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看你能撑至何时?死吧!死吧!”梦花魂几近疯狂的叫喊着。
袖红雪也在一旁呼唤着,但是她却没有一丝的办法。
“红雪……我没事……”
“是吗?哈哈哈哈……”
死关临身,司马台笑奋力抵抗着,同时灵光一闪,回想起飘渺云烟泽一役梦花魂化为血雾时的场景。那时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却没有抓住关键。现在的他知道,要想破敌,他必须找到那时一闪而逝的关键。
静下心来,司马冷眼观视着,思考着,终于……
“找到了,就是你!”
非凡扬起,司马锁定了血雾中一颗毫不起眼的尘埃,猛然砍下。
“啊!”
一声惨嚎,血雾消失了,梦花魂的身形显露了出来,只是现在的她身体不受控制,一会手变成了烟霞,一会又是脚变成了烟霞,一会又是身体的其他部位……这种不受控制的变化撕扯着梦花魂的身躯,让她疼痛不已,惨叫连连。
袖红雪连忙跑过去扶住司马虚弱的身躯,投以担忧的目光。
“我没事。”
地上痛的直打滚的梦花魂不解道:“这不可能!为什么你会知道?为什么!”
“世上没有绝对无敌的武功,任何看似强不可撼的武学,也许其弱点就在眼前。”司马台笑将步逍遥的话甩给了梦花魂,然后继续道:“任你如何幻化,却始终难以尽化,刚刚我砍中的那粒尘埃,就是你的内元吧。从这个世上消失吧!”
听着司马台笑的话语,梦花魂知道自己败了,而代价就是自己的性命。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声音越来越小,梦花魂的身躯终于停止了畸变,但也慢慢变得枯瘪,最后变成一缕尘埃,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听到你这句不甘心,我们这局也值了。”
第九十三章 分别()
“喂!臭和尚,你到底要去哪?”
浪子不回头气喘吁吁地跟在小沙弥身后,毫不客气地询问。
“就快到了,你要是嫌麻烦,大可以不跟来啊。”
“把邪骨还给我,你爱去哪去哪。”
小沙弥停下了脚步笑道:“这邪骨上又没有你的名字,谁说是你的?说不定失主正在忧心寻找,贫僧可不能随便交给别人。”
“臭和尚,天下人都知道这邪骨是我的,你身为出家人竟然强据他人之物!”
小沙弥伸出了一只手,淡淡笑道:“证据呢?”
“你!”
邪骨是浪子的不假,但是你让他怎么证明?难道非得叫一声听到邪骨的回答才算证据?
“对了!”浪子灵光一闪,“你随便找个江湖中人问问,他们会证明,邪骨属于本大爷!”
“哦?贫僧这么好骗吗?兴许你早与他人说好了,让他为你作伪证。唉,世风日下啊……”
浪子生怒,“好你个臭和尚,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还给我?”
小沙弥笑脸相迎,“你才知道啊。”
浪子无言以对,“我竟然与你较真证据二字,我是笨蛋吗……”
小沙弥继续前行,浪子不是不待见自己吗,他就是要用这种方法让浪子自愿跟着自己。浪子也别无选择,为了寻回邪骨恢复功力,他只有随了小沙弥所愿。
不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座青葱多秀的大山脚下,山顶隐约可见一座佛寺。
“隐秀山隐秀寺?”浪子看了看界碑上的标识,不由问道:“喂,臭和尚,你来这么偏僻的西疆做什么?”
“为了了却一段因果。”
说着小沙弥便抬步登山,向佛寺走去,浪子只得摇摇头跟在小沙弥身后。
……
雄威的掌天殿,内中伫立着七根魂柱。魂柱上各自寄托一缕帝君与六旗的神意,长久以来,天旗都是凭此七根魂柱进行异地商讨,方便快捷。
然而今日,其中一根魂柱竟慢慢碎裂,最后倒塌。
“这是……梦旗殒命了……”
智柱上传来智旗的诧异声,他没有想到,帝君麾下的天之六旗竟然会有亡故的一日。
“这究竟是……谁干的?”
杀柱闪了闪,传出杀旗的声音:“梦旗太过自负,自以为功体特殊就行事无所顾虑,这一天的到来,下旗一点也不惊异。”
要说杀旗不惊异其实是假的,他把梦花魂的藏身处告诉了司马台笑他们,本来也只以为他们最多能救出林夕云,不料他们所为大大出乎自己意料。当然,杀旗并没有把是自己透露出梦旗的住所这个消息说出,否则先死的就是自己了。他只是说,自己中了司马台笑的圈套,拼死捡回了一条命。
“他们怎么会找到魂娘的藏身地?”智旗这句话显然是在自问。
“或许是步逍遥查到的。”
“嗯,步逍遥虽然从没出过渡仙山,但是要说他能掌握魂娘的消息,本相倒也不觉吃惊。这个人,实在是让人难以测度。”
智旗的话让杀旗窃喜。
“唉,此事事关重大,本相必须将这个消息告知于帝君。”
杀旗一听,心道机会来了,自己绝对要抓住。
“智宰,先前下旗所言之事……”
“哦,你是说你想见帝君那件事?”
