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等人在多一份保护下去安全退隐。
袖红雪冰雪聪明,哪里会看不透司马的心思。
“你这是为了多多和源儿的安全做后手?”
见被袖红雪看破,司马也不再隐瞒。
“师尊需着手于武林局势,难免会分不开手,我若真的有不幸的一天,这至少可以让多多与源儿能在保护下远离这个江湖。”
“所以你在料理自己的身后事?”袖红雪言语间有些怨念。
司马笑道:“这只是一招后手,可并不代表我认命了。我可是对自己的命硬程度很有信心的。”
虽然这样说,但是司马很大程度上还是在安慰眼前的这个愁眉不展的丽人,他可以为多多和源儿作考虑,但是对于眼前这个正为自己而担忧牵挂的丽人,他该作何考虑呢?袖红雪身负血海深仇,自强有主见,是绝对不会选择退隐的。在这个处处危机的江湖中,也许只有放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红雪……”
自己生前可以助她报仇,但若自己真的迎来了死亡的一天,她该怎么办?司马张了张嘴,想要劝她放弃报仇,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袖红雪见司马欲言又止,也看出司马想要说什么,于是淡笑道:“既然你这么放心不下我,就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陪着我吧。”说完便举步离开了。
司马看着那渐去的丽影,露出了笑容。然而袖红雪则在心中暗自立誓,“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定有办法能治好你。”(未完待续。)
零壹伍章 佛旨()
步逍遥回来了,看他的表情,似乎这一行的目的达到了。
“呦,步贤人回来了。”封灵君欢快地打招呼。
步逍遥笑道:“道奉令在渡仙山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这么好的地方,我都不想离开了。”
“道奉令若是有意,大可以长期居住在此。”
“那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啊。”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是封灵君还在惦记着雪澡香茗,“听闻步贤人有雪澡香茗,不知在下是否有那个福分一品?”
步逍遥大手一挥,茶案便出现在眼前,上面茶具一应俱全。步逍遥十分娴熟的泡了三杯雪澡茶,然后做出相邀的手势道:“道奉令请……”
封灵君早就听闻雪澡香茗的大名,现在得见才知百闻不如一见。且不论雪澡的扑鼻异香,单从那如冰晶瑞雪般的形状看来,就可知道此物之不凡。
封灵君迫不及待,端起一杯放在鼻翼间嗅其味。
“好!”
一杯入口,满腔清奇。
“好!”
雪澡入腹,气爽神清。
“好!”
多余的言语只是赘述而已,封灵君一杯下肚连说三个“好”字,却是最简单也是最高的评价。
“道奉令勿怪,雪澡待客,最多三杯。”
封灵君笑道:“正所谓事不过三,三杯刚刚好!”说着又饮下第二杯。
第二杯下肚,味道与第一杯又有不同,如果说第一杯只是单纯的香美的话,那么第二杯封灵君则是品出了人生的味道。
封灵君有感,不觉间将紫金洞箫放在唇边,慢慢吹奏了起来。
一曲作罢,封灵君拿起了第三杯,却是有些不舍。第三杯下肚,封灵君似乎品出了整个战域的大好河山,让他意犹未尽,回味无穷。封灵君又是连赞三个“好”。
“好茶,端的是好茶啊!今日我饮过此茶后,恐怕对其他茶都将感到索然无味了……”
步逍遥则在一旁笑道:“雪澡茶根据人不同的心境能品出不同的味道,道奉令不拘世俗,胸怀坦荡,竟能品出浩然之境,步某十分钦佩啊。”
“哈哈哈,哪里哪里,步贤人过奖了。”
封灵君遥望天际,慢声问道:“步贤人,你说这个江湖的纷扰何时才是个头啊。”
“有人便有江湖,有江湖便会有纷争,所以是不会到头的。”
“既然纷扰会不休不止,那为何有人还会想要挺身而出呢?”
“各自追求不同罢了,纵使前路渺茫也要一往无悔。”
“追求吗?那步贤人的追求又是什么?”
