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败!我没有败!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说着,齐天疆体内的八极气劲突然透体而出,尽扫八方,司马等人也不得不闪避。余劲过后在看,方圆十里之内的东西,皆被这余劲摧毁。
在看齐天疆,全身血肉模糊,犹如一滩烂泥,气息微弱,说不定在下一秒就会归西。见齐天疆这种模样,袖红雪和浪子也不屑动手了结他,或许就这样让他自生自灭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司马台笑背起段山岳的尸体悲切道:“我们回去吧……”
待众人走后,四条身影现身在齐天疆的身前,齐天疆慢慢睁开眼,认出其中三人正是智、将、罪三旗,而最后一人则让他惊骇万分,因为那人带着的面具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帝”字。
壹柒肆章 齐天疆之死()
一生追求武道巅峰,最后终证大道,其身虽死,其志不灭。段山岳的一生虽然不够潇洒,但也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众人离开之后,荒凉的场上只余齐天疆一人。现在的齐天疆全身经脉寸断,身体也被八极至极之招摧残得血肉模糊,宛如一滩烂泥。
齐天疆有气出没气进,临死之际还在不解自己为何会失败。早上还是意气风发自鸣得意,黄昏时分就已是即将惨亡。同一天之内,前后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世道之无常徒增一声嗟叹。
齐天疆望向天空,他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一环除了差错?为什么对阵之际三旗齐齐消失?为什么每当胜利的过世唾手可得之时,自己总会与之失之交臂?
四条身影出现在了齐天疆的身旁,齐天疆抬了抬眼皮,认出了其中三人正是智、将、罪三旗,而最后一人却戴着一个“帝”字面具。
这一个惊骇竟让齐天疆有了回光返照,渐趋无神的眼睛不禁瞪大。
“怎么?不认识本君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齐天疆的耳内,更让他确定了这人的身份。他嘴中嘟嘟囔囔,口齿不清,也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只是那惊骇的眼神将他此刻的心情表露无遗。
“吸收了本君一个化身的功力,你仍然惨败,齐天疆,你果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
帝君的眼中满是嘲讽,齐天疆这才知道自己失败的起因了,从他夺了至尊之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的失败,这一切都是帝君的计划。就算今日他不败在渡仙山手上,也必会败在这个帝君的手上。
齐天疆意识到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一盘大棋上的弃子而已,再望向帝君,齐天疆更觉眼前之人骇然。
当齐天疆有惊无险地夺了位之后,他也曾疑惑过,但是其余掌旗使的态度和反应让他很快便放下了疑惑。
在齐天疆的印象中,智旗是个圆滑的人,新主登位,他必会是个识时务而表示效忠的人;将旗性格刚强,忠于帝君和天旗,虽然不指望他能效忠自己,但却可以利用天旗来让他为自己做事;罪旗什么都不在乎,谁是天旗之主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齐天疆登位后,一切与他设想的一样,而现在看来,自己是被这三个演技派给彻底蒙骗了。
帝君继续说道:“不过你倒也为本君挡了许多麻烦,比如躲过戮世魔城和天涯风雨楼的围剿,再比如重创这两大强敌。但让本君不满意的是,你没能试出步逍遥的底线……”
齐天疆闻言,直感到自己是何其的悲哀,原来自己只不过是帝君的傀儡罢了。
智旗笑道:“齐天疆,帝君早已察觉到了你的反叛之心,所以本相才献上此计,能成为帝君霸业伤的垫脚石,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原来这傀儡之计是智旗所献,不禁除掉了齐天疆这个心怀鬼胎之人,还挡下了原本该加诸在帝君身上的劫难,致使天旗走向最后的胜利。审时度势,彰显了智旗的智慧和歹毒。
齐天疆怒视智旗,口中发出吱呜的声音诉说着自己的愤怒,同时蠕动着身躯向智旗爬去,想要将智旗的肉一口口撕扯下来。智旗冷哼一声,一脚踩下,让齐天疆动弹不得。
什么至尊霸业,问鼎江湖,到头来终是黄粱一梦。齐天疆停止了挣扎,静静地望向天机,竟是留下了一滴眼泪,似在感叹自己失败的人生。
罪旗道:“还记得佛爷说的话吗?千人换一命,你死后必会遭受无垠恶果。”
生命流失,终到尽头,齐天疆即将死亡的那一刻,全身再度以诡异的姿态扭曲,似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拉扯他。在扭曲的剧痛中,齐天疆无力挣扎,只得以沙哑的惨嚎来缓解痛楚,但是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重。旋即,他全身变得干枯,身体自内开始燃烧,没过多久五脏六腑叔叔化为灰烬,只留下一具枯槁的皮囊。齐天疆就这样,惨死当场。
“先以火刑拉入地狱吗?”罪旗喃喃道。
虽说齐天疆的死太过残忍,但想到他这一生的恶行,这样的死法或许才是他该有的惩罚,只是惩罚才刚刚开始,地狱之中,他将受尽刑罚,永世不得超生。
“帝君,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智旗问道。
“下一步,自然是上渡仙山将魔源拿到手。”
“但是步逍遥会轻易交出吗?”
