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阻止!”
雀飞多死在司马台笑的刀下,或是司马被雀飞多所杀,又或是两人皆亡。袖红雪不敢想象这些悲剧的画面,她在法阵中挣扎着,但是双脚始终不为所动,焦急的心绪让这个坚强而美丽的女子再次流下了眼泪。
第二十一章 归还()
七尊巨大佛像支撑起整个佛洞,庄严而不染尘埃。七尊佛像共朝一方,似颂祷,似护佑,似悲悯……七佛共同面对之处供奉着一截佛骨,散发着清圣之光。
佛骨前立着一人,手执宝刀,浑身散发着无比的气势,身上多处受伤,而伤口正在渐渐愈合,正是司马台笑。而在司马台笑身前是一团烧焦了的巨大身躯,原来是五残怪僧派进来探路的怪物。
很显然,司马台笑与那怪物刚刚结束一场打斗,而那怪物被司马烧成了焦炭一般。司马举起非凡,再赞火元之功,狠狠地插进了奄奄一息还一脸恶相的怪物。火劲爆发,结束了怪物的生命,那怪物化作了飞灰消散于无。
这时五残怪僧与被控制的雀飞多从上方洞口落下。
怪僧们见他们所制造的怪物被消灭,不免对司马多添几分忌惮。看到司马身后不断放出清圣佛光的佛骨,怪僧们那热切的眼光再次显露出来。而眼前的司马台笑却如挡关之虎将,容不得任何人近身。
心知不灭司马台笑,实难拿到佛骨,怪僧们互视一眼,祭起诡阵令使雀飞多攻向司马台笑。
雀飞多双眼空洞无神,面无表情,宛若行尸走肉一般被控制着,在怪僧们的一声令下,雀飞多已然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更胜从前。
只在一个眨眼,雀飞多便出现在司马的面前,雀刃弯刀直袭司马咽喉。司马也不遑多让,反应极其迅速,气御非凡,挡住了雀刃。
雀飞多招式连环,一个闪身,另一柄雀刃刺向对方后心。司马低身闪过,抽刀当头劈下。雀飞多双刀架住非凡,但是司马强悍的力道仍让雀飞多虎口撕裂,血流不断。
雀飞多抓住时机,两把雀刃迅速锁住非凡,双方武器一时之间不得用,于是脚下开始了互相攻防,令人眼花缭乱……一者身受控制,一者走火入魔,原本互相有意的两人此刻却成死斗的局面。
……
意识世界中已经是夜晚时刻,司马送走了父母与弟弟。飘雪正在厨房收拾餐具,小巧可爱的围裙将她的身段衬托得更加修长。
司马从背后抱住了飘雪,嗅着从她头发传来的阵阵清香。
“别闹了,我正在洗碗呢。”
听着飘雪如娇似嗔的语气,司马更加肆无忌惮,双手变得不老实起来。
飘雪转过身来,美目流转,似笑似怪地看着司马台笑,无声抗议着司马的不老实。
司马被飘雪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干笑道:“咳咳,那个,我就抱着你,你继续。”
飘雪觉得有些好笑,在司马嘴上啄了一下后继续处理碗筷。
流水声,碗筷声,声声交织成了最平凡而幸福的乐章。面对这种平凡的幸福,司马再次情不自禁地抱住了飘雪,脱口道:“飘雪,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真希望永远留在这里。”
“说什么傻话呢,我从没离开过啊。”
司马刚脱口这句话,就立刻感到了疑惑。
“我为何会情不自禁地说出这句话?”一整天沉浸在家庭和睦与温暖的司马现在才开始反思自己的不正常。
“为什么我对以前的许多事都没了记忆?为什么我总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虚幻?”
司马感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润,伸手摸去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留下了两行清泪。此刻的他有太多的不明白,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这让司马觉得脑袋发涨。司马抱着自己疼痛的头半跪在地上。
察觉到司马的异常,飘雪转身,满面的担忧。
“笑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飘雪分开了司马抱在自己头上的双手,看到的却是一张泪流不止的伤心面容。
“飘雪,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止不住地流泪?”