“步某的追求便是完成老神棍的遗志。”
听步逍遥谈论起了洞天机,封灵君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个仅见过数面的身影。那个人有慷慨救世之志,心系天下苍生,这种风采恐怕是无人能及的。封灵君不得不承认,那个人的魅力确实让人心生向往,就连那个心境淡如水的儒门女相也对他念念不忘。想到自己同女相的关系,封灵君不禁苦笑,到底还是输给了那个人。
“天言先生的遗志……恐怕不是简单的了却魔城与天旗之乱吧,我若没有猜错,恐怕步贤人一生都要为天言先生的遗志做奋斗了。”
洞天机的志向便是天下太平,然而正如前面所说,世间的纷争是不休不止的,即便平定了魔城与天旗,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魔城与天旗,所以步逍遥要想完成洞天机的遗志,便要一生致力于抚平乱世。
步逍遥笑道:“道奉令倒是对老神棍颇有些了解啊。”
“哈哈哈……步贤人因亡友之志而入世,甘愿穷极一生亦是一往直前,可见天言先生对步贤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人生得友如此,死而无憾矣。”
“哈,他倒是死而无憾了,苦就苦了步某了。”虽然这样说,但是封灵君还是能从步逍遥的眼神中看出丝丝怀念。
“步贤人此去天涯风雨楼想必已将要谈的事谈妥了,再来的日子我们两家恐怕有的忙了,我也是时候回返天涯风雨楼了。”
“如此步某便不留道奉令了,恕步某不能远送,请……”
“请……”
就这样,封灵君离开了。
“师尊,你去天涯风雨楼谈了什么?”
步逍遥笑道:“过不久你就知道了。”
……
佛说如是与浪子不回头师徒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面波澜不惊的湖,如果司马在这里的话肯定能认出,这不正是镜湖吗?
“喂,和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面湖似乎不寻常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镜湖,是连接凋芒古刹的通道,为师来这里是要向凋芒古刹颁佛旨。”
佛旨是凋芒古刹最高领导人圣佛子的一项权利,佛旨一出,凋芒古刹上下都必须遵守。
只见佛说如是凌空书文,片刻后便在空中书写了一篇佛旨。佛说如是道了一声“阿弥陀佛”,盖上七佛梵印,然后大手一挥,就见佛旨上的每个字向湖面飘去,在接触到湖面的瞬间消失不见。
却说这些字穿过镜湖湖面,已然到了另一处空间,顺着观世古道直达尽头。凋芒古刹有所感应,凋芒七圣纷纷谒首承接佛旨。
“嗯?佛劫降临,圣佛子让我们入世。”
“哼!佛劫降临,理应避世不出,为何偏偏要入世!”
“圣佛子此举确实不妥啊。”
“凋芒古刹若因佛劫而被毁,岂不是坏了佛宗之根!”
“佛劫事关整个佛宗,就算我们避世不出,该来的仍是躲不掉。”
“唉,现在俗世正值灾祸不断,佛劫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降临,真真是劫数啊。”
“说这些都无用,现在佛旨已出,我们不得不遵守。”
……
“和尚,凋芒古刹要入世了吗?”
“佛劫的根源还在凋芒古刹,只要凋芒古刹入世,弑佛者必定会把目标放在凋芒古刹上,这样,战域其他僧众或许可以免遭灾厄。”
浪子明白了,佛说如是这是想要让凋芒古刹一肩扛起佛劫,救得万千僧众。
颁布完佛旨,佛说如是向浪子不回头问道:“徒弟,这一路走来,你可有见到什么?”
浪子疑惑,“无非是灾害连连,民不聊生。”
确实,因为两处灵脉被毁,半个战域的凡俗民众们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那么民众们又是怎样应对的呢?”
浪子想了想,“他们为了生计,开垦荒地……”
佛说如是笑了,“往事不可逆,凡俗之人尚知逆来顺受,那么徒弟你呢?”
