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嗨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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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嗨翻天-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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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两人皆震住。他惊讶于自己如此轻易地便说出爱这个字,无数个夜里,他反复练习如何对她说出这个字,到了今时,却原来如此简单。

薇生措手不及,像只受惊的小鹿,想要相信却又不敢相信,皇上怎么会爱上她呢?她挣开手,下意识否认道:“你说谎。”

赵宣急了,一把扯过她。男人一旦有理说不清,便会试图用武力代替嘴皮子,他想将她搂在怀里,他告诉她:“我何曾说过谎?你摸摸我的心脏,哪一秒不是为你而动?”

小手被迫触上他壮实的胸膛,薇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倔强道:“反正我就是不信。”

“我要如何做你才会相信?”他气急了,狠狠甩下话,仿佛只待她一句话,他便能上刀山下火海。

薇生慌了,双手挣扎着,脑海中回荡着他方才那些直白的情话,又惊又怕,惊的是他如此认真,怕的是他太过认真。他不能喜欢她,他怎么能喜欢她,她既懦弱又胆小,不敢奢望他的喜欢。

“不管如何做,我都不会相信。”人一混乱,就容易口是心非。

他僵住,出神了一秒,她便从他身边溜走,像是老鼠躲猫那般,灰溜溜地逃进了屋。

赵宣久久才回过神,心中五味具杂。以前的那些情敌与所谓的岳父危机,在此刻消失殆尽,什么困难都比不过小宝林对他的不信任。

他一心想着将她带回宫,却从未想过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宫。他要她,他喜欢她,他爱她,却一直忽略了她对他的感觉。

眸中忽地一片黯淡,赵宣攥紧方才被她触过的袖角,仿佛急于给自己找一个安慰的借口——“她是喜欢我的。”

不知念了多少遍,待天边的夕阳红转成了暗黑,在自我催眠的作用下,他终于生出一丝自信。他握着拳头,起身望了望天空,想起父皇临终前说过的那句至理名言:“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要抢到手。”

他长呼一口气,下定决心想,若小宝林喜欢他,他就向她证明自己的爱。若她不喜欢他,那他在向她证明真爱的同时,就只好顺带着让她爱上自己。

无论如何,他这辈子,就要跟她过。

自那天后,薇生下意识躲着赵宣,她也说不清为什么,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她便会想起那日他说过的话,然后心里就会难受得紧。

别人被表白,都是芳心大动,而她被表白,竟然只想着躲避。

对于自己的异常,薇生颇感沮丧。她知道自己不是不喜欢皇上,可她就是想躲他。杜仪很快便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稍稍一问,薇生怕露馅,索性央了杜仪,让他以后不要再问。

杜仪嘴上虽答应着,心中却觉着慎得慌。女儿如此忸怩,定是姓赵的那小子做了什么坏事!火烧火燎地将赵宣找来,零零落落地训了一天,待说不动了,这才舍得放过赵宣。

赵宣安安静静地受着,也不出声,末了,还恭敬有礼地道一句:“岳父大人说得是。”

杜仪觉得更奇怪了,震惊之余竟生出了一丝想法,觉着这小子脾性还不错。

赵宣出了门,也不像往常那样继续招惹薇生,而是沉着性子,一路往衙门奔去。

他早就想好了,问题反正是要解决的,如何快速有效地解决问题才是他要考虑的关键事情。阿傻与莫英才暂时不在危险区内,谢安战斗力最强,得先从他入手。

这几天杜玉的状况他都看在眼里,这小丫头片子成天冲谢安抛媚眼,抛得她眼皮都要罢工了。他想要薇生,杜玉想要谢安,简直就是最佳盟友选择。

待到了衙门,赵宣特意躲过谢安的视线,偷偷地将杜玉叫到一旁,半诱骗半承诺地将自己的计划一说,杜玉想也没想,竟一口答应。

“我这人最不喜欢欠人情,以前我将你误认为公公,是我的不对,所以作为补偿,我先帮你追到我姐,然后你再回报我,怎么样?”

