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拍了拍三人的肩膀,叹口气:“你们没事就好,这事我会向师尊禀明的,你们别担心了。”
司马寻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将那女子放下。那女子受了一掌,伤上加伤,正昏迷不醒,俏生生的脸蛋煞白,满脸汗渍,胸口起伏不断。
“看来受伤不轻啊。”
司马在琅嬛玉府也学了些医理,为这女子把脉后便知其所受多为内伤。司马把女子扶好,运使木元为女子疗伤,不多久,这女子伤势好了泰半。
月明星灿,篝火旁的司马抱着刀自言自语:“我救了她,她不会给我演什么以身相许的戏码吧?小说电视上都是这么个情节。这小妞长得是不错,但咱只钟情于飘雪啊……”
司马正胡思乱想,旁边的女子轻呼一声,应该是醒了。
“姑娘,你醒了。”
女子听到司马台笑的声音有些戒备,看了看自己还算整齐的衣服才放下心来。感觉自己的伤好了大半,又看看旁边的司马台笑便知道自己是被这人救了。
“多谢大侠相救。”女子虽然还有些戒备,但好歹自己被人家救了,道声谢还是应该的。
司马闻言倒有些飘飘然:“哈哈,什么大侠不大侠的,怪不好意思的,哈哈,哈哈。”
那女子又道了声谢便欲告辞,司马心道:“这就走了,剧本不对啊。咱虽然也没求你回报,但是你就这么走了也说不过去吧,好歹告诉咱你的名字吧。”
“姑娘留步。”
女子听到司马叫住了他,戒备之心更重:“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来日必报。只是小女子尚有要事,不便多留。”
“姑娘啊,那些人说不定还没离开,危险尚在,不如等天亮了在下陪你一起走吧。”
女子想想这话也对,现在离开确实不安全,便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姑娘,追杀你的是撼天经纬的人吧,你是怎么得罪他们的?”司马好奇问道。
女子闻言俏脸微寒:“无可奉告!”
司马有些怒了,这小妞醒来后就没给自己一张好脸色看。
“好歹咱救了你不是,不说就不说呗,寒着脸给谁看啊,我招谁惹谁了。”司马一边抱怨一边用手中的木棍猛戳篝火。
篝火照佳人,粉妆玉颜红。司马看着女子在篝火映照下红扑扑的俏脸,叹口气道:“算了,江湖之事在下本不该多问,是在下失礼了。”
那女子听到司马的抱怨也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大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不敢或忘……”
没等那女子说完,司马便挥挥手道:“行了,不要你的报答,你叫什么总能告诉我吧?”
那女子低头思考了片刻,慢慢道:“雀飞多。”
二人一夜无话,也都没有入睡。待天色渐亮,雀飞多起身告辞,司马连忙将她叫住。
“大侠还有何事?”
司马吱吱唔唔道:“那个吧,其实吧,我迷路了……”
雀飞多“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宛若花开。司马见雀飞多发笑便道:“别笑了,这破地方地形太复杂了。再说了,要不是我迷路你会得救?我可告诉你,我不是路痴。”
听到司马台笑的辩解,雀飞多更想笑,也没有了先前的拘束。
“这里是九环山地界,地形确实复杂多变。”
“原来如此。”对于九环山的复杂司马也略知一二,撼天经纬就在九环山之上,这九环山可谓是撼天经纬的天然屏障。司马没有看到九环山,这里想必是九环山边缘地带。边缘地带都这么复杂,那九环山上就更难想象了。这雀飞多怕是从九环山上逃出来的,能从天然要塞般的九环山上逃到这里,雀飞多恐怕不简单。
“既然大侠不识路,大侠便跟小女子一起离开吧。”
“一口一个大侠挺别扭的,我叫司马台笑,雀姑娘叫我司马就行。”
雀飞多听到司马台笑的话,停下了脚步道:“你就是司马台笑?”
离开渡仙山之前,步逍遥嘱咐司马台笑为自己扬名,那便不能用假名。人人都以为魔源在司马台笑手中,这让司马有些为难。步逍遥告诉司马不用怕,谁要是问魔源在哪里,就告诉他魔源在渡仙山步逍遥手中。司马道你开着山飘在空中,谁够得着你,还不是苦了自己这个当徒弟的。虽然口中这样说,司马也打消了使用假名的念头。
“如假包换!”
第三十章 约战决死原()
却说那追杀雀飞多的十几个人无功而返,回到了撼天经纬。
那为首之人不是别人,而是撼天经纬之主齐天疆的首徒,叫萧云,深受齐天疆器重。齐天疆待其如亲子,将自身绝学“正阳一气”悉数传授。萧云其人聪慧,勤勉有加,做事沉稳,为人耿直,在“正阳一气”上的造诣也颇有火候,如不出意外,撼天经纬下一任掌门非萧云莫属。萧云自幼孤苦,被齐天疆收为徒弟后对齐天疆敬若生父。
“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去回禀师尊。”萧云对其他师兄弟说。
“师兄……”
那被救的三人还要说些什么,萧云摆摆手打断三人。
“我知道师弟你们要说些什么,这次被贼人逃脱全怪我领导无方,与诸位师弟无关,切莫再言语,都回去休息吧。”
众人见萧云坚持,只得回去。
萧云来到师尊门前道:“师尊,徒儿前来领罪。”
房门自动打开,传来齐天疆的声音:“进来吧。”
萧云进到房内,见齐天疆一脸愁容,当即跪地道:“徒儿无能,让贼人脱逃,请师尊降罪!”
