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你能撑多久!”燕宫巢继续鞭打着,享受着这份梦寐以求的快感,口中还不断对司马台笑进行谩骂。
司马台笑充耳不闻,“不早早……杀掉我……是你的不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再嘴硬!”
……
不知又打了多久,燕宫巢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没……力气了?”
“事到如今还如此利嘴,马上就让你尝尝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来的痛!”说着,燕宫巢手中多出一把金燕飞刀,宛若行刑恶鬼般慢慢逼近司马台笑。
雀飞多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不断地哀求让她口中满是朱红之色。“不要啊!我求求你了燕姐姐!放过司马大哥吧!我愿意代替他受苦!呜呜呜……”
对于雀飞多的嘶喊与泪水,燕宫巢置若罔闻。雀飞多何曾想过,曾经的燕姐姐竟然有如此冷血血腥的一面。
就在燕宫巢将金燕飞刀刚刚搭在司马皮肉上的时候,她的手腕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燕宫巢大吃一惊,抬头间看到了一张颇有戏谑的脸。
这时的司马台笑哪里还有先前的虚弱,“我说过,不早早杀掉我是你的不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相信‘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是你不曾听说过的吧!”
第三十章 胜利?()
原来司马台笑在与梦花魂的战斗中始终不得其法,难伤对手分毫,心系雀飞多安危的他便故意示弱被俘,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被伤得这么重,竟然失去了战力。
好在燕宫巢是个变态的主,没有立刻杀了司马台笑,而是反复折磨,这让司马大呼侥幸,争取到了足够的恢复时间。
皮鞭的抽打不过是皮肉上的伤害,司马一边佯装虚弱之态,一边极力运转木元来修复梦花魂一掌所造成的严重内伤。
“我说过,不早早杀掉我是你的不智,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相信‘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话是你不曾听说过的吧!”
燕宫巢大惊,显然是没有想到司马台笑会恢复得这么快。雀飞多则像是刚从绝望中挣脱一般,泪水与笑容同时存在她的脸上。
“你……”
“你什么你,打了我这么久也该尝尝我的厉害了吧。”话语甫毕,司马全身气劲爆发,震断缚身锁链。
燕宫巢得见,迅速脱离司马大手的钳制,同时数柄金燕飞刀齐刷刷射出。司马台笑脚下快速腾挪,避开飞刀。显然司马的伤并未痊愈,加上肉体的疼痛,让他避开飞刀后嘴角又溢出了鲜血。
“司马大哥!”
燕宫巢冷笑一声:“哼!挣脱了又如何?伤势未愈的你又能发挥几成实力?”燕宫巢充满自信。
司马台笑给了正一脸担忧的雀飞多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对燕宫巢道:“是吗?”
五行内元已得其三,司马台笑三元齐运,气势高升,俨然一副神兵天将的姿态。
“这……这不可能!”难怪燕宫巢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上次与司马台笑一战时,司马的修为与她尚在伯仲之间,没想到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竟然高出她许多。
“哈!江湖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不能保证时刻精进,那么必将被淘汰!难道任平生没有告诉过你?”
道理谁不懂,但是“精进”二字谈何容易?
雀飞多满目崇拜:“这便是我心仪的大英雄!”
燕宫巢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铸下大错,但是这次任务绝对不容有失。
“没有刀兵在手,你以为我会怕你?”
想到这里,燕宫巢重拾了信心。她一指向天,无数金燕飞刀凭空而现,另一指点天灵、赞全功,燕啼之声不绝于耳。随后燕宫巢喷出一口精血,洒落在所有的飞刀上,金色的飞刀瞬间变为血红之色,每一柄皆蕴含燕宫巢的无尽杀意。
“燕啼血!”一声令下,飞刀怒袭!
眼见对方已经拼尽全力豁尽全功,司马台笑不敢大意,告诫自己接下来的一招绝不能失手。极力运转,饱提三元,木生火火生土,三元化一,尽归于土。一展《惑神策·土之章》之威!
“倾河山!”
撼天动地的一拳迎上群燕啼血之招。两招相对,经过片刻的抗衡后结果是山河震动群燕纷飞!拳劲无匹,破开群燕后直袭燕宫巢!
“啊!”燕宫巢血溅三尺,伴随着一声不甘,燕宫巢竟然被直接从地牢中击飞到地表。
司马台笑也不好受,冲击之下再次口呕朱红。地牢难以承受冲击,呈现倒塌的状态。司马台笑赶紧弄断雀飞多的束缚,抱起美人迅速遁出。
房屋倒塌的声音打断了院中的争斗。
“哎呀呀,看来那只鸟失手了!”
梦花魂刚说完,就见燕宫巢从地下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不多时,从正在坍塌的房屋中又飞出两人,正是司马台笑与雀飞多。
袖红雪看到逃出的二人喜出望外。
司马台笑因为拼尽全力与伤势,此刻显得有些萎靡不振。不远处的燕宫巢奄奄一息,但是目光之中仍旧清晰可见对司马台笑的恨怒。恨与怒让她强忍伤痛崛地而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射出一柄金燕飞刀。
谁能想到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还能含恨一击,那这恨意究竟是有多大啊?
