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圣菩提,红莲谛心带着游子吟闭关了。为了应对未来的一场大战,红莲谛心需要继续参悟七佛灭罪真言,而游子吟也要凭着圣菩提传给他的菩提圣功恢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这次闭关,又是数月之久。
却说司马回到渔村准备将蝶儿接去与袖红雪汇合,然后再独自回返坐忘坡。在来到渔村见到蝶儿后,发现这丫头仗着“神仙”的名头在这里好吃好喝过得不亦乐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小渔村的村民们闻听司马已经帮他们解决了影响他们生计问题,各个对司马二人感激涕零,大呼神仙慈悲。
这些日子里,坐忘坡内发生了“诡异”的一幕,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儒门女相竟然开始倒追极道真仙封灵君。自林念真正视了自己的感情后,便整日在封灵君身旁不离不弃的照顾有加,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思,是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是为了弥补以前对封灵君的亏欠。但是封灵君似乎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现在修为尽失,自觉配不上这个天之娇女,还觉得林念真现在这样对自己或许是出于同情和可怜,于是找各种借口躲避甚至疏远林念真。
终于有一天敢爱敢恨的儒门女相向封灵君摊牌了。
“封灵君,你给我站住!”
女相赶上封灵君的不乏,站在他面前,眼中满是怒气。她怒的不是封灵君无视她这个天之娇女,而是怒其明明是爱着自己的,现在却因为无关紧要的事而故意疏远自己。
“自入儒门以来,历经数百寒暑,渐成儒门之女相,但是在别人眼中风光无限,我自己却始终浑浑噩噩。数百年的苦修究竟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后来遇到了他,洞天机老师胸怀天下的大志感染了我。当他在我面前畅谈心中之志的时候,那份光辉令我着迷。”
封灵君听到这里渐渐低下了头,心中悲凉,女相继续道:“我憧憬着有远大抱负的他,甚至在有意无意间将老师的抱负当成了自己的。匡扶天下,救危扶世,以实现天下大同为己任。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老师的,但是我错了,我错得很离谱。”
封灵君抬起了头,眼中闪烁了两下欣喜。
“我憧憬着老师,但也只是憧憬而已,而我却把这份憧憬误认为了喜欢。可笑我在儒门寒窗数百载,却连什么是真正的爱都不懂。现在我懂了,我真正喜欢的爱的不是别人,而是你封灵君。近在咫尺的总看不真切的,当失去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那份可贵,是你封灵君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现在我才知道,你那些看似玩世不恭的行为,为的只是让我这个不苟言笑的人能多一份快乐。而在细节之处,你总是无微不至,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甚至比我还清楚。每当我遇到难题,也都是你用看似无心的举动让我豁然开朗。更不用说每当我遇险,也总是你挺身为我遮挡。”
说道这里,女相苦笑,“都怪你,让我这个堂堂儒门女相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你产生了依靠。在你的山水之中,我早已不自知地入你画中。封灵君,我爱你,我只问一句,你是否还像以前那样爱我?”
一连串的告白让封灵君措手不及,哪个女子敢如此大张旗鼓喊出心中所爱?恐怕也只有儒门女相这般敢爱敢恨的女子能做得出吧。
“你知道,我只都爱着你”封灵君的声音有些沙哑,悲中带喜,喜中含忧。
林念真闻言大喜,“那好,从此以后你不可在躲着我。如果你是因为自己修为尽失而心生自卑的话,我林念真便在这里自废修为,从此与你隐居山林,再不管什么天下武林,做一对平凡夫妻,一直到老!”说完林念真便欲朝自己丹田之处打去。
封灵君大惊,连忙抓住林念真的手道:“念真,不要这样!我”
“嗯?”女相挑衅似的看了看封灵君。
“我错了”封灵君低下头,在这个女子面前,他总是输她一筹,但他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甜蜜。而此刻的女相,却笑的像是得胜的将军一样。二人相拥,心中都是彼此。
“呦!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司马台笑刚刚到来,正赶上这一幕,不禁拍手叫好。女相闻声满面通红,全没了刚刚的气势,然后就借口离开了。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女相也会害羞,刚刚不还咄咄逼人吗!”司马哈哈大笑,心想这女的以后若是找自己麻烦,正可拿这事当挡箭牌。
“司马小兄弟,你就别取笑她了。”
“不取笑她难道取笑你啊,你脸皮这么厚不过你们能走到一起,实在是让我们为你们感到开心。”
“梦想了这么久,现在得以实现,我总觉得有些恍惚。”
“哈哈哈,这就是所谓的幸福来太突然让你不知所措”玩笑了两句后司马正色问道:“封兄,你的修为真的一点办法也没了吗?”
“唉,也不是没办法,只是太艰难。自我成为三才圣器的主人后,修炼也一直没有离开三才圣器,可以说我的修为与那三品名锋已经紧密相联。若是复得圣器,假以时日或可恢复,但是渡仙山一役,天地人三剑被天授皇胤击落,已经不知所踪,战域如此之大,要想寻得谈何容易!”