“是,请智宰成全。”
“你的伤如何了?”
“下旗伤势过重,经过这几天调养也只是恢复了七成。”
杀旗这番话确实属实,但是这样更能让智旗放心。帝君为何要躲起来疗伤,还不是担心他人会对帝君不利吗?现在他自己也伤重,正好断了帝君与智旗的顾虑。
见智旗沉吟不已,杀旗继续说道:“智宰,下旗或许可以治疗帝君的伤势。”
“哦?此言当真?”
“嗯,虽然下旗没有见过帝君的伤,但是也能猜到一二。渡仙山上步逍遥与魔主龙辛的三招之战想必智宰也听说了,那步逍遥精通儒释道三学,其武学乃是正气佛气圣气结合的天地之间最纯粹的精华之气,帝君或许就是因为被此等精粹的武学所伤而难以治愈。”
杀旗继续说道:“下旗所练的并气双流善化阴阳,乃是道门至高绝学,或许可以化除帝君体内道门圣气,圣气一除,残留在帝君体内的儒门正气与释门佛气必定失衡,届时帝君正可自除而痊愈。”
杀旗的这番谎言说着说着连自己都要相信了。
智旗想了想,然后问道:“这真的可行吗?”
“下旗也没有把握,但是或可一试。就算不能成功,也没有什么损失。”
智旗终于做出了决定,“好吧,不日本相便会去找你,你好好调养,确保救治之法的成功率。”
杀旗大喜,“是!”
……
大战过后的梨花居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司马台笑也从袖红雪口中得知自己暴走时的表现。他查探了下自己的丹田,不由苦笑:“内元外露啊,这不是自作孽吗。”
查探之下,司马发现自己的丹田确实有所坍缩,不过他倒是不后悔。
“只怕以后会有后遗症喽。”
“台笑,你说什么?”
司马连忙摆手,他可不想袖红雪因此有所负担,“没什么,对了,林前辈如何了?”
那边袖红雪早已不知从哪弄来了两块布,为自己与林夕云披上了,林夕云也被袖红雪救出,此时还是未醒过来。
“师父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昏迷了。”
袖红雪被封的穴道已被司马解开,她将一部分内力渡入林夕云体内,林夕云终于有所好转,睁开了双眼。
“怜儿……怜儿你没事了……”
犹如慈母一般,林夕云一醒过来就是一脸担忧地轻抚着袖红雪的脸庞。
袖红雪眼眶中又渗出眼泪,“师父,一切都结束了,梦花魂已经死了。”
“死了……唉……这段恩怨情仇……终于到头了……”
一番调理后,林夕云也从袖红雪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司马投来感激的目光。
“妾身多谢司马公子的搭救之恩。”说着,林夕云便欲跪下。
司马连忙扶住林夕云,“前辈切勿如此,晚辈实在是受不起啊,你再这样晚辈是会折寿的。”
听着司马的戏言,林夕云又是一番感激,然后转向袖红雪道:“怜儿,师父的恩怨已了,师父要去归隐了,你要不要同师父一起离开这个江湖?”
袖红雪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唉,师父知道了,你大仇未报,是不会离开的。师父武功全失,未来的日子师父帮不了你了,但是怜儿你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万事都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首,切不可逞一时之能而坏了自己。”
袖红雪点头,将林夕云的一字一句都深深记在心里。
林夕云又对司马台笑说道:“司马公子,怜儿就有劳你多加拂照了……”
林夕云虽然说的隐晦,但是司马台笑也听得出她是将自己的宝贝徒儿托付给了自己。司马收起了笑容,认真道:“前辈放心,晚辈用身家性命起誓,一定会好好保护君怜的。”
见司马郑重起誓,又说的是自己的本名,甜蜜的感觉不由涌上了袖红雪的心头。
林夕云放心了,司马已经拼死救了袖红雪一回,她相信他这个誓言是真心的。在这纷乱的江湖上能寻到一个真正疼惜自己的人实属不易,林夕云为自己的徒儿能寻到这样一个人而感到深深的幸运与幸福。
林夕云走了,甚至没有让袖红雪送她离开。袖红雪看着那个略显瘦弱的背影,再次留下了两行清泪。
“放心吧红雪,前辈她豁达,纵然遭受了如此不幸也能坦然面对,这便是真正的先天风范。这个世上,没有什么能压垮前辈。”
司马台笑佩服的人不多,就算是他的师尊步逍遥,他也只是佩服其武学修为与巧智机敏,但是对于林夕云,他佩服的则是其身为女性的坚强。倘若换作是她人在梨花居内遭受这不堪的一切,或许不是自甘堕落就是寻死觅活了。
第九十四章 奇怪的乞丐()
这些天司马台笑一直留在隐秀城,一是因为伤势颇重,不适宜长途跋涉,二是为了留下打听江湖上新发生的佛门灭门案。袖红雪也一直陪在司马的身边,说是要留下帮司马台笑,但是司马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伤势。
其实司马的伤多半是自己暴走时造成的,尤其是他那坍缩的丹田,就算是用木元疗养也不见好转。
