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弹奏琴谱吧。”皇上道。
“是”许大家便将背后的琴放好,就听锵锵之声响起,杀伐之意就平地而起,然后琴声多变,婉转动听,紫玄听时,却是感觉不逊色于曲洋,待一曲终了,皇上叹道:“似君子之音,又超脱于外,却是好音乐,只是差了萧声,音有不尽,待得找一个吹箫的高手,再听一下这曲子吧。”
众人称是,“今天就到这吧,是要处理政务了,小道士你尽可去做你的事了,我许你可杀江湖之人的权利。”皇上看着紫玄说道,然后就摆驾离去了。
“我嘞个去,被算计了,锦衣卫掺和过来,又许我生杀之权,这下武当却是成了皇上手里的枪了。”想到这,紫玄也,没有心思听许大家询问曲目哪来的,更不在这皇宫停留,在刘公公的带领下出宫去了,一路无言,刘公公也不讲话了,这让紫玄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无奈心下叹气。
待见到田伯光时,也不多言,示意赶紧出城,不再耽搁,待出了城,就见锦衣卫已经候着了,紫玄无奈,只能道:“诸位在这所为何来?”
“紫玄道长有礼了,在下高都督。”高都督说。
“别废话了,如今被人算计,武当算是当定了这个枪了,你明言吧。”紫玄淡漠的道。
高都督闻言一笑,坐在马上微微拱了一下手道:“果然聪明,那我就不多言了,这是名单,你看好,都是有些武功的门派,足够你试炼了。”
“我想你弄错了什么,我只是准备与五岳剑派试剑,这天下我也只看得到五岳剑派的剑法,其余不足为论,你这名单我不看也罢,而且陛下说的是你们相助我,而不是我听你们的命令,如若不然,我们回到宫中理论。”紫玄淡淡的说道。
“还说你是聪明人,不料也不识时务,为朝廷办事是天大的荣耀,武当受朝廷封赏,也是该回报一下了,再说这名单上的江湖门派都有一些该杀之人,不正和你做事的风格吗?”高都督平静道。
“我要杀之人自由我自己去取其人头,却是不能逼迫的,我紫玄自习武至今还不曾有人逼迫我做不喜欢的事,再者我要是看了你的名单,怕是我武当明日就是江湖中的锦衣卫了,这却是大大的不妥,我如今认栽,却是我自己的事,与武当没有任何联系,你若逼迫,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去陛下处自认骄纵,也没有任何损失。”紫玄压着怒火道。
“呵呵,也罢,不看就不看吧,即如此还望紫玄道长一路顺风啊。”高都督皮笑肉不笑的道。
紫玄与田伯光戒备着骑马离去,看着他们离去,有一人道:“都督何不留下他们,既然不听话杀了就是,然后再栽赃于他人,将武当拖下水,一样可以达到目的。”
“无妨,就让他在这江湖闯荡,将这水弄混,朝廷才可有机会摸鱼啊,再说陛下也吩咐了不要伤其性命。”高都督低声说道。
“道长如何得罪了锦衣卫,竟引的人马来捉我们?”待得逃脱了锦衣卫,又飞马行驰了半夜,安全之后,田伯光问道。
“哎,我一招不慎,落了朝廷的算计,差点搭上武当,是我近日少了警觉,不该进宫的,那宫门如何是好进的。”紫玄苦笑道。
“为何如此?”田伯光问道。
当下就将宫里发生的一切告知,田伯光不明所以,紫玄无奈,也不多解释,就道:“如今我武当麻烦缠身,却是要当面禀告一下师傅了。”
说着就急奔向武当,如今心下着急,一路也不多说话,半月之后赶回了武当,安顿田伯光在山脚的镇子上,就急忙寻找冲虚道长了。待见到冲虚,紫玄就将所经历之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冲虚一叹,道:“我武当历来于朝廷有所瓜葛,只是并不轻易进京,就是怕武当在朝廷和江湖的事情上难做,却不料你阴差阳错的进了京城,还见了皇上,不知不觉就落入算计,却是怪我没有说清楚,如此你却是不得不试剑江湖了,否则我武当就要受到朝廷的打击,今后怕是艰难了。”