“明日便是鼎足分峰揭晓之日,步逍遥以魔源开局,由不得不交出!”
“所以帝君是欲打算明日再上渡仙山了?”将旗出言道。
帝君点头,“然也。”
“何不趁此机会直接上去,步逍遥三招之限已满,明日再去岂不是多生枝节?”将旗不解。
帝君喃喃道:“三招之限吗?哈……”
将旗不明白帝君此话何意,智旗却解释道:“三招之限,是否为真呢……”
将旗仍道:“怎会有假?数次性命倾危,步逍遥都没有超出三招,若他没有三招之限,那他步逍遥赌的也未免太大了吧。”
“又或者,这些命危的局面也都在步逍遥的算计之内呢?”
将旗大惊,觉得智旗这话将步逍遥的能耐想得太高了。
帝君这时说道:“本来本君想借齐天疆之手试出步逍遥的底牌,没想到齐天疆如此不堪,三招之内便惨败。不过不管步逍遥有没有三招之限,明日上山都没有什么差别。”
在帝君看来,即便步逍遥回复了三招的机会,凭他的能为将这三招逼出也是轻松之举。
帝君继续道:“明日是揭晓之日,本君很想看看他步逍遥会怎么办。”
……
星光灿烂,光彩夺目,星光之下的渡仙山却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司马台笑将段山岳葬在了渡仙山,墓前的他静默不语,静静地陪了段山岳一夜。
早晨的阳光十分温暖,却让渡仙山蒙上了一层阴冷。司马台笑想起步逍遥说过事情还没完,于是便去与步逍遥等人汇合。
司马不解,这次齐天疆是真的再无生机,剩下的也不过是天旗零散的掌旗使,为何师尊步逍遥还摆下这么大的阵仗?
袖红雪和雀飞多见司马台笑脸色很不好,显然还是在为段山岳的死而伤怀,于是二女满是关切的话语。
“红雪、多多,我没事……”司马望向步逍遥问道:“师尊,又要发生什么事了?”
步逍遥皱了皱眉,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
“为师也不清楚,只是只觉让为师有些不安。司马,一定要保护好源儿,知道吗!”
司马一怔,不明白师尊为何突然提起源儿,不过司马还是将源儿拉到自己身旁点了点头。
众人小心等待之时,天边数道遁光飞来。剑无式面露惊讶,显然感觉到了其中一道遁光是何人的了。
“怎么了大哥?”
“是他……”
遁光落地,四条身影稳然而立,为首之人正是帝君!众人得见,无不面露惊讶。步逍遥冷然望去,一字一句道:“你果然是诈死隐居幕后!”
天旗帝君道:“哦?看来步逍遥你早已看出端倪了。”
“你能为通天,掩盖天机,步某如何能看出端倪,只是心中有种感觉而已。似你这般的枭雄,怎会轻易被齐天疆这样的人物除掉!”
“哈哈哈!步逍遥,没想到你对本君如此有信息啊!闲话就少说了,近日揭晓鼎足分峰,本君应得的东西呢!”
壹柒伍章 面具下的面容()
天旗帝君强势驾临渡仙山,在场众人无不惊讶万分。刚除掉一个至尊,现在又来了个帝君,这个天旗果真麻烦。
袖红雪和浪子不回头目视帝君,眼神带杀。齐天疆是杀他们全族的直接凶手不假,但是下令让他这么做的却是这个帝君。相比于齐天疆,眼前的这个人更令姐弟俩愤怒。
“步逍遥,本君应得的东西呢?想必誉满天下的步贤人应该不会食言吧……”
步逍遥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是自然!不过先不要着急……”他慢慢走到众人之前,饶有兴趣地望着帝君,一会咂舌一会皱眉,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天旗帝君……嗯……虽然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几近相同,但是你与五百年前同步某过招的那个帝君相比,似乎又有些许的差异……”
“差异?”司马台笑疑惑,“难不成这个人与五百年前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难道天旗帝君不止一人?”
天旗帝君满眼笑意,向步逍遥问道:“所以你觉得呢?”
步逍遥来回踱步,一只手放在下巴上做思考状。
“若依步某的猜测,你与五百年前的那个帝君并非同一个人。不,更确切的说,你们同人不同体。”
这句话一出,司马等人纷纷不解,同人不同体,这是个什么意思?
“继续……”帝君示意步逍遥继续说下去。
“世上奇功异学无数,其中有一门便是化身之学。所谓化身,便是从本体化出身外身,每个化身都有独立意识,可自主行动,但是与本体的意志相同,受本体制约。若是步某没有猜错的话,你确实是五百年前的那个人,只不过化出了一个化身,那个化身便是被齐天疆吸收的帝君吧……”
渡仙山众人大惊,世上还有如此异学。这个化身之学可不同于圣菩提化出罪佛、游子吟化出弑佛者,毕竟罪佛和弑佛者完全不听从圣菩提和游子吟的话,而化身却是与本体之人完全一致的。
化身之功也分许多种,但是十分难以学成。所化之化身与本体的修为相差不大,但化身的数量有限,一人能化出一身便十分了得了。
“哈哈哈哈哈!”天旗帝君仰天大笑,“好一个无所不知又聪明绝顶的步逍遥!没错,自从五百年前与你一战,本君暗伤难治,于是便将化出一身来承担伤体。既然你能推测至此,想来对本君面具下的身份也有七八分的把握了吧。”
司马台笑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不禁讶然。
步逍遥直视帝君,平淡的说出了一个名字,又震惊了在场众人。
“飘蓬不系舟!”
