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如凝脂,吹弹可破。
“这小子长得也真够美的,难怪能用上那美人计。要说你用情太深无法自拔,我可不敢苟同,就像这小子,哦,对,这谁来着,哦,对,小乙,小乙说的,你干嘛不为那人活着。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真是枉生为男人。”
她轻捋发丝,十分优美,接着道,
“死多容易,好好活着那才是难事!不过我看你啊,就是个懦夫,难怪这坟中之人不愿与你远走天涯。哈哈,果然是这样。哈哈,哈哈。”
沈沐白听她一与,变得有些癫狂,
“不,不,不是这样的!”
那红衣仙子看着他,眼神冰凉,
“那是又怎样?还想死么?”
沈沐白冷静下来,再不言语。那红衣仙子笑道,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很有意思的,我一人太过无聊,要不跟在我身边给我弹琴吹曲?”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沈沐白缓缓说道。
红衣仙子眯眼看着他,态度强硬,不由他反驳,
“你觉得由得你么,你自己已经丢了命,而现在这条命是我救下的,就得我说了算。”
“快把琴包好,跟我走,若是不然,这三个娃娃用不了我一箭。哈哈哈……”
沈沐白十分为难,但深知这人手段,于是他拉过小乙,拍了拍小乙手背,说道,
“小乙,你和白青童陆让开,我跟她走,以后见到姐姐如实说明,就是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沈家,我想她和爹娘哥哥都能明白我的。”
沈沐白将烛影归鞘,递还给小乙,又弯腰将琴包好,来到那红衣仙子身边。这两人皆是一身鲜红,又是惊世之美貌,看起来如孪生姐妹一般。那仙子哈哈大笑,屁股一扭一扭,缓缓走到小乙旁边,和沈沐白一样,拍拍他肩头道,
“你个小乙,还真有点儿意思,就是长得太丑,要不我就连你一起带上了。”
说完,她便缓缓向山上走去。
沈沐白来到小乙身旁,微微一笑道,
“你们三个好好照顾自己,江湖凶险,活命最是重要!”
小乙知那仙子手段,也知道那人既然救了沈沐白,想必也不会再对他下死手,何况自己想要阻拦只怕也是力所不及,因而也不再阻拦,他拉过沈沐白,把烛影交到他手上,
“沐白哥,你要多保重。这把剑,名叫烛影,是范仁良老先生临终托付。他说这算是把良剑,要我代为保管,可我知他意思,是想我为他寻个主人。刚才你舞剑时,与它融为一体,恰似人剑合一一般,我知道你就是它命中的主人了。我希望你能用此剑重新找回自己,就算只是为了沐阳姐,你也千万爱惜自己身体。”
沈沐白轻笑一声,接过烛影,摇了摇头,
“我只怕自己会辜负了它。不过,我记住你的话了。谢谢你,小乙,还有你们俩,谢谢你们。我走了,希望有缘再见。”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堪堪从小乙面门划过,射入湖水之中,只是稍稍荡起一层波纹。小乙冷汗直流,这一箭要是再偏上一些,自己小命可要不保。沈沐白看这情形,笑得有些勉强,
“走了,走了……”
他转身,朝那红衣仙子走的方向而去,右手抱琴,左手握剑,身形却是轻快了不少。
小乙三人看着沈沐白慢慢走远,消失在山林之中,突然一齐坐倒地上,相互看着对方。小乙知白青童陆和他一样,也是满脑子的疑惑与不解,只好勉强说道,
“沐白哥定然是没有危险的,就放心好了,而且有那仙子在,只怕也没人能动他分毫。这一晚上没睡,咱们找个树荫睡上一会吧。”
白青童陆一听,瞬间失了魂一般,倒在地上便睡着。小乙一见,也顾不了那么许多,闭上眼睛,不一会鼾声便响彻整个山谷。
21 江湖凶险所见非实,神物通灵奇幻成真()
“大山哥,哦不对,小乙哥,我应该这样叫你了吧!”七子摸着头,轻声问道。
“以后还是叫大山哥吧,那是多年前的事了。这一说起来还就真是没完了,突然想起这么多,我头都快爆了。”
大山手拍额头,啪啪直响,又不停的揉眼睛。
七子看着他,勉强挤出个笑来,
“大山哥,你的故事很是精彩,这说了一夜的故事,倒是弄得我睡意全无啊!要不干脆把后来的事也一齐说于我听,现在一闭眼便是那青青陆陆姐姐什么的,真是有些难受呢。”
大山拍了拍七子肩头道,
“嘿嘿,当然要吊足你小子胃口!要知道这么多年的事情哪儿能一语道清,更何况我一时也只记起了这些,你要跟我再走了一路,这故事才有那下文。不要贪心,不要贪心!咱就在这多待上几日,养足精神,再去会那什么什么公子。这美景不常见,虽说伴有孤坟,但又再想想,里边住的是个美人,与她作个邻居倒也很是件美事。哈哈,哈哈。”
七子无奈道,
“大山哥,你也真够怪的,竟是要与那坟中之人作邻居。不过似你说的,我们在这多待几日也是正好,那群追兵想来近期会在大理城中四处盘查,我们等那里风声稍减,再出其不意,一举杀死那恶魔!”