“弟子有罪,为师门带来如此麻烦,却是我一人之过,我秉持正心,却不料江湖多诡秘,即使是朝廷也不过如此,弟子愿一力担下我的因果,恳求师傅通告江湖将我革除师门,自此再与师门无关。”紫玄痛苦道。
“傻孩子,说什么呢?我如何会做的下如此之事,有麻烦师门担着就是,只要你们传承不绝,我武当就会一直存在,再说这朝廷谋划我武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你只是因缘际会,不必责怪自己,起来吧。”冲虚淡然道。
“不,师傅你且听我说,我本意是要扬我武当威名,却是江湖经验不足,遭了算计,如今威名不曾立却带来了麻烦,如若坐实,武当只能依附朝廷了,江湖将没有立足之处,是以必须要以我个人的身份挑战江湖,武当不可有半点相帮,一定要置身事外,如此我是必须要开革出去的,罪名就是判门,也好给同门一个交代,其次徒儿还有事情要做,怕也是有碍武当名声,是以恳求师傅逐我出师门。”紫玄说罢便扣头而下。
良久之后,冲虚道:”你真的这么决定了,你要知道,自此你要背上判门的骂名了,还要抗衡整个江湖。“
紫玄道:”是,弟子有负师恩了。“
冲虚沉默良久,长叹道:”那你就去吧,只是你须知道,这是你的师门,待到无处待的时候你要回来,武当永远为你开门。“
紫玄心里一暖,眼睛发红道:”是,弟子这就去了,还有田伯光的事劳烦师傅费心,我不在时,还请师傅保重身体。“
冲虚背过身子道:”你去吧。“
紫玄扣了九个头,算是拜别师恩,脸色木然的走出了紫霄宫,回头望时已经是两眼模糊,长啸一声,提着无涯剑就向山下奔去。
第13章 试剑江湖()
自从紫玄那日长啸而去,武当就发出了革除紫玄出师门的消息,一时间天下震动,五岳剑派左盟主也紧跟着发出消息道:“叛门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五岳剑派所属见其可拔剑杀之,以正武林之风。”
一时之间紫玄变的人人喊打,一开始有人还顾忌武当,但一段时间后,见武当没有反应,追杀的人就越发的多了。
却是江湖之中不知谁的传言,言道紫玄盗走了武当神功,杀之可得神功,一时之间,江湖沸腾,紫玄的处境也变得大为艰难。一开始时紫玄还留有后手,但不料反被暗射毒镖,幸好紫玄内力辟毒,不然就要被围攻而死了。也在那一日,紫玄开始有了无情剑客的称号,无论男女,只要是出手,紫玄轻则废其武功,重则一剑杀了,更兼招式凌厉,直攻要害,凡事觊觎紫玄武功的,紫玄一个都不留情,一年时间,江湖再也不敢轻易招惹紫玄,并送了一个“血剑”的称号,却是杀到江湖心寒,无涯剑上沾满血迹。
待到紫玄稍定,才发觉不知不觉下,在杀伐中突破到了后天巅峰,只差一步,就可到准先天。
这一日,紫玄到了泰山脚下,身穿麻衣葛袍,背后背着无涯剑,寻了一家客栈,看是否能探听点江湖消息。也不多言,独自寻了个冷清的角落,点了几个菜,边吃边听着。
“你们可知江湖上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人道。
“什么大事,还能大过那血剑?”又一人道。
说到血剑,大家不由的噤声片刻,不敢多谈,却是被杀怕了。
片刻之后当前那一人道:“那位却是不谈,就说近几日的事情,听说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不知从哪又逃了出来,扬言要找东方不败报仇,这下魔教怕是要乱了,就是不知我正派如何打算。”
