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在承锦在安利身上投入大量时间精力之后,再亲手掐灭这个原本一开始就不可能的希望,重重一击。
商场如战场,玩的了股票不代表就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
奥博员工做事情的效率一向很快,而这种总裁吩咐的属于机密性的事情,更是由相对比较信任的高级职员来完成,速度更是提升了一大截,从挂断电话就开始和设计方案,最隐晦的向安利那边表达,有合作的意思,但是真的合作却又还差了那么一点诚意。
安利也算是老公司,在商界打拼了也算是有一些年头,自然能够听得出来这里面的含义,然后亲自约傅斯言见面,两人进行交谈。
当夜,傅斯言就飞回了b市,与安利老总进行合作商议。
因为有人盯着宁楚楚,所以他并不害怕宁楚楚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而只要目前手上这件事情解决完了之后,短时间内,她想走也走不了。
宁楚楚不知道这一切暗潮汹涌,就连商爵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半夜他还在睡觉的时候,而这个消息则是犹如浅水炸弹一般,将原本归于平静的水面,炸开了花。
他没想到,一向与他们合作稳定的安利公司竟然突然提出了解约。安利公司的总部在国内,商爵只能停下目前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去解决安利公司的合约,而回m国计划,也可能会相对地延迟一些日子。
不出意外,商爵和宁楚楚以及余静说了之后,同样飞去了b市,只不过,这个时候,傅斯言又回到了z市,商爵不在,也更加方便一些事情的实行。
因为宁楚楚回了国,和张然的邮箱联系倒是少了很多,张然很多次都表示,让宁楚楚去b市,两个人一起玩玩,可她没有护照,去不了。而张然不仅需要在奥博工作,最近一段时间没还有一个重要的考试,所以聚聚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不过张然不用邮箱联系,不代表傅斯言会忘记这个重要的东西,毕竟要是没有它的话,他也不可能知道宁楚楚是在哪一个城市,而宁楚楚可能也不会回来。
傅斯言给宁楚楚发了一封邮件,因为商爵有事处理的原因,回国以及帮她补办身份证之类的事情也一并搁置了下来,傅斯言又出了院,所以没事情的时候宁楚楚基本上都是待在房子里面,玩玩电脑,追追基本上都看过的狗血电视剧。
正因为这样,没有了时差以及各种繁琐事情的阻碍,宁楚楚很快就看到了‘张然’发过来的邮件,打开之后也懒得一封一封邮件的回,干脆在线聊了起来,正是因为这一聊,而傅斯言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一聊,聊出了一些他所不知却又一直探索的秘密。
也许是因为傅斯言出院后时有时无的问候,又或许是失去后再次遇到,害怕在尝试失去的滋味,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面对一个有意循序渐进引导她的人的时候,她也会有想要倾诉的欲望。
宁楚楚看着张然发过来的:我最近遇见了我以前的初恋,可是她好像依旧无动于衷,人的耐心在同一件事情上面都是有限的,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坚持了这么多年。
初恋最美,宁楚楚不知道‘她’所说的人是谁,想了想还是没问名字,只是回道:“阿然,不问结果,试试吧。别像我,那件事情已经成了一个遗憾。”
傅斯言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你不是忘记他了吗?
宁楚楚:阿然,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初恋,你认为我会忘记吗?我一直都在努力,可是到头来发现那些所谓的努力,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自欺欺人。
她的心意表明的太突然,傅斯言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还爱他?”这个他指的是谁十分明确,没有任何悬念。
宁楚楚:恩。
傅斯言:还爱那当初为什么还要离开?以前不了解,现在才知道,只有他一直停留在原地,舍不得走出来。
宁楚楚笑: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无论如何都回不到从前,就算时光可以倒流,有些事情依旧会照着现在这个轨迹发生,我真的找不到方法。
傅斯言: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只看你想不想。你想吗?
宁楚楚:想!怎么不想!可是有的事情不是只想就可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选择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有些原因你不明白的。
傅斯言:你妈妈?(他顾忌到这是张然的邮箱没有说余静而是楚楚妈妈。)
宁楚楚不知道张然是怎么知道的,也许是因为在奥博上班听傅斯言或者夜阑说的,但唯独没有想到最近一直以来和她聊天的人是傅斯言。
宁楚楚:差不多吧。
傅斯言虽然猜测当年分手这件事情和余静有关,但这还是宁楚楚第一次和他谈起这个问题,第一次正面说承认,他借着刚才的问题深入:她到底做了什么?好好谈一谈不就可以了吗?天下哪有不疼自己的妈妈?只要一直坚持,她总会同意的。
宁楚楚:我妈精神有些不正常,好些年了,所以谈了也是白谈,坚持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伤痛。
她妈妈有一部分的原因,但是她自己也有一部分的原因,逼她的人是余静,做选择的却是她自己,她选择了亲情。如果一直坚持,她害怕自杀的悲剧重演,而她恰好没有看见。
傅斯言皱眉:精神不正常?坚持只会造成更大的痛苦?