大山看着七子,笑道,
“七子,哪有这么容易,你还是太过天真了。那可是段家人,很有可能是个皇亲国戚,甚至一人之上……反正那人身边护卫众多,我们就俩人,只怕还得好好谋划一番,若是运气不好,我俩身死了都不一定见得到那人一面。”
七子顿时有些沮丧,可他仍旧相信大山一定能带他报仇雪恨。七子回了一会神,问道,
“大山哥,以前的事情先不提,你总得把在云龙赕发生的事告知于我啊,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呢!”
大山哈哈大笑,轻声道,
“七子,我问你,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被那些人发现的么?”
七子思索片刻,回答道,
“必然是在那清风阁,那小二一看便知是个线人,大山哥形象如此特殊,定然是他通风报信。”
大山点点头道,
“那小二是线人不假,但我们并不是在那里才暴露身份。”
七子大惊,又听他道,
“我们一进到那土地庙,便已然被发现了。还记得我们刚进去之时,小乞丐慌慌张张的通风报信么!还有那华服身影,必然与这些乞丐有所瓜葛。还有,其中有两个乞丐,浑身不自在,只怕也是刚当上乞丐不久。”
“所以你就决定直接去那清风阁,反正已经暴露了,先把肚子填满是吧?!”七子问道。
“也不全是如此,我确实是想那里的梅子酒了。哈哈!七子,那清风阁还叫烟雨楼时,生意极为红火,你看我们喝酒之时却是没多少客人,真够悲哀的。七子,你再说说那其余两桌酒客。”
七子思索片刻,缓缓道来,
“那堂中三人,一个叫四哥,一个叫七妹,还有一个可能是老五或者老六,武艺都是极强,只怕也是那公子手下。较远处窗边公子书童,似乎手无缚鸡之力,不过那书童胆子倒是够大,见到那三人竟敢那样说话。我想想也觉得奇怪,他们武艺高强,为何不直接与我们动手,反而用刀试探于你,大山哥,你说呢!”
大山听完,不住点头,
“嗯,七子,只说对了一少部分。这三人武艺高强是不假,但那功力最强之人,可能还要数那面白公子。”
七子睁大了眼,又听他道,
“这五人是一伙的,只不过戏演得有些过火,那书童再傻也不会故意挑事,特别是出门在外,就如作死一般,这是其一。那一刀下去,白脸公子手不住发抖,从他抖的方式来看,很容易想到是故意为之,他虽故意收敛气息,我却也能感受得到那股气力澎湃至极,这是其二。那白脸公子虽说一直在轻抿酒水,小小书童服侍在旁,二人却一直关注于你我二人,这是其三。那老五或老六,与那女人厮打,明显故意作戏,还假装被那老四将刀打飞,击向于我,更是假得令人发指,这是其四。他们所说之事,更是荒诞,这是其五。所以,他们皆是为我们而来。”
七子点了点头,又道,
“那为何他们不与我们为难?”
大山轻笑道,
“依我看来,他们可能只是稍作试探。虽说与那公子有所牵连,但还不至于同心同德。这其中关系,只怕不那么简单。”
七子冷汗直流,想不到其中还有这许多关键之处。他想了想又问道,
“那你又是如何引开那些兵士的呢,我们要是选条小路上山,并不一定会遇到阻拦的。”
大山笑道,
“我就是要来这里啊,所以一定要走这车马道。这道路上定然有明哨暗哨众多,想要不引起注意则是比较困难。所以我得引开他们的注意。而且得找个人有官兵把守之地,最好是人多一些的路口,留下个二人上山的印象。我先穿上乞丐服,将其余衣衫缠在腹部,击倒明哨,再除去暗哨。这山崖虽是陡峭,上山不易,但下来却也不难。我丢下衣衫,下山再次冲过路口,还又把那几人打了一顿,当然也转换了口音让几人以为真是两人。最后将那两件乞丐服远远丢弃,再悄悄摸下山崖,与你会合。”
七子听完,对大山钦佩不已。又听大山道,
“那公子身边的刀疤脸才是真正狠角色,要与我正面对敌,我想要快速取胜只怕也是不易!我们下山时曾经见过的,一定要小心此人。”
七子嗯了一声,陷入沉思。大山笑着拍拍他头,轻声道,
“先别想这么多,时间多的是,咱们现在补上一觉先,这不天都亮了,再不睡白日里没了胃口,就不太滋润了!”
七子听他这么一说,也是笑出了声,
“大山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大山躺在地上,睡眼惺忪看着他,点点头。七子接着道,
“小乙哥不是一直带着黑色棍子么,可你现在身上并无一物,莫不是弄丢了?”