“如何打算,还不是静观其变,最好是两个教主打的两败俱伤,我正派收得渔利。”另一人道。
“这江湖怕是又要乱了”一人好似看到了结局唏嘘的说道
“你就是血剑吗?”就在众人讲的热闹时,一个年轻道士高声说道。
“唔,不错,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紫玄淡淡的说道。好似这令人闻之色变名声没有对他有什么影响。
众人听到这时不由的一哄而散,远处观望。只见那年轻道士道:“我是泰山派的迟百诚,既然你敢来我泰山派的地界,就把命留下吧,好为无数枉死的武林同道报仇雪恨。”
“怎么你们泰山派是不是都是脑子少半块啊,我也对你叫什么没有兴趣,你要借我扬名,要我的命,你自己来取。装腔作势的像个娘们儿。”紫玄好笑的说道。
“好贼子,胆敢侮辱我泰山派,拿命来。”说罢抬手就刺,使的正是泰山剑法,却是被紫玄点破了心思,有些羞恼。
只不过如今紫玄武功怕是只有寥寥数人可以抗衡,这迟百诚使的剑法在紫玄看来却是破绽百出,就拿了一双筷子,点了几下,剑招就难以为继了,只见一根筷子飞出,打向了迟百诚手腕处的神门穴,哐当一声,剑就脱手了。
迟百诚大惊喊道:“这是泰山派脚下,你敢伤人?”
“我正要到泰山派试剑,刚好你带我去吧。”紫玄淡淡的说道。
“狂妄,好!我这就带你去泰山派,虽说我武功不济,拜在你手,但我门中高手比比皆是,你莫要逃了才好。”迟百诚高声道。
紫玄撇撇嘴,也不多说,淡然的吃完饭,结了帐,就带着迟百诚道泰山派去了。
紫玄走后,那一群江湖人士就道:“这下有热闹了,我要去看一看血剑的风采,你们以为如何?”
“同去,同去”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冲向泰山派,泰山派早就听到了禀告,在山门前候着了,紫玄到时,天门道长就怒喝道:“紫玄,你敢到我泰山派来?怎么。莫不是要耍你血剑的威风,你看看你做的事,是不是邪道,你当初说的话可还在我耳旁呐。”
“不敢,只是来试剑的,至于邪正之分,却是天下太多宵小,他们要我的命,我自是不会给的,所以只有他们的命留下才好,行了,如今也不用多说,今日我来是从你泰山派而始,切磋天下剑道,听你弟子说你门中高手众多,所以特来请教。”紫玄淡漠的说道。
“好个贼子,休要张狂,让我天松道人会会你。”只见天松剑气一起,笼罩了紫玄胸口的七大要穴,却是泰山派剑法的精要所在七星落长空,紫玄也不慌张,见天松剑指灵墟穴,紫玄便手指一弹,剑尖就歪向一旁,再点膻中穴,紫玄又是一弹,只见弹手之间,天松的剑势难以近身分毫,待到剑招使完,紫玄一记绵掌,天松就退了下去,至此不过片刻,众人大惊,直道这“血剑”果然厉害,剑未出鞘,只凭借两指便败了天松,今日这泰山派怕是要糟了。
天门脸色泛青,天松道:“师兄,师弟惭愧,使得我派受辱,还请掌门责罚。”天门挥挥手道:“贼子太过厉害,你不是敌手,先退下。”
又对紫玄说道:”今日你是来踢馆的吗?“
紫玄道:”只是要见识一下泰山派的武功剑法,并无踢馆之意。“
”哼“天门事到如今,也不多言,取剑就刺,只是天门心下慎重,不敢有丝毫轻敌,如此轻描淡写的将天松击败,就是天门自己也是不成,是以出手就是十二分的力道,不敢留手。
这时紫玄拔出无涯剑,斜斜一次,天门的剑势就有些不稳,只感觉有无尽的后招,不知如何破解,反而急退几步,眼神惊异。
这时众人只见紫玄只是刺了一下,就见天门倒退,不由的莫名其妙,感觉有点诡异,却是众人不识的这剑的精妙,此剑虽然只是一刺,但是确实紫玄与江湖上的高手打斗,交手之间学了他们的剑招,然后去繁化简,都精炼到了剑招的基本剑式刺剑,撩剑,劈剑,挂剑,挑剑,勾剑。这单单一刺,却蕴含了十多个剑招,是以天门退去。
