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足一顿,帝君双手向天,凝聚雄浑内元,天地为之暗淡,是为“神之劫”!
洞天机拍了拍步逍遥道:“好友,又要麻烦你了,扛得住吗?”
面对洞天机的笑语,步逍遥瞪了他一眼,将他护在身后,化去羽扇,气沉丹田,霎时间其身宛若与天地融为一体。
“天地玄黄,万物本宗,万劫加身,铸吾神通!”
强对强,天旗帝君与步逍遥极招相对,震起浩浩千尘浪,大地也摇动不止,碎裂开来。步逍遥见机抓住洞天机,化光飞遁。天旗帝君见步逍遥竟能挡得住自己,心中对其起了忌惮之心。
有步逍遥相阻,天旗帝君知道这次必定无功而返,看着那一闪即逝的遁光,已是追之不及。天旗帝君强忍着吐血的冲动说道:“步逍遥,你将成为天旗必处之目标!”
渡仙山上,步逍遥忍耐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旁边洞天机见状连忙道:“好友,此番是我累你受罪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步逍遥道:“只怪我交友不慎。”
“你的伤?”
“那天旗帝君果然生猛!我为救你不仅惹了俗世之因果,还身负重伤,你当如何谢我?”
洞天机晃了晃手中的魔源道:“我把魔源给你,就当是答谢了。”
步逍遥一眼看穿洞天机的心思:“想把魔源交由我保护就直说!”
“哈哈哈,好友果然最是知我!我还有事待办需回到江湖中,待事情办完后我会回来取魔源的。”
“此番下去你交不出魔源,必会成为众矢之的。”
“天旗之人身份神秘,难保中原群雄中没有天旗之人,是以将魔源放在你这里我最为放心。”
“那天旗帝君伤我极重,我恐怕不能再下去帮你了。”
“无妨,我不会公然现身的,只在暗中行事。”
……
魔源被盗,魔城节节败退,死伤惨重,在龙辛与四魔将的掩护下魔城残兵退入戮世魔城。魔主龙辛龙颜大怒,厉声高呼:“好一个天言洞天机,好一个度修万劫步逍遥!”
师策怪丞出列请罪:“老奴顾守魔城不力,致使魔源被盗,老奴罪该万死!”
看着跪地的老魔,龙辛道:“师策确实有罪,朕亦有罪,但是当务之急乃是寻回魔源而非论罪。传令下去,速速寻找洞天机与步逍遥的下落!”
三天过去了,魔城没有找到丝毫的线索,魔源的丢失让许多魔人惶惶不可终日。眼见继续这样下去,同胞必定日渐虚弱,魔城必会不攻自破,魔主龙辛无奈只得采纳了怪丞的计策。
龙辛召集众将:“为护同胞,朕欲自封魔城。”
众将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天魔大化出列道:“魔主,难道要放弃魔源?魔城死去的将士们就白死了?”
龙辛起身,目露精光:“眼下魔源遍寻不得,唯有行此一计。将魔城封印不仅可以使魔城从战域大陆消失,不再成为中原的目标,还可以让在魔城中的众位同胞进入休眠,停止一切生命特征,不再衰弱下去。当然盗我魔源,杀我将士的仇,朕是一定会报的!怪丞,将你的计策说与众人听听。”
“是。”老魔出列,有些虚弱道:“魔主与四位将军修为高卓,衰弱的慢,但是其他同胞恐怕支持不了多久,所以自封是必行之举。中原盗我族之根,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中原有三处灵脉乃中原之根基,我们只需将灵脉魔化,必会产生大量魔能,中原必会生灵涂炭,到时我们更可用这些魔能来解封魔城,魔城众人也可凭此重回巅峰,届时再战中原一雪前耻。”
众将士闻言亦觉可行,纷纷点头。
龙辛起身:“为了施行计划,须得两人留在城外不入城封。天魔,月见,你二人可愿意担此重任?”
天魔大化与月见无华跪拜高呼:“末将愿意!”