天旗帝君再次大笑,慢慢揭开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其鹤发童颜的老者模样,正是快雪孤峰奇人——飘蓬不系舟!
司马暗道果然如此,由此一来那日与戮世魔城暗传消息的疑问也明了了。本来司马就猜测是不系舟传递的信息,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现在看来,他身为帝君,是想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啊。
现在看不系舟散发出的气势绝非他平时可比,看来他一直有所隐藏。
五百年前帝君被步逍遥所创,暗伤不治,于是化出一身,将伤势全部转嫁在化身之上。他让化身取代了自己的位置,自己则隐居快雪孤峰,慢慢等待自己入世的时机。直至司马台笑逃到快雪孤峰,才有了下面一连串的事情。
“步逍遥啊步逍遥,就因为世上有你这样的人,本君才不敢贸然在武林上出手称霸天下,不然凭本君的化身之学,双强联手,试问天下哪个组织门派是敌手!”
“能让帝君如此看中,步某还真感到荣幸呢……”
“天下之大,强力的组织门派也有不少!戮世魔城在龙辛的领导下团结一心,但是少了武魁,本君不放在眼内。天涯风雨楼只有一个天授皇胤,亦非本君敌手。凋芒古刹看似清圣,实则内中明争暗斗不断,更是不在话下。天言洞天机通晓天机,但本君能掩盖一二,也是信手拈来。唯独你步逍遥隐而不出,修为通天且聪明绝顶,最让本君忌惮!”
“哈,听你这么一说,步某都觉得自己非同一般了。”
“自你入世至今才多久,无数门派组织包括戮世魔城、天涯风雨楼、凋芒古刹,无不损失惨重,唯独你渡仙山分毫未损,屹立不倒。步逍遥啊步逍遥,你所展现出的智慧真让本君想要迫不及待地杀掉你!留下你太危险了!”
“所以你今日除了要得到此物……”步逍遥说话间化出锦盒,“还要杀掉步某喽……”
“然也!你虽聪明绝顶,但也难逃一死!”
步逍遥好似没听到帝君的话,仍旧笑吟吟。他伸出一手道:“拿来……”
帝君一愣,面露疑惑。“什么?”
“雪澡香茗啊!上次你从步某这里骗走了许多,现在还来!”步逍遥十分认真说道。
司马大汗,这都什么时候了,师尊你还在卖萌。人家来抢夺魔源杀你性命,你还在关心的那些个破茶?司马对这个分不清事情主次的师尊彻底无语了。
帝君笑道:“那是本君救下司马台笑的谢礼,为何要还?”
“那营救不过是你为了入世所计划好的,等同诓骗,雪澡还来!”
“没有了,用完了!”
步逍遥闻言瞥了瞥对方,又看了看手中的锦盒,然后慢声道:“既然如此,那这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就权作你的赔偿了吧。”
司马差点摔倒,师尊你就是想找个由头不给对方魔源的吧,你这个留下魔源的理由也太有些胡搅蛮缠了吧。
天旗帝君也不生气,而是面露笑容,显然他已经猜到步逍遥不会轻易交出了。
“帝君,何必与他们多费唇舌,直接动手岂不更直接!”将旗道。
耳闻对方要动手,剑无式连忙挡住司马台笑,将他护在身后。帝君看了看剑无式,道:“罚卿,背叛天旗可没有好下场。”
剑无式无所畏惧,“答应的三件事已满,我与天旗再无瓜葛!”
将旗盛怒,“那三件事是你与齐天疆的约定!”
“哈,早在约定之前我就有言,那三件事是为天旗而做,不是为了齐天疆。是你们设计让齐天疆成为傀儡来主事的,这可怨不得我。”
帝君皱了皱眉,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很想将剑无式这个高手留在组织之内。当日剑无式提出三事之约后,智旗便暗中通报给了帝君,帝君授意他可以促成此事,但要设法在帝君重回天旗之前让这三事未尽。葬天山的大战,智旗本来也无意让剑无式参加,但是齐天疆为了更加保险起见,执意让剑无式出面,智旗无奈,只得作罢。现在天旗少了一员大将却多了一个强敌,这让帝君有些不忿。
“算了,既然你这样选择,那么死后可别后悔!”
说完,帝君眼神一冷,大手一挥,三旗得令,顿时冲出,渡仙山上再起战火!
壹柒陆章 三招之限()
大战再起,同样的战法。三旗使杀来,剑无式再次挑上罪旗,袖红雪一对将旗,浪子不回头再战智旗。三场战斗各自精彩,一时间双方难分胜负。
这场战斗的关键还在帝君和步逍遥两人身上。
步逍遥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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