赵宣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杜玉这般豪爽,“真的?”

杜玉两眼一眯,“那还有假?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我只负责告诉你,我姐的喜好,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赵宣有点不敢相信,他总觉着这小丫头没她姐那般善良好骗,凡事还是问清楚好。“那你想我怎么回报你?”

杜玉嘻嘻一笑,勾了勾手指头,“你凑过来,我且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杜玉嘻嘻一笑,勾了勾手指头,“你凑过来,我且告诉你。”

昨日一问:谢安告诉薇生,“那日酒宴,你闪是皇上之身时,曾与我共入恭房,将我的下面那物什看了个遍,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皇上,只要你以后看到我,适当地脸红一下就行。”

今日一问:杜玉想要的回报?

谢谢兔兔的地雷。这阵子很多人都要考试,祝所有有考试的简子们考试顺利,门门高分。╭(╯3╰)╮

☆、第四十七章 给不起

夜幕渐黑;一眼望去;皆是万家灯火;点点缀缀。

薇生收拾完碗筷,往屋外瞧了一眼,赵宣仍未回来。自那日之后;他便时常在外逗留,也不回来吃饭,杜仪好奇问起过,他只说有事要忙。

薇生心里却清楚得很,他定是觉得尴尬,所以才躲着藏着。她心里既难受又纠结,将特意盛出来的饭菜放入锅里捂着;待他回来时好歹能吃上个热饭。

她心中烦闷,索性搬了椅子到坪里坐着。杜仪与谢安正在坪里的大树下闲聊,见她来了,便挪了个空位,招呼她过去。

“西北一带常年旱灾,现如今要将以前的引水渠翻修,那可不是个易事,稍有差错,不但没落个好,反倒火上添油。”

“翻修的事急不来。依我看,倒不如另辟渠道,从齐林取道,直接引水而下,修至北南,既节省工力,又可一劳永逸,连带着齐林一带的防水坝都可以直接拆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讨论官场上的事,说的大抵是朝政民计,薇生听不懂也不感兴趣,撑着下巴盯着偶尔飞过的一两只萤火虫发呆。

正是昏昏欲睡之时,墙边飞来的萤火虫渐渐多了起来,竟有成团之势。此时已是五月,按理说还未到萤火虫活动的时期,且薇生家地处干燥,鲜少见到萤火虫。她被勾起了好奇心,起身追着萤火虫玩。

萤火虫越聚越多,不到一会的功夫,大树的茂叶缝隙间,星星点点的,全是闪闪的萤火虫。薇生仰着脖子望,满树荧光,仿佛是天上的星星全掉在了树上,她站在那里,就像是站在一棵许愿树下,只要呢喃一句,愿望便会成真。

她想揉揉自己的眼睛,好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手刚抬起来,却听得天边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刺眼的白光,将大地照个通亮。

白光持续几秒后,慢慢缩回成一个白点,然后瞬间从白点中央钻出一道彩虹似的光,朝四周蔓延,缓缓地,竟开成了一朵花的形状。那是一朵紫罗兰,花瓣鲜明,层次有致,鲜活得仿佛会坠下来一般。

以夜空为画纸,烟花为画笔,她抬着头,以为自己是在看一副美不胜收的黑夜魅影。紫罗兰在天空怒放,而后迅速往回收,勾勒出几个大字。

薇生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请、相、信、我。。。。。。。。”请相信我。她猛地愣住,还未反应过来时,天边骤然升起许多天灯,密密麻麻地,挤满整个天幕。

红色的天灯下坠着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请相信我”这四个字,薇生看着看着,眼泪便溢了出来。

待满天的天灯飘散开来,一只硕大的孔明灯从远处飘来,薇生仰天看它,企图让眼泪往回倒,却真正看清楚孔明灯那一刻,泪如雨下。

那只大大的孔明灯下,赵宣绑着绳子,悬在半空,他的手上拿着一副长长的横幅。星光落在他身后,他仿佛踩着彩云而来,器宇轩昂,英姿飒爽。

“小薇薇。”他大声唤她,晃着手里的横幅,喊道:“看得清这上面的字吗?”