夜色浓浓,最容易让人感到寂寞无助,她想:只要是秘密总会有想向人倾诉的欲望。
她慢慢地敲击键盘,想通过这样的方法卸下一点沉重,卸下一点心防,终于下定决心,然后回道:恩。精神方面的问题,医生说可能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而第一次发病就是被我气的,就因为我当年和他谈恋爱。
我妈妈很不赞成这段感情,所以她那个时候就要我分手,可是我口头上答应了,但实际却偷偷交往着。纸包不住火,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妈就发现了,然后再次发病,病情也逐渐加重。到了最后,我不分手她就会自杀。八楼,你知道八楼那是什么概念吗?
我真的别无选择,没办法选择爱情,抛弃她,放弃她,她告诉我,她只有我了,如果连自己的女儿都失去了,她也觉得生无可恋。以前我就告诉过自己也告诉她永远不会抛弃她,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无论我是不是继续和他在一起。
可是呢?和生病了的人说道理是说不通的。就像他说的,她心里面对我谈恋爱这件事情的印象已经定格了,无论我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知道对不起他,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看着自己妈妈去死,真的做不到。
第92章 赔我赔时光
就因为这样她对傅斯言也有隐隐的愧疚感,当年一千五百万是他帮忙还的,而她呢?就是用伤害,用离开来报答他,尽管最后一千五百万是还给他了。
傅斯言看着她发过来的消息,暗淡的灯光下,点起的烟发着显眼的火星,他吸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周身的气压仿佛降了一度。
他很少抽烟,要是抽也是在那几年思念她的时候,自楚楚回来之后,他剧很少抽了,尽管这么久,他还是记得她说过她不喜欢。
不过余静既然有精神病听不进去别人的话,那他也不用和她讲理。他不是楚楚,需要顾忌余静的感受。
如果说以前傅斯言还会有将余静当丈母娘供着的想法的话,在分手后以及今天看到楚楚说的这些东西之后,他对余静只剩下厌恶,以及一种发自内心的无法忍受,换句话说,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余静势必容不下。
商爵去b市最起码也需要好几天,安利公司的老板也一直联系不到,发给总裁助理也只说老板最近很忙,但是依旧有合作的意向,让商爵耐心等待。
商爵不在,傅斯言的计划实行的自然也就会更加顺利。
余静虽然有些自闭,但回了国之后不代表不会去小区里面的花园里面走一走,虽然大多数的时间,宁楚楚都会陪同,但次数多了,总有余静落单的时候。
这不,傍晚吃完晚饭后,宁楚楚去洗碗,余静照例去了公园散布。这个小区里面一般都很宁静,而今天却出现了一个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陌生男人。
他大概四十来岁,一身吊儿郎当的衣服,看到远处而来的余静,瞄准目标,然后等她走过来之后,拉住余静的胳膊,轻浮地笑着说:“哟,看着还挺漂亮的吗?”
余静努力挣开他的钳制,刚准备叫人就听见他说:“就是不知道卖不卖了?”
余静虽然有病,现在有些自闭,但是哪里听过这样的话,心里犹如烧了一把火,而恰好这个时候面前的男人松了松原本拉着她胳膊的手,她的手得出了自由,看着又准备上来拉住她的男人,重重地推了他一掌。
这一掌虽然用尽了全力,但是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效果啊,男人像是条件反射般地倒在地上,衣袖的胳膊部分甚至还出了血。
她慌乱急了,双手哆嗦,“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是她自己倒下的……”
倒在地上的男人不管不顾开始大声叫了起来,“杀人了,有人要杀人了……”他的嗓门极大,在不远处散布的一些人闻声赶来,追问情况。
可余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那男人就颠倒黑白,一张嘴将自己说的比谁都要委屈,而余静成了那无比令人厌恶的‘凶手’。
周围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一部分早就找好了的人开始附和这个男人,俗话说的好:三人成虎。
果然没有说错。
而其中一个人就说:“他们前几天搬了过来,听说这个女人是个精神病患者!”
余静摇头:“……我不是…你才是精神病。”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有问题,也并不承认。
他们并没有机会余静的辩解,这就好像是刚才那个‘受害者’已经先入为主,给了他们一个事实感。
“听别人说精神病患者会随便打人。”
“何止是打人啊,杀人的都有,而且他们这种人杀了人好像还不犯法,真是恐怖。”
“啊,那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太危险了,你看地上这个小伙子,不就是被这个疯婆子打伤了吗?”