于是乎龙辛将魔潭搬出了魔城,提炼了三颗魔卵,并派人暗中将魔卵置于三灵脉中。一切就绪后,龙辛又施无上魔威,将整个戮世魔城封印在异空间中。
天涯风雨楼中众人正对洞天机的失踪进行商讨。
“军师消失了三日了,诸君有何想法。”
“楼主……”一人起身向天授皇胤报了抱拳:“人人皆知魔源蕴含巨大力量,难保不会有人眼馋而据为己有。”这人的一句话让众人议论不断。
陆贞颜寒着脸出声道:“有话直说无妨,何须话中有话,中伤他人?”
那人被陆贞颜说得有些脸红,顿觉失了面子:“哼!既然成功盗得魔源,为何一直深藏不出?难道不是想独占魔源吗?”
“休要胡言!也许先生遭遇了什么变数无暇脱身,又或者……”陆贞颜俏寒的双目紧盯那人继续说道:“又或者正因为有阁下这般常怀小人之心的人存在,先生才不敢现身。”
陆贞颜言语锋利,那人当即恼怒:“莫以为你是天涯风雨楼三奉令之一,我就怕了你,你言语间处处欺我,我怎能饶你。”
陆贞颜讥笑一声:“跳梁小丑,怎不见你对阵魔军时有这般的积极?”
“你……”
天授皇胤见这样下去必起争执,便出言制止:“二位莫再相争。”
天授皇胤冲那人抱拳道:“弊楼奉令多有得罪,望阁下海涵。”
那人听天涯风雨楼楼主亲自向自己赔罪,顿觉面上生光,却听天授皇胤继续说道:“只是阁下言语确实有失偏颇,事情尚未明朗,阁下怎可妄加断言?”
那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探子来报,言戮世魔城自封而消失。
众人闻听这个消息高兴非常,这意味着中原一方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天授皇胤起身抱拳,冲着殿中众门派之人说道:“魔城自封,此正印证了那句话,邪不胜正!但是魔城灭我中原之心绝对尚在,他日必定再掀魔祸。为了应对魔城再出,我天涯风雨楼也要再度隐世,所以诸君请回吧。”
那人不死心,大声说道:“那魔源怎么办?就不管了吗?”
“天言先生乃我故交好友,断不会做出独吞魔源的事,诸君大可放心。”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是,你叫我们如何能相信?”
“是啊,必须找出洞天机问个清楚,天涯风雨楼也必须给个交代!”
“不错不错!”
……
一时之间场中炸开了锅。天授皇胤此时也有些恼怒,运起内元就是一声:“我再说一次,诸位请回!”洪亮的声音蕴含强悍的内力,也宣示着天授皇胤的不忿,众人顿时住口不敢再有多言,纷纷离开了天涯风雨楼。
众人刚刚步出,就看到整座巨大华丽的天涯风雨楼竟是拔地而起,飞向天外消失不见。
第五章 红雪再救司马()
时间回到现在。
却说司马台笑四人被梦旗等三人拦住去路,司马观段山岳三人重伤在身,难以再战,遂挺身而出欲拖住梦旗三人。
见任平生强行带走段山岳与萧云,梦旗哪里肯从,飞身就向着任平生追去,司马掀起一刀就将梦旗的遁光在空中劈散。
梦旗愤怒,美目瞪着司马台笑,举掌向司马打来,司马手握非凡,与梦旗打在一起。旁边燕旗迅速金燕飞刀上手,瞄准司马的要害迅速出手,随着燕啼之声响起,飞刀向着司马飞去。司马耳边乍闻燕啼,心下大惊,奈何被梦旗缠住根本没有机会闪躲抵挡。
危机之际司马看到两柄雀刃弯刀将金燕飞刀挡下,司马不禁高兴道:“多多,真的是你!”就是这一个分神,梦旗一掌拍在了司马的胸前,司马登时口呕朱红,不能再战。
雀飞多撤下面具,扶住站立不稳的司马台笑,关切之声不断:“司马大哥,你没事吧!”
