亲找来的演员,他们此刻只能算是互有把柄,如果陆少城对她如何,她自然会找个记者将这起豪门丑闻捅出去。

父亲找人冒充自己儿子的初恋,啧啧,这个新闻标题还真是精彩!

她敢违背陆秋平的意愿,自然要给自己找到资本和退路。

她知道这深宅大院里太多的秘密。

陆少城的眸光很冷,“威胁我?”他冷笑连连,“你想不出,但我想得出,如果你真的做出什么,你以后的生活还有你的家人都会为此受到牵连,你不妨看看我的手段!”

在商界多年,陆少城也并非毫无那样的一尘不染,有一些手段他见过,或许在逼不得已的时候,他也可以用过。

陈咏菡僵了一下,随后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语气一下子弱下了三分,“我……没有想要做些什么。”

她现在想要全身而退。

忽然有一些后悔,或许刚刚她应该一直哭下去。

“你走吧。”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陆少城转过身,就要向楼上走去。

他果决的让陈咏菡惊讶,“就这样?”

陆少城没有回应,径自上了楼。

其他的,没有什么值得他关心的了,这出戏太大,却并没有那么复杂,有一些事情到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纠缠,就像那位梁国辉到底同她是什么关系、就像她到底为的什么来这里演这样的一出戏,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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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书房,陆少城拨通了打给陈光的电话,在这个时候,他已经谁都不想再问,他想要真相,既然没有人愿意告诉他,那么他会自己找到。

电话那边,陈光恭恭敬敬地唤道:“陆总。”

“宋氏那边又有什么动作吗?”

这段时间以来宋氏不断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干扰陆氏新项目的运行,竞争并不是关键,重要的是宋氏招招都针对的是陆氏薄弱的地方,宋氏对于陆氏的了解透彻到让人不得不生疑。

陆秋平的清查并没有找到答案,只是抓出了一个无关痛痒的可疑人物,而陆秋平的疑心又回到了苏终笙的身上,这个在陆少城视力没有恢复的时候每日帮他整理文件的女人。

陆秋平似乎认定了,苏终笙到他的身边没安好心,这样的确定让陆少城多少生出了些许疑问,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他有一种感觉,苏终笙和自己的父亲之间似乎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目前还没有,不过……”

“什么?”

“股市上有一笔资金的流动不太正常,怀疑和宋氏有些关系,我会尽快去查清。”

“恩”,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去查清当年南江苏家破产的全部细节。”

陈光微讶,“全部细节?”

“是,我要的是报纸报道之外的东西。”

沉默了片刻,陈光沉了心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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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榆镇,临近傍晚。

因为下午有一个受伤的病人来,一下子忙了起来,忘了时间,苏终笙又回家收拾了一下,已经快要六点,她才刚刚要从家里出发,偏巧就在这个时候自家的房门被敲响,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外面问道:“笙姐,在吗?”

是林健南来了。

苏终笙走过去拉开门,让他进了来,“我正准备去城里,怎么了?”

林健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也没什么,就是小城上次来说是落了点东西在这边,我来帮他找下。”

苏终笙没有在意,“恩,你找吧,我要先走了,备用钥匙还在之前的地方,你走的时候把门锁上就行了。”

见林健南点了点头,苏终笙拎起包就出了门。

“嘭——”

房门被撞上的声音响起,林健南这才像是回过了神一样,抿了抿唇,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向里屋走去。

他是来找东西的,却不是来找小城的东西。

她可以做一个好姑娘(真相,5000+)

他走到写字台前,拉开最下面的那层抽屉,他果然看到了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精致木盒还放在那里。

这么多年,他和苏终笙应该算是熟悉,对于她的事情,他都多少有一些了解,他曾经几次见过苏终笙在他过来的时候突然合上一个小本,放进了这个盒子里,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是一些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将盒子端出,这是一个旧木盒,锁的地方已经坏了,他打开,就见里面七零八散地放着一些东西,像是一把小木梳、一个有残缺的小的水晶摆件等等,这些东西的下面就是他要找的东西,那个小本瑚。

他轻轻地将本拿了出来,是一个原本该很精致的牛皮小本,但大概因为时间久远,本子上的痕迹斑驳,纸张膨起,大概是被水泡过铄。

她当年流浪,能够保留下来这些东西已经实属不易,也由此可以看出这些东西的特殊意义。

他并不想侵犯她的隐私,虽然他想了解她,但他又想,既然她已经将这些东西封藏的这么好,不想让人触碰,那么他就当做不知道就好了。

可是今天,宋家言找了他,将他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林健南起初以为是因为公事,因而也不由觉得奇怪,他同宋家言之间级别差的远了去了,这位少总为什么会直接找到他?

然而当他坐下,宋家言开口说了一个名字,他终于知道,宋家言从最开始就不是为了工作。

“苏终笙……你和她算是熟识吧?”

听到宋家言这么问,林健南的心里一紧,他知道宋氏和陆氏是竞争对手,只怕宋家言是想要利用他去接近苏终笙,对陆氏做些什么。

可他猜中了结果,却没有猜中原因。

宋家言看着他,微牵唇,“你不必紧张,我认识她,二十二年了。”

话音落,林健南猛地睁大了眼睛,满是惊愕。

他的反应并没有出乎宋家言的意料,宋家言以食指轻扣着桌面,不以为意道:“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在诓你对不对?”

林健南没有说话。

宋家言也并不在意,“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不叫苏终笙,有一个名字我想你即使在那个小镇子里应该也听过,南江苏家。”

“就是那个丧尽天良、谋财害命的苏家?”林健南几乎是脱口而出,而后忽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等等,宋家言在这个时候提起多年前被所有人痛骂的家族,难道说……

宋家言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解释道:“苏终笙原名苏卿云,南江苏家的独生女,他们家与我们宋家沾亲带故,我们从小就认得了。”

“你说什么?”

终笙她居然……居然是……

当年南江苏家的事刚刚被曝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恨极了这一家人,他还记得当时母亲看着新闻狠狠地咬牙道:“这一家人都不得好报,作孽做成这样,一个人进监狱就算完了?父母干坏事,连着子女一起遭报应!”

而这个子女,这么多年就生活在他的身边,简单、真诚,而他只希望她一切都好。

他根本不愿去相信,她昧了良心的父母能够养出像她这样的女儿,怎么会有这样的道理?

宋家言的话还在继续:“苏家出了事之后,我们就断了音信,坦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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