司马理解,要不是自己有事要去那偏远之处得以遇到越天之刃,恐怕谁也找不到那里,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
“封兄且看这是何物?”司马将天剑化出。
封灵君惊喜,“越天之刃!”
“今天当真是双喜临门啊!”司马又一通大笑。
027()
司马台笑将自己取得越天之刃的经过详述给了封灵君,封灵君也惊讶不已。三锋虽为圣器,终究是争斗的兵器,似这般拥有剑魂之物没有了主人的约束,也不过是会为祸一方吧。越天之刃尚且如此,其余两剑也不知在哪个角落正成为祸端。战域之大,该往何处找寻啊?
司马倒挺乐观,“至少剑之所在该有一定的异象产生,这或许会成为我们找寻剩余两剑的一个切入点。”但即便如此,希望也很渺茫,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哪里有异象产生。去江湖中打听吗?现在的武林可以说已经被天旗控制,到处都是他们的耳目,去打听?无异于自曝行踪,徒招祸事。能找回越天之刃,已经算是侥幸了。
“想不到司马小兄弟你竟然能驯服越天之刃。”
司马释出金之内力,双手发出白光,“我这金属性的内力对兵器似乎有独特的效果。”这独特的效果并不是说对兵器的克制,而是让司马利用金属性的特性对兵器更加了解。
“对了封兄,现在越天之刃在手,你是否可以恢复修为?或者说恢复一部分?”
封灵君摇了摇头,“三锋缺一不衡,三才缺一不可。”
司马闻言明白,三才圣器必须齐备才有可能恢复封灵君的修为。
“我不日便会再出坐忘坡,为封兄找寻剩余两剑。”
“这……”封灵君欲言又止,有些为难。
“怎么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却如此麻烦司马小兄弟,我于心不忍。况且外面如此危险,万一司马小兄弟出什么事,让我如何安心……”
“哈哈哈,原来封兄是在担心这个。”司马台笑笑了笑,“封兄,你称呼我为兄弟,我敬你为兄长好友,你的事难道我能坐视不管吗?封兄也知道现在中原武林的局势,天旗不除,我们便永无出头之日,未来必然还有大战,我们缺不了封兄。”
“既然有望恢复封郎的修为,我也会外出找寻。”女相并未走远,司马和封灵君的话她都听在耳内。
“念真?”
女相走到封灵君身旁握住了他的手,“从此以后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司马见女相对封灵君情意绵绵,于是揶揄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封灵君小声道:“傻愣着做什么,快说些什么。”
“这……我……”封灵君吱呜了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司马拍了拍脑门表示无语,这封灵君平时的话不是很多吗,怎么一到这时候就变成了结巴。
“算了,我看女相大人还是留在这里吧。”
“为什么?”林念真立马问道。
“你们俩现在倒像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你舍得离开封兄?”司马又拿两人开玩笑。
“来……来……来日方长……”女相连忙说道。
司马见女相的反应颇为满意,当下也不再玩笑。“现在这里虽然还没有被天旗找到,但世事无常,难保哪一天天旗就会杀到。到时候就凭剑无式大哥一人,如何护得多多、源儿还有封兄的周全?所以找寻贯地之利和仁人之锋的事情还是我一个人来吧,女相就留下来以防万一。”
不得不说司马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为了躲在这里人的安全,林念真很有必要留下。
“但是你一个人如何在这茫茫世间寻到它们的下落?”封灵君还是属意让林念真也去的,毕竟他们现在已经确认了关系,让女相也去便代表封灵君没有将自己的事完全麻烦别人而自己乐得逍遥。
“放心吧,我这个人的运起一向很好。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去看看多多和源儿了。”说着司马便离开了。
“哥哥!”源儿还是那样,一上来就来个虎扑熊抱。“红雪姐姐呢?”
“你红雪姐姐在照看自己的弟弟,没有跟哥哥回来。”
“哦。”源儿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了?”
“哥哥,我想小五和小金了。”五帝神源为了救司马台笑而自愿被炼化成就司马,至于小金,也就是那头金色狻猊,渡仙山被毁,也不知它现在是生是死。平时司马等人不在的时候都是小五和小金陪着他,现在,唉,一言难尽啊。
“哥哥,你说小金是不是死了?”说着源儿又要落泪。
这让司马该如何回答,金灵猊确实是凶多吉少。好一通安慰,源儿才平复下来。现在的源儿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司马也不知道自己未来还能保护他多久,一想到这里,司马的脑袋就发疼。
“司马大哥……”雀飞多见司马满面愁容,便握住了他的手。
司马把雀飞多拉入自己怀里,柔声道:“我没事,你的伤好了没?”
“嗯。”雀飞多点点头。
“被囚禁在天旗的日子里吃了不少苦吧,都怪司马大哥没能保护好你。”司马心疼的抱紧了雀飞多。
雀飞多贴住司马的胸膛蹭了蹭,“我一直坚信我的司马大哥会来救我的,但是我又好怕你来。”
司马抚了抚雀飞多的长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救你的。”情到深处的两人相拥相吻。
“对了,大哥呢?”