……
战斗仍在继续,雀飞多哪里是走火入魔中司马台笑的对手,已是多处受伤。常人受此伤害多半已是难以行动,而中了五残怪僧咒术的雀飞多似乎不知疲倦,即便她满身鲜血,脸色苍白,仍旧不断地向司马进攻着。
这时五残怪僧也已经逼近司马台笑,抓住司马与雀飞多缠斗在一起的时机,联手赞招。五道掌气汇于一处,强悍无匹,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直奔场上缠斗中的二人,竟是要一举除掉司马与雀飞多。
一道丽影闪过,以身挡招,强悍的掌劲打在她纤瘦的身上竟是不为所动,只是那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昭示着她受伤颇重。这一幕的发生让五残怪僧也为之惊讶。
原来洞外的袖红雪破去脚下的禁制不过时间问题,但是她缺少的就是时间。情急之下,袖红雪只有拼着修为受损强行破阵。她知道如此施为必定会遭反噬,但是她管不了这么许多,相比于那可能发生的悲剧对那人带来的痛苦,这点伤痛可谓是小之又小。
袖红雪强忍着修为受损与阵法反噬的疼痛下到洞内,正看到五残怪僧联手赞招,她又不顾一切地挡在二人身前。
袖红雪挡住了五残怪僧的合招,但是身后的二人仍旧在打斗着。这个坚强的女子没有因为重伤而退却,虚弱的袖红雪瞥见洞窟深处的佛骨,遂化作一道蝶影迅速切入打斗中的二人中间。
袖红雪素手挥洒,两条飘带分别捆住了雀飞多与司马台笑,让二人一时之间动弹不得。另一手再挥,又是一条飘带飞出,目标却是深处的佛骨。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佛骨已然被袖红雪拿在手中。
袖红雪拿到佛骨,运足功力,朝着雀飞多打去。
清圣佛气入体,雀飞多所受的五残禁式顿时遭破。
“啊!”强烈的疼痛让雀飞多忍不住叫出了声。
袖红雪松了口气:“这清圣佛骨果然能破妖僧们的诡式,看来我赌对了。”
“可恶!”五残怪僧面露怒容。
雀飞多渐渐恢复了自我,但是身上的伤让她难以支撑,袖红雪连忙将她揽住。
“红雪姐姐小心!”
捆在司马身上的飘带不知何时已经被烧毁,非凡刀向着二女砍去。得到提醒的袖红雪已经晚了,闪避已是不及,她一个错身将雀飞多掩在身后,而非凡刀深深切入了她的左肩,袖红雪双手紧紧夹住刀身才免了被刀斩分身的厄运。
“红雪姐姐!”雀飞多不傻,稍微想想别知道了前后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不仅被敌人控制来打自己的司马大哥,还让红雪姐姐多次受伤,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司马台笑!你快给我醒醒!”袖红雪没有怪罪,有的只是生气,气曾经孤傲的自己不再,竟然为了让眼前之人免受错杀心仪之人的痛苦而甘愿豁命。但是她又可曾想过,无论是错杀雀飞多还是她,对司马来说,那都是深入骨髓的痛。
……
意识世界中被飘雪抱入怀中安慰的司马台笑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那声音充满了悲愤,声声敲打着自己纷乱的心扉。
……
现实中,暴走的司马眼神多了些清明,发冠上的灵物小五察觉到司马的动摇放出豪光,将他笼罩。
……
意识世界中,埋头在飘雪怀中哭泣的司马只觉丝丝记忆涌入脑海。
而飘雪似乎有所察觉,“笑哥,你要走了吗?”
