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芝华忙抓起电话给财务拔过去,让他们尽快查出结果。
戚珏把水端过来,放在林慎面前,也道:“对方的绑架失败,可能还有后手,芝华身边要加派保镖了,三泰楼那边有一些闲着的人,我听林雄说过的。”
这一点林慎也知道,当初林四宝说有二十几个死忠兄弟还跟着的,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不敢谁和特种部队的精英相比,但也绝对是民间隐匿的一流强手,都是林雄那个级别的身手,等闲三五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随便就能摆平掉。
“珏姐,你给林雄拔电话,让他选八个人过来,以后给芝华当保镖。”
有七八个人护在身边,基本不会出问题,在内地,即便有些人做案也没有枪支弹药,最多是自制的土武器,南方沿海那边涉毒份子手里可能有枪,不沾毒的也不敢玩枪,光是这一条‘私械罪’就叫人吃不消,混社会也不是非要把谁弄死,要枪干什么?真砍人时有把刀就足够了。
实际现实社会中不少人有猎枪,在公安机关备案,申请持枪证,就可以持有打猎的枪,猎枪用来杀人的话也不是不行,大野猪都能一枪打死,人又能强到哪去?
当然,不能排除地下黑市有贩卖枪支的,比如猎枪、麻醉注射枪、狩猎用的散弹枪、气枪、以及自制的火枪等等。
如果今天出现的是持枪绑架者,那就有麻烦了,至少林慎在反击前多了一层顾虑。
这年头儿有钱人搞一支枪也不是难事,就说猎枪什么的,很容易入手,若用于抢劫或行凶那就危险了,公安机关对枪械管理方面也不是那么严格的,有些死角是他们力所不及的。
未雨绸缪嘛,林慎碰上了这事,自然会关切芝华的安危,她那么善良,也没得罪任何人,若是遭了什么罪,那是老天爷没睁眼啊。
林四宝调教出这批人也是社会上经见过风浪的角色,当初混的时候难免遭遇火并场面,刀枪缕见不鲜,不是碰上专业的杀手之类,倒不怕他们应付不来。
“给我找保镖呀?有必要吗?”
芝华有点不适应似的。
“难道你想被绑架啊?一但被绑走可能会发生更多意料不到的情况,比如qj什么的,换过是我绑来个大美女也免不了要动心,是不是?”
他故意吓唬芝华,以打消她不要保镖的想法。
果然,芝华咽了口唾沫不再说话了。
遭遇了这种事,戚珏都心虚了,看来以后我得让林雄他们几个跟紧了,万一给绑了可凄惨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财务部主管周子健来了,这人是前任南窑董事长周子良的心腹,他们本是一族亲戚,只是现在没人用,不得不用他罢了。
据周子健说,内蒙的煤商有三个,铁商有两个,都是比较大的业务来往,业务一大自然就有可能压些资金了,这就免不了拖欠帐款的情况发生,由于前一段时间南窑人事动荡,冻结了一部分款子的流动,其中就包括欠煤商的款子,实际上欠款一直就有,大家要债还是比较文明的,最多是给你吃点回扣,我少赚点,钱还是能要上的。
象这种绑架要款的事还是头一次发生,至少对方这么做,是断了生意的后路,以后别想再把生意继续下去。
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呢?叫人有点想不通了。
周子健说到最后,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慎眉锋一挑就道:“周主管,是不是有别的情况?”
“啊,是这样的,有个情况我也不知和眼下的事有无联系,内蒙有个姓范的煤贩子和陈刚家的小子陈晓龙有过来往,他也和陈刚走的近些,但是近一个时期,他的款子始终被陈刚冻结着不给,再后来陈刚走了,芝华接了手,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内幕,是不是和今天的事有关就不清楚了。”
林慎不由点头,“谢谢周主管了,你提到的这个情况很重要呢。”
这叫峰回路转,林慎隐隐觉得切中了要点,忙掏出手机给姐姐打过去。
第204章 报应了?()
随着元旦的过去,崭新的1999年悄悄开始了。
对于林慎来说,重生后的每一时刻都是崭新的,他对未来充满了一种新奇的渴望。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后悔药,人,能以那种方式重新再活一次,绝对是上天赐给的一种新宿命。
回想那一世的自己,的确是个坏的流脓的家伙,但是重生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他认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至少自己认为是正确的。
往世的对立者们,比如已经被扔进少管所的陈晓龙,在这一世显得甚是渺小,说穿了只是个不值一哂的小角色。
直到目前为止,林慎还没有生出过要把谁搞死的冲动想法。
但是有人持凶器向他的女人下手,真的激怒了林慎,发生那一幕时,若不是自己在场,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林慎叫姐姐林明秀彻查,刨根究底,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玩阴的。