“大哥还是那样,整日在嫂嫂的墓前。每次看到大哥的身影,都感到一股心酸。”
“大哥是至情之人,始终忘不了自己的爱人,也正因如此,大哥一直活在自己的幸福之中。不久我还要外出办事,你和源儿好好照顾自己。”
“嗯。”
冷风中一人一墓,显得格外冷清。剑无式一身红衣,长发飘飘终日守在墓前,一言不发。司马台笑到来,现在墓前恭敬而拜。
“台笑,你回来了。”
“大哥,多谢你收留我的朋友们。”
“既是兄弟,以后便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这个世界上最让司马觉得交心的便是剑无式了,此刻听闻剑无式这样说,司马会心一笑,当即坐在了剑无式身旁。
“大哥,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这次出去听闻了一些天旗的事情,传言有许多不服天旗的门派被七人屠戮殆尽,大哥可知这七人的来历?是否是天旗暗藏的高手?”司马本来就觉得天旗的实力应该不止天之六旗和一帮鬼纹军,现在出现了这些事,司马便觉得这七名高手极有可能是天旗暗中培养的人。
剑无式闻言皱了皱眉道:“难道是七绝旗?”
“七绝旗?”
“七绝旗确实是天旗暗中培养的高手,但是行踪一向诡秘,很少露面。纵然是天之六旗也只闻其名,从未见过他们的身影。我在天旗的日子不多,知之就更少了。”
“这么神秘?那么他们的修为比之天之六旗如何?”在以后的日子里肯定会与这七绝旗打交道,多一些对方的资料总是好的。
“天之六旗和魔城四将的实力都是世间少有,如果将他们归为一挡的话,我想七绝旗的修为应该要逊色一筹。”剑无式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是单打独斗的话。”
司马似乎明白了,像天授皇胤、魔主龙辛、佛说如是还有自己的师尊步逍遥都是超一流的存在,天之六旗、魔城四将、三奉令、凋芒七圣是一流高手,那么七绝旗应该就是二流有余一流不满的状态。当然这只是个人实力的分层,七绝旗应该习有什么合招,七人联手的话恐怕连一流的高手也能围杀。一流高手要杀等级之下的人,纵然是以一人之力也是很可能的,但是面对七绝旗时恐怕不行。
按司马现在的实力而言,已经跻身于一流之列,遇到七绝旗的时候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
028()
司马再次离开了坐忘坡,这次外出的目的有两个,一是寻到贯地之利和仁人之锋两把名锋,助封灵君恢复修为;二是寻找那条渡仙山上的龙魂,重铸自己的兵刃。
寻找另外两把名锋的事情暂时没有什么头绪,所以司马决定先处理自己的事。
久远之前,赤眼金鳞曾经为祸一方,步逍遥适逢其会将其肉身毁去,并把其龙魂禁锢在了渡仙山的藏龙涧中。司马还曾无意中到过藏龙涧,并趁龙魂大意将其龙珠夺走了,只怕这赤眼金鳞是恨极了司马台笑。
渡仙山被毁,这赤眼金鳞想来也是脱出了禁锢,不知所踪了。但司马还是决定先往旧地一游,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渡仙山哪里还是什么仙境,在经过那场大战后,现在的渡仙山草木尽摧,生气全无,一条巨大的鸿沟将渡仙山分为了两半。司马到来,眼见眼前之景,万般苦涩涌上心头。闲云之境、琅嬛玉府、雪澡茶园等等等等,一切司马记忆中的东西都化为了眼前的废墟。而渡仙山的主人步逍遥,不仅命丧于此,还被天授皇胤为了免除后患化为了飞灰。
“师尊啊!”
往日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如今行走在废墟之中,司马只觉凄凉和悲哀。
“度修万劫啊,你不是号称度修万劫,万劫不灭吗?怎么就这样死去了,连个尸体都没留下来,让我这个做徒儿的想要安葬你也做不到了!”
“你这一走倒好,把所有的烂摊子都丢给了我,我到底该怎么做啊!”触景伤情之下,司马又觉无助。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师尊一直以来肩上扛着的是多么巨大的压力。周旋于各大势力之间,或许败亡早已是注定的。现在想想,自己师尊一直以来所表现的淡然自若或许也只是强自为之,面对多方的压力,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唉!”一声叹息包含了多少无奈与悲伤。触景伤情,司马竟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
来到藏龙涧,司马便知道寻找赤眼金鳞线索的希望十分渺茫。山涧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山峰,而下面的深潭也几近干涸。遍寻之下,司马果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龙魂去向的线索。
“算了,还是先去人多的地方打探贯地之利和仁人之锋的下落吧。”司马无奈道。既然自己的事暂时办不成了,只有先去办封灵君的事了。
伤怀的司马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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