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又点燃了司马的怒火,但是因为被白亦声点住要穴动弹不得所以无法发难。
白亦声瞥了瞥三人然后又凌空点了几下,解开了司马的穴道,随即留下一句“再见”化光遁走了。
“我大哥呢!”司马台笑欲追问剑无式的下落,却因为伤重跌倒在地,封灵君和林念真将他扶了起来。
“司马小兄弟,你的伤如何?”
“没事,虽然重,但是很快就能恢复。”
“那就好”封灵君和林念真松了口气。司马见二人如此担忧自己,心中愧疚之心更盛。
“封兄,女相,对不起”司马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对二人的愧疚,渐渐低下了头。
封灵君表示理解,但是林念真却道:“司马,你这次太冲动了!甚至还差点连累到我和封郎!中原之中尚需我等对抗天旗,你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情置天下安宁于不顾!”
“念真”封灵君拉了一下女相慢声道:“如果这次是你被白亦声所害,我想我也会像司马小兄弟一样吧”
女相沉默了,她转念思索,如果换做是封灵君被杀,她或许也会失了冷静一心去报仇吧。一想到失去爱人的痛苦,女相便对司马台笑更多了几分同情与理解。
“抱歉,我错了我已经想通了,报仇不在一时”
二人见司马相同,于是也不再多言。
“大哥去追击白亦声,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怎么样了”
“放心吧,剑兄修为不凡,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封灵君的话虽然不假,但剑无式追的人可是白亦声,是比他修为还要高的人,这怎能让人放心。
“我必须赶快恢复,然后赶往天堑峡谷。”
封灵君以为司马是要去为多多收尸,生怕其情绪激动在疗伤的时候出现什么纰漏,连忙安慰道:“司马小兄弟,逝者已矣,保重自身才是最要紧的,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袖馆主她一个人该如何自处”封灵君并不赞成司马去天堑峡谷,那峡谷深不见底,雀飞多被打落其中恐怕已经粉身碎骨,去了也只会徒增伤情。
“封兄,我明白。但白亦声刚刚的话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所以我必须去天堑峡谷一趟。”
女相也道:“我也认为还是走一遭天堑峡谷的好。”封灵君有些不解,女相继续道:“白亦声那句话看似是在挑衅司马,但我觉得有些多余。挑衅的话太多了,他为何偏偏选择这句话?再说了,大家都知道跌落天堑峡谷必然会粉身碎骨,为何白亦声要说无人为多多收尸呢?”
封灵君也明白了,“你是说”
司马接过话头道:“白亦声的话更像是要传达什么信息,故意引导我前去天堑峡谷,或许多多她或许她并未死”
“又或许这只是个陷阱!”女相补充道。
“不错!所以封兄、女相,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们在天堑峡谷上等我的消息就好了。”
封灵君闻言笑着拍了拍司马的肩膀没有说任何话,但司马已经从封灵君的眼神中得到了对方的答案。
“放你一个人下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我和封郎必须时刻看着你,免得你再做什么傻事。”
见二人执意如此,司马不再多言,凝神静心恢复自己的伤势。整整一日的时间,司马才将自己的伤势治好,将内力恢复充沛。经过前番的连续大战,司马的修为又有精进,俨然有突破到超一流高手的境界,比肩步逍遥、龙辛和佛说如是的趋势,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司马小兄弟,你这进步的速度着实羡煞旁人啊。”
刚刚历经连续大战,让司马对神叹之元的掌握更加熟练,尤其是在与祸帝对决时的那一场爆发,虽然危险十足,但终归让他突破了原有的界限。司马冥冥中感觉到,他尚缺一个时机,就可跻身于超一流高手的境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渡仙山传人。
“还不够,祸帝吸收了魔源,其实力远超师尊,要想除去他实在是难。”
“话虽如此,但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天授皇胤作恶多端,迟早难逃败亡的结局。”女相还是一如既往的正派。
“念真说的不错,天理昭彰,必有恶首伏诛的那一天。”
三人一路飞驰,终于来到了天堑峡谷之上雀飞多跌落的地方。
055()
“多多姑娘就是从这里被白亦声打下去的。”
司马台笑面色有些沉重,站在崖上望去,天堑峡谷端的是深不见底。只见峡谷两边的山壁壁滑刃尖,猿不可攀;气流颠倒,禽不能飞。修为不足者若是掉落下去,就算不被摔个粉身碎骨,也先被那颠倒的气流摧残的体无完肤。眼见此景,司马台笑对雀飞多的生还又失去了几分信心。
司马定了定心神,与封灵君和林念真互换了眼神,三人齐齐向着天堑峡谷内遁去。
三人的遁光都不慢,没过多久便进入峡谷内颠倒的气流之中。气流变幻不定风利如刃,且让人目不视物,三人凝元纳气,保持遁光的完整不被气流所破。三道遁光下降的同时在气流中不断颠簸,光芒暗淡了许多。三人知道遁光撑不了多久,也不知能否穿过这危险的气流。就算遁光能挺过气流,三人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落地。
终于,三人看到了一线“曙光”,终于有惊无险的穿过了乱流,但是三人的遁光也即将消失,而下方虽然能看到峡谷的底部,但仍然有很长一段距离。三人的担忧终于成真了,伴随着遁光的消失,三条身影顿时直直往下掉落。
封灵君心随意动,霎时间无数剑光自背后剑录中飞出,形成万剑铺路的奇观。三人凌空踏步,脚踏剑光,万剑铺路一路延伸,三人稳稳落在了地上。
来到峡谷底部,司马台笑急切呼喊着雀飞多的名字,但是回答他的只有峡谷内的回音。司马台笑不愿放弃,漫无目的地奔跑着,呼唤着,正当他几近绝望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兽吼。
“这是”司马台笑重新点燃了希望,心脏剧烈跳动,他从未有如此紧张的时刻。
司马循声奔去,只见远处一只巨大的金色狻猊正向自己奔来,而狻猊背上坐着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多多!”