浪子不知佛说如是此话何意,不禁皱起了眉头。
佛说如是继续道:“你邪骨已失,现在身上所持的是佛骨,又为何要执着于旧物?就算为师现在把邪骨还给你,邪骨也必定会与佛骨两不相容,于你有害无益。”
“那,你把佛骨拿走不就好了吗?”
“佛骨已经生根,取不走了。与其执着强求,倒不如现在顺势而为以修佛功。”
浪子沉默了,修佛功,那就要从头来过啊。
“凡俗之人每次灾难过后不都是从头再来的吗?徒弟你难道还看不透吗?你现在用不出武功便是因为佛魔相克的缘故,若你能修成佛功,更甚者将两股力量都掌握不是更好吗?再说了,佛功修不成你还想要修七佛灭罪真言吗?”
浪子认真思考,终于下定了决心暂时不执着于邪骨了,“修佛功?好!就修佛功!”(未完待续。)
零壹陆章 凋芒古刹入世()
浪子情况特殊,他一身修为都是因为承接魔城异兽狱龙而获得的。承接狱龙异兽的人身体内会生成一节异骨,这节异骨善能吸引牵引魔能。当初为了让魔城顺利解封,天魔等人需寻合适人选来承接狱龙异兽,然后再以异骨来牵引魔能解封魔城。
或许是因为浪子身为人身的缘故,承接狱龙异兽后功体发生变化,自成一格,才有了他的紫电邪功,狱龙兽魂也化成了他的兵器狱龙邪枪,而浪子体内的那节异骨也便被成为邪骨。
再后来天魔大化强行从浪子体内取出邪骨,致使浪子不回头命在旦夕,好在被司马台笑等人寻来佛骨代替,才保得一命。
虽然浪子的一身功力尚在,但是在没有邪骨的情况下是用不出来的,更何况还要被佛骨克制。那次浪子因邪骨一事找上戮世魔城,之所以能与天魔大化大战一场,便是因为当时的小沙弥也就是现在的佛说如是相助。
佛说如是出身魔族,但却能修得佛身,可见其对佛魔二功都十分熟悉。他当时稍加作为,便把浪子体内的佛骨暂时转化为伪邪骨,这才让浪子暂时能驱使自己的武功。
现在的他就算拿回邪骨,但要运用武功还是十分困难的。佛骨已然在他体内生根,强行取出势必会对浪子带来不下于取出邪骨的伤害。两骨共存?佛骨与邪骨就像是死对头一样,互不相让,只怕浪子一运功,自己就爆体而亡了。
但这不代表两骨真的不能共存,只要浪子将佛骨修炼到一定程度,同时掌握这两种力量,两骨共存也不是不可能。
“修佛功?好!就修佛功!和尚,快教本大爷……”
佛说如是随手扔给浪子一本佛经道:“既然徒弟你已下定决心,便该先明佛理,这本书你拿去参详,所学所悟皆靠你自己。”
浪子接过那本名叫“万相佛经”的书,嘴里还唠叨着:“搞了半天就给本大爷一本书去自学啊!”
……
浪子抱着书啃了一整天,渐渐夜色降临,镜湖的表面开始发生变化,散发出浩瀚佛光,照亮了漆黑的夜。天地同感,四周梵呗万千,在佛光中,一座庄严宝刹自湖面中慢慢现出。
浪子望去,只见那宝刹中有八座塔耸立其中,各个散发着清圣的佛光,钟声、呗声不绝于耳,但是却会让人产生如坠极乐世界的感觉。
观世村村民们遥见镜湖方向佛光大作,纷纷出门跪地朝拜,直呼神佛显灵。
“这就是凋芒古刹……”
佛说如是点了点头道,“我们进去吧……”
佛说如是化作遁光将浪子不回头带入,径直来到了中佛塔院。中塔院内早有凋芒七圣等候多时,他们见圣佛子身边还带着一人,不禁疑惑。
凋芒七圣,分别管理着寺中的七佛塔院。他们依次为毗婆尸佛塔院首座缘自胜观、尸弃佛塔院首座红莲谛心、毗舍浮佛塔院首座拔苦自在、拘留孙佛塔院首座断业慈航、拘那含牟尼佛塔院首座无垢师藏、迦叶佛塔院首座明轮法王、释迦牟尼佛塔院首座能仁寂寞。
佛说如是见七圣疑惑,便道:“此乃我在这段时间内所收的徒弟,名唤浪子不回头。”
听到圣佛子的解释,七圣这才明白。浪子站在佛说如是身边,好似根本就没把下面的凋芒七圣放在眼内一样,七圣对浪子顿时全无好感。其实别说是七圣了,这世上恐怕除了他的那个亲姐姐,浪子对谁都是一副冷漠脸。
缘自胜观首先开口道:“圣佛子为何要收一个浑身邪氛的人为徒?”