司马台笑前后伤上加伤,已是重伤之身,面色惨白。饶是他恢复能力惊人,此刻也因伤势太重而十分虚弱,根本不能马上恢复过来。此时的司马台笑动弹不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雀飞多向着燕宫巢恳求道:“燕姐姐,你放过司马大哥好吗?我求求你了!”
燕宫巢也扯掉了面具,目色冰冷道:“就算我肯放过他,天旗的梦旗也不肯,妹妹你还是让开吧。”
雀飞多又看向梦旗,梦旗只作笑状并不言语,但是从眼中散发出了冰冷的杀机,雀飞多知道这个梦旗是不会放过司马台笑的。
横刀于前,雀飞多厉声道:“我不会让你们杀司马大哥的!”
燕宫巢见雀飞多坚持,而梦旗此刻愈见杀机,于是一脸担心道:“妹妹,你是救不了他的,莫忘了我们的任务,千万不要头脑发热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我不管,我死也不会让你们伤害司马大哥的!”
雀飞多瘦弱的肩膀将司马托起,司马台笑感觉得到那张俏脸上此刻布满了坚毅与无惧。
“呵呵呵!看来小姑娘你是做好死的觉悟了!”话语刚落,梦旗就再次攻向司马与雀飞多二人。
雀飞多哪里是梦旗的对手,更何况背上还负着司马台笑一个大男人,更难以发挥速度的优势。连番的攻击下,雀飞多为了护住背上的司马台笑已经多处负伤,但是那张沾了血迹的俏脸未有迷茫,她倾尽全力要为背上的情郎博得一线生机。
司马不能动不能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雀飞多伤势越来越重,心中仿若针扎一般疼痛。
然而梦旗却一直不下杀手,只是不停地攻击着,似乎看着对方为了活下来而拼尽全力很是高兴。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要这样全力求生才好玩啊!”
“够了!”燕宫巢抓住了梦旗的手。
梦旗杀意横生,转而看着燕宫巢:“怎么?你也想死吗?”
“你要杀司马台笑我不管,但是这样虐待我妹妹我却不能不管了!”
梦旗饶有兴趣地说道:“看来你们的主人将你们训练的很特殊啊,不知道该说你们主人是成功呢?还是失败呢?”
金燕飞刀顿出,梦旗迅速闪过。燕宫巢怒道:“我家主人容不得他人讽刺!”
就在梦旗与燕宫巢争执之时,旁边窜出一道白色身影,正是袖红雪。袖红雪快速赞出两掌,分别攻向梦旗与燕宫巢。那二人急忙之中挡招留下了空当,袖红雪抓住时机迅速将司马二人救走。
“哼!功亏一篑,但看你那主人如何给天旗一个交代!”
“你早杀了司马台笑不就完了,非得玩什么游戏,这时候倒来反咬一口!”这二人不欢而散。
却说袖红雪救走司马台笑与雀飞多,来到了一处隐秘之地。雀飞多将背上的司马台笑放下,自己身上满是伤痕,衣服也被鲜血染红了。
“你是天旗中人?”
察觉到袖红雪的冷漠与杀意,雀飞多本能地防备,同时摇了摇头:“不是。”
袖红雪亦觉眼前的小姑娘不像天旗中人,这才放下了杀心,旁边的司马台笑也松了口气,直呼多谢上天保佑,多多不是仇人一方的人。
这里不止袖红雪三人,还有一人身受重伤昏迷躺在地上,司马台笑定睛一看,正是被天魔偷袭失了邪骨的浪子不回头。
司马对袖红雪与浪子的关系很在意,但是现在的自己说不出话无法询问,只得暗自运起木元疗伤。
见司马自行疗伤起来,袖红雪来到雀飞多身边,帮雀飞多处理伤口。
雀飞多不认识袖红雪,看到她还带着面纱,便好奇问道:“姐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们?”