“起来吧云儿,也不是什么十分要紧的东西,被偷就被偷了吧。”
“但是师尊,那可是您最心爱之物啊!”
被偷的是齐天疆平时一直带在身旁的长命锁,这长命锁是齐天疆送给他刚出生的儿子的礼物。天不遂人愿,齐天疆的儿子刚出生没两年便夭折,其夫人痛心疾首一病不起,没多久也随儿子去了。自那以后,这长命锁便时时伴在齐天疆身旁。演武崖一战,齐天疆身受重伤,欲闭关疗伤,疗伤之时身上不得有金器,便把长命锁留在了卧室,谁料被人偷去。
“本来留着作一念想,现在丢了也该是为师放下的时候了。”
萧云看着似乎苍老了几分的师尊,心中愧疚难当。
“那贼人修为不弱,没抓到也在情理之中,只要你们没事便好。”
听到师尊的话语,萧云更加内疚。
“师尊,本来徒儿已经快要将那贼人拿下了,半路又杀出个人来将她救走。”
“哦?看来是有人接应了。可有看清接应之人的模样?”
“那人身法极快,修为不在徒儿之下,徒儿没有看清他的面容。那人一招分袭三人,趁徒儿为师弟们挡招的时候救走了贼人。”
“你不必自责,做的很对。那女贼能轻易摸进撼天经纬,但她偏偏只偷了一把长命锁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现在魔城与天旗蠢蠢欲动,却不知这贼人又属何方,武林恐怕难有平静了。”齐天疆似乎伤势尚未痊愈,咳嗽了几声。
“师尊你的伤……”
“无碍,刚刚与那女贼动手将其打伤,动荡了真气,为师还要继续闭关,撼天经纬的事就交给你了。”
萧云拜道:“师尊放心,徒儿会加强守备,处理好经纬的一应事物。”
司马台笑出了九环山地界便与雀飞多分开了。
来到一处小城,司马为了打探决死原的消息,首选了酒馆。
“小二,来一壶小酒,几个小菜!”司马寻到一张空桌,开口呼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哥应了声便进了后厨。
司马环顾四周,这酒馆装潢虽然比不上袖红雪的近乡情馆,但也算得上干净。十几个酒桌坐满了八九桌,都是江湖中人,生意还不错。
司马正等着酒菜,便听到旁边一桌的两人高声谈论着。
“听说了没?决死原将有大战!”
“这样的大事,江湖中谁人不知啊。”
司马一听,自己想要什么这便来什么。司马移步到那桌,抱拳道:“小弟是江湖新人,对这江湖不甚了解,一看二位大哥便知是行走江湖多年的高人,不知二位大哥可否提点小弟一二。”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那二人被司马说得颇为受用。看了看司马不俗的打扮,二人只道是大家子弟新人出来历练的。
“兄弟客气了,提点不敢当,请入座吧。”二人朝司马抱拳高呼。
“如此多谢了,二位大哥既然如此乐助,此番当由小弟做东。”正说着,小二端着酒菜来了,司马招呼小二换上店中招牌酒菜送来。司马倒是不怕花钱,离开渡仙山之前敲了步逍遥不少银两,再加上自己抢劫匪的钱款所剩还不少,现在简直是小富翁一枚。
二人见司马如此施为很是开心:“兄弟有何要问的,尽管提来,二位哥哥给你解答。”
“多谢二位大哥!二位大哥刚才所言决死原的事能否详细给小弟说说?”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事。演武崖之变兄弟可曾听闻?”
司马一听其中一人的问话,心道这事原来与演武崖一事还有关系。
“这件大事小弟自然听闻过,只是不知这决死原与演武崖之变有何关系?”
“演武崖之变最出彩的当属三人。一者是以一敌二力战顶峰二门之主的邪人浪子不回头;一者是五百年来屠灭十数个门派和世家的杀旗;最后一个便是同样以一敌二力战双魔的司马台笑。”司马听到这里心中窃喜,自己还真成了武林名人了。
另一人接过话说道:“这次决死原决斗的双方便是那浪子不回头与杀旗。”
“哦?是这两人?消息是什么时候传出的?”
“就是昨天的事,浪子不回头怒然宣告天下,约战杀旗于决死原,好多人亲眼所见。这不,仅仅一天的时间,大半个武林都知道这事了!”
司马台笑闻言惊讶万分,天机榜开榜是大约十天前的事了,不仅预测的不差,而且提前了九天。
“原来是这两人要决斗,就不知浪子此为是魔城所授意的还是自己私自决定的?演武崖上浪子对天旗的态度表明二人之间似乎早有仇怨。天机榜上说‘家仇岂能共戴天’,难道浪子也是被灭的哪个门派或世家的遗孤?”司马越想越觉得可能。
“那天旗可有回复?”