“佛渡有缘人,浪子与我佛有缘,虽然身怀邪氛,但是秉性纯良,是以我收他为徒并无不妥。”
明轮法王眉头微皱道:“观其身上邪氛中又透露出丝丝精纯佛气,十分熟悉,敢问圣佛子,先任圣佛子的佛骨可是在此人身上。”
其他六圣闻言也认真看向浪子,发现确如明轮法王所言。
佛说如是也不隐瞒,“是的,这亦是浪子与我佛有缘的证明,一切皆缘法。”
无垢师藏这时大声道:“哼!既然是圣佛子之徒,为何没有受戒!见到诸位师长为何不拜!”
浪子的眼眯了眯,先前七圣一副嫌弃的表情他忍了,这回这个老和尚竟然挑明了找麻烦!浪子毫不畏惧道:“喂,老和尚,本大爷只拜师不入门,所以不需受戒,更不需要拜你们这些人。”
“放肆!”
一句“老和尚”让无垢师藏怒火燃眉,当下就要出手教训浪子。佛说如是闪身挡在浪子前面,笑道:“佛友,妄动怒火,你的定性倒退了……”
无垢师藏见圣佛子阻拦,也只好作罢,但转而将矛头指向了佛说如是。
“圣佛子,你就是这样教导徒弟的?”
“哈,是我的过错……浪子虽然言语粗俗了些,但是确如他所讲,他未入佛门,故而不需受戒与拜七位佛友。”说完,佛说如是又转向浪子道:“徒弟,以后不得如此无礼。”浪子闻言撇了撇嘴,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无垢师藏见圣佛子坦然受之又训斥了自己的徒弟,遂也不好再揪着不放。
场面有些尴尬,拔苦自在与断业慈航忙出来做好人,缓和气氛。
这时能仁寂寞将对话拉回正题,“圣佛子,佛劫之事究竟是怎样?还望圣佛子详细告知于我等。”
佛说如是便把弑佛者屠杀许多佛寺僧众的事说了出来,只是他隐瞒了弑佛者的出身,毕竟这关乎到先任圣佛子念佛机的声誉,更关乎到整个凋芒古刹的清誉。
试问,如果大家知道身为战域佛宗之首的凋芒古刹先任圣佛子曾破戒生子,那么他们会怎样想?更何况,现在佛劫的造杀之人就是念佛机的私生子。只怕到时凋芒古刹便成了佛宗的污点,没有容身之地了。
众人听完圣佛子的叙述后,纷纷觉得不安。
凋芒七圣中一直没有说话的红莲谛心开口了,“圣佛子是说,除了七佛灭罪真言,佛门正功全然对弑佛者无效?”
佛说如是叹息一声道:“是啊……而且弑佛者的武功专克佛门正功。”
现在听说就连圣佛子若是不用七佛灭罪真言的话也很难应对弑佛者,饶是凋芒七圣各个修为不凡,也不禁哀声叹气。
缘自胜观道:“圣佛子,恕我直言,此番入世恐怕会坏了凋芒古刹。”
“所以佛友不赞成入世?”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在避世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