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铁成算反应快的,也是受了惊吓,那杆插在拉蒂密云水库的枪还没拔出来,冰冷的九五式自动步枪就顶在了他后脑梗上。
拉蒂惊叫,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黑色行动服的特种兵,在杀气弥漫的这个时候,久经战阵的拉蒂吓的小便失禁了。
马铁成的欲火也惊醒了一大半,奈何他服了要命的壮阳哥,被从拉蒂身上揪起来时,仍是擎天柱的威姿。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我”
老马心虚,话都不会说了,他也看清了这些人,不象是公安干警啊,按说我还什么也没做呢,怎么就杀上门了?难道是有人走露了风声?范老大吗?不可能啊。
马铁成百思不得其解,但两臂被拧,立时上了‘飞机铐’,赤果果的给押在一边。
拉蒂一身白肉也汗晶晶的,吓的缩成一团,同时发现注视她身子的这群人除了杀气满脸还是杀气满脸,视她如一堆猪肉。
“我、我只是妓女,我、我认罚,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三嫂,三嫂救命啊。”
这白俄妞儿的中文讲的太流利了,不看脸的话还以为她是我国人呢。
门口,林慎和三嫂并立,杨肖也在,还有一拔行动队的从另一个房间攻进去,拿下了马铁成的心腹跟班二秃子。
“都搞定了,你准备怎么办?”
杨肖低声问林慎。
这趟活儿可是有点私了,幸好今夜来的人都是他杨肖的铁杆兵,但也不能对他们说什么干私活儿,而是应林家庄派出所同志的请求来帮忙的。
实际上,林慎也通知了姐姐林明秀,只是她在县城,等她和孟成功一起赶来怕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等我姐来了再说,先突审一下,那个洋妞儿拉蒂没问题吗?”
林慎扭过头低声问三嫂。
三嫂被这个小爷爷惊的不起,居然带着特种部队的人来逮人。
“我、我也不敢说她清白,不过听她说姓范的内蒙人早就认识,这次又来了个内蒙人找她,我就多了个心眼儿,想会不会和前事有关,拉蒂只是这撮洋妞儿的鸡头,在这行当混了六七年了,听说在二连、包头、呼市都有些名气的,哦,她还有个妹妹在咱们长州外国语学院寄读。”
“呃,长州的外国语学院很出名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三嫂干笑道:“前些时拉蒂和我说,那个学院快关门了,市教育局要裁撤掉它。”
林慎微微点头,看了眼杨肖,“也先看押起来,突审完了再说。”
当下杨肖去审马铁成和二秃子,林慎和三嫂去吓唬拉蒂。
已经穿回衣裳的拉蒂仍在打摆子,不是被艹完的后遗症,而是因恐惧产生的一种后怕。
“三嫂,你帮帮我,你知道我的,我到长州也快两年了,我除了卖肉拉皮客,什么也没做过啊。”
“怎么你认为在我们共和国卖肉拉皮条是合法的吗?”
林慎笑了。
“是违法,但是这些事我也懂,在哪也禁不绝,不是吗?三嫂也说过护我的,早知这样,我就不来这边了。”
三嫂颇为尴尬,说起来在近两年时间,她和拉蒂也交成了朋友。
“问题是你涉及了一个大案,范仁奎之前涉嫌绑架,这次又可能是买凶杀人,今夜的马姓内蒙人和他的伙伴就是重大嫌疑人,你偏偏和他们在一起”
“啊”拉蒂差点吓的没尿一裤子,之前已经失禁尿光了,不然不会叫观众们失望的。
这种事轮到谁头上都会吓的不轻。
拉蒂在这边也无亲无故的,全靠自己打拼,一但出了事,谁能救得了自己?妹妹在学校寄读,连她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指望她来救人了。
噗嗵,拉蒂就给林慎跪下了,幸好房间里就他们三个人,林慎也没太多惊讶,在他看来,拉蒂的表现是正常的,反之就有问题了。
三嫂看了眼这位小爷爷,没敢开口替她讲情。
拉蒂哭道:“林公子,你救救我,我以后给你做奴隶报答你,对了,我、我有个妹妹,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儿,绝对是处女,介绍给你当女朋友好不好?”
“为什么不说用她来换你呢?”
林慎故意这么说,有试探拉蒂的心思。
“不不不”拉蒂一连说了三个不字,又道:“我妹妹是圣母转世的神女,任何人亵渎她都是对上帝的犯罪,她不可以被欺负,我只能介绍你们认识,你能追到她是你的福气和能力,和我无关,除此之外,我都办不到。”
“用你的自由去换她都不行?”
“no,绝对不行,用你们的话说,我只是个烂货,我这条命也抵不上我妹妹的纯洁,事实上,我肯定介绍玛莎给你认识,就是我所能尽到的最大努力了,实在不行,就判我卖y罪吧,要不我认罚,我会赚钱还债的,林公子,求求你了,我免费给你唆,好不好?”
她跪爬了几步过来,一头扎到林慎腿裆里去。
“喂喂,干什么?耍流氓啊?三嫂,揪开她,搞什么嘛。”
林慎有点傻眼了,这大洋马就是与众不同,这种条件也能讲得出来?