数天时间过去之后,遁着蛛丝蚂迹追查出了一些结果,最大的嫌疑犯虽是内蒙一个煤贩,但是所有线索都涉及到一个人,那就是南窑矿业前执董陈刚。
林家庄派出所的民警迅速控制陈刚。
陈刚交代了自己与内蒙煤商范某的恩怨,说是为了公事,但最终填满的是私囊,陈刚利用职务之便,把部分煤款挪为它用,包括要打给范姓煤商的款子他也扣下来,但凡进了他手里的钱,他是不肯再吐出来的,欠了钱没什么,你拉煤不就得了?于是,陈刚批出去的拉煤运铁的白条子就有一沓子。
警方介入,审计部门介入,彻查陈刚问题。
又数日后陈刚被刑拘,他个人帐上有惊人的近两千万款子,这还不算他的不动产,包括在县里市里的几处房产,几辆车,总计在一起的话,价值近三千万。
在98年底99年初的长州市,是不乏一些有钱人了,百万乃至几百万或上千万的也有一些,但几千万身家的还是曲指可数,陈刚近三千万的身家与他的收入严重不符,而且他用的一些非法谋私利之手段也被证实,铁证如山,也轮不到他抵赖,只好低头认罪了,南窑矿业有政府背景,给他扣个倾吞国家财产的帽子也不为过。
县委书记林元康指示,从重从严处置陈刚案。
就在县检把陈刚送上法庭前夜,奔赴内蒙的刑警在孟成功的带队行动下,成功将范姓煤商揖拿归案。。 平板电子书
连夜突审后,范姓煤商交代了雇佣几个社会闲散人员绑架陈芝华未遂的计划,原本是要绑架了陈芝华和南窑要钱的,虽是陈刚拿了他的款,但是这笔帐却记在南窑矿业头上,陈刚推来推去就推到了新任南窑执董陈芝华头上,说是打通她的关节就能要到钱,可是这笔赖帐是陈刚名下的,他也把款子挪用了,所以南窑财务拒不回应范某的要款,而是叫他去找陈刚,陈刚不承认,又让他叫南窑主家人陈芝华,结果范某失去耐性,起了绑架心思。
有些情况在嘴上说是很轻巧,只是绑架,还是未遂,没有形成既定事实,可一但真的发生了,只怕后果就难料了。
另说,未遂是因为被林慎阻止了,所以性质又是不同的。
不管怎么说吧,法律还是要遵循事实的,这一点,也是执法部门的准则。
刨根究底,不是姓范的煤商要针对芝华,而是被陈刚祸水东引了,这家伙是罪魁祸首。
陈刚倒台了,原本积压的民怨也顺势暴发,过去这些年被陈家父子欺负的庄上人纷纷来状告陈刚,翻他的旧帐,揭他的伤疤,结果案卷堆积如山。
本来陈家几个老头子还想保他的,但看这形势是保不住了。
在市里坐镇的陈道临也对陈刚案缄口默言,一付冷眼旁观之姿。
陈家另一巨头陈旭则放出话,此种败类,坏了陈家大好名声,不杀不如以平民愤。
其实他心恨陈刚的贪婪,并把他的烂帐推给南窑,差点害了自己宝贝闺女,别说叫陈旭开口为他说句话了,他恨不得一脚踩碎陈刚。
对于陈刚的判决也算是长州有史以来最速度的一次,因案情重大,县法院把陈案移交给了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很快下来,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再有些时候就过春节了,可对于陈刚来说天已经不再是蓝色的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不服判决,上诉,但陈刚知道,他被抓了典型,十天上诉期只是走个过场。
林家庄也只剩下一片唏嘘声了。
曾经一个名满庆丰县林家庄的人物,转眼变成了历史的遗迹。
陈刚案牵连了一片人,陈家的,周家的,戚家的,南窑矿业中层管理者几乎全军覆没。
之前还准备成为芝华左右手的戚东秀、周子健这些主管纷纷被陈刚咬出来,他们都是跟着陈刚发了财的人,受罪自然也要拉上他们了。
俗话说的好,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常务副市长都被陈刚狠咬了一口,反正要死了,陈刚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但他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去击倒不肯保护自己的陈道临,所以陈副市长只是受了个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至于陈旭人家是纯粹的商人,也没参与南窑矿业的具体经营,咬都咬不到人家头上。
不过陈刚还咬了一口林慎,说是拿了他多少多少钱,并咬出陈二刚做证,可惜的是亲弟弟陈二刚拒不承认有那么回事,首先他要保住自己,所以绝不能成为大哥的帮手去咬林慎,问题是空口白话伤不了人,当初林慎收他私了事件款子时都是现金,也没打条子,你说给了他一百万谁信啊?他还说给了你一千万呢,证据呢?拿证据来啊。
没有,根本就没有证据。
用几年时间在南窑矿业建立起的坚固壁垒,一夜之间就崩塌了。
有鉴于南窑矿业集团陈刚案的影响恶劣,县委指示,全力整顿南窑矿业集团,并出台了整顿行业不正之风建议若干的文件下发全县大中小型企业,庆丰在春世来到前刮起了整顿之风。
算一算林家父子到庆丰还没几个月,这块天就变了。
林家庄再不是陈家主天下的时代了,年还没过就姓林了。
经此巨变,昔日不可一世的陈家人都垂下了脑袋,陈刚都被杀了,我们算什么呀?