司马抬起头看向那张自己钟爱的脸,只能低声开口道:“对不起飘雪,我又要离你而去了。”
飘雪摇了摇头,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了司马的心房处轻声道:“说什么傻话,你从没离开过。”她又一次在司马的嘴上轻轻啄了一下,“照顾好自己和自己所在乎的人……我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
第二十二章 凋芒七圣()
袖红雪脸上现出喜色,她曾在决死原山谷见到过,正是司马头上的东西所散发出的光芒抑制了司马的暴走,从而让他恢复本性。
五残怪僧见袖红雪与雀飞多重伤,而司马台笑呆立不动,修为也在不断下降,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妖僧们哪里肯放过此等好机会,再次联手攻来,目标自然是袖红雪手中的佛骨。
情急之下,逼命之刻,袖红雪快速在左肩处连点数下,封住要穴,拿掉入骨的非凡刀,同时准备应付妖僧们。
袖红雪知道凭现在的自己实难发挥战力,一边戒备一边大叫道:“司马台笑!”
在袖红雪的高声呼唤下,呆立在小五光芒下的司马台笑动了。
只见司马浑身散发着火红之色,万点星火自体内射出,直袭来犯五僧。
五残怪僧不料司马台笑竟然在这时候发难,而且这些星火怎么看都显得十分的危险。怪僧们的进攻再次被打断,纷纷欲逃离星火的追捕,不让星火沾身。
谁知,星火突然爆炸,躲闪不及的五僧皆被炸个狼狈。
司马招式未尽,在五残怪僧尚未回神之际,“一刀万杀”已然锁定。
“啊!”
伴随着一道寒芒,五声惨叫充满了佛洞,而五残怪僧身上均出现了一条触目惊心的刀伤,血流不止。
“可恶!大意了!”
五残怪僧本以为胜券在握,谁曾想司马竟然会这等连环杀招,先前还嘲笑别人不识“五残禁式”会吃亏,现在倒是吃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清醒过来的司马台笑没有因为击退并且重伤五僧而感到高兴,重伤的二女让他心疼不已,而从二女身上的伤来看,十有八九是出自自己之手,这更让司马感到自责。
司马敲了敲发冠上的小五,小五心有神会,从发冠上飞了下来,放出五行之光罩住了二女为二女慢慢治疗。
“我这是小伤。”袖红雪虽然这样说,但任谁都看得出这伤有多重。“至于多多,都是受那五个妖僧控制才与你打起来,要乖就怪那五个妖僧!”袖红雪出言劝道。
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昏迷的雀飞多,司马怒!前所未有的怒!在这时,离别飘雪的烦躁,伤了二女的自责,对五残怪僧的愤怒交织在了一起。在这极端情绪下,司马体内恢复原状的内元翻腾不已,然后黄色分离,竟是引出了土元。原本因为使出“星火连城·一刀万杀”而有些不济的内力此刻又充盈起来,只不过更多的是黄色内力。此正应了“机缘”二字。
司马脑海中浮现出《惑神策·土之章》。
五残怪僧愈发地拿不准司马台笑,初见时还是一般高手,后来竟然修为暴增,再后来复归于初见时的水平,而现在竟然又有所精进。
五残怪僧互视一眼,忍着伤痛饱提元功,再展五残禁式。妖邪之能不断汇聚,渐渐凝聚成一尊巨大的邪佛的影像。那邪佛伸出巨大的双掌,向着正凝神悟道的司马台笑拍来,声势之大前所未有!
眼见五残怪僧极招已出,袖红雪为司马台笑捏了一把汗,但是此刻的司马不容打搅。
忽然,司马台笑双眼猛睁,右手持刀,强赞火元之功。一刀挥出,力抗邪佛之威。
“嘭!”随着一声巨响,司马陷地三尺,口吐朱红,而邪佛虽然有些溃散,其威胁仍是不容忽视。
司马强忍浑身疼痛,左手化拳,却是刚刚领悟的《惑神策·土之章》新招!
“倾河山!”