旁边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就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精神病人可不是和小事儿,说好听点就是精神病患者,可说难听点就是疯子,只要住在这里一天,就是个不定时的隐形炸弹,我说什么也要给精神病医院打电话,有病啊!这人有病啊就得早治疗,不要留在世上祸害不该祸害的人。”说完就开始等着电话那边接通,其实这个时候电话接与不接倒是无所谓了,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而精神病院那边马上也就会来人。
一大群人包围着余静,这虽然是在国内,大家语言都通,但是他们却都说她是精神病,她害怕!抱着头,嘴里面叫着楚楚的名字,只想跑回去找到女儿。
她刚想冲出去,就有人发现,大声喊道:“她想逃跑,伤了人就想逃跑!大家快制住她。”
几个人拉住她,余静疯了一般想要离开这里,不管不顾,反抗的动作没有任何章法,到最后,没有力气了,干脆逢东西就咬住不放,钳制住她的好几个人都被咬了,心道:到时候一定要多要点钱,毕竟对象是这种疯子。
精神病的车来的很快,宁楚楚洗完碗刚下来找余静,看到的就是公园里面围着一大群人,心突然一紧,就好像有什么预感一样,跑了过去,果不其然余静在人群包围的中心,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给余静注射镇定剂。
完了之后,其中一个医生问:“谁是她的家属?”
宁楚楚拨开人群,回答道:“我是,我是她女儿。”她还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也不需要弄旁边的几个人就道:“你是她女儿?那正好,赔我医药费,刚才我在这里走,你妈就过来打我,刚才又咬伤了几个人。医生你说这种情况她是不是应该赔给我们医药费?”
“我们还要去打狂犬疫苗呢,你们说是不是?”
宁楚楚气极:“医药费去医院检查之后自然会赔给你!但你别太过分!”
医生在一边解释:“被人咬伤也是需要检查,然后根据情况看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我就说了吧!”
余静因为打了镇定剂这个时候已经昏了过去,医生接下来问宁楚楚:“我们刚才接到电话听说你妈妈是精神病患者,而据我们刚才看到的情况也的确基本属实,更加具体的就要进一步检查,你妈妈以前有就诊过吗?”医生虽然说确定要更进一步检查,但是问的却是以前有就诊过吗。也就是说,她已经确定了余静就是精神病人,问只是附带而已。
宁楚楚还没有回答,旁边就有人替她回答了,“是!是精神病!不然正常人哪里有随便咬人的?医生赶紧把她带去精神病院,不然我们以后要是有人被她害了怎么办?谁又能够负的起这个责任?”
这个时候,宁楚楚也没有办法说余静不是精神病患者,在医生面前,是与不是回去做个检查做个测试一切了然,“医生,我妈妈平时都很正常的,今天这件事情绝对只是一个例外,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而今天这一切带来的损失都由我负责。”看着医生,小声道:“当然了,包括您,大老远的跑过来,也辛苦了。”
以前如果有这种病人家属上道的话,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可是今天不一样,上面发了话她也没有办法,“这个就真的没有办法,没有人能够保症,病人在院里接受治疗,那里有专业的医生,绝对比在家要好,而且可以降低安全隐患。”
“而这种有伤人倾向的必须强制送进精神病院,他们对整个社会的危害极大,没有谁可以真正保证,所以真的不好意思,我们需要将你的妈妈送进医院先检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就只能按照正常程序办事情了。”
“那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宁楚楚问。
医生点头,“可以。”
人来的快,散的也快,刚才聚拢的人群立马散的只剩下三个男人,也就是刚才弄得最凶的几个人,一起走到不远处的一辆车旁边,墨黑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宁楚楚最近一直再找的人的脸,夜阑将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他们。
几个男人并没有走,还望着里面,似乎还想捞点什么,满脸的贪欲挡都挡不住,夜阑笑着看他们,“钱多了,也得有命花才是。”他的脸本来就是一张邪气,和傅斯言的干净不同,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势十足。
信封里面的钱也够多了,几个男人看着夜阑开的车,然后一衡量,还是决定离开。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他们走之后,夜阑开车出去,问:“确定这么做不后悔?如果宁楚楚到时候知道是你把她妈妈弄进精神病院的怎么办?”
傅斯言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做了就做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那是余静该我的,以前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够说是宁康做的,可以不怪她,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都原谅不了,也不想原谅。”
夜阑:“不过这招我们以前用过吧?”
傅斯言不以为意:“面对余静,这种简单又粗糙的方式最合适,难不成你想帮对她讲道理?”
傅斯言将这件事情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