三嫂忙揪住拉蒂手臂,把她拉开一些,使个眼色给她道:“你和姓范的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是不是你的老板?”
“不是,不是的,他前次来睡我,还给我一万mb呢,他出手阔绰,仅此而已,我和他没有其它关系。”
林慎这时道:“关于他的一切,你讲给我听听。”
于是拉蒂把自己知道的范仁奎讲了一下,其实她知道的也有限,妓女和嫖客能有多深多关系?
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林慎皱眉又问,“今夜这个姓马的你也认识?”
“也早就认识的,在二连就很熟,他是混混,是范仁奎的打手”
够了,有这一句就够了,果然,姓马的来长州是原因的。
“很好,你可能被拘留几天,等这事查清和你没关系,我会放了你。”
“林,真的和我没关系,不过、不过,前几天范的助理给我打电话,问了你的情况,我、我就说了,我也是无心的。”
那么,更确定范仁奎是后招的了,姓马的肯定是来执行他的指令的。
林慎阴沉着脸没说话,起身先走了出去。
拉蒂又求三嫂,后者道:“如果你和这事没关系,我会帮你说说情,我看你最好把你妹妹叫来帮你求情,林对你没兴趣,不等于对清纯的白俄美少女没兴趣。”
“哦,天呐,我不能用我妹妹换我出去,绝不,她是不可亵渎的。”
拉蒂哭泣着,一脸绝望。
三嫂叹了口气走了。
第209章 枪击()
对马铁成的突审是有进展的。
他不得不承认与范仁奎认识,并且有多年的交情,但他抵死不认来找谁的麻烦,一口咬定是自己是来贩煤的。
二秃子也是死硬派,他知道要是说出实情,自己就揽上徒刑了,不说的话对方没有证据,毕竟这次行动还没有付诸实行就被人家先擒下了。
这个二秃子也不止二进宫了,好多这方面的情况他是懂的,所以和老马一样,死鸭子嘴硬,什么也不承认。
第二天,三个人被扔进了林家庄派出所的临时拘押室。
林明秀通过县局与二连方面的公安部门取得了联系,主要搜集马铁成的材料,为防止那边走露风声,是由县局长和二连市局的主要负责人直接联络的,如果有什么风声走露,对方知情人要负则的,所以即便有一些私人关联,也不敢轻易走露风声。
另外涉及到了范仁奎,二连方面也提供了一些关于他的材料,其实他们也把范某人和马铁成圈定为一些案子的嫌疑人,只是证据不足,现在还不能抓人。
范仁奎是呼市人,他早年在道上混的,放过高利贷,拉过皮条,投机倒把的营生做的多了,后来就发了财,挪出资金开始捣腾煤和铁,没几年就巨富了起来,不说在二连吧,就是在呼市、包头等地,范某人也都落下一麻烦,但他有钱,都摆平了,屁股擦的不算干净吧,老公家也没有足够证据逮他。
这次算他得罪错了人,不光是庆丰县局要办他,军方的一股力量也要搞他,因为抓住了马铁成,所以林慎给老妈打了电话,细述情况,请老妈出手助一臂之力,卢静淑就给省厅关系还不错的厅长说了一声,结果,范某人案子就上升到了一个新的规格,省公安厅长直接向内蒙古自治区区政法委副书记、公安厅长敲了个电话。
随后,范某人就被省厅盯上了,几份特殊文件由区公安厅直接下发到了呼二包三市,联合办案组也分赴各地,一张大网随即撑开。
与此同时,林明秀的林家庄派出所和孟成功指挥的县刑警大队联合行动,在庆丰范围内暗察形迹可疑的内蒙人,不想在第三天被他们抓获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外地人,并在他们身上搜出了自制的小火枪,枪内填装了土炸药混的铁砂,这玩意儿虽不比真枪,但要被击中要害也会重伤,打在脸上可致眼瞎。
从他们身上没找到身份证件之类的东西,审问之下,两个人承认是来自外蒙的,受二连马铁成之请,来长州杀个人,叫林慎。
至此,买凶杀人事件未遂闭幕,重要嫌疑犯纷纷落马。
马铁成也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承认了这一切,并揭发出受了范仁奎的指使,这次被他从外蒙雇来的一共有三个人
呃,三个人?可是只抓到两个呀。
明秀勿忙给林慎去电话。
“什么?还漏网一个?”
“马铁成是这么交代的,另两个外蒙人也这么说,你要小心点。。 平板电子书”
“姐,放心好了,我没事的。”
这天夜里,林慎驾着奥迪a6沿乡村公路往县城走,出了乡道转县道的时候,路面上突然多了一块大石头。
这样的情况若出现在平时,林慎肯定不以为然,但是眼下是特殊时期,有个漏网之鱼在外遗漏着,果断是这个家伙在捣鬼吗?