“嘭!”又是一声巨响。邪佛影像被击溃,五残怪僧伤上加伤。司马台笑更是被震得不断后退,在地上划出了三尺深的长长沟壑。
双方招式相对,致使四周动荡不已,整个佛洞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坍毁。
五残怪僧得见,化作五道邪光遁出佛洞。司马台笑强忍伤患,抱起二女迅速遁出。
“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整座石山坍塌,连雄威的七尊佛像也难逃厄运。
勉强逃出的司马三人已经十分的虚弱,纷纷瘫倒在地。不远处的五个妖僧情况也不容乐观,但是似乎还有再战之力。
聋耳僧首先发难,举起大手就要取司马三人的性命。
危急之刻,司马勉强赞功于刀柄处的明珠,龙威顿现。聋耳僧哪里想到司马还有此等手段,在龙之威压下顿时受制。
袖红雪抓住时机化出幽谷寒涧,食指拨弦,一道蝶影疾射而出,转眼间聋耳僧身首异处!
袖红雪虽然在小五的帮助下有所恢复,但是为了制敌死地,此刻也是倾尽全力。聋耳僧被杀,袖红雪也不好受,刚有所好转的伤势复发,吐出一大口鲜血。
饶是司马台笑恢复能力不凡,在强行施放龙威后也是气空力尽,难以再战。
“佛友!”
“佛友!”
“吼!”
“佛友!”
四僧见同修被杀,纷纷投来悲愤之色:“你们该死!”
目的未达,先死一人。四僧怒不可遏,四人齐出,含恨一击,决杀司马三人。
此刻无能为力的三人只能坐以待毙。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突然,天上佛光骤现,梵呗万千。空中突来一掌,不仅护住司马三人,更将四个怪僧击退。
耀眼佛光之中,隐约可见一座庄严佛寺。
“凋芒古刹!”四僧面色难堪,急急欲奔逃。
这时,伴随着万千梵呗自凋芒古刹中飞出七道遁光,将四僧围住。落地显身,遁光中走出七名佛圣,宝相庄严,面带慈悲。
“杀生造孽,当赎己罪,四位还是入寺受佛刑吧。”凋芒古刹七圣之一出言道
“哈哈哈,不可能!我等既叛出凋芒,便不会再回去!”
司马一听才明白,原来这五个怪僧曾是凋芒古刹的人,怪不得对观世古道如此了解。
“已坠魔道而不自知,他日定尝轮回果报啊!”
“休要说什么轮回果报,我等只活当下,只求力量,与你们不同道!”
“唉!昔日你们为求提升修为觊觎先圣佛子所遗佛骨,七佛塔院共议也只是废除尔等修为以作惩罚,尔等偷偷叛走他方,时隔多年没想到如今还是这般。”
“我等重视修为,你们便废我等修为,这便是你们的慈悲吗?”
“阿弥陀佛!废尔等修为是望尔等专修佛法,此间用心之良苦尔等却不曾了解,可悲,可叹啊!”
“哼!狡辩之词!”
“唉!尔等已着烦恼,须知烦恼尽断,才能于一切处无不自在啊!”
“休要惑言我等!”
“执迷不悟!今日尔等造杀八十一命,又坏了用以考验有佛缘之人的观世古道,两罪并罚,尔等是走不了了!”
“说白了还是要将我等囚禁,别以为我等不知,你们是想要问出我等是从何处学得的‘五残禁式’吧。”
……
四僧与七佛圣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亦乐乎”,旁边的司马台笑却没心情听他们“拌嘴”,已然同二女自疗了起来。
没过多久,那边的十一人似乎谈崩了,四僧眼见自己是走不了了,心狠之下,力催真元,竟是要同归于尽。
七佛双掌合十,同道了声“阿弥陀佛”。
“唉!一切皆是孽障啊!”凋芒七圣同时赞招,强大的功力将四僧包裹住。
四僧内元爆裂,巨大的威力却冲不破包裹的七圣功力,四僧尸骨无存,却未带走任何一人。
第二十三章 齐天疆入狱()
时间稍稍回溯……
在司马三人大战五残怪僧的时候,众门派找上撼天经纬,在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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