“算了,不纠结这些了,还是先着手灭门案吧。”
司马结束运功从房间内步出,正看到对面房间中袖红雪走了出来。他们回到客栈时已经空出了不少房间,所二人便分开了。
“红雪,早上好呀。”
袖红雪依旧带着面纱,看不见真容,但是美目中闪烁着对司马的担忧。虽然司马没有见自己丹田萎缩的事情告诉她,但是凭她也能看出一二,只是不知具体情况是否严重。
“台笑,你真的没事吗?如果有什么的话,千万不可瞒着我。”
司马笑了笑,“我真的没事,你也知道我的恢复能力很强的,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真的吗?但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司马暗道女人的直觉真可怕,口中还是说着自己真的没事。
“对了红雪,我们去吃些早饭吧,这几天把客栈的菜色都吃光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嗯。”袖红雪点点了头。
二人出了客栈,行走在街道上,看着各色小吃一时间也难以下决定。
“卖包子喽,又香又大的肉包子喽!买一赠一喽!”一旁的一个包子铺中,老板正在为新一天的生意不遗余力地叫卖着。
司马与袖红雪只是看了看便欲去逛逛其他的店铺,但是刚走几步就听到那包子铺老板的争吵声。司马好奇,驻步看起了热闹。袖红雪见司马的老毛病又犯了,无可奈何也停下了脚步。
“我说你这个叫化子,你敢抢我的包子!”
那老板正抓着一个乞丐不依不饶,而那乞丐黑秋秋的手中正拿着一个大肉包子,显然还没来得及吃。
“你这些包子不是拿出来给别人吃的吗?为什么我不能吃?”乞丐看起来大约与司马的年龄相仿,但是说起话来满是不解的语气,而且一脸的懵懂与委屈。
“我这些包子是拿出来卖的,是要付钱的懂吗?你个乞丐有钱吗?”
那乞丐更不解了,“什么是钱?”
老板几欲吐血,“你拿大爷寻开心呢是吧!”说着举手就要打乞丐。
乞丐连忙躲闪,“为什么说我是在拿你寻开心?”
“你!”老板无语,刚刚那一下被对方躲过,老板也不再打了,“总之,给我钱,包子才给你吃。”
“什么是钱?”乞丐又把这个问题抛了出来。
老板强忍怒火,然后从怀中逃出一些碎银子叫道:“看到了吗?钱!银子!”
乞丐看了看老板手中的碎银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肉包,然后满是天真地笑道:“对了,你不是买一送一吗?我买这个包子,然后你把这个包子送给我,这样我们的问题就解决了。”
司马清楚地看到包子铺老板摔了个踉跄,袖红雪也在一旁偷笑。
乞丐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一脸的期待与认真。
“信不信我打死你这个臭乞丐!”老板几近暴走了,气呼呼地冲乞丐吼着。
“红雪,你看这个乞丐双目清明,一脸天真与懵懂,说话吐字也不太清晰,就像是个,就像是个……”司马还没找到合适的比喻,袖红雪却帮他说了出来。
“就像是个不懂世事的孩子。”
“对对对……红雪你说的太对了。”
那边乞丐终于不舍地将手中的包子塞给了老板,但是那双眼睛却还是一眨不眨地望着那个包子。
“唉……”老板叹了口气,将包子重又给了乞丐。
那乞丐满脸欢笑,毫不掩饰,“谢谢……”
“反正都被你弄脏了,也卖不出去了,索性就给你了,快走吧,别碍着我做生意。”
那乞丐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话音刚落,那乞丐的肚子十分配合地响了一声。
“得寸进尺啊你!”
说着老板生气地拿了个包子砸向了乞丐,乞丐的手脚倒也灵活,反手就给接住了,然后连声道谢跑到了一旁吃了起来。
“切,真晦气,第一天开张就碰到了个乞丐。”
不远处的司马则是笑了笑说道:“看不出这肥头大耳的包子铺老板还是傲娇属性的。”
“什么是傲娇?”
“你看他把包子给了乞丐,还是给了两个,明明是可怜人家乞丐,偏偏摆出一副强硬的态度,说话带刺,这就是傲娇。”
袖红雪笑了笑,“他要是不这样,只怕全城的乞丐都要到他这里来要包子吃了。”
司马走向了包子铺,冲老板打了个招呼。
“客人要吃包子吗?上等肉馅,又香又大,买一赠一。”
“给我六个吧。”
“好嘞!”
老板从包子屉中拿出了六个交给了司马,“今天小店第一天开张,您只需支付三个的价钱就好了。”
司马直接拿出了一锭银子道了声不用找了,然后接过包子转身就离开,只留下懵圈的老板在那里愣神。这锭银子别说买包子了,买了他整个包子铺都绰绰有余。
“司马大公子真有钱啊。”袖红雪在司马身边调笑着。
“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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