“司马大哥!”
失而复得的喜悦让重逢的两人都流下了泪水,司马台笑和雀飞多相拥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金灵猊也在一旁欢快地跳跃着吼叫着。封灵君和林念真眼见此景,不约而同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一阵情意绵绵过后,司马和雀飞多才分开。
“多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获救的?”这里何其险要,司马明白若不是有人施救,雀飞多和金灵猊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
“是白亦声救了我们”
司马三人怔了怔,暗道果然是他。
原来那日白亦声将雀飞多击落峡谷后便带着源儿遁到了峡谷的另一处山壁上,白亦声将源儿制住之后便化光遁入峡谷,救了即将落入乱流中的雀飞多和金灵猊。他并没有将雀飞多和金灵猊救到上面去,而是把她们送去了峡谷底部。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救你们?”
“没有”雀飞多摇了摇头,然后问司马道:“源儿呢?”
“源儿他被祸帝”
雀飞多心头咯噔一下,如坠深渊。白亦声救了她,她本以为白亦声不会对源儿做什么,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源儿”突闻噩耗的雀飞多痛哭起来,无尽的自责盘斥在心中。司马不忍心,紧紧抱住雀飞多道:“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大意,白亦声也不会找到你们。”
“司马大哥,源儿还有救吗?”
司马台笑闻言一怔,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源儿被祸帝作为魔源吸收后就死了,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如今听雀飞多这么说,顿时觉得源儿或许还有救。虽然司马觉得这个想法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但他经雀飞多这一问就是觉得源儿还有一线生机。
这时,司马突然感到惑神策又有变故,连忙拿出来翻了翻,面上渐露喜色。
“有救!源儿还有救!哈哈哈哈!”
“真的吗!太好了!”雀飞多也露出笑容,既然她的司马大哥说还有救,那就一定还有救。
不同于雀飞多的盲目相信,封灵君和林念真对司马如此笃定表示怀疑。司马将惑神策递给两人看,封灵君和林念真翻了翻后顿时大惊。
这时,雀飞多好像想起了什么,忙道:“司马大哥,大哥也在这里。”
“什么!大哥也在?”司马正忧心剑无式的安危,却听闻他在这里,心中的石头放下的同时又对此感到疑惑。剑无式不是去追击白亦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马想了想便猜到了,这肯定是白亦声的手笔。
司马台笑同封灵君和林念真面面相觑。白亦声此行只是劫走了源儿,并未杀害任何一人,三人由此对惑神策上的记载信了七分。
雀飞多继续说道:“那日白亦声将大哥带来,说他没有恶意,并说司马大哥你不久便会来找我,让我不必担心。但是大哥至今仍昏迷不醒,也不知是怎么了。”
司马大惊,连忙让雀飞多待他去看看。
在简易的茅庐之中,剑无式昏迷不醒,朱情剑就在其身边躺着。司马台笑等人近前望去,只见剑无式面色正常,身上也无半点伤患,与其说是昏迷不醒,倒更像是处在沉睡之中。
无论司马怎么叫,剑无式就是不醒。而封灵君和林念真互相看了看对方,似乎对剑无式的症状有了些了解。
“三教困神法!”道儒两人齐齐说出。
司马不解,封灵君道:“三教困神法是一种秘法,中了此法的人神意被锁,其人也将一直沉睡下去。”
“可有解法?”
“三教困神法顾名思义,一般情况下是三个分属三教的绝顶高手同时赞功才能完成此法。而剑无式所中的正是此法,施法的人却只是白亦声一人。”
女相的话虽然没有说尽,但是三人都已经明白白亦声精通三教之学,这其中所含的意义可想而知。
“六魄锁心阵,从白从鬼白亦声,一个‘魄’字,原来是这种解释。”司马台笑喃喃道,终于想明白了先前的疑惑。
女相继续道:“我与封郎可分别解儒道之法,只是释法”
现场并无精通佛门正功的人,这让三人进入了死胡同。突然,剑无式轻呼一声,但仍旧没有醒来。封灵君上前查探笑道:“释法已经自解,看来他想得十分周到。”
释法已解,封灵君和林念真同时赞功,不消片刻便同时将道儒两法解除。三教困神法破除,剑无式神意恢复,清明了起来。
“大哥,你醒了!”
