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台笑暗骂自己好奇心太重,上次经过袖红雪一事后不知悔改,这次又这么冒失,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搞不好命丧此地也是有可能的。
沙通从房中步出:“哈,原来是你,你可知暗中窥伺乃江湖大忌,本大爷杀你,你当无怨无尤。”
司马台笑苦笑,自己这身黑衣蒙面的打扮算是白搭了,人家一招便认出了自己。
“你不是沙通。”
“既出此言,当知死期将至!”
沙通欺身上前,速度之快令司马台笑大吃一惊,一拳直冲司马台笑面门而来。司马台笑虽然早已戒备,但仍然被这快速的一拳擦破面颊。
“好快的速度!”司马台笑面对沙通的连番快攻,一时手忙脚乱,多处见伤。虽然伤势不重,但司马台笑心知对方并未出全力,自己的败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虽然沙通未尽全力,杀敌之心却是真真切切。逼命在前,司马台笑唯有豁命一战,名刀非凡上手了。司马台笑拖刀在地,气运全身,有感于对方的杀气,司马台笑内力高涨而不间断。
“哦?有意思,本大爷倒是看走眼了。”一声暗叹,沙通周身紫电环绕,声声作响。
刀气破空而出,沙通则是高举右手,阵阵绵柔紫电向刀气包裹而去。刀气与电流的交汇,奏出刺耳的声响,就在刀气即将到达沙通面前时,却被绵柔的紫色电流侵蚀殆尽。
司马台笑暗叫不好,转身欲逃,却看到一双满怀趣味的紫瞳。
“可惜了。”沙通一掌印在司马台笑胸口之上,司马台笑顿时被击出很远,口吐朱红。
“好强,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真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空有一身好内力,却不知如何运用,叫本大爷白白欢喜一场,你该死!”
沙通再举掌,欲取司马台笑性命。危机之际,一道掌气自远处而来。沙通面色微变,高举之掌拍出,两道掌气相交,不分上下,激起阵阵尘埃。自尘埃之中迅速窜出一条白色身影,迅速救走了司马台笑。
沙通见白色身影迅速不见,暗赞一声:“高手!”
不少巡逻的仙灵剑派的弟子们听到声响,纷纷赶到此处,只见沙通一人站在院落之中,四周散乱。
“沙少门主,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本大爷在练功而已。”
“原来如此,沙少门主若无事还请早些休息,我等先告辞了。”仙灵剑派众门人虽然狐疑,见沙通傲慢姿态便不再多问,纷纷四散严查。
袖红雪房内,司马台笑盘膝而坐,身体正在自发疗伤。袖红雪坐在旁边饮茶,看见司马台笑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便幽幽道:“唉,有如此快速疗伤的能力,怪不得司马大公子天不怕地不怕,什么地方都敢闯。”
其实司马台笑夜探沙通仅仅是因为好奇,却不料现在的沙通竟然这么厉害,如此轻描淡写的将自己重伤。即便伤势好了大半,司马台笑仍然感到有些气血不顺。听到袖红雪的冷嘲热讽,饶是司马台笑脸皮厚,此刻也有些脸红。司马台笑反思,自己或许真的小觑了对方,但只怪自己技不如人,行事太过鲁莽,在这个世界一步踏错便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想到刚才被沙通无情碾压,还被袖红雪这女人所救,司马台笑不禁有些懊恼,低下了头。
袖红雪看着司马台笑一脸挫败的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司马台笑的下巴道:“司马大公子,濒临死境又无能为力的感觉怎样?”
