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居。
由衷地,我抓住应轻书搁在餐桌上的右手,诚恳地说:“应少,您真
是个正人君子,值得我好好膜拜。”然后一鞠躬。
这一瞬,他的身体变得很是僵硬。
我们起身准备离开餐厅时,零川完成任务回来了,他步履有些忙乱,神色
有些慌张。我赶紧把手上的水递给他。
“怎么了,莫非他也是个双?调戏你了?”我承认从到了应氏后我说话的
水平和幽默的细胞在呈直线下降,所以,一句话他们两的脸又黑了。
“应少,合同签好了。”
“好。”
两人同仇敌忾地决定无视我。
“零川,零川,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应轻书不好突破,不过尹零川是
是个块软豆腐。
“应少。”这家伙虽然没理我,不过帮我请示道。
“中午走。”
“这么快?”
应轻书回头,看着我,意思是,不要废话,叫你干嘛就干嘛。
“应少,我看行程安排,接下来没什么很急的事啊,而且,您有
私人飞机,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什么事,说正题。”他不耐地打断我。
“那个,下午能不能去海边玩会儿啊。”我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不行!”答得斩钉截铁。
“零川,零川,你看咱们命好苦啊,鞍前马后地没日没夜的工作,连休息一
会儿都不行啊……”
“两个小时。”应轻书很受不了地说。
“应少,您真是太好了,老板就是应该这样,集团才河蟹嘛,哈哈。”我发
自内心地赞扬他。
“你们去把,我回房了。”说完,他就起身准备离开。
“应少,应少,一起啊,人多才热闹啊。”
“不了。”应轻书的声音有点低沉,隐隐有丝捉摸不透的疲惫。
“应少,别老是自己呆着啊,和我们一起去嘛,你看今天天气很好的”我
边说边扯尹零川的袖子。
然后零川也说道:“应少,一起吧,晒晒太阳也好。”
过了很长的时间,长得我们都要放弃的时候,应轻书说话了,他说,好吧。
正值夏日,海滩有很多的人,我穿着泳衣下身裹了条浴巾走在前面,但还
是惹来不少男人火辣辣地目光,看得我心里那点恶劣的虚荣心又小小地膨胀了一
下。
渐渐地除了男人,看向我们这个方向的女人也越来越多,眼神甚是挑逗地看
着我后方。我回头,羞羞地跳过零川惹火的部位,视线落在应轻书修长的美腿上,
然后往上瞟去,神色有些郁闷地落到他遮得严严实实的沙滩裤上。
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明明我有特地吩咐服务员给他准备一条小size的泳裤。我换完衣服后,还专
门跑他们房间门口蹲点,企图一睹应大少的春光。结果,蹲是蹲到了,只是睹的
是尹零川,怪只怪我当时目光太下流,零川狠狠地用眼神挖了我几刀,才绕着我
去等电梯,还把本来撒着的浴巾围得紧了一圈。接着,应大爷,才穿着背心,沙
滩裤摆着谱走出来,继零川之后,也脸色泛青地把我鄙视了一番,留下我呆在原
地。
一出电梯,我就羞愤地冲向沙滩,然后就有了这么一幕。
应大少找了个遮阳棚,闲适地躺着享受沙疗。他这边一躺下,那些女
人正在移动的包围圈立马就缩小了一周。
“我去游泳了”一看他那副诱人的慵懒样,心里就来气。
游出没多远,我发现刚才对我避如蛇蝎的尹零川正跟在身侧。许是这会有
海水做掩护,他也不怕我偷窥了。
“桑年,游慢点,你刚才都没热身就下水了,很容易抽筋。”
“恩,知道了。”看他这么关心我,所以我也就原谅他刚才对我的冷眼。
我在水中缓慢地转了个身,看向应轻书的方向,眼神不好,只看到他那
个方位貌似围了一圈彩云。
“我说咱们应大爷怎么不下水,原来是想在上面招妹妹。”嘴里的语气不
自觉地尖酸。
“不是的,桑年。应少……”零川吐了口进嘴的海水,停下了刚才要说的话。
“怎么不说了?”这种说半截的话最钓胃口。
零川有些深思地看看应轻书的方向,又看向我,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应少,小时候出过车祸,右手受了伤,不能长时间的用力;所以……”
……
难怪,我想起那时候,夸他是左撇子聪明时,他会那么大的怒气说他不是
残废。难怪,昕薇会对我说,让我眼睛要擦亮点,让我能不用应少动手就不
动手。难怪,早上我握住他右手时,他会那么僵硬。
心里有微微刺痛的感觉,这个人要不要那么掘啊,什么都憋着不告诉别人。
接着我回头,语重心长:“零川啊,你这样不经允许告诉我是不对的哦!”