薇生哭着摇头,大声回应:“看不清。”

赵宣再喊:“没关系,我给你念啊!”他甩了甩横幅,字正腔圆地朝薇生的方向喊道:“杜薇生!你天生就适合我的灵魂!跟我走吧!”

他的声音在天际飘荡,来来回回,从这边山头颠到那边山头,乘着风儿,伴随着萤火虫的余光,钻进薇生的耳朵,窜入她的心里。

薇生红着脸,一边笑一边哭,用手捂着眼睛,泪水却还是沿着指缝不断往外流。她想,这就是所谓的轰轰烈烈了,轰烈得整个大地都能听见他的爱慕,轰烈得她整个人都像是泡进了染缸,从里到外,都红了个通透。

谢安站到她身旁,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他问:“你喜欢他这样吗?”

薇生哽咽着点头,她喜欢他这样,仿佛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这样的感觉,是她从未奢求过的。

谢安沉默了半秒,又道:“喜欢与并肩而行,是两码事,你懂吗?”

薇生蓦地僵住,像是被人用冷水从头泼到脚。短短两秒的时间,之前的喜悦全然不见,她停止哭泣,往他的方向看。天边,他整个掉在绳子上,不住地朝她挥手,他兴奋地喊着她的名字。

他离她那么远又那么近,她伸出手,就仿佛小时候想要摘星星一样,明明已经到了手边,手一握起来,却什么都没有。

赵宣悬在空中,见她朝自己的方向伸手,目光写满渴求。他心头一喜,更加急切地想朝她奔去,不住扯着绳子好让自己快点降落。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再抬头时,她却已转身离开,落寞的背影在地上拖出长长一条。赵宣慌了,想要让她别走,唤了好多声,她却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薇生!薇生!”他急得满头大汗,扯绳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前杜玉说的好好的,还拍着胸脯说这样一定会成功,他方才明明感受到了来自薇生的回应,她是喜欢他的呀,可她为什么连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进了屋?难道她不喜欢他做的这一切吗,她是不是嫌他矫情?

赵宣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的错,当即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他是君王,只需勾勾手指,便有成堆的女子送上门来。他根本没有追求女子的经验,这可如何是好,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知而错过了她。

他能从容应对满朝文武百官,也能轻松指点江山事宜,唯独到了她身上,他却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离地还有几米的地方,他实在等不及,狠狠心往下跳,却是一头跳到了杜仪身上。杜仪被压在身下,痛得哎呦叫,赵宣赶紧爬起来,咬咬牙,顾不上赔礼道歉讨好岳父,直接冲到屋里,隔着板门求她开门。

“薇生,你看着我,我是真心爱慕你,”他急促地拍着门,央求她看自己一眼, “你不喜欢我哪点?我改,我全改!”他没辙了,他宁愿狼狈着放下自尊,也不愿意放开她。

薇生挨着门板,听着拍门的声音,心中更加难受。“你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她的声音细细的,掺着着一丝沙哑。

赵宣隔着门板,一听她这声,便知道她哭了,心里更加着急,拍门的声音更重了:“薇生,我们好好说话,别哭。”

他粗声粗气的安抚却像是一剂催泪剂,薇生原本压在喉咙里的那股酸意,一股头往鼻腔和眼里钻,大颗大颗的泪珠嘀嗒落下。

她怕啊,她真怕。她怕陷进去之后,便再也走不出来,她怕爱上他之后,便变得面目全非,她怕自己变成跟后宫的那些娘娘一样,每天数着日子算他何时才来,她只有这么多自尊,给了他之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你到底要什么,你跟我说,我全给你。”他的声音几乎哀求。

她咬得嘴唇都破了,鲜血与泪水混在一起,咸咸的,苦苦的。她死命地摇头,呜咽着声音,“我不要。”

她是个贪心的人,若她爱上他,她会想要占据他的全部,他的身,他的心,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他是君王,是那个全天下最不可能只爱她一个人的人。

“你也给不起。”她哭着,喊出了这最后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你也给不起。”她哭着,喊出了这最后一声。

昨日一问:杜玉要谢安。

今日一问:薇生要的,赵宣到底给的起吗?