“天旗野心极大,若不应战岂非落了下乘,当天杀旗就出来宣告接受约战。”
“决战的时间呢?”
“浪子说的是三日后,如今已过了一日了。”
司马一听那便是两日后了,自己还不知道决死原在何处呢!
“二位大哥可知决死原在何处?”
二人闻言笑了起来,其中一人拍拍司马的肩膀道:“兄弟这个江湖新秀真够新的,没有一点准备就出来行走江湖。今日我兄弟二人蒙你请客,没有它物相赠,这张战域地图于你权当回礼了。”说着那人从怀中拿出一张有些破旧的地图。
司马连忙挥手拒绝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们相遇便是缘分,怎么还好意思收二位大哥的东西?”
“哈哈,这只是一张随处可买的地图而已,贵重的东西我二人也拿不出,这东西于你有用,于我二人无大作用,你便收下吧。”
司马生怕他们又说出什么“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我们”的话,便将地图收下。
酒菜齐备,三人有说有笑,席间倒也开心。
吃完告别二人,司马看着地图,决死原似乎是在西北,还挺远的。不过对司马来说这点距离两日的时间绝对够用。司马收起地图,朝着决死原进发。
第三十一章 燕雀()
锦簇花团,各类繁花争奇斗艳。在这一望无际的花田中,有一所静寂的庭院。燕雀轩布局优雅,一看便知是女儿家的院落。
雀飞多抵达了燕雀轩,推开庭院的大门,径直来到正厅。正厅一人独立,宽大的灰袍将整个人掩藏其中,灰袍的兜帽遮蔽了那人的脸庞,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这样负手而立,似乎正在等着某人。
雀飞多进入正厅,看到神秘人便跪拜曰:“参见主人。”
看不清的面容微动,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事情可办好了?”
雀飞多从怀中取出一把长生锁双手奉上:“回主人,主人要的东西奴婢已成功取得。”
神秘人伸出手来,长生锁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很好。那齐天疆现在如何?”
“回主人,齐天疆伤势尚未痊愈,但奴婢仍不是他的对手。”
“嗯……”神秘人沉吟片刻道:“此间事了,你与燕宫巢随时待命。”说着,神秘人消失在原地。雀飞多低头应到:“是!”
静谧的廊亭中,微风轻抚,掀起阵阵花香,亭中清澈的池水上漂浮着片片花瓣。香薰缭绕,幔帐红纱间雀飞多卸去了那身黑色的行装,放下了那及腰的长发,披上了一层薄纱,脚步轻移来到池水旁边。薄纱之下肌肤隐约可见,雀飞多素手在水中试了试温度,便起身褪去身上那唯一的遮蔽之物,露出了那近乎完美的胴体,轻抬玉足进入池水中。美人入浴,妙不可言。
撩水声中,雀飞多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人的身影。那人救了自己,为自己疗伤。二人一起离开九环山地界的路上,那人还给自己讲了不少前所未闻的笑话和美丽的故事,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这或许是自己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这时候,一双柔弱无骨的臂膀将雀飞多从背后抱住,打断了雀飞多的思绪。
雀飞多笑了笑轻声道:“燕姐姐,你又来了。”
燕宫巢细语轻喃,在雀飞多耳边问道。“我的好妹妹,在想什么呢?”不知何时,燕宫巢也赤身裸体的出现在雀飞多身后。
“没什么,只是刚刚完成了主人交托的任务,现在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知为什么,雀飞多没有向这个无话不谈的姐姐说出真相。
“这也难怪,毕竟是妹妹第一次出任务。”
雀飞多轻轻应了声。
燕宫巢看到雀飞多背后和左肩上有些淤青,那是齐天疆和萧云所伤。虽然司马台笑为雀飞多治好了大半的内伤,但是被伤到的地方还尚有些轻微的淤青之色。
燕宫巢焦急道:“好妹妹,你伤得怎么样?疼不疼?”
“燕姐姐,我没事,一些小伤而已,姐姐不用担心。”看到这个自小以来便相依为命的姐姐如此担心,雀飞多连忙转身回道。
燕宫巢将雀飞多抱在怀中,轻抚着雀飞多的头。雀飞多的脸颊感受着来自姐姐双峰的温暖,幸福的笑了:“燕姐姐,我真的没事。”
燕宫巢捧起雀飞多的脸,慢慢吻了上去。四瓣红唇相贴,雀飞多的脸色渐红,突然感到一只手攀上了自己的前胸,另一只则是摸向了自己的双腿之间……
“姐姐,不要……”
燕宫巢没有停止,轻喘娇喃之声渐起。红纱幔帐,水气缭绕,一片缠绵旖旎……
“大哥,浪子自作主张约战杀旗……”
魔迹乱窟内月见无华找到天魔大化,天魔大化没等月见说完便将其话语打断:“本座已经知晓,本座自会处理。这个浪子越来越猖狂,早晚让他知道本座的厉害!这事三妹无需多管,仍照看好魔卵便是。”
掌天殿内,“智柱”亮起,发声而问道:“杀旗,此战可有胜算?”
“杀柱”回道:“那浪子不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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