他脸色有点红,然后为自己据理力争到:“桑年,我知道你们现在住在一起,
以应少的脾气肯定不会告诉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照顾他而已。”
他的目光很诚挚,我下意识地点点头。转个方向,我又游了几米,但是却
总不自觉地想回头看看岸边的应轻书。
一个猛转身,把尹零川吓了一跳,我说“零川,你先游着,我歇会。”然
后飞快地游上了岸。没带停歇地,一爬上岸,我滴着水就朝应轻书坐的方向走去。
围着他的彩云似乎被我的气势吓了一跳,自动让了个道,我这才发现,咱们应大
少闭目养神的时候,都能自动散发冷气压逼得那堆彩云无法靠近。
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缓缓地睁开眼,看见是我时,那双寒芒般的双眼
才渐渐消融。
“怎么不游了?”
“累了”我笑嘻嘻地回答着,蹲到他左边。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的右手,
我知道他那么敏感的人,如果我的举动有一点异常,他绝对会很快察觉。
“小姐,先生,要不要来参加我们今天的沙滩有奖活动。”
我顺着声音,看到一个抱着足球,笑容很阳光的大男孩。
“什么活动?”我笑呵呵地问。
“混双沙滩足球比赛。”
我看看应轻书,想到足球不用上手,于是开始拽应轻书的胳膊“应少,咱们
去参加吧,赢了有奖诶。”
“你找零川去!”毫不留情地拒绝。
“去嘛,去嘛。”我边说边企图把他拉起来。
终于,他拍拍裤子上的沙,站了起来,和我一起往比赛的场地去。
场地中的一方已经站着一对男女,举止亲密应该是男女朋友。我偏过头
看看应轻书,不知道有没有人觉得我们是情侣,嘴边噙上了笑容。
周围渐渐地围了很多人,零川也站在了场边,他冰块的脸上居然难得地带着
笑看着我们。
阳光大男孩是比赛的裁判,一声哨声响起,比赛开始。我和应轻书一左一右
地守住我们这边的球门。但是,很遗憾,我们由于很少配合所以默契不怎么样地
先失了一球。
我有些沮丧地嘟了嘟嘴,“应少,”我唤他,比划了个加油的姿势。他看着
我,破天荒的嘴角噙了丝一目了然的微笑。
虽然最开始处于劣势,但是到中场休息时我们已经和对方持平。今天的天
气很热,我们这跑了一圈,全身都是汗。应轻书也有点受不了,脱掉了背心。一
触到他光着的上身还有胸前醒目的小草莓,我觉得我有点中暑,脑子开始当机。
周围有女人起哄的声音,被他冷冷地眼神一扫,又安静下来。我有点庆幸,多亏
他没有如我所愿地穿上小size裤裤,光露个上身,我就这德行,如果加上下面,
我觉得我们就不用来海滩,直接去医院得了,病因是心脏猝死。
下半场,我们化被动为主动,在对方女将连连失误的情况下,屡颇他们的
大门。最终我们以10:9获得最后的胜利。我和应轻书情不自禁地击掌庆祝,从
来没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弯成新月的狭长凤眼在阳光下满是流转的光芒,我
觉得最美的风景也不过如此而已。
裁判宣判我们获胜时,我看到对方的女将一点伤心的神情都没有,只是一
双睛死死地盯着应轻书,心想,美人计果然不分性别那都是上上之策。
在很多人的欢呼中,活动主办方举行了一个小小的颁奖典礼,奖品是一对
海星项链,很精致自然,由沙滩宝贝给我们带上。还给了我和应轻书一人一张照
片。是我们刚才踢球时,即拍即洗的,照片上,我站在应轻书的右后方,很专注地盯着他的侧脸。我觉得有点丢人,这照片弄得我像个单相思一样。不过我还是
小心翼翼地把它拽在手中。应轻书则是很随便地塞进了裤子口袋,不知道怎的,
看到他这举动,我觉得,堵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完,明天休息一天呵呵
一张照片
回到酒店后,我飞快窜回自己房间,把门碰一下关上,也没顾得上他俩莫
名其妙的眼神。
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然后开始在我的行李里翻钱包,这也不
能怪我,跟着领导走哪里用花钱,所以它自然就被冷落了。
好不容易找到后,我颇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里面我们家三口的全家福,然后
狠了狠心把刚才的小照片折了个边儿塞了进去。
心里有点愧对俺爸妈,居然为了美男抛弃了他们,临出门时,我还郑重地
对着家的方向,好好反思了一番。
坐在飞机上,我偷偷瞟了应轻书好几眼,揣摩着他怎么处理的照片,扔了,
撕了,还是和我这般好好地收着。结果,越想越无此种可能,越发伤心起来,之
后,无意间看到他脖子上隐隐露出的项链绳,想着他居然没有取下来,心里又舒
服了点。我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魔障了,怎么满脑子都是他。
^o^
到家时,已经7点30分,门一开,我把行李往地上一扔,咚一声躺在沙发
上。
“应少,你自便啊,我躺会。”
“自己回屋躺去。”
“恩恩,好,一会去……”接着就着了
我是被门铃声弄醒的,慢悠悠地爬起来,看看墙上的表,时间指着8点整,
靠,哪个杀千刀的坏我好梦。
气呼呼地冲过去拉开门,周漠北放大的笑脸凑了过来。
“桑桑,感动不?你一回来,我就赶过来了。”
我打着哈欠往屋里走,嘴上嘟囔着:“感动你个头,你怎么每次都妨碍我睡
觉。”
“桑桑啊,你真是铁石心肠,亏我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烦躁地捂住耳朵。
“谁在你家?”这一声,音量很大,直直穿插过我的手指刺激我的耳朵。我
彻底从瞌睡中清醒过来
对了,应轻书还在呢!!我居然忘了。
“谁在卫生间?”周漠北扳过我的身体,试图让我正对着他,我则有些郁
闷地转过头看向厕所的方向,
“那个;那个谁……”
哪个谁?