马铁成吩咐了任务之后的当夜就和拉蒂去逍遥了,也断开了与三个杀手的联系,事成之后各自返回就可以了,马铁成可能以煤贩子身份停留一两日看看情况,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认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漏洞百出。
唯一的一个网外鱼还有可能对目标形成威胁,若在这种情况下还做成了大事,马铁成他们就落实了罪案,他心里面倒不希望那个外蒙人得逞。
看到大石头横在路中,林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停车,距离大石头少说有二十几米。
“芝姐,趴倒。”
他轻喝一声,脑袋也同时低垂了几许。
坐在后面的芝华闻声侧身趴倒。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奥迪车的侧面车窗玻璃碎裂,一个弹洞打入左上角,几乎是擦着林慎的额头边角过去的,他要是低头慢半拍的话,这一枪就要了他的命。
林慎只感左脑门处一阵火辣辣的疼,一股暴怒在心中滋长,伸手掏出腋下的九二式手枪,同时左手扳开奥迪车门。
初步从子弹打入的方向来看,偷袭者就埋伏在奥迪车停的前方路左的荒野里。
此时,天色已暗下来,若不仔细察看,很难从野风拂过的荒野田陌中找到偷袭者的身影。
林慎知道打开车门危险不大,若是躲在车座上不动,才会十分被动。
车门开的瞬间,他低声道:“芝姐你趴下别动,我出去对付他。”
“啊林慎,不要,好危险的”
芝华一急就坐了起来。
“趴倒。”
林慎厉喝的同时,身形侧滚下车,同时,又是一声枪响,不远处的野地里冒出一团火蛇,对方暴露了目标。
但他这一枪没能打中身形滚动中的林慎,因为林慎已经借一滚之势翻下了路基。
任谁看来这种狼狈的想逃命的做法也不会有反抗能力了,对方吃定了林慎似的,忽的一下从干草地里站起来,虽看不到林慎的具体位置,但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招。
他做梦也想不到林慎手里也有枪。
车上的芝华都吓傻了,这下完蛋了,对方手里有枪啊。
“不要”
芝华奋不顾身的尖叫,那条五短身材的汉子移动手中的枪往奥迪车指过去。
林慎却在这时从草沟里站起来。
汉子的枪还没转回来瞄到他,林慎手里的枪却响了。
砰砰砰!
一连三枪,弹弹命中要害。
心窝、咽喉、额头。
血花炸开的同时,汉子的身形机械似的抽搐弹抖了两下,就仰面摔翻了。
借着月光,林慎看的清楚,这家伙手里握了一只旧式的手枪,绝对是手枪,不是什么火枪,看来他才是真正行动中的主力,唯一的一支枪在他手里。
可惜这家伙低估了目标,不认为目标有反抗性的致命武器,其实他不低估林慎也没用,林慎要收拾他还是易如反掌,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林慎停车那一瞬间瞄准射击,但他没有把握住那个机会,所以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林慎虽则只玩了三天枪,可他对枪的天赋似与生俱来一般,枪有如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指若臂使,弹无虚发,枪枪命中想要命中的部位,无一丝一毫的偏差。
枪响划破寂静的乡道夜空,奥迪车里的芝华已经启门跳下来,跌跌撞撞的喊林慎的名字。
“林慎,林慎,你怎么样了?”
在刚刚枪响时,她吓的抱头尖叫,再睁开眼时发现外面路基下站着个人,好象是林慎。
林慎怕还有没预测到危机存在,飞快窜上跑基把要跑下来的芝华抱住。
“我没事,芝姐,我没事。”
“天啊,吓死我了,怎么会这样?你怎么有枪?”
林慎搂紧芝华,摁着把她又塞到奥迪后座上去,他则警戒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风沙沙的响,似无任何异状了,自己的直觉也感应不到任何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我有枪很正常啊,我是现役特种军人嘛。”
“我、我吓坏了,林慎,呜”
御姐脸上早就有泪了,但一直没哭声来,这时候一切结束了,她也激动的哭了,紧紧钻在小男人怀里,这里是她认为的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林慎揽紧她的螓首,抚着她的秀发,“都过去了,不哭啊,坏蛋死翘翘了,芝芝不怕。”
这声调好象在哄小孩子呢。
芝华都顾不上怪怨他什么,只知道搂紧他呜咽着,她有生以来头一次遭遇这种事。
也是今天有点巧,林慎单独驾车护着芝华回县城,过去几天都有保镖跟着的,一块走的至少三辆车,南窑矿业并不缺车用,别说三几辆,十几辆也是有的。
半个小时后,林明秀、孟成功纷纷率干警、民警赶到了现场,杨肖也领着几个特种兵开着三辆军车赶来。
受损的奥迪车留了下来,暂时交由刑警们处理,现场要勘察和清理的,姐姐和准姐夫带两拔警察继续处理这些事,林慎带着芝华坐杨肖的车先走了。
两天后,马铁成案正式定案,枪杀现场也有了,罪名符实,罪则难逃。
坐实了这个大罪,马铁成顿时崩溃了,开始详细的交代这些年和范仁奎的罪恶勾当,他想着坦白从宽呢。
范案在悄无声息中推进,他却犹不自知。
又两天,林慎参与了学校的期中考试,也迎来了又一个寒假。
1999年元月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再有十几天就是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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