七子有些胆怯的看着他。大山想了想道,
“这就不记得了,没准到了什么地方便又想起。哎,不管了。没准什么时候就回到我手里也说不定,咱先睡觉,先睡觉。”
李大山大大打了个哈切,闭眼再不说话。七子也躺了下来,只见二人横在水畔,不多时,便有呼噜声交错而起,直将那林间鸟儿惊得高高飞起。
一来二十余日,大山七子二人便在这小湖之畔住下,上山打猎下湖摸鱼,倒也过得极为舒心。大山教与七子拳法,七子悟性尚可,不几日便练得有模有样。大山看七子性格温和隐忍,于是上山砍来一根木棍,传授他守御之法,若是他能熟练使用此棍法,想来对上普通武林人士,不敢说能够取胜,至少也能多抵抗片刻。七子除了打猎抓鱼,其余时间都沉浸于拳招棍式,大山看他这样,也是颇感欣慰。
这天气早已转凉,大山七子并未备有御寒衣物,因而也是时候下山去往那大理城了。大山见七子拳法已有小成,于是准备离开。七子兴奋异常,他这些日子里苦练武艺,就是想有朝一日能亲手报仇。七子沿溪而下,却被小乙拦住,小乙指指侧面山林道,
“咱走这里,上面景色可是极好的”。
七子听他所言,在前挥舞柴刀开路。二人走不多时便上到了这山顶之上。大山看着远处连绵群山,大声道,
“七子你看,那便是点苍山了,这点苍有峰十九座,每峰景致皆是不同,云雾缭绕常年覆有雪者,便是那最高峰马龙峰。这群山之中,水气纵横,有急流湍瀑,也有死寂暗河。这点苍自北向南延绵百里,虫鱼鸟兽应有尽有,草木繁茂非常,常有山民药农居于此间,当然也不乏厌倦俗世之人避世而居。群山另一侧,便是那大理城了,那大理城背靠点苍,近临洱海,地理位置极佳。那洱海之畔良田万顷,极是富饶。”大山扶了扶面具,继续道,
“七子,看到那马龙峰了么?”
七子点点头。
“我们这就起身去那上峰之上瞧看一番!”
七子知大山必有用意,点头应允。
二人落日之前便到了点苍山脉之中,这入山之处溪流交错,水汽弥漫,遍布墨绿苔藓,入夜时分凉意倍增。七子皱了皱眉,对大山道,
“大山哥,这里山路艰险,又极为湿滑,咱们先寻个地方歇息一晚,待到天明再上山如何?”
大山扶了扶面具,那银色面具已附上了一层水雾,用手的抹,留下几处指痕。大山点点头,顺着一条溪水逆流而走,七子悄然跟在身后。走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水洞,洞有一人高,深处完全无法窥探。大山捡了几子石子扔入洞中,半晌也无动静,二人方才走入洞内。
洞里依旧潮湿非常,大山寻了个平坦之处,用脚将地面清理干净,一屁股坐了下来,只见他口中衔着一根细草,甚是悠闲。在这洞中水面三尺之上,竟是有这两丈见方的平坦之地,七子也是微感惊奇,更令他不解的是这地上只是微潮,较之洞里洞外其它地方要舒适不少。不过这一路经历,对于大山,再有更多出奇不异,他也不会觉得奇怪了。七子很是高兴,一溜烟跑出洞外,大山则侧身躺下,闭眼休憩。不多时,七子回来,手中多了两棵枯树。这枯树之上尽是苔藓,七子手握之处的青苔被挤出水来,七子对大山道,
“大山哥,这里太过潮湿,这两棵枯树离离水面较远,只怕是这里最易着火的了,一会剥了皮,砍成细柴,没准能生起火来!”
七子说完便趁着微弱光亮砍柴,他将树皮扔掉,又将树干内最干部分切成细小木条。七子小心翼翼搭起木条,燃起火折,不一会竟是将火生了起来,他手舞足蹈,兴奋异常。加上大块木柴,火光照亮这小块平台,大山的面具在火光之下熠熠生辉,如有水气在其内流转一般,七子看着那面具道,
“大山哥,你这面具真是奇怪,在这火光之下,似黑水流动一般,竟是如此好看!上次山洞之中一心想着要报仇,却是没注意到这神奇景象。”
大山哈哈一笑,道,
“那你现在就不想报仇了么?”
七子摸摸头,道,
“走了这一路,听了大山哥你的故事,虽说仇恨未减半分,心里确是冷静了不少,而且我也明白对手不是普通人,虽说有大山哥帮助,但也需要强大的自己。因而现今最重要的是强健自身筋骨,来日方能与之一决生死。”
大山听完有些惆怅,看着火光发呆,半晌方道,
“七子,仇恨不应成为你内心的全部,先保住自己小命,咱还有那许多路要走。”
七子点点头,满脸坚毅神色,
“大山哥,我定然会拼尽全力,如是过此一劫,不论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也随你走上一番。”
大山看着他,满脸笑意,
“七子,看看有没有吃的,这附近应该会有鱼虾之类,弄几个填填肚子。”
七子应允,绑上一枝火把,到那洞外寻觅吃食去了。大山望向火堆,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
“这小子能吃苦不报怨,倒像是当年的我呢……”
七子回来之时,手中火把已经燃尽,他将火把残余丢入火堆,另一只手向前一送,竟是一串三寸小鱼,足有个二三十条。这鱼从腮部被细藤串起,想来穿鱼之人手法也是了得。
大山看了看,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