司马台笑望着袖红雪满是笑意的美目,心中恼怒:“老子虽然武功不及你,但也不能任由你这女人调戏!”司马台笑抓住袖红雪柔若无骨的玉手:“够了,多谢袖馆主救命之恩,在下他日必报。”
袖红雪幽怨的瞧了司马台笑一眼道:“公子,你弄疼红雪了。”声音温软带羞。司马台笑连忙放开袖红雪的手,一脸尴尬手忙脚乱,袖红雪却笑得合不拢嘴,一双明眸犹如弯月。司马台笑眼见此景心中了然,自己又被耍了。
司马台笑连忙转移话题:“咳咳,那人绝不是沙通。”
“那又如何?”袖红雪继续道,“方才与那人对掌时红雪确认,那人确实是沙通无疑,至少身体是。”
司马台笑听到袖红雪的话,灵机一动:“难道是夺舍?”这个词,司马台笑只在前世的小说中见过,心道现在难道见到真的了?司马台笑感到这事越来越复杂。
司马台笑将想法告诉袖红雪,袖红雪笑言:“除此之外,不做它解,只是公子‘夺舍’一词倒是新鲜。方才沙漫天与仇恩明并不在,否则红雪也不会如此轻易将公子救出,就不知这二人去了哪里?明天便是顶峰三门会,看来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司马台笑这才了解,闹了这么大动静,却不见沙漫天与仇恩明出现,原来这二人不在那里,那么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呢?强烈的好奇心将司马台笑弄得心痒难忍,抓耳挠腮。袖红雪见状笑道:“司马公子的好奇心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如果有人会被自己的好奇心憋死,恐怕就是公子你了。”
“袖馆主难道不想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不想。”司马台笑被袖红雪干脆的两个字噎的一脸苦涩。
“我们要不要将他们的事告诉仙灵派?”
“公子还真是闲不住啊,要去公子便去,红雪不奉陪了。红雪要休息了,公子请回吧。”
司马台笑无奈,自己一个无名小卒的话恐怕也没人相信,偏偏袖红雪这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作风。司马台笑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自语道:“不想了,明天就是三门会,到时自有分晓。”
第十三章 顶峰三门会()
翠灵山山顶演武崖,该处是仙灵派供上千弟子们习武演练的地方,此次的顶峰三门会便是在此处召开。
初阳渐升,演武崖上旌旗猎猎,各大门派依次落座。居于首位的便是中原三大门派,中为仙灵派,左为撼天经纬,右为拳宗。随着鼓声擂动,顶峰三门会正式开始。
司马台笑带着源儿站在袖红雪的身后,看着这浩大的场面,心潮也随之澎湃。司马台笑看了看坐在自己前面的袖红雪,不禁有些尴尬,袖红雪这女人丝毫不为此刻场面所动,正兴致勃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口中还念念有词:“这茶盏上的花纹挺别致的,回去让蝶儿依样置办些。”司马台笑一脸黑线,心中吐槽道:“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盛会,给我装作认真点!”司马台笑看向沙通那边,沙漫天与仇恩明正襟而坐,只有身后的沙通仿佛兴致缺缺,还不时的打哈欠。
一个儒雅的身姿起身,举手示意鼓声停止,正是仙灵派之主任平生。“中原各派,本应同气连枝,然仍有居心叵测之人为一己之私扰乱中原武林安宁,另更有外族窥伺,企图染指中原。为护我中原安乐,故每三年召开顶峰三门会,以我三门为仲裁,主持武林公道,以我三门为首,共抗外敌。各门派诸君有何嫌隙,可于此说来,我三门可调解诸君矛盾,诸君亦可以武论高下,事后当不得报复。”
“哈,说得倒是慷慨激昂,还不是将整个武林掌控在三门手中。不过江湖本就是强者胜,三门强于他派,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司马台笑撇撇嘴。
任平生说完,场上竟然无人站出,司马台笑纳闷,不科学啊,难道武林真的很和平,没有矛盾?司马台笑正纳闷间,一人飞身落到中间空地,不是他人,正是拳宗之主烽火不动段山岳。其人身长八尺有余,虎背熊腰,一双圆目犹如猛兽,立在正中俨然一副不动如山的姿态。司马台笑心中暗道:“好一个烽火不动段山岳。”
“哈哈哈,看来这次也是老段我先请了。”段山岳望向撼天经纬道,“齐帮主,如何?”