就在这时,天门心下感到无论如何也接不到那一剑,叹道:“我是败了,可惜我剑派传承有缺,否则必不让你猖狂,但你要毁我山门却是不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你也休想毁我山门。”
紫玄道:“可惜,可惜啊,不能见东灵道人一眼。看来是高估你们五岳剑派了。”说罢转身离去,留下羞愧莫名的泰山派众人,和一群不明所以但眼神兴奋的江湖众人。
紫玄在战过天门之后,不觉感到兴致缺缺,付道:“如今天门道长接不了我一剑,想来其他剑派也是如此,左冷禅还不宜去见,不过早晚要给他一个报应,这一年以来的追杀,多半是费彬弄得,着实可恨。现下只能去华山一行了,这风清扬多半还在华山思过崖中,让我试试是他的独孤九剑,好突破最后一步。”
想到这,就取了自己的马匹,一路向华山驰去,但是紫玄声称要试剑江湖的消息却传了出去,五岳剑派听到消息,不由的加紧门内戒备,其中尤其是嵩山派很是惊疑了一阵,但几个月过去,却不见紫玄的消息,就是江湖上也是销声匿迹,江湖众人都不由的议论纷纷。
而就在江湖上多方猜测下,紫玄已经到了华山脚下,只见华山山如利剑,锋指九天。雄奇险峻,超过了紫玄游历江湖见到的任何一座山,当下也不心急,淡然拾级而上,欣赏着太华之山的美景。
早在几百年以前,就有着华山论剑的逸事,遥想当年,天下五绝山顶会武,武林能手层出不穷,实在是武林黄金时刻,紫玄边看边走不知觉的过了苍龙岭,抬脚走上西峰的路,石阶苍朴,一石一树,一溪一流都会引起发自肺腑的惊叹,峰顶有一块状若莲花瓣的巨石,据说这块浑然天成的巨石就是历代武林高手在华山论剑的地方,端面平坦宽敞,足可容纳数百人,地势险峻冠绝,三面都是刀削一般的悬崖,若是在此论剑论道,倒不失为一个既无干扰又显公平的绝妙之处。
如今的武林却是落寞了,争名夺利,困居与招式,而不修自己的武道,甚至都不知道武道的概念。就是在这华山派上,居然还有剑气的门内之争,紫玄也就不明白了,这华山派也是传承我道家全真,更有睡仙陈转老祖的遗泽,如何陷入魔障,难道不知内外交修才是武道之基,内练超脱,外术护道,如此种种,不过是求得武道的方法,怎么会有分歧。
想到这,紫玄不由的叹气道:”可惜可悲可叹啊,武道之不显已百年矣,你说是不是啊,风清扬风前辈。“说着转头看向身后的风清扬,却是察觉到了风清扬的到来。
”你就是现下江湖盛传的“血剑”吧,果然后生可畏,如此年纪已经到了后天巅峰,却是比岳不群还要厉害,只是你如何会叛了武当师门,有如此天赋,青年一代当以你为先,如何会做下这等欺师灭祖的事。“风清扬有些赞叹,有些可惜道。
”叛出师门却是不便多言,还请前辈恕罪,今日我来为的就是前辈的剑法而来,我欲寻求突破,却是不得已要找前辈切磋了。“紫玄淡然的道。
”好心性啊,你有血剑的称呼,我原以为你必是心下狠辣,暴戾好杀,不想却是如此的淡然冲和,身上居然没有受到杀戮的影响,静虚自然,你的心性修为果然厉害,怕是最有希望进先天的人了。“风清扬赞叹道。
”前辈就不要如此夸赞了,今日我来试剑,不知前辈可有兴趣。“紫玄淡漠道。
”哈哈哈,好,你随我来,我也好久没有与武当之人比剑了,今日就活动一番,不然还以为我老了呐。“风清扬状似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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