剑无式清醒过来,正看到司马台笑等人,不禁疑惑。他去追击白亦声,半途中突遭白亦声异法暗算陷入昏迷,如今只道是司马台笑等人救下了他。
“台笑,为兄无能”
“大哥,这件事不要再提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们去处理,源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司马台笑已经明了所有事,下一个目的地,戮世魔城!
056()
“多多,你和小金就在坐忘坡乖乖等我回来。等我把这一切解决之后,我们一家人或隐居山林,或遍游战域,再也不问世事。”司马等人又回到了坐忘坡。
雀飞多闻言大喜,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司马台笑、封灵君、林念真、剑无式的离开。
“罪卿,你回来了”
掌天殿内今日来了一位熟人,正是罪佛。罪佛出现,说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弑佛者成为了过去,而弑佛之力终于被罪佛掌握。
“看你的样子,似乎终于得到了你想要的力量了。”祸帝道。
“帝君不是也一样吗。”罪佛笑道。
“凋芒古刹如何了?”
“凋芒古刹?现在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佛爷我出关之后满心欢喜找上凋芒古刹,没想到里面空无一人,只找到了这个”罪佛说着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正写着“望月首羊关,七佛诛罪愆。”,落款是红莲谛心。
罪佛知道这是红莲谛心留给自己的战书,望月是每月十五当天的月亮,而明夜正是望月之夜。所以这场战斗的时间就在明夜,地点在首羊关内。罪佛也知道,这场战斗必会将他与凋芒古刹所有的一切都结束。
祸帝皱了皱眉,然后化出了天机榜。罪佛望去,发现天机榜上的字与那纸条上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如果说战书上“七佛诛罪愆”表示着红莲谛心的决心的话,那么天机榜上的这句话指的可就是实打实的结果了。如果天机榜所料不差,罪佛此战必死无疑。
“哈哈哈哈”罪佛明白祸帝给他看天机榜的意思,而他只是笑了笑,“帝君,你真的相信这区区一张榜上面的话?他洞天机就真的如此大能,连死后的事都能一一算定,绝无差错?”
祸帝对天机榜的预言本来也抱有不可尽信的态度,但是在他得到天机榜后的这些时间里,上面的预言无一例外都实现了,这让祸帝也不得不信?
“佛爷我现在极罪之力与弑佛之力在手,七佛灭罪真言也不是对手,我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诛罪!”说完罪佛便离开准备明晚的战斗了,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祸帝看了看手中的天机榜若有所思,其实天机榜的预言不止刚刚两句。
望月首羊关,七佛诛罪愆。
佛去魔身现,双魔战祸天。
五行去又返,掌天落土间。
问鼎天下梦,唯有靠魔源。
这是天机榜对明晚的全部预言,除了预言罪佛伏诛外,还有双魔战祸天和掌天殿陨落的预言。
“哼!洞天机,既然你说明晚掌天殿会陨落,好,本君就设下埋伏静待陨殿之人的到来!但看是你洞天机天机在握,还是我祸帝灾星更胜一筹!”
第二日,恶途关大殿内群魔聚集。魔主龙辛高坐,下视群魔,场面十分严肃。对于魔人来说,他们所剩余的魔能只够最后一战,天旗方面不仅人多势众,还兼有掌天殿这个机关城,魔人的胜机几乎等同于零。为了获得一线胜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先把掌天殿破坏掉。没了掌天殿,天旗就算是断去一臂,只要魔城上下死战不屈,或许能取胜。
正当众魔商量今夜暗闯掌天殿并将其破坏的任务细节的时候,一名魔卒进入大殿。
“启禀魔主,殿外有一名中原人自称司马台笑,想要觐见魔主。”
众魔疑惑,月见无华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前几日司马台笑独闯三关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若不是天魔大化和落日孤魂拦着她,月见无华早就前去帮忙了。如今听闻司马台笑平安,月见无华十分开心。
“带他进来!”龙辛下令道。
那魔卒下去,不一会便领着司马台笑进入大殿。大殿内群魔林立,即便是魔能有缺、修为大减,众魔依然精神抖擞,时刻保持着不屈的战意。
司马台笑站在大殿之上,直视魔主龙辛,亦是一身傲骨无所畏惧。
“司马台笑!见到魔主还不下跪!”天魔大化厉声道。
“哈,那是你们的魔主,不是我司马台笑的司马台笑一生只跪天地父母和师尊”
“大胆!”
天魔大化刚想发难,龙辛却摆了摆手。
“司马台笑,丢了魔源,坏了你我之约,你还敢来此见朕!”魔主威严不减。
司马冷笑,“既然你说到了这事,那我便问你,当初你言有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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