跟着南窑矿业沾光的陈家人太多了,这一次被清理出一大片,可谓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这伙陈家人在背后骂死了陈刚,若不是因为他的事曝发,何至于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这家伙临死都要害一堆人啊,真不是个东西。
那个内蒙煤商也是有钱人,不知走了市里谁的关系,判的很轻,另外搞来了医院的证明,说是有什么心脑血管病,要长期住院观察,中院斟情给了个判二缓三的结果。
按理说当事人陈芝华这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家伙,但是芝华老子陈旭保默了沉默。
当然,让他沉默是有代价的,你丫的要绑票老子闺女,不出点血还想判的轻了?你说可能吗?
聪明的范某人事先就派心腹接触了陈旭,提了一百万现金过去,说是给陈总您宝贝千金陈芝华小姐压惊的。
陈旭脑瓜子精明,也比较了解这个范某人的实力,即便自己不收这个钱,他花到别处也能拿到最后想要结果,让他出血一百万,也算解恨了,私对私这种交易没什么,给一百万或一千万是人家乐意,法庭也管不着这种事。
判二缓三等于不用坐了,在缓期的三年中不违反缓刑期的规定,原判刑期不再执行,当然,若是犯了什么事,那就数罪并罚。
一辆黑车大奔驰,从长州市出来驶上去往包头方向的高速公路。
在大奔的后面还跟着三辆陆地巡洋舰,这派头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了,大奔的后排座上坐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头有点秃,一脸精明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长州被判二缓三监外执行的内蒙范仁奎。
范仁奎是包头人,他长年在外做矿产买卖,主要以铁为主,后来见煤炭利润丰厚,就挖空心思捣腾煤,几年下来成了比较出名的煤贩子,多了不敢说,估计上亿的身家是有了,不然也不敢跑出来瞎折腾。
为了要债差点栽在长州,令他心里郁闷兼怨恨。
“查出那个破坏咱们计划的小子是什么背景了吗?”
“三泰楼的拉蒂给我们的消息是,那小子不好惹,叫林慎,他爸好象是县委书记林元康。”
“他怎么和陈芝华在一起?”
“陈芝华以前当乡办老师,他好象是陈芝华的学生。”
坐在前面副驾席上的一个三旬男子恭敬的回复老板的问话。
“小王八犊子,也敢坏老子的事?给二连浩特的马铁成打电话,让他弄几个外蒙的人来解决姓林的。”
“老板,您犯得着吗?”
“放你个驴屁,老子一百万白花了吗?宰了那小子,把陈芝华也绑到二连去,一百万,够老子艹她十年的,哼,我范仁奎的钱就那么好拿?”
“明白了,老板。”
秃头范仁奎狠狠挫了下牙,他绝不是什么善茬儿,有仇就要报,有怨就要伸。
忍?也不是他范仁奎的作风。
坐在家里的林慎突然打了个喷嚏,心说,谁它娘的数落我呢?
看了看外面的天,阴蒙蒙的,好象又要飘雪了?
第205章 千日防贼?()
那天夜里果然降了雪。
第二天的下午,林慎和芝华早早回到庆丰苑,就在院子里架起了小烧烤。
被提前抓来当短工的就是几个校花了,芷心、戚妃、陈静、清妍,一个个整的两只手黏乎乎的,都是肉油沫子,感情她们跟着芝妈妈穿肉串来着。
孜然、咸盐、辣椒面,木炭、烤串的铁皮槽等都准备妥当了。
虽说天气有点冷,但是大家热情高涨,旺财、来福等四条小狗狗早流口水了,吐出大长舌头的德牧黑娘却无动于衷。
芝华差点被绑架的事她们都不清楚,也没敢告诉芝妈妈。
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越是这样的气氛,越不会暴露一些令人担忧的事务。
林慎隐隐觉得这个事不算完,那个内蒙的煤贩子并不是一个善茬儿,他肯花一百万消除牢灾,却未必心里就会舒坦,这一百万不是那么好拿的吧?但是芝华父亲陈旭已经收了人家的钱,也不向长州警方施压针对内蒙人范仁奎。
除了几个校花,还有戚珏也来凑热闹,林雄更是来充当苦力的,站在烤架前薰的一脸黑灰,木炭有点潮,点了半天差点没点着。
另外,杨肖也赶了来,他还约了柳飞燕,柳啸兵也跑过来蹭吃喝,其实是想和林慎杨肖把关系结交的更深些。
林慎就和杨肖、柳啸兵三个人组成一个小圈子说事。
诸女也不管他们,围着烤架闹闹腾腾的,穿了一下午串了,食欲猛增,干流口水吃不到嘴里,眼看着人到齐了,陈静就嚷嚷让林雄开烤。
早些年时候,林雄还真的摆过烤肉串的摊儿,有一段时间他混不下去了,想改邪归正来着,但被昔日混混仇家找上门算旧帐,害的他欲退不能,只得重操旧业,入江湖打拼,结果成了林四宝的铁杆打仔儿之一,想不到今时此日还有烤串的机会,这叫站在烤架前的他也唏嘘不已。
偷眼瞅了一下那边的林慎等人,林雄心说,跟着县公子混,总不会错吧?四宝哥和五姐也都有吩咐,何况现在不混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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