袖红雪一愣,旋即指着一旁自行疗伤的司马台笑说道:“他没告诉过你我是谁?”
雀飞多再次摇了摇头。
袖红雪一把撤下了面纱,戏谑道:“我是他的妻子。”
这话一出不止让雀飞多心中咯噔一下,连一旁的司马台笑都差点行功走差而伤上加伤。司马想辩解,但是力不从心啊。
雀飞多眼神有些暗淡,看着面前比自己的还要美的脸庞喃喃说道:“原来司马大哥已经有妻子了……姐姐武功那么高,生的又这般美,也只有姐姐才配得上司马大哥了。”
雀飞多虽然眼神暗淡,有些失落,但是一脸认真,言辞衷心。袖红雪见对方竟然是这样一副反应,也不好意思再捉弄眼前的小姑娘了。
“骗你的,看你这失落的样子,还真招人怜爱。”
谁知这句话竟惹得绕在雀飞多眼眶多时的眼泪瞬间落下,袖红雪有些不知所措。或许这便是人经历大悲大喜后的典型表现吧。
“好了,别哭了,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司马终于有所恢复。早已与袖红雪互相认识了的雀飞多见司马台笑站起,便满带笑容奔了过去扑进了司马的怀中。
司马接住雀飞多,但还是被这一下的冲击力弄得倒吸一口气。
雀飞多连忙欲脱离司马的怀抱道:“啊!对不起,司马大哥,我一时高兴就……”
司马没有让雀飞多离开怀抱,反而更紧地抱住了她:“我没事,只是有些疼而已。多多你呢?”
“我也没事,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袖姐姐已经帮我运功疗过伤了。”
看到二人亲密地相拥,袖红雪心中有些苦涩。二人温存了片刻便分开了,司马台笑冲袖红雪笑了笑:“多谢……”司马停了一顿继续道:“红雪,谢谢你,又被你救了。”
袖红雪似乎对司马台笑这句话很满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公子客气了。”袖红雪转而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浪子不回头,伤心地道:“看在红雪多次帮过公子的面上,红雪恳求公子救一救浪子不回头。”
第六章 红雪与浪子()
却说袖红雪在危急之刻救走了浪子不回头,将他带到了这处隐蔽之地。浪子不回头的胸膛被穿了个大洞,好在其根基雄厚,尚有一丝气息。袖红雪仗着自己修为高,使出全力强行吊住浪子不回头的性命。但是无法治愈这骇人的伤口,浪子不回头还是必死无疑。
“只有寄希望于司马了。”袖红雪想到了司马台笑,这人因为拥有独特的内元从而恢复与自愈的能力极佳。“或许他能将浪子救过来。”
袖红雪迅速返回翠竹林,发现大战已经结束,只看到翠竹林中有一条黑色光柱,正是不停冲出的魔能。袖红雪循着司马等人的痕迹,找到了被梦旗打伤被雀飞多背在身上的司马台笑,于是才发生了袖红雪在梦旗手下将司马与雀飞多救走一事。
……
“看在红雪多次帮过公子的面上,红雪恳求公子救一救浪子不回头。”
那熟悉的面容布满恳求之色,司马台笑得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旁边昏迷的浪子不回头因为疼痛的关系,面部已经被自己在昏睡中挤得有些变形,胸前的伤势比上次雀飞多所受的还要重。
“唉,袖红雪终究只是袖红雪,她喜欢什么人说白了都与我无关,人家有自己的选择。”司马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你与人家萍水相逢,人家也救了你帮了你好多次了,你现在不出手难道说得过去吗?”
面对袖红雪的期盼,司马决定出手,但是口中却言:“我会尽力,但是不保证一定能救活。”
袖红雪愁苦的面色舒展了不少,绽放了喜色。
“曾几何时,这张笑脸只为我而绽放。”司马赶紧摇了摇头:“她不是飘雪。”
司马会救浪子不回头也有他自己的考虑,首先是还袖红雪的人情,其次是可以锻炼自己的木元,上次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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