“江湖中人都知道拳宗段山岳是个武痴,一生最喜挑战,曾挑战任平生胜出一招,从而拳宗跻身中原第二。而后段山岳又数次挑战撼天经纬齐天疆,可惜尽皆落败。之后每逢三门会,段山岳都会第一个站出来挑战齐天疆。”司马台笑听着袖红雪的介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大家和平没矛盾,而是都知道段山岳会第一个跳出来挑战撼天经纬的齐天疆,都乐得先看个热闹。
任平生见此情景无奈的叹了口气。顶峰三门会是任平生提议组建的,本意为让各派在三派的调解下和平共处,而段山岳每次都会演这么一出,从不听任平生劝告,这岂非起到了错误的示范作用。连三门中的一门都不屑调解而选武斗,如何让其他门派放弃武斗。
齐天疆起身,颇有睥睨群雄之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步,却在眨眼间来到段山岳对面。
“哈哈,齐帮主,看来修为又有精进。”
“段宗主亦是,那么进招吧。”
“爽快!”
段山岳提真元,甫出招便是气势恢宏的一拳。齐天疆挥手赞出一掌,抵消了对方的攻击。段山岳再起手便是连番的快攻,齐天疆专心应对,或闪或挡,尽是防守之招。二人在场中激斗,瞬间已是十余招。
“只是一味的防守可是要吃亏的!”只见段山岳再提真元,一拳向地:“八极怒开山!”
猛烈的拳劲暗藏地下奔袭齐天疆,齐天疆看不到暗藏地下的攻击路线,只得凝神戒备。突然齐天疆感到脚下气劲冲出,急忙闪躲,整个地面被这开山的一拳轰击的碎裂开来,而齐天疆也只是堪堪躲过。一招刚完,一招又至,原来适才一招乃是诱招,真正的实招是在齐天疆躲闪后不及反应的瞬间。
“八极镇山河!”
从地下暴冲而上的拳劲竟然包裹住破碎纷飞的碎石形成两块巨石,左右拍向齐天疆。
在场众人尽皆哗然,都为齐天疆捏了把汗。
齐天疆眼见此招是躲不过了,全身气劲爆发,挥手便是石破天惊的一掌:“破元掌!”宏大的掌气不是击向来袭巨石,而是直奔段山岳而去。
段山岳见状唯有回元纳气,生生接下了齐天疆的破元掌,两块巨石失去了段山岳的内力控制,轰然掉落。
司马台笑看的分明,换作他人未必能以此法躲过段山岳的这招。在巨石压扁自己之前自己的一掌不仅要先打到对方身上,同时还要有足够威胁对方的威力,由此可见齐天疆的内功修为之深厚。
“哈,终于不再防守了。”段山岳道。
“再来。”
齐天疆不多言,主动发起攻势。二人再次战到一处,各自攻防,一者掌风赫赫一者拳势威威,一时间竟是不分高下,难分胜负。
“你觉得谁会胜出?”司马台笑看的入神,不觉间在袖红雪耳边问道。袖红雪嗔怪的看了司马台笑一眼:“谁胜出都与红雪无关。”
“招式上段山岳沉稳,每一拳皆有开山裂石之威,齐天疆虽灵活多变,但内力修为比之段山岳恐怕更为精进,我觉得齐天疆会胜出。”司马台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公子倒是颇有见解。”
司马台笑与袖红雪言语间,场中二人再度拉开距离,只见齐天疆负手而立,一派自然:“段宗主,不使出你最强的一招恐怕败我不得。”
“齐帮主不也未尽全力?也罢,一招定胜负吧!”
“求之不得!”