今天写这章情绪有点波动,写薇生情绪的地方改了好几遍,字数缺了点,明天补上。

☆、第四十八章 打一架

赵宣倚在门边;不知苦苦唤了多久;唤到夜深寒重;唤到万家灯火全部熄灭,她却始终没有开门看他一眼。

赵宣傻傻地愣着,第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又苦又涩,连多咽一口,都嫌累。黑夜这般冷,就连笼了一地的皎皎月光,都被吞噬其中,剩下的只有永无止境的冰冷。

“我有什么给不起的。”黑暗中,他的声音低落;自言自语的样子近乎痴呆。“心都给你了,还有什么给不了。”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千山万水尽数奉上。

最终还是由谢安出面,将他拉回了寝屋。两人共宿一床,这一次,谢安并未像以前那般,将被窝掖得死死的,捍卫自己的洁癖习惯。他拢起被子,将被子轻轻盖在赵宣身上。

赵宣紧靠着墙角,全身蜷缩。谢安扫了一眼,开口道:“真那么喜欢她?”

赵宣不说话,像只刺猬那样缩成一团。瘦削的肩膀紧紧抱着腿,脑袋朝下,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得空气里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

谢安顿了顿,面容闪过一丝不忍的神情,仅仅一瞬间,便立马消失不见。他紧抿嘴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既冷漠又无情,“你喜欢的,不一定适合你。熬过两三天,之后就不会难受了。”

赵宣动了动,回头狠狠瞪他一眼,“不用你管!”

谢安脸色一僵,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迟疑,伸手过去快速地为赵宣掖好被角,手速极快,三下五除二便将他打包成了个粽子。

“夜晚凉,别冻着。”

赵宣挣扎着,越挣扎就被裹得越紧,抬头想冲他撒气,他却早已阖眼睡下,躺得笔直,双手合十置于胸前,标准的睡姿。

赵宣哼唧一声,不甘心地往被子里缩,心里憋得难受,偏又不能像个娘们那样大哭大闹,只好闷在被子里,不停地蹬脚。

正是蹬得畅快之时,谢安却忽然出声:“知道为什么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吗?高处不胜寒,你所站的地方,是万万人之上的权利巅峰,没有人能陪你一起。孤家寡人,没有爱情,也不需要爱情。”

对面久久没有动静。谢安瞥着视线瞅一眼,脸上勾起一抹苦笑,不知是无奈还是辛酸。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可又有生命办法,他是丞相,是臣子,是那个要用生命捍卫帝王心志的人。他在祖宗面前发过誓,定要辅佐赵宣成为一代贤君。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闭上眼,不知是在安慰赵宣还是安慰自己:“睡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翌日,杜玉早早地带着薇生出了门。昨晚薇生跟她睡在一起,哭得淅沥哗啦,枕头都被哭湿了大半。偏偏她又不敢问,怕一问便触到了薇生的痛处。昨晚的事她也有参与,若她没有怂恿赵宣以那种方式追求薇生,或许也就不会惹得薇生哭成那样。

杜玉越想越自责,想着今日定要让薇生散散心,遂带她去了自己常去的花和亭。

花和亭位于镇西,四周湖水环绕,不出一里的地方便有小贩摆摊,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都有。阿傻从屋里一路跟来,怎么甩也甩不掉。杜玉无奈,只好买了几包糖糕讨好他,希望他安静地在湖边待着,不要跟过来。

一到花和亭,杜玉掏出手帕垫着,还没来及扶薇生坐下,旁边便有人挤了过来,一屁股坐下。

杜玉皱眉,抬眸一看,孙牡丹正笑得一脸得意地看过来,“杜小姐可真自觉,见着本小姐来了,说都不用说一声,直接就伺候上了。”

杜玉心里烦她,想起上次杜仪被孙知府请去喝茶的事情,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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