金燕飞刀直袭司马台笑咽喉,司马暂时不能动弹,远处的袖红雪也因来不及相救而大惊失色。只有雀飞多挣脱司马的怀抱,张开双臂挡在司马的身前。
这是雀飞多第二次奋不顾身地挡在司马台笑的身前,也是司马第三次见到自己心仪之人为自己挡死。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事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司马想要挽回,力尽的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就在飞刀即将扎进雀飞多身体内的时候,燕啼声戛然而止。幸福来的太突然,司马台笑激动万分。
“萧兄!”
原来萧云及时赶到,运使正阳一气,两指夹住了疾驰的金燕飞刀。
萧云对雀飞多没什么好感,毕竟是她偷走了长生锁才让齐天疆落得如今待审的下场。但是对司马台笑,萧云却是由衷地佩服。
萧云秉承“侠义”二字,他知道司马台笑于演武崖破魔障,于决死原山谷破毒阵,救下了无数江湖同道,后来还与自己并肩作战于翠竹林,还为让同伴逃生独自留下抗衡天旗的阻截,再后来更远赴他方求佛圣,试问哪一桩不是侠义之举?恩怨情仇,萧云分得开看得明,更何况如今还要靠人家来救自己的师尊,故而他便不再与雀飞多计较出手相助。
“萧兄,谢谢你。”司马真诚地说道。
“司马兄不必客气,此乃在下当为之事。在下有一事相求……”
司马自然之道萧云所求何事,当下便应了下来。人家刚刚救了自己的多多,单从这方面讲自己就不能拒绝,更何况任平生不除,自己与雀飞多恐怕永无宁日。
燕宫巢在发出含恨的一击后便倒地不起,从她断断续续鼓动的鼻翼来看她尚存一口气。
“司马大哥?”雀飞多小心翼翼叫了一声,司马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想救燕宫巢一命。
架不住雀飞多请求的眼神,再加上留燕宫巢一命或许还有用处,司马便拍了拍发冠上的小五。小五心有神会,晃晃悠悠飞到燕宫巢身旁施救。
袖红雪也来到了司马等人的身旁,面对司马担心的眼神,袖红雪道:“我没事,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司马摇了摇头,心道这个女人在别人面前还是那么要强。
“呦,人都到齐了。”梦花魂的声音响起。
面对这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众人纷纷暗自戒备。
这时燕宫巢渐渐转醒,但仍旧十分虚弱,小五又晃晃悠悠回到了司马的发冠上。
“一对四啊,奴家怕怕的呢,要不就不打了吧。”
燕宫巢闻言厉声道:“梦旗,难道你要破坏约定?在这个时候收手?”司马三人各自负伤,唯有萧云完好无损,梦花魂也不是全无胜机。梦花魂是燕宫巢完成任务的唯一救星,这个时候听到她打退堂鼓,怎叫燕宫巢不气愤。
“呵!先前给你创造的大好机会被你白白放过,你这个时候好意思来指责奴家吗?”梦花魂搔首弄姿,完全不将燕宫巢的指责放在心上。
燕宫巢更加气愤:“按照约定杀旗也应到场,为什么至今不见其踪?这便是你们天旗合作的诚意吗?”
“杀旗是杀旗,奴家如何管得着?不如你去亲自问问他嘛。”
“你……”
司马台笑强行站起身来,打断两人的对话:“梦花魂,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再战吗!”
梦花魂掩唇偷笑:“公子何必强撑,奴家的意思很明确呢,不打了。”
被梦花魂看穿了,司马台笑便不再强装,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虽然是一对四的局面,但是她梦花魂仗着烟罗梦幻的奇特应该是有胜算才对,怎么这时候反而不顾合作突然退却。
正在司马台笑思考之际,梦花魂笑道:“司马公子,下次再见喽。”说着梦花魂便化作一缕烟霞离开了。
众人暗松一口气,若真打起来,还真不一定能胜过这个妖女。
第三十一章 任平生(求收藏,求点击)()
大战过后四人各自松了一口气,梦花魂的功体太过诡异,倘若真打起来,这边还真没底气。
第二天便是公审之日了,四人必须在公审之前赶到,挫败任平生的阴谋,但是司马台笑与二女身上有伤,特别是司马台笑和雀飞多,他们需要休整疗伤一段时间,否则坚持不到目的地。
萧云也十分理解,但脸上仍旧布满了着急和担忧。
“萧兄,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傍晚时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面对司马台笑的信誓旦旦,萧云有些怀疑,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在半日之内就复原?
见萧云有些不信,司马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兄勿虑,傍晚时分我们准时出发。”
“司马兄勿怪,在下只是担心师尊他……”
司马摆了摆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明白的。”
安抚好萧云后司马又对雀飞多道:“多多,这里有没有什么给任平生传讯的东西?”