“应……应……”
“啪”厕所门,打开的声音。我顿时有种被周漠北抓奸的感觉,无语地看
向打开的门。
应轻书裹着件浴袍,从容地走出来,黑色的发丝贴着他棱角分明的脸蛋,
水珠沿着发丝滴到脖颈,然后钻入他若隐若现的胸口。我咽了咽口水,然后被周
漠北狠狠一掐,差点又喷出来。接着,我看到应大爷呆了半秒,而后,依旧从
容地来了句:“漠北来了,我有点累,桑年你招呼一下。”然后,他大爷,一副当
我们两空气的表情回了屋,啪一声,关了门。
我目送着他回到房间,眼光依依不舍,震撼完全不逊当年看《全职猎人》
时西索出浴的美景。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阴森地声音拉回我色咪咪地目光。然后,我意识
到,周漠北怒了。
其实,我有点心虚,但还是装得特别平静地说了一句:
“来,漠北,先放开我的肩。”
他愣了愣,没估到我是这么个反应。居然顺从地放下了手。
我从茶几上拿过钥匙,更平静地对他来了句:
“走,让妹妹我给你解释解释。”
走出没几步,周漠北反应过来,再次发飙。
“丁桑年,你别给我装,你最好找个好理由。”
我平静地脸变得黑线条条,心里后悔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告诉他来得好。
坐到楼前的小花园,周漠北依旧脸色发黑:“说吧,怎么回事?”
“那个,应叔叔非让应少搬过来的。”
“那你怎么不拒绝?”
“拒绝来着,没拒绝了。”
“有什么拒绝不了的,关着门不让进就行了。”
“但,但是,房子是应……”说到这,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脑子一
转;“周漠北,你还好意思说,这房子可是你给我找……”边说着边一拍桌子,
打算增强气势,结果有点失误地是,我低估了石头的硬度。痛得泪汪汪地吐出最
后一个“的”字。
周漠北一把拉过我的手,有些心疼地轻轻摩挲着,忽然他又反应过来正在训
我,眉头一皱:“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被他那么一问,脸有点红,我羞羞地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那你干嘛这模样,你们睡了?”
睡……睡了?头顶一排乌鸦,我怒道:
“周漠北,你瞎说什么?我和应少清清白白的。”
“那好,马上回去拿东西,搬家!!”他说得很认真。
“搬哪去,这一时半会儿怎么找房啊?”
“先住我那!!”异常认真。
我歪头想了想,和花名在外并且貌似对我有企图的周漠北同居,似
乎比和冷冰冰的应大少同居被侵犯的可能性大了不是一点点。
于是,我很果断的摇摇头。
“为什么?难不成你喜欢应少了?嗯?”周漠北再次发怒,嗯得我抖了抖。
“怎……”本来想否认来着,但我突然想到醉酒时和应轻书那个浅尝辄止的
亲吻,而后,我语气一转,似乎是自然而然地便来了句,“怎么不可能?”
“桑桑,你说什么?”周漠北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
看到周漠北微微有些受伤的表情,我醒悟过来刚才都说了什么。一时间,
我们都没说话。
“你说的是真的?”周漠北深吸了口气,表情有点苦涩。
“我……我……”这一刻,我忽然觉得他对我的表白好像的确有几分真心。但
是我不想说慌,这辈子,我最不想骗的人就是他。
“我喜欢他,漠北,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以至于我自己都不能相
信。”
说完,我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呼出了一口气。
“你说的是真的?”周漠北固执地重复着这句,我刚轻松地心情又渐渐变
得很沉重。
“你应该知道他喜欢的人不是你!!”他的声音变得很平静,但是他的眼里
却波涛汹涌。
心里有些刺痛,当我没有承认喜欢上应轻书时,还可以装作很坦然地看待
他对李若辰的感情,但是如今却不得不面对,从周漠北嘴里吐出来的残酷事实。
“我知道,比你们谁都清楚。”同样平静地回驳。
下一刻,我被大力扯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怀抱。他身上没有应轻书那种淡
淡的清香,和儿时一样只有阳光的味道,让我很安心。
“你们才认识两个月而已”
我小声嘀咕“不止两个月。”
但是周漠北恍若未闻地继续说着:
“你能有多喜欢他”
“他也不可能爱上你。”
他一句接着一句,像是要催眠我一样,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强。
“漠北,漠北……”我试图推他,但是没推动。
“周漠北,你给我松手!”他这才放下手,猛然后退了两步。
他看着我,脸上平静得就像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失态过。
“弄疼你了?”半晌后,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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