司马台笑听到二人要将胜负赌在最后一招,心下了然,果然齐天疆引段山岳与自己比拼内力。虽然齐天疆有取巧的嫌疑,但这也是一种战斗方式,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何况招式与内力的结合才叫武学。
“一式山河破天关!”段山岳内元饱提之下竟是再赞三分功,强悍的内力在场上翻滚。段山岳一拳打出,竟是摧枯拉朽,让破败的场地更是残破不堪。
齐天疆面对这威势万千的一拳,竟也心下惊讶:“想不到段山岳进步如斯!”齐天疆收敛心神,气游八脉,霎时间气贯长虹。
“万气定一!”刚刚还是气冲云霄,此刻竟是全部凝于齐天疆一指,一指点出,结果竟是以点破面,段山岳的一招遭破。
“我输了!”就在在场众人看齐天疆破掉段山岳极招后如何败敌时,段山岳此时却一语认输。
“段宗主客气了,此战当不分胜负。”齐天疆道。
“最强的一招被你破了便是输了!”段山岳痛快非常。
“看来段山岳也是明白齐天疆方才的意图,但段山岳也知道,不在内力上胜过齐天疆便不会赢过他。虽然此战至此确实不分胜负,但对段山岳来说再战下去以失了意义。而且齐天疆并非单纯的在内力上强于段山岳,他选择以点破面的方式来破招显出其临阵的冷静。看来胜负不止靠以力拼力,要巧力结合才行。”司马台笑看了一场高手的对决,心中动荡不已,自己需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
就在此时,人群中一道紫电身影疾奔而出,一掌印在齐天疆胸口。威力浩大的一掌携带电流,齐天疆顿时气血翻滚。紫色身影脚步不止,将齐天疆逼到演武崖的边缘。眼见齐天疆就要在紫色身影的突袭之下掉入万丈悬崖,齐天疆全身气劲爆发,生生止住了身形。那紫色身形不依不饶,抬手再赞一掌,齐天疆难以抵抗,掉下了演武崖。
在场众人无不惊惧万分,虽说是偷袭在先,但能两掌将齐天疆打下演武崖,其人修为至少不在齐天疆之下。众人正要齐攻来人,却发现整个演武崖笼罩在黑气当中,黑气还有侵体的趋势,众人纷纷盘膝而坐运功抵抗。
“是魔气!”任平生高呼。
“终于来了,原来是戮世魔城的人。借沙漫天三人的身体隐藏了自身的魔气与邪气而混了进来吗?”那出手偷袭之人正是沙通。司马台笑将源儿护在身后,却没有发现自己和源儿竟然丝毫不为魔气所扰。
第十四章 魔()
整个演武崖笼罩在魔气之中,在场众人当中不时有人难抗魔气侵体而倒下。众人心中纷纷感到恐惧,只期盼着三门能做些什么。然而三门中最强的齐天疆却被偷袭打落悬崖,段山岳和任平生也在抵御魔气。
沙通走到演武崖中间,环顾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另有两人飞身落在沙通身边,正是沙漫天与仇恩明。
“你们不是沙畏门的人。”任平生一边抵御魔气一边说道。
“哈哈哈,本大爷早就厌倦了这身臭皮囊了!”场中三人纷纷爆体,现出了他们的真面目。一者独角青面,黑甲罩身;一者玉面尖耳,黑衣长发;一者半脸兽纹,邪气环身。
“原来你们利用了沙门主他们的身体,难怪没有半丝魔气泄漏,只是想不到魔城来的会是你们。”任平生看到三人真面目颇为惊讶。
“任掌门认得他们三人?”旁边的段山岳出言相询。
“独角青面的是戮世魔城之主龙辛座下首将天魔大化,长发尖耳的是第三魔将月见无华,那个一身邪气的恐怕非是魔族之人,不认识。”
任平生一席话让在场众人惊惧之心更盛,此番竟然来了五百年前戮世魔城最强四魔将中的两人。前人曾言四魔将武力超群,一人能独对中原群雄,只有天涯风雨楼的三奉令和洞天机能与之匹敌。至于那名半面兽纹,一身紫色轻甲之人能将齐天疆打下悬崖,恐怕亦非是易与之辈。
任平生慢慢站起了身:“天魔大化,这几年时有各派掌门被暗杀,从现场残留的邪气来看恐怕就是你身旁这位半面兽纹之人所为吧。”
天魔大话并不答话,而浪子不回头道:“正是本大爷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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