“司马兄可是要假传信息给任平生?”
“未免对方有所准备,布好陷阱等我们。”
萧云暗赞司马台笑心思细密。
“有的。”
不多时,在雀飞多告知的地方萧云抓到了一只鸟。这只鸟似燕非燕似雀非雀,小巧玲珑,煞是机灵。
“这是我们给主……给任平生传送消息时所用的鸟,飞行速度极快,而且持久力极高。”
司马台笑让雀飞多模仿燕宫巢的笔迹写了一张纸条绑在了鸟的腿上,正如雀飞多所言,那鸟飞行速度极快,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降临。
“吱呀”一声,司马同二女从房中踏出,三人气息平顺,哪里看得出有受过伤的样子?萧云得见再次对司马台笑心生佩服。
“萧兄,让你等候多时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
昏暗的陷地泥牢处处散发着腐臭之味,齐天疆在沼泽中泡了有数日之久,再加上琵琶骨被穿功体被锁,现在的他一身狼狈,然而那双锐利的眼睛仍不减精芒。
因为陷地泥牢的特殊性,根本就不怕犯人逃脱,所以也不需有人看守。这天晚上,这里却响起了悠闲的脚步声。
“你终于来了。”
来人正是任平生,他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明日便是你身陨之日,任某人自然要来看老朋友最后一面。”
齐天疆抬起头淡淡道:“何必惺惺作态……想不到你竟然与天旗狼狈为奸……”他不甘,他不解,为何昔日交心之人如今却变得这么陌生?
任平生双手鼓掌,笑道:“哈哈,你倒是看得明白。”
齐天疆对任平生的称赞嗤之以鼻,“你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哈哈哈。”任平生的笑声显得十分得意。“我的师尊临死前曾告诫我,一定要将仙灵剑派发扬光大。正魔大战后,不少门派不存于世,也有不少门派实力大减,天涯风雨楼也隐世不出。我接任掌门之位,本以为仙灵剑派会理所应当的成为中原群雄之首,我可以号令群雄,没想到的是竟然出现了两个新门派,生生把我挤到了第三!你应该知道我之所指吧。”
任平生口中所指自然是齐天疆和段山岳分别一手创建的撼天经纬与拳宗。江湖门派本没有排名,这第一第二第三之说也不过是武林中人随口之言。齐天疆不明白,眼前之人竟然为了这种事而行此陷害之举。
“你竟然为了这种子虚乌有的排名而置整个中原于不顾,同为顶峰三门,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任平生怒吼道:“哈!我不管什么子虚乌有,我也不要什么顶峰三门,我要做的是武林盟主!先是你齐天疆,下一个就轮到段山岳!我要把所有站在我前面的人通通扳倒!”
齐天疆面露不屑,“你以为扳倒我们两人就可以畅然无忧了吗?别忘了外有魔城窥视,你这个武林盟主之位真的能坐的长稳吗?就算你真的当上了武林盟主,你也不过是天旗的鹰犬,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说道这里,任平生愈加得意。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与天旗不过是合作的利益关系。如今的形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大可以领导中原群雄与天旗魔城周旋,引得他们互相争斗,最后的赢家一定还是我!”
不是他小瞧任平生,而是怕他任平生高看了自己,最后玩火自焚。齐天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被自己的野心蒙蔽了。
“唉!我真真是看不透你了。”
“那是因为你看到的从来就不是真正的我。”
“你走吧……”齐天疆不愿再看到任平生的嘴脸,便下了“逐客令”。
任平生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继续道:“别急嘛。我说过了,我与天旗乃是利益交换,此番前来主要是向你索要一物,以完成对天旗的承诺。”
“什么东西?”
“正阳一气!”
齐天疆没想到任平生索要的是自己的绝学,他自然满口回绝:“不可能!再者说,正阳一气非我这般纯阳之体不可练就,你要来无用!”
“哈哈哈……”
“你笑什么?”
任平生目露精光:“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不是非纯阳之体不可练就,而是练了之后才成就的纯阳之体吧?”
齐天疆一脸惊讶,显然被对方说中了。
“你也不要这么惊讶,我也是从杀旗那里得知的这个秘密。天旗助我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索要的酬劳竟然只是一本武功秘笈,这让我很纳闷。多番查阅古籍我才知道,这《正阳一气》竟然不是完整的一门武学。”任平生顿了顿继续说道:“久远之前,道门有一神人,领悟阴阳之造化,创出一门至高武学,曰《并气双流》,后来却失传了。这门武学分为阴阳两册,这阳之一册便是你的《正阳一气》,可修炼成纯阳之体;至于阴之一册——《九阴真气》,想来应该在杀旗那里,修炼后就能成就纯阴之体。”
齐天疆不作言语,默认了任平生的话。
“‘一’乃数之元,‘九’乃数之极,想不到世上竟